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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拉撒路之池，忍者大师雷霄·奥古的复活水池。
蝙蝠侠一听到拉撒路之池，便立刻反应过来——杰森是靠这水池子复活的。与他而言，拉撒路之池是复活手段中的下下策。因为这个池子会使人精神失常，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而如今，杰森居然使用了拉撒路之池复活，还把这个复活方法告知给温蒂听。温蒂是因为得知复活方法后才真相毕露，杀死小丑？蝙蝠侠警惕地望向温蒂，对方轻松自如地站在小丑的尸体前，对小丑的死亡毫无触动。
其实从温蒂的气息上来看，蝙蝠侠早就预料到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女孩。在杀戮中闯出的血腥味以及压抑的气场无一不说明温蒂的危险性，只是她的表现过于正常。以致于他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温蒂仅仅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并不是从神秘大陆上到来的异界之客，更不是怀揣死去姐妹灵魂的通灵师。
顾希蓝解开红头罩的禁锢，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红头罩看了一眼小丑的尸体，再看了一眼顾希蓝。无法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端倪，顾希蓝也不好奇对方的心情。红头罩点点头：“好，我说话算数。”
自从被忍者大师救活后，杰森成为雷霄·奥古的弟子，使用拉撒路之池对于杰森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忍者大师的复活池遍布世界各地，哥谭附近正好有一座。
红头罩与顾希蓝把蝙蝠侠抛在后头，直接赶往最近的复活池。红头罩一言不发地驾驶着摩托车，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顾希蓝不在意红头罩的想法，她打开手机的点数应用。价值100点的小丑大礼包并没有到手，也就是说小丑根本没有死亡。
难缠的小丑……横竖红头罩也不清楚这点，就当作小丑死翘翘了吧……
顾希蓝淡定地收回手机，大大的眼睛看着逐渐转暗的天空。快要天黑了，又要准备火把了。
摩托车刚在公路旁停稳，黑夜便已降临。
顾希蓝举着火把，回头看向红头罩：“这就是之前那里？”
这条公路异常眼熟，似乎就是第一次去找小丑途经的公路。
“嗯。”红头罩面无表情地点头。他摸着黑，在旁边的草地打开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请。”
面对红头罩异常的行为，顾希蓝仅仅只是挑了挑眉，毫不畏惧地跟着红头罩走下楼梯。
藏匿于地下的拉撒路之池散发着诡异的绿色光芒，顾希蓝看到绿色水池的当下，内心升起一丝希望。这拉撒路之池果真名不虚传，还未靠近，强大的灵力便扑面而来。也不知地下密室是如何兴建的，居然能封闭这里的异常。
“先警告你一句，池子的副作用……可能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你救活的，不一定是你的姐姐。”红头罩双手抱胸，冷着脸靠在墙上。他既然做出承诺，那便不会反悔。闭上眼睛，小丑临死前的模样出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谢谢。”顾希蓝弯弯腰，十分有礼貌地道谢。她此刻反倒有点像八九岁的小孩，虔诚地跪在池子边，把红色花朵捧到胸前。
阿比盖尔，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顾希蓝温柔地把花朵放进绿色水池，双手十指紧扣期待地看着花朵。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湖面依旧毫无波澜，花朵孤零零地飘在湖面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女孩满怀期待的神情渐渐黯淡，她楞楞地望着红色花朵，什么也没说出口。
“或许，或许这个池子失效了。我带你去另一个？”红头罩不像夜翼，他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只好直观地提出解决方案。
“……不用了。”顾希蓝压低眼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迟迟没有落下。如此强大的灵力都无法干涉阿比盖尔的生死，那是真的没希望了……
她压抑内心的悲痛，把花朵从水池里捞回来。其实她早就知道复活阿比盖尔是一条无望的道路，阿比盖尔的灵魂早与这朵花建立起紧密的连接，任何的复活手段都无法生效。她只是想再尝试一下……
顾希蓝收回花朵，转头看向一旁的红头罩：“谢谢你。”
“用不着。交易达成。”
......
“你并不是想让我杀死小丑，而是想从我身上得到其他东西吧？”融合温蒂灵魂碎片后的顾希蓝变得更为直接，不再顾虑那些有的没的。
红头罩斜着眼看着顾希蓝，斟酌了几分回答：“确实。”
顾希蓝率先迈开脚步，她边走边道：“想知道永恒领域的什么，直接问吧，我会回答你的。”
“永恒领域只有你一个人吗？”
金发小女孩举着火把，回头盯着杰森道：“不是哦～”
“还有什么人？”
“被拉进永恒领域的冒险者太多了，你想知道哪一个？”
“拉进？”
小女孩手上的火把照亮前方的台阶：“上去再说吧。”
顾希蓝找一处位置放下篝火，然后随意地坐在篝火旁边。她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红头罩坐下。
把木头放进篝火里加大火势，火堆响得噼里啪啦的。
“故事很简单……”顾希蓝把温蒂的记忆和自己了解的内容结合一下，从温蒂的视角讲述游戏背景故事。
“所以……是你的叔叔把你拉进永恒领域的？”
“你可以这么说。我和叔叔很少见面，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姓名，我恐怕都认不出来。”
“卡特？”红头罩记得温蒂对小丑的自我介绍。
“嗯，我叔叔叫威廉·卡特。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他麦斯威尔。”顾希蓝再添加一块木头，让火烧得更旺。
“......他已经脱离了暗影的控制？”
“对，现在坐在王座之上的是麦斯威尔的魔术助理——查理。”顾希蓝伸出手，望着手上的光影：“这还是威尔逊告诉我们的。”
“威尔逊？”
“他是一位科学家，帮助了麦斯威尔，随后自己被困在王座之上。直到查理的到来......”温蒂的回忆并不完整，有一小部分是与永恒领域相关的。那些零散的片段足以证明所有游戏角色都曾经见过面，甚至并肩战斗过。她只是加一点细节，让这段故事不太突兀罢了。
“那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呢？”如果看见人类的城市，不应该全部一窝蜂地涌过来吗？
“永恒领域很大，而且大家不是每一刻都身处在同一个位面。”
有一段记忆内容是冒险者们打开了地下的远古大门，穿过大门后进入另一个世界对抗猪人将军。换言之，远古大门确实有穿越的功效，但是无法准确定位。这道远古大门或许只支持玩家在游戏里穿越，并不能穿越回现实世界。
红头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与哥谭接轨的永恒领域只是众多位面中的其中一个。
“你们也不用特别担心，大部分冒险家都只是想找到回家的路。”顾希蓝抽出一朵花来，百般无聊地摘下一片花瓣。
“那你呢？”杰森反问道。
顾希蓝停下摘花的动作，摇头道：“我还没想好呢......”她翘起嘴角，带着笑意问：“蝙蝠侠会生气吗？我塞住了他的嘴，还干掉了小丑。”
“他无时无刻不在生气，用不着理他。”杰森无精打采地说。
“你们是因为小丑才闹矛盾的？”顾希蓝八卦地问了一句。
“不是。”杰森看向漆黑的夜空：“我们观念合不来。”一直都合不来。
顾希蓝不再多问，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清官难判家务事，她还是不要随意掺和比较好。
放松下来的顾希蓝闲着看了眼自己的状态，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饱腹度居然只剩10点。再不快点吃东西，等饱腹度降到0，她便会开始扣血。她可不想因饥饿而死，那也太没格调了！
顾希蓝紧张地检查物品栏内的食物，发现那些食物全腐烂了。应该是因为她昏迷时间太长，食物的保鲜期都过了。
“我们快点回去吧，我饿了。”顾希蓝扯扯红头罩的衣袖。
“嗯，来吧。”红头罩站起来，顺便递出手拉了小女孩一把。
“谢谢。”
说实话，今天她是真的累了，心态上的疲累。连接跑了这么多地方，恐怕大半个哥谭她都去过了。还要接受一大堆记忆和新知识，搞得她脑袋涨疼。再看一眼状态栏，果然她的San值也降到61，估计是使唤幽魂导致的理智下降。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吃饱饱，然后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发一场呆。不要再出现什么超级反派或者外星军队，让她好好地歇息一下吧！
正所谓祸从口出，不说可能还没事，一说这倒霉事儿就一个接一个来。
一开始是摩托车在半路抛锚，红头罩研究了一下宣布摩托车修不好了，表示需要搭便车或走路回去。三更半夜，哪儿来的便车搭？两人只好徒步走回城市。期间顾希蓝就已经啃了两三个蜂蜜药膏，把自己因饥饿掉的血补回去。
好在城市不算特别远，在加上步行手杖，他们的速度还是极快的。没有耽误很长时间，便回到了城市边缘。这附近都是贫民窑，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两人只好再步行多一段时间到达市中心，这期间又花费了两个蜂蜜药膏。
不补上饱腹度，她的血就会一直往下跌。
顾希蓝心里着急，但还是很冷静地闷头往前冲。
可偏偏，偏偏黑夜是所有哥谭反派最喜爱的时间段。反派们都跑出来群魔乱舞，一时间又是打架又是劫色。这群反派是不是没长眼睛，大名鼎鼎的红头罩看不见吗？偏偏要上来讨打？！
这些小喽啰还是很容易解决的，红头罩四五下便把他们踩在脚下，吓得附近观望的贼人跑得一干二净。
吓跑小的，又来了大的。红头罩和顾希蓝怎么也想不到——黑面具居然来堵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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