忠义无双之我是关云长

作者:迷糊的米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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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偷袭新安李傕中箭 幡然醒悟张济谢恩


      三国时期的黄土高原可不是现在这样光秃秃的沟壑纵横。反而是森林遍布绿意盎然。清泉流水鸟语花香。凉爽的清风拂过大地,将千沟万壑洗刷一新。夕阳西下郁郁葱葱不时会有鸟鸣从山涧中传来。远处的森林崖壁间还会有成群的山猿嘶吼扭打掠过期间。
      逐渐暗淡的天空已有无数明星闪烁其中。关羽坐在城楼垛口望着天边最后一片红霞出神良久。‘今晚注定是个不安定的夜晚’。关羽内心似乎有所明悟。
      当夜子时郭汜作为佯攻部队先行出发了。大军高举火把大张旗鼓大模大样向渑池开去。半个时辰后李傕的部队则人人含株战马套笼。悄无声息轻装简行向冯异城开来。过程十分顺利冯异城门大开。那个大当户带着十几个护卫在城门边躬身迎接。
      “右贤王何在”?李傕停住战马平静问道。
      “回禀大帅!我家大王已经向渑池退却了。他特意让我在此恭候大帅”。
      “恩…?为何如此之急”?李傕内心有所警惕道。
      “启奏大帅!关羽此人生性谨慎。若彼时攻击良久此时尚无反应,必将引起他的怀疑。故此为之”。
      “恩!这倒是”。李傕点头认同。
      “好吧!就此别过。回去见到右贤王带为问安”。
      “喏”。大当户躬身施礼。随即大军穿过冯异城向新安驶去。临走之时为安全起见李傕还是在此处留下一哨人马由侄儿李利率领。
      郭汜今晚总感觉怪怪的。他的大军在渑池城下耀武扬威煞有介事不是游行就是示威,自己也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然而除了偶尔城上飞来数只箭矢外城内出奇的安静异常。
      “郭叔伯!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呀”?李进(李傕之子)催马上前询问。
      “他奶奶的!是有些不对头。来人…给俺强攻试试”。郭汜用马鞭一指城门。(这渑池县城身处大峡谷地正中央。脚下多是碎石岩块所以没有挖护城河)。众人领令将冲门车推了上来。这所谓的冲门车十分简陋,就是将砍下得大树除去枝杈后固定在两轮车上就行。众士卒前拉后推冲向城门。刚接近城门突然一阵敲打棒子声音传来。“嗖嗖…嗤嗤”无数箭矢如雨而至,推车众人纷纷躲到盾牌后,然而箭矢密如蜂蝗仍有不少人被射中胳膊大腿等处哀嚎一片。这种程度的伤亡真不算事。郭汜命令继续,马上又有几辆冲门车被拉了上去。时间在一点点消耗着。郭汜凭经验已经推断出当前防御力度十分薄弱。与关羽大军真正实力相去甚远。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假设此刻城内并非是关羽大军…一个惊人的念头呈现在郭汜脑海中。“不好!”他大声惊呼吓得身旁的李进一哆嗦。“快快…你父亲有危险。快撤…”。郭汜脸色煞白有些语无伦次。
      “伍习何在”?郭汜急的四下张望大声呼喊。
      “末将在”。折冲校尉伍习听到呼叫拍马上前答道。
      “快…立刻扔掉所有攻城器械,组织大军向新安进发。要快”。
      “诺”伍习立刻领令而去。霎时众人不明所以乱哄哄开始集合整队就要开拔。城上守卫见此情景也吹响了集合号片刻一支三千人的胡骑队伍集合完毕。城门大开便杀了出来。众人未作防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无数。郭汜大怒转身便要包围上来。胡骑见状拍马便逃。总之你追我就跑你走我骚扰。犹如牛皮癣粘上了郭汜。
      李傕这一路走的十分的顺畅。未过多久新安县城的轮廓便出现在灰蒙蒙的视野中。李傕叫停队伍,自己则带着一千贴身侍卫向城门驶去。黑暗中似乎有几十个人影在城门等候。李傕不疑有他带着众人便迎了上去。
      “前面可是韩暹韩将军吗”?
      “韩暹人头在此”。话音刚落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人扔了过来。李傕下意识接在怀中。果然是颗血淋淋的大胖脑袋瓜。狰狞的脸上充满惊惧与不甘。“嗖嗖…嗤嗤”紧接着箭矢骤致。一个个血肉之躯不断遭受着暴风箭雨的洗礼。侍卫们纷纷坠马。李傕身中数箭。算他机灵听到弓弦被拉动的声音后便立刻伏在了马背上。因此除了一支贯透琵琶骨外没有致命伤。随即他拨马便跑。一千多侍卫已所剩无几。四野之内杀声震天。刚才扔人头玩的徐晃从黑暗中窜了过来。
      原来按照以往的历史发展进程,除了匈奴人被自己改变了归宿外。白波军李乐会病死(怪不得像文弱书生)、胡才则被韩暹害死。韩暹则独霸朝纲将董承挤走,最终导致董承请曹操出兵收拾残局。清楚历史进程就相当于看清了一个人的本质。因此关羽在得知李傕郭汜暗中联络匈奴右贤王去卑时,便搂草打兔子指使早已暗中投靠自己的匈奴大当户前去联络韩暹共同举事。结果不出所料狗改不了吃屎一点就着。这才促使关羽一劳永逸来个一锅端。他让徐晃主动接触韩暹,在其面前屡屡表示自杨奉战死,自己不得已才投靠关羽云云。没想到这孙子记吃不记打又是故态重演。对徐晃好一顿拉拢安抚,没办法他自认为自己不缺智商只缺武将。徐晃半推半就便归顺了韩暹。今晚的行动很大,韩暹急需徐晃的帮助。便交代了事情始末好让徐晃贴身保护自己。徐晃保护的不错尤其对韩暹人头保护的不错。众人哪里知道关羽早就做通了董承与小皇帝的思想工作,暗中在张飞的护送下连夜赶往了函谷关。与自己安排在那里得关平汇合。在关羽看来只有将此关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才是全局关键之所在。他即便信得过贾诩与董昭也信不过蒋奇。这也是为什么临走要将关平留下的原因。为人处事谨慎无大错百算不怠尔。
      张济在众护卫的保护下赶到了函谷关。蒋奇出于礼貌亲自出关迎接。这让一路惴惴不安的张济安心了不少。中午蒋奇便设宴款待。张济的突然到访大该目的蒋奇岂能猜不到。李傕郭汜张济在他们李儒这一派被称为“西凉三害”特能作死。在蒋奇看来区区一介武夫竟然还想控制皇帝控制朝廷这不是作死是什么?他今天能出门相迎已经是看在昔日皆是董公帐下袍泽的份上了。若是李傕前来他必杀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特意邀请了董昭与关平作陪。(至于咱们那位大谋士贾诩早已去弘农看望弟子张绣去了)。董老爷子皮肤光泽面色红润,这与其信奉道教注意养生有关。别人都食不果腹他竟然每七天‘辟谷’两日。(辟谷术就是道家养生之一)这几日在函谷关不愁吃不愁穿小日子过得好不逍遥。今日听闻张济来了老爷子就是噗嗤一乐。这仨西凉贼还真能折腾。
      张济何等聪明一经介绍得知关平乃关羽之子,便已然清楚了蒋奇的立场。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难道非要强行动武不成?董昭看着脸上变颜变色的张济就想笑。这小子心里在想啥董昭自信一清二楚。他端起酒杯冲蒋奇礼让一下,蒋奇赶忙起身还礼。董老头也不客气滋溜一口才慢条斯理开口言道:
      “子伯啊(蒋奇字子伯)最近外面可不太平,老头我呀胆小。最怕有屑小之辈扰乱我的清静了。”说完以目视张济。蒋奇随即会意连忙开口道 :
      “董公但放宽心。吾定会加强防务,若有胆敢寻衅滋事谋反作乱者定当就地斩首绝不宽容”。得!张济随即老脸一红。既然被人看透这下没戏了。‘这俩老狐狸。’张济暗骂。心急上火下不禁又咳嗦不止吐出一口血丝。董昭见状不免起了恻隐之心。他沉思良久决定还是应该劝解一二。于是开口言道:
      “敢问张将军今年贵庚”?张济慌忙起身躬身施礼。
      “不敢长者问!在下虚岁三十有七”。
      “恩…小老儿今年七十有二虚长你几岁。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董昭捋须问道。
      “董公乃与吾祖父齐寿之人自无不可说”。
      “恩…这天下之事在小老儿看来。无有是非对错,唯有值不值得。例如:你与李傕、郭汜三人所做之事”。董昭的论点在张济看来十分的新颖与独特。因为其他人不是骂他三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就是称他们‘董卓余孽祸国殃民’,再不就是奸佞小人祸乱朝纲等等。他此刻对董昭有了些许好感。人就是这样: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赶忙再次起身恭恭敬敬深施一礼。
      “知吾等者董公也”。
      “唉…结论不必下的如此早。呵呵…且听小老儿分说一二”。董昭依然笑眯眯。
      “董公请讲”。此时张济才真正认真听了进去。
      “汝等三人此举唯有两个结果。一者成功、一者失败。咱们先说成功会如何。成功了天子将被尔等再次迎回长安。你们三人也铁定会被封为三公。再行李傕郭汜樊稠故事。然否”?张济听闻大喜连连点头称是。
      “然后呢”?董昭再次发问。
      “然后?什么然后”?张济有些懵圈,不明所以。
      “唉…你们那!好比是寅吃卯粮,吃了上顿不管下顿那”。张济有些尴尬一笑。
      “尔等真以为堂堂中央朝廷会任由朝臣长期把持揉捏乎?皇帝小不长大啦?天下外番朝臣视而不见任尔所为?尔等三人所统领全部西凉军队能厮杀几回?或者说你张济有天威护佑不惧生死?单单此番混战尔等所剩士卒尚有几何呀?莫要忘了这还只是刘备一家前来尔。曹操、袁绍、袁术、刘表、吕布等关东诸侯可尚未活动呢。一旦联合而来请问张将军你觉得你李傕郭汜三人的智谋与勇烈能否与当年董公与吕布一较长短乎?”张济此刻已是汗流浃背无言以对。
      “咱们再反过头来说如果败了会如何”?此刻张济已然起身又恭恭敬敬身施大礼抢先言道:
      “董公不必再言!俺以然知晓若是败了定是身首异处抄家灭门祸及子孙遗臭万年尔。小子愚钝只知道富贵险中求。却不曾想过其中之利害得失。今日听董公一言不亚于救俺张济及全家老小一条性命。大恩再上请受小子一拜”。说完便双膝跪地大礼叩拜。董昭急忙抢步上前双手相搀。
      “张将军快快请起…严重了!不必如此”。张济还是强行给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咳嗦不止。一旁关平十分不忍赶忙上前递上自己手帕。张济感激一抱拳。
      次日一早张济千恩万谢。并强行将自己所带金银细软赠给了董昭。(当然也分别给蒋奇与关平备了一份)。便带着四百侍卫打马扬鞭回转了弘农老巢。从此以后他便将全部人马与权利一并交给了侄儿张绣。自己则寻找一青山绿水幽静所在将养身体颐养天年。侄儿张绣也十分孝顺四处派人求医问药。终于孝心感动了一人亲身前往弘农为张济治伤。果不其然不出三年居然近乎痊愈。寿至八十有二。后文书还会讲到,此地暂且不表。
      这正是:幡然悔悟急止步,回头是岸有余年。
      立地成佛张屠户,天差地别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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