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重生)

作者:谢书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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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危险·打杀


      第二十二章危险·打杀

      陈宴清被赶回了北院。

      来时成双成对,走时形单影只。

      陈风小跑着才能追上他沉闷的步伐,出门仍能听见静安堂的欢声笑语,对此不仅感叹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午饭是跟老王妃她们吃的。

      老王妃这人没什么爱好,唯一喜欢的就是撒钱,姜棠粘的她高兴,老王妃就给她好多头面,长辈赐不能辞,姜棠只能收下了。

      想了想又拿出自己绣的帕子。

      “那我送祖母帕子!”

      本来陈宴清有几个堂弟妹,帕子是给妹妹们的,只不过妹妹一个没见着,姜棠一股脑都摆给老王妃。

      老王爷也斜睨了眼。

      “这帕子好看,我能要两个吗?”

      姜棠点头,“可以的。”

      那边老王爷端着茶,不经意轻咳一声。

      老王妃扭头,瞧着他没事就选了两个兰花爱不释手。

      老王妃喜欢姜棠也高兴,就把剩下的拢起来,拢到一半只听“哐当”一声,老王爷把茶盏放在桌上。

      老王爷一直没走,吃饭的时候也在,但大多时候都是她们玩,老王爷下棋。

      如果姜棠稍微留意一下的话,就会发现棋局其实一直没动过。

      有时候姜棠想和他说话,但老王爷一生征战,浑身气度威严,尤其头发花白眼睛一蹬,她就不张不开嘴。

      如今老王爷再三动静,姜棠留神想了想,便从中挑出一个祥云的,试探着递给他。

      “祖父,这个送你。”

      老王爷漫不经心看了眼,装作矜持好半晌才接。

      可能练兵练惯了,下意识给予指点,“针法有些稚嫩,往后勤加练习。”

      对于长辈姜棠虚心受教,“是。”

      姜棠又回到老王妃那边,屋里静了不下一刻,老王爷忽然站起来问:“陈伯,老李头是不是邀本王下棋?”

      门外的陈伯一顿……有这回事儿吗?

      但陈伯看着老王爷兴奋的眉眼,再看看被他熨帖藏在袖中的帕子,大抵明白了,头一回收到小辈礼的老王爷,这是想和老友得瑟了。

      于是陈伯上道说:“啊对呀,今日三公子和三夫人来认亲,老奴不小心给忘了。”

      “不打紧。”老王爷十分大度,“你现在给本王备车。”

      说完发觉老妻和孙媳都好奇的看着他。

      老王爷一本正经解释,“爽约不好,本王早去早回。”

      老王妃:“哦!”

      姜棠头一回见老王爷,对他脾性都不了解,自然以为他是会友。

      “祖父慢走。”

      “嗯。”

      老王爷极力忍着上扬的嘴角,大步流星的走了。

      静安堂只剩老王妃和姜棠两个主子,到午后老王妃便按捺不住,拉着姜棠去看她养的花鲤,姜棠以往都是呆在一方小院,自然对这些好奇不已,就一瘸一拐去了。

      晋王府家大业大,老王爷又是个宠妻的。

      老王妃要养花鲤,为了保证她能一年四季可见,特意挑了名贵品种,调温泉水兑着细细滋养,地方就在他们以前住的荟萃轩。

      如今那里住着晋王世子妃柳氏。

      柳氏正抄写着经文,忽听的外面交谈声,蹙眉道:“谁在喧闹?”

      早年柳氏经历丧子之痛,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可能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呈现出一种无血的冷白,加之她个子高挑一身丧服,眉眼一挑便把不悦漫及浑身。

      伺候她的丫鬟身子一抖。

      只有柳嬷嬷道:“回世子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在院外看鱼。”

      柳氏笔尖一顿,宣纸上便晕染开一团黑墨。

      她冰冷的目光瞟向门外,“三夫人?”

      “一个鸠占鹊巢的贱子,他算哪门子的三?”

      这话没人敢答,只能看着柳氏掷了毫笔,遥望牌位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柳嬷嬷以为她又要陷入悲痛时,忽听柳氏道:“我记得四小姐也喜欢这花鲤,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四小姐冲动易怒,无脑势力,最厌痴傻祖母和冷血陈宴清。

      “那便请四小姐来吧!我不好过,那就都不要过!”柳氏勾唇,冰冷的眸子迸发出如火般的恨意。

      *

      池水因外引温泉,四季如春,即便入冬也开满池的从莲花。

      花鲤被人常年娇养并不惧人,姜棠被老王妃拉着泛舟池上,一边伸手戏弄鱼儿,一边还能采下最好看的莲花准备送给陈宴清,直到玩累两人才划回去。

      谁知没到岸边,就听到谩骂声。

      谩骂的对象包括陈宴清、姜棠和老王妃。

      “本小姐想看花鲤,何时还要等别人方便?”岸边有一趾高气昂的少女,约莫着十四五岁,身着红衣气势汹汹,正是陈宴清的庶妹陈玉珠。

      她身后跟着几位小姐,想来是闺中密友。

      “四小姐木舟只有一个,如今真不方便,泛舟的也不是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

      陈玉珠听了愈发肆无忌惮,“是她们啊!”

      “不过一个傻一个呆,如何能与本小姐相提并论,叫上来不就行了。”

      陈玉珠虽是王府庶女,其母却备受世子宠爱,但由于庶出一直被人诟病,如今好不容易请到几个侯府小姐,自然想表现一番。

      殊不知她这副样子,俨然已经闹了笑话。

      不管王府内里如何争斗,在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玉珠如此不尊祖母不敬兄嫂,注意礼教的谁会娶她做儿妇。

      紫苏为难,“要是被三爷知道……”

      “你说陈宴清?”
      不提陈宴清还好,一提陈玉珠就想起被陈宴清鞭笞的过往。

      “若被三爷知道终究是您不好。”

      言外之意,是让陈玉珠收敛。

      边上的几位小姐也瞧出来,陈玉珠是做不得主的,毕竟陈宴清声明在外,陈玉珠不过是个庶女,众人的眼神看她有些复杂。

      陈玉珠顿时气血上头,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紫苏脸上。

      “威胁我就你也配!”

      紫苏一时红了眼,跪着没再说话。

      “他不过是个妓生的下贱子,难道真能砍杀了本小姐不成?”说完便开始对陈宴清进行谩骂,竟还咒陈宴清早死。

      姜棠一听就冷了脸。

      等靠岸便踩上台阶,忍疼走到陈玉珠身边,手里的荷花一抛,一股脑丢到陈玉珠的侧脸——

      “你再骂一句试试!”

      荷花鲜嫩,砸在脸上也软软的,疼有三分侮辱却有七分。

      何况这里这么多人,陈玉珠发簪都被晃掉了。

      “谁敢砸本姑……”

      姜棠大大方方站着,“我砸的,如何?”

      姜棠皮肤白皙,比陈玉珠略高,一样的红衣陈玉珠带着几分土气,这种颜色却完美的沦为姜棠的陪衬。

      瞧见姜棠过于怒色的面颊,陈玉珠剩下的话自动消音了。

      紫苏今晨还觉姜棠面相软,如今夫人一横眉,竟有几分冷美人的意味。

      陈玉珠深吸一口气,“姜棠!”

      “我不是呆子吗?原来你知道我名字啊!”姜棠反应慢,吵架容易吃亏。

      曾经姜知白教她,不知道怎么吵的时候就压着声音把对方的话重复问一遍,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别的姑娘才反应过来,“她就是姜棠?瞧着也……”也不迟钝啊!还挺有气势的。

      熟不知姜棠的方法是姜知白教的,声音和气势都在模仿陈宴清。

      陈玉珠从惊艳中回神,“你敢砸我?”

      姜棠拍净小手,满脸冰霜。

      “我不仅敢砸,要是你再敢说我夫君祖母一下,看我不抽你。”

      了解姜棠的都知道,她虽平时看着脾气好,但也是有底线的,就如曾经孟舒说了陈宴清她扇孟舒,陈玉珠敢这么做她一样不会客气。

      姜棠的脸色过于难看,以至于陈玉珠被一瞬威慑住。

      等听到身后不知谁的一声细笑,陈玉珠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嘲笑了,她一下气血上头。

      “姜棠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以为讨了这个傻子欢心她会护着你?”

      陈玉珠指着老王妃,老王妃看见这么多人,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呆滞。

      陈玉珠冷她一眼,讥讽道:“还是你以为你那个侩子手夫君会护着你?你连亲爹都敢砍,何况……”

      啪啪——

      陈玉珠话音未落,就见姜棠上前,啪啪两声左右开弓,甩在陈玉珠脸上。

      这意外的一幕让众人都惊了,各家小姐目瞪口呆,老王妃呼吸急促,就连紫苏都不可思议。

      陈玉珠更是面色铁青。

      在一片寂静中,姜棠黑亮的眼睛里都是火苗。

      她居高临下睨着陈玉珠,声音娇神色却冷。

      “还骂吗?”

      紫苏看着姜棠被风吹起的红裙墨发,一张侧脸冷冽如刀,恍如透过这个身影瞧见了陈宴清,不由得呆住了。

      陈玉珠看着边上好友的嘲笑,丫鬟的憋笑,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侮辱。

      脸色从难堪到愤愤,最后演变成对姜棠的滔天恨意。

      “啊——”陈玉珠一声尖叫扑过去。

      姜棠会任由她扑吗?

      因为知道自己迟钝她早就做好准备,等陈玉珠过来时伤足一动,趁机扶上边上的柱子旋身一躲。

      陈玉珠一扑不成,没料到刹不住力。

      昨夜一场大雪有些落在亭内,化成积水地面溜滑,正好被陈玉珠踩上,电光火石间撞上边上低矮的栏杆,整个身子往下坠。

      不知是恨意上头还是求生欲作怪,陈玉珠的第一反应不是抓栏杆,而且猛的抬手抓上最近的姜棠。

      姜棠欲躲,无奈反应不及,加上伤足隐痛,袖子落在陈玉珠手中。

      “夫人!”
      紫苏站起来疾奔过去。

      陈玉珠吼——

      “姜棠!你去死吧!!”

      *

      与此同时北院书房,李陌送来的信上只六个字“陛下醒,沈安归。”

      陈宴清看完当场把信丢了,然后命人拿来了好多案宗,看了一本又一本,直到书房掌灯陈宴清才抬头。

      随意问了句:“夫人可归了?”

      下边人说:“不曾。”

      这话才说完,陈宴清便合了卷宗,也没说话就修长的手指握着笔端,末尾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给人无限的沉闷压力。

      陈宴清就那么坐着,看外面的目光深不可测。

      ……感情他不去叫一下,她就不知道回家?

      陈宴清越发觉得这夫人需要教育一下,只是没等他想要不要去把人揪回来,陈风忽然从外面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

      *

      荟萃轩中,柳氏位于主位。

      下首站着一娇柔女子,被扶进来的陈玉珠瞧见她,推开柳嬷嬷便扑过去,大哭一声肝肠寸断,“姨娘……”

      陈玉珠深谙撒娇之道,叫声姨娘便不说了,自有红姨娘为她讨公道。

      红姨娘虽得宠,但这些年就得这么一个女儿,顿时心疼的不行,“哎呦我的珠儿,瞧着浑身湿淋淋的,你是遭了多大的罪。”

      柳嬷嬷胳膊搭着被陈玉珠撇下的披风,顿觉好好的孩子被红姨娘教的娇柔造作。

      红姨娘把女儿脸捧起来,不看不打紧,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只见陈玉珠头发乱糟糟的,两边面颊带有掌印。

      她一根手指头没动过的心肝掉水不说,竟被人如此对待。

      顿时火了,“世子夫人,我儿在荟萃轩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啊!”

      柳氏端着茶抿了一口,一身白衣清冷孤傲,听完这话看都没看红姨娘一下,气的红姨娘火从心来。

      柳氏一贯如此,刚入门的时候她也想过孝敬这个主母,每天起早贪黑给她请安,柳氏从来不驱逐她,就那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伺候,却又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泥人尚有三分气,后来红姨娘生了女儿便硬气起来。

      “您是世子夫人,珠儿再不是也叫您一声嫡母,如今被人打了脸,落了水,各家小姐都瞧见是姜棠动的手,难道不该当即处罚吗?”

      红姨娘实在太吵,柳氏不愿搭理只想作壁上观。

      柳嬷嬷只得出口道:“红姨娘这件事本来就是谁都有错,好在温泉水不冷,世子夫人便都关了小佛堂,让两厢道歉,罚写佛经,然后禁足一月,还不够吗?”

      陈玉珠是王府娇客,姜棠又是新妇,这般处罚俨然够了。

      “什么?我儿吃了这么大的苦,这就算了?”

      红姨娘搂着陈玉珠道:“自来女子多娇贵,诸位瞧瞧这巴掌印,若是留了疤可怎么了得?她分明是想毁我女儿一生啊!”

      她家珠儿日后可是要嫁达官贵人的。

      “姜棠如此歹毒,便是打杀了也不为过。”

      柳氏嗤笑一声,觉得红姨娘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不过她目光往院里一瞥,远远瞧见一个影子,嘴角这才勾起一抹淡笑,“那红姨娘意欲何为?”

      柳氏这话问的和善,甚至带着诱哄。

      红姨娘以为柳氏怕了,自然开始蛮横要求:“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互相道歉、罚抄佛经、禁足什么的我们可以接受。”

      “但作为受害者,我儿受了姜棠几巴掌,姜棠就得挨我儿几巴掌。”

      红姨娘说完有些得意,这么多年可算扬眉吐气了,不妨话音刚落屋里登时鸦雀无声。

      随即身后便传来一声——

      “你好大的胆子!”

      声音冷冽,如淬寒冰。

      仅仅九个字便让所有人转身回眸。

      只见夜色之中陈宴清带着满身寒意,一双利目如刀,扫视过所有人,最后生冷的落在红姨娘身上。

      然后提步缓缓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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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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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挽青吓的一跳,想起接应她的少年没敢再动,赵谦牧朝她张手,苏挽青又乖乖坐回他腿上。
    “还跑吗?”
    “不跑了。”
    “等你的是谁?”
    “我哥哥。”
    赵谦牧挑眉,“亲哥?”
    苏挽青点头,赵谦牧才笑了,“成吧,错了该怎么罚?”
    苏挽青知道他要什么,搂住他磕巴的一亲,“王爷,我生生世世陪你。”
    赵谦牧满意的一恩,冲暗卫道:“人都叫回来,城门口的小崽子不必收拾了。”
    ——
    别人都说苏挽青是赵谦牧的笼中雀,熟不知他才是俯首称臣的那个。
    山间初遇,溪水潺潺。
    她一袭红衣,歪坐石上,露出裙中嬉水的双足,绑着铃铛。
    红绳滴血,脚腕白嫩,妖艳而靡丽。
    风来一吹,入耳叮铃。
    自此他思之如狂,多年后终得佳人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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