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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顾希蓝自我感觉良好，她和阿比盖尔对视一段时间后，便想到复活阿比盖尔的方法。她记得韦恩庄园里只有提姆和达米安，按照时间线推算，第二代罗宾杰森·托德应该已经死而复生成为红头罩，她只需要找到红头罩套出复活手段就能救活阿比盖尔。
不久前，她的理智降至0。温蒂的情感和回忆一股脑地灌进她的脑海，开心明亮的过往、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悲痛、对阿比盖尔的思念、还有各种神秘学的知识......那一刻，她仿佛成为了那个痛失姐妹的小女孩。每天都抱着无法释怀的想念，害怕阿比盖尔会从她的世界消失，拼尽全力地寻找复活阿比盖尔的方法。直至听到黑暗中传来的呢喃呼唤，她才得以来到永恒领域。
和其他进入永恒领域的人不一样，温蒂是心甘情愿留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大陆上。只有在如此奇妙的领域，她才能召唤出阿比盖尔，才得以和她思念已久的孪生姐妹见面。只有在永恒领域里，她才有机会复活阿比盖尔，她必须把握好这个机会。
顾希蓝在那一瞬间突然领悟，她迷茫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温蒂。温蒂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她的思维，让她失去回家的信念。以致于......她都看不见眼前的荒诞场面。
扭曲摇晃的桌椅，那些古怪的耳语，黑暗中的一双双眼睛正监视着她，四周的红色卷须似乎下一秒就会袭来。顾希蓝抱住脑袋，她的脑袋里似乎孕养了无数个虫卵，这些虫卵伴随着奇怪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孵化。它们饿极了，在她的脑袋里横冲直撞地寻找食物。
好痛！好痒！顾希蓝使劲地抠自己的脑皮，盼望可以抠出一个洞，让那些恶心的虫子离开自己的脑袋。
冷静点，冷静点！顾希蓝回想起温蒂学过的知识，但她手头上没有可用的道具，那些仪式看起来也极为复杂，她无法现场造一个让自己脱离现在的状况。
冷静点，冷静点。只不过是黑暗，没什么好怕的。她一点都不疼，这些只是幻觉罢了。顾希蓝深呼吸，剧烈的头疼渐渐消退。她开始后悔摆脱温蒂的影响，眼前的这一切景象都不是她本人可以接受的内容。如果一开始不是受到温蒂的影响，她恐怕已经疯掉了。
顾希蓝逐渐适应诡异的画面，疼痛感也被她藏在脑海深处。她颤抖着站起来，做出一个决定——她也要尝试复活阿比盖尔。
毕竟在蝙蝠侠的世界，真的有人死而复生了。
死而复生的红头罩此时正骑着摩托车，在寂静的马路上留下一道尾气。
说实话，当他看见一个冒牌蝙蝠侠出现在交易场所时，他是懵逼的，他旁边的再旁边的夜翼也是懵逼的。特别是这个假冒产品介绍自己名叫Owlman，差点笑得他五体投地。哈哈哈哈！猫头鹰男？猫头鹰侠？哈哈哈哈！补充了他一年的笑点。
夜枭：？？？幼稚。
还没等他喘过气来，猫头鹰侠一脚踢飞小喽啰的脑袋，血液脑浆溅在墙壁上像某种抽象画。猫头鹰侠望向躲藏着的夜翼，低声道：“迪克，出来吧。”
红头罩对此毫不关心，这是蝙蝠家的家事，和他红头罩有什么关系。他看这场交易被打断，转头打算跑路。反正蝙蝠侠待会儿也会来救夜翼，用不着他留在这里碍眼。
一只冒牌超人从天而降，粗声道：“赶紧把夜翼带回去。”
他们计划在众人面前揭露夜翼的身份，宣布正联已经被他们打败。接着......一统这个懦弱无能的世界！
红头罩逃跑的脚步停下，在超人的眼皮子地下跑路可不是什么好决定。
“什么？”夜翼跳出遮掩处，大咧咧地把自己暴露在敌人视线范围内。
超霸这个急性子一上来，一拳便把夜翼打晕，夜翼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红头罩低下头冷静地倾听，一点声响都没有，他探出头一看，假超人、猫头鹰男和夜翼都消失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头罩离开这栋混乱的工厂，骑上心爱的摩托车扬长而去。回到窄小的安全屋时，却发现里面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好，红头罩。”一位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他认识这位金发小姑娘，对岸的温蒂。一出现在哥谭，就被蝙蝠侠带了回去，一直在纽约和哥谭游走。
对岸的温蒂，能力暂知——预言、通灵以及驯兽。这个名称是哥谭专属，据他所知纽约称呼这位温蒂小姐为小红花。
红头罩不露痕迹地望了温蒂以及白色鬼魂，觉得这名字算得上名副其实，也不知道她们头上的花朵是什么品种。
“......有事？”红头罩警惕地问道。是蝙蝠侠派温蒂来通风报信的吗？她是怎么找到安全屋的？难不成蝙蝠侠早就知道他安全屋的所在地？
“不用担心，我不是蝙蝠侠派来的。我来找你只是为了一件事，你是怎么复活的？”顾希蓝不把红头罩的警惕放在眼里，开门见山地问。
“你......”红头罩的眼神微暗，他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哦~”顾希蓝笑了笑：“不是蝙蝠侠告诉我的，是我自己观察到的。”她拍拍自己的小红裙，淡定地询问：“可以借你的椅子一坐吗？”
“......请坐。”红头罩本身就是街头流浪的小混混，他从不会被人的面貌和年龄欺骗。就算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再如何乖巧可爱，她也有可能是块腐烂的小蛋糕。
腐烂的小蛋糕看见红头罩毫不掩饰的怀疑后，反倒心情愉悦起来，她眨眨眼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这是真话，蝙蝠侠不可能把真实身份告诉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
“我怎么发现的，就不和你细说了。反正他把我放在韦恩庄园，你猜猜我在他床头柜前发现了什么？”
红头罩脸一别，他早就知道布鲁斯的床头柜上放着什么。他一复活就跑回哥谭，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小丑居然还活着。他跑到韦恩庄园想找蝙蝠侠问个明白，却发现布鲁斯的床头柜放着他小时候的照片。
顾希蓝灵敏地捕捉到红头罩脸上的别扭，她决定不再调戏这位暴力执法者。顾希蓝清清喉咙道：“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又或者想做的事情？我帮你完成，你只需要告诉我复活的方法。”
“你要复活她？”红头罩指着温蒂旁边漂浮着的鬼魂。
“嗯，这是我的孪生姐妹，阿比盖尔。”
“有尸体吗？”
“没有。”
“那我不确定我的方法是否适用于她身上。”
“没关系，我愿意一试。”
“拉萨路之池。”
“你想要什么？”
红头罩早就不是刚刚重生的热血愣头青，但是每每想到小丑时，还是阻挡不住内心蕴藏的仇恨之火，那股恨意烧得他心脏疼。
“我要杀死小丑。”
“好。”顾希蓝点点头。她早就知道红头罩的心愿，对杀死小丑一事早有准备。小丑的特殊武器和笑气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她只需要保持自己的血量杀死小丑即可。
红头罩瞧了对方一眼，他之所以答应这场交易完全是因为温蒂身上的自信。她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导致红头罩对她也颇有几分信任。
“我需要准备一点东西，三天后我再回来找你。”顾希蓝决定回饥荒大陆一趟，把缺失的材料补充回来。正义大厅被邪恶同位体把持着，如果回去纽约，托尼也不会再让她回来哥谭，综上所述回饥荒大陆是最好的选择。
“好，你有本事找到我的吧？”
“当然，你可以放弃这里。”
“三天后见。”
“三天后见。”和红头罩达成交易的顾希蓝无事一身轻，她拿着手杖直接往哥谭岸边冲去，她要抓紧时间回饥荒大陆，为三天后的战斗做好准备。
顾希蓝之所以找到红头罩的安全屋全因温蒂的神秘学知识，只需要借助一点小技巧就能召唤出周围的幽魂。
从安全屋的角落里翻找到几根蜡烛，分别把四根蜡烛放在北东、北西、南东、南西四个方位，点燃四根蜡烛后......只需要站在中间即可。
顾希蓝看着蜡烛阵，心里满是恐慌。根据温蒂的记忆，她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某种实验，导致这幅身躯变成通灵体质。大部分通灵仪式都十分复杂，然而温蒂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手段就能轻易见到鬼魂。
一切都是为了阿比盖尔和温蒂，顾希蓝深呼吸一口气，毅然踏入蜡烛之间。
阴凉的气息喷洒在顾希蓝的后颈之上，她抖抖索索地闭上眼睛，生怕自己看见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事物’。没有视觉后，她剩下的四感越发灵敏。她能听见略微的刺啦声，以及越来越冰冷的空气。
终于，顾希蓝忍不住睁开眼睛。前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道灰扑扑的墙壁而已。
“呼.....”顾希蓝捂住自己的小心脏，自己吓自己可真不要得。或许这个仪式尚未完成？等她再抬头看向前方时，原本灰扑扑的墙壁上却多了一道黑影。
这是什么东西？顾希蓝谨慎地后退一步，却踩到某些柔软的东西。她低头一看，这是一张肚皮，下面还包裹着许多肥肉。被她一踩，这些肥肉组织和血液从人皮的包裹下漏出，甚至蔓延至她另一只脚下。
顾希蓝被吓到全身僵硬，不不不，不是招魂吗？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她想象中的鬼魂是阿比盖尔又或者小惊吓那样的小可爱，而不是这种东西！
强烈的腐烂气味争先抢后地涌入她的鼻腔，弄得她一阵反胃。顾希蓝小心翼翼把脚从那堆烂肉中拔出，她后怕地搓搓手臂，让自己的体温回升。
温蒂本性中的大胆冷静蔓延到顾希蓝的身上，原本慌乱的她开始对这幅场景熟悉起来。她温声道：“出来吧，我想问你们一些问题。”
正如她记忆中那般，恶作剧的小鬼从角落里飘出来，好奇地绕着阿比盖尔看。
“认识红头罩吗？”
与其说眼前这些是小鬼，倒不如说他们更像恶魔。瘦骨伶仃的身躯，加上身后的一对小翅膀，像足了书中的小恶魔。虽然这些小恶魔与温蒂记忆里的幽魂不太一样，但应该是同一类吧？
小恶魔们摇摇头。
“就是带着一个红色头罩，骑着摩托车的人。”顾希蓝对红头罩也不太熟悉，只知道对方是蝙蝠侠的罗宾，后被小丑用撬棍打死。
其中一只小恶魔点点头，表示他知道红头罩在哪里。
“可以为我领路吗？”顾希蓝客客气气的。虽然在温蒂的记忆里，她是可以任意使唤游魂野鬼的，但还是算了吧。看他们瘦成这个样子，她也不愿意欺负弱小。
有小恶魔的引路，顾希蓝轻松地找到红头罩最常去的安全屋。
“你有什么想要的嘛？”顾希蓝在远处确认好安全屋的位置，便询问小恶魔的需求。为了二次交易铺好道路。
小恶魔摇摇头。
“你等等。”顾希蓝从物品栏内拿出仅剩的一份噩梦燃料，递给小恶魔：“这个给你，我们下次再合作？”
小恶魔贪婪兴奋地盯着顾希蓝手上的噩梦燃料，他迫切地点点头，接过那份噩梦燃料迫不及待地塞入口中。
“下次见。”见小恶魔狼吞虎咽的模样，顾希蓝居然不觉得可怕。她笑着点点头，就应该吃饱一点，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太不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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