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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18)
门外绑匪六年前,四个人都是S市新兴企业家,公司前途不可估量,然而因为卫迟凛的算计,公司查封,锒铛入狱。
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贫民窟长大,什么没见识过,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没用过。
当初靠得也是不正当的手段,发家。
什么苦头都吃了,好不容易登上人生巅峰,就这么掉下来了,又怎么能甘心。
早在监狱里,他们兄弟四个就发过毒誓,出去一定要让卫迟凛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是顶级权贵又怎么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年前出了狱,来到J市。
谁不知道,卫迟凛心尖尖上的女人姚枝枝。
这场绑架劫持,计划了很多遍,奈何主要人物从不踏出别墅大门半步。
他们进不去看守森严的别墅区,就只能等她自己出来。
一次次的蹲守,苍天不负有心人。
兄弟四人年纪不过二十九出头,抛开别的不谈,从贫民窟一步步走出,获得那样的成就,确实是极不容易。
也确实有几分本事。
老三开了口:“大哥,那个女的事成之后,能不能给我玩玩?”
老二调笑他:“哟,三弟这是转性了?”
老四戏谑地看着他。
老大知道他这个弟弟不是好色的人,男人面罩下的眼里划过了什么,“怎么忽然有这兴致?”
老三长了张娃娃脸,平日做事都很沉稳,想到女人的脸和身材,他喉头滚动,“这辈子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不上一次,挺可惜的。”
老大想了想,“也是。”
确实平生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比不上屋里人半分。
老二听到这话,舌尖舔过嘴唇。
老四附和,“是啊是啊,大哥,等三哥完事,我也想上。”
老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老大点头,眼神阴鸷,“别把人玩.死了,毕竟是卫迟凛老婆。”
老二开口:“大哥,也算我一个。”
兄弟四人是一个妈生得,颜值都不算低,甚至各有风味,可以去当颜值类网红的那种。
行事作风,也确定不敢让人苟同。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口中议论的女人,在冲着旁边的男人笑。
那叫一个情意绵绵,用后世的话来讲,就是周围弥漫的都是粉红泡泡。
兄弟几人看在眼里,不约而同的,心里都有些不好受,老二讽刺出口:“哟,我记得,你不是卫迟凛老婆吗?怎么…”
绳索绑的位置十分巧妙,把她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姚枝枝穿着姜黄色针织吊带连衣裙,外罩防晒衫,听见这话,她没有回应,身子却往卫祈宁旁边挪了挪。
屋里灯光暗,窗户小,透进的光线又少,她皮肤白得能把人双眼晃住。
腿又细又白,线条流畅,很想让人知道架在腰上是什么感觉。
兄弟四人不约而同喉结滚动。
卫祈宁皱了下眉,背后握着小刀的手收紧。
可能因为在监狱那几年,习惯了事事防备,出了狱后,身上隐秘的角落总是藏着利器。
老大警告他们别白费力气,让他们好好在这待着,钱来了,自然就会放他们走。
屋门关上,卫祈宁摩擦绳索的速度变快,额上冒出汗珠。
绳索是专业的尼龙绳,只靠把小小的刻刀很难磨开。
可是在卫迟凛赶来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彼时,在往化工厂赶来的卫迟凛气场森冷,极具压迫力。
开车的司机被吓得冷汗频出。
自从卫总接到那个电话以后,原本去往国外的行程直接取消,从私家机场往郊外赶。
保镖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被安排潜伏在了化工厂外,随时准备往里突入。
卫迟凛哪里还不明白。
他的掌中之物这是打算跟卫祈宁私奔,一走了之。
明明之前,两个人还好好的不是吗,临出门前,她还笑意盈盈的叮嘱他一路小心。
心头除了担忧和被压制后的怒火,就是被背叛后的气愤。
目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冰冷得让人心悸。
他也不打算在她面前再去伪装了,叛逃者就该接受惩罚。
一个电话拨出去,化地为牢,金丝雀最贵重辉煌的笼子,就这么被勾织。
至于卫祈宁…是不是不把他彻底碾死,他就能一直蹦跶。
~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门口的四兄弟就被就地解决。
男人一脚踹开关着的屋门,就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的金丝雀和那个野男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没有预想中的狼狈,亲密地让他扎眼。
心头怒火中烧,卫迟凛眉骨深邃,越发冷酷,说出的话都带着冰渣子的寒意,“怎么,这是上哪去?”
姚枝枝红艳艳的唇紧紧抿起来,她心头恨他恨得要死,故意呛声:“去哪要你管?”
卫祈宁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她对上他目光,下意识冲他弯眼一笑。
八米之隔的卫迟凛看得明了,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卫祈宁的眼神愈发不善。
他见不得他们浓情蜜意的模样,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他从资料后,像见不到光的老鼠一般,窥探着他们怎么恩爱甜蜜。
不能想,一想几近发疯。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管谁?”
姚枝枝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恶心地让她想吐。
女孩子杏儿眼里都是讽刺,看不到一点昔日的柔弱,眉眼是楚楚可怜的,然而眼神却那样有穿刺力,“老婆?”
她顿了顿,毫不留情,“这个老婆,真是我这些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用了什么手段,自己心里不清楚?”
卫迟凛心头一跳,猜想到的事实让他近乎喘不上气,恐慌环绕着他。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知道。
“乖,枝枝过来,过来我就不跟你计较你的打算,听话。”
然而她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卫祈宁。
男人嫉妒的发疯,细细密密地蛛网布满心头,不安被怒火取代。
他看他们的眼神很冷,像是做了什么打算一样。
他嗤笑声,身后的保镖明白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开.枪。
在J市,这个权贵政家遍地走的地方,顶级豪门卫家足以一手遮天。
姚枝枝眼睁睁地看着卫祈宁倒地,胸口处破了个洞,血流不止,她不敢置信地看了眼那个西装革履,冷漠深沉的男人。
这种眼神,好像在说他是什么怪物。
是,他确实是怪物,被她彻底逼疯了。
病态又偏执,冷漠又狠心。
从出生开始,他就不懂什么叫善心,接受的教育也是丛林法则,只知道胜者为王,适者生存。
善心?
这种东西,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姚枝枝不再看他,她捂住他伤口,手颤抖得不成样子,毫无征兆,泪珠从眼角落下,大颗大颗地砸向卫祈宁。
有颗泪珠砸在他唇瓣上,是苦涩的。
卫祈宁强撑起手臂,抚向她的脸。
姚枝枝握住他的手,把自己脸颊贴在他掌心里。
他声音很轻,喊她名字,“枝枝…我真不甘心…”
女孩子身子颤地厉害,眼泪朦胧了双眼,她看不清他神色。
卫祈宁说:“别哭…”
他好像要说什么,声音越来越低,她没听清,握着他的手都是紧的。
姚枝枝惶恐地低头贴近他唇边,这次她听清了,他说:“我`爱`你…”永远永远。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可是他却把这一生,所有的偏爱与情深都给予了她。
他的体温是温热的,然而眼睛彻底闭上了。
女孩子边哭边摇头,抱着他的尸体不撒手,声音哽咽悲恸,“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不要!”
她哭得好伤心。
人死后五感渐失,在一定时间内,虽然不能开口,也不能讲话,但是意识还在,只是再也无法回应了。
卫祈宁眼角划过一滴泪珠。
姚枝枝泣不成声。
卫迟凛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看到她哭得那样伤心,他的心,好像也跟着痛了起来。
男人拳头紧握,回头看了眼身后保镖。
他们联合架起卫祁宁的尸体。
姚枝枝摇头,抱着他不撒手,然而再怎么挣扎,也不敌两个成年男性的力气。
她被带地踉跄在地上,白嫩的膝盖划开道口子,血珠流出,白与红,极致的瑰丽。
她嗓音很哑,“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看着卫祈宁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门后拐角,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一瞬间,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卫迟凛不急不缓的走上前,不容她反抗,抱住她。
姚枝枝拼了命的反抗,“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单手抽下领带,把她手腕紧紧绑起,他声音低沉,听在她耳畔,没有比这更要让人憎恨的了。
她说:“卫迟凛,你真让我恶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了。”
男人抱着她纤细的腰肢,脚步一顿,看向她的眸光里,都是冷然与不可捉摸,他逼她认清事实:“卫祈宁已经死了,你最好不要惹恼我,否则我也不确定,他的尸体会被怎么处理。”
姚枝枝听见这话,脸色微白,她以前怎么能觉得这个人是好的,“卑鄙。”
卫迟凛心安理得的认下这个称呼,他确定卑鄙,这一点无可否认。
只是却忽略了心尖,一突一突的疼。
汽车一路行驶,停在权贵区最显赫的一处别墅前。
他大步迈上二楼,把她抛在大床上。
昏暗的室内环境,男人的脸部轮廓也蒙上了一层血红的阴霾,目光泛着森冷寒意,没有温度。
“啪——”
金属腰带撞上了床脚,声响脆烈。
他吻她腕心,再温柔的吻,落在这么脆弱的地方,都会显得强势、霸道,隐隐带着令人胆寒的的偏执。
女孩子奋力挣扎着,可这样的挣扎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她本身就瘦,一场痛哭,几乎耗尽她全部心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卫迟凛轻而易举就制住了她,他吻她的唇,顺着嘴角向下…
她也不挣扎。
怔愣地看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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