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重生)

作者:谢书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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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心痒·抱抱


      第十八章心痒·抱抱

      好在陈宴清毅力好,知道这是书房。

      他将披风放在床尾,坐在姜棠旁边。

      姜棠累极,或者入梦的时候,是很难被周围的动静所惊扰的。

      姜知白曾经嫌弃她,“人贩子要是趁你睡着,把你卖到山沟沟里给人当童养媳,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捆了挪了地。”

      她对陈宴清的动作一无所知,胸脯随着呼吸平稳的起伏。

      陈宴清毫不避讳的欣赏片刻,这才收敛心神,一手挽袖一手缓缓掀开盖头。

      他的妻生的标志,首先露出的便是她微抿的唇,红艳又盈润,似带有被丢书房的不满,上胭脂的脸颊,也粉嘟嘟的鼓着。

      然后是紧闭的双眸,睫羽浓密,被微光照射中自有察觉。

      她不耐烦蹙了蹙眉,这才悠悠转醒。

      睁眼那瞬瞳仁黑白分明。

      姜棠仰面躺着,似乎有懵然……

      这样过了片刻,她瞧清了他,竟也没发脾气。

      而是丢了抱枕,朝他伸出细嫩的手臂。

      “抱抱!”

      带着初醒的鼻音,声调软软的。

      陈宴清从善如流穿过她后背,把人抱离床面。

      姜棠温软的身子是丝毫不愿意使力,全靠他撑着,起来的时候撒娇般的贴贴他的面颊,发上的流苏随她动作摇曳,加之额间一点朱花,慵懒中添了几分俏皮。

      腊月的天外面寒风刺骨,他走了一圈回来脸都带着寒意。

      可能贴着冰,不舒服吧!

      姜棠用热手给他搓搓,瘪着嘴反正不大高兴的样子。

      陈宴清也没动。

      这一幕若叫李陌或陈风看见,可能就要惊掉大牙。

      这是脸!

      陈宴清的脸!!

      别人碰他一下就死无全尸,如今却任由姜棠的手胡作非为。

      等她搓满意了,这才抬眸一笑,眼睛干净清亮只落一个他。

      陈宴清才掐着她腰,低头碰碰她唇边笑意。

      初时姜棠抗拒推他,“……不要,痒。”

      陈宴清扣着她,继续轻吻,动作温和中是不容拒绝的力道,用气音问:“哪里痒?”

      她吱吱笑着。

      哪里痒?说不上来。

      如果真要说,那就是……

      “心、心痒。”她红着脸躲。

      陈宴清稍顿,烛光自他身后照入,男人的眉骨被光舍弃下一片阴影,低垂眉眼那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有男人轻勾的眼尾,昭示着这一刻的好心情,继而愉悦亲她的唇。

      动作不算粗鲁,甚至放任她的手来抓挠,就这样姜棠也毫无反击之力。

      这时候姜棠倒有些后悔被抱起来了,因为后背空悬毫无支撑,只能被他抱着,随时都像要摔下去一样。

      床尾飘着的帷幔,流苏划过姜棠的伤足。

      房里的烛光经风而晃,亮度弱而又亮,影影绰绰照在她身上。

      直到结束这个吻,姜棠面上已是红云密布,胸脯随着凌乱的呼吸起伏。

      “方才不高兴?”

      陈宴清正好趁此时问,因为迷糊的时候都是实话。

      姜棠果真不过脑子,连连点头。

      陈宴清追问:“为何?”

      她诚实道:“我想家了……”

      陈宴清一顿,眼底掠过一抹沉色,刚想说既已成亲这里便是你的家。

      然而下一秒又听她格外强调道:“也想你了。”

      “她们我都不认识,这个房子我也不认识,有点黑。”他的书房和姜棠的闺房自然没法比。

      因为前世藏雪阁的经历,姜棠没疯已经很好了,她骨子里是个很娇气的姑娘,乍然被丢在陌生的地方,刚开始能忍住,后来边上安安静静的,可不就要胡思乱想一点。

      后来哪怕迷迷糊糊睡着,也是抱着他枕头,嗅着味才得到些安稳。

      陈宴清听过无数人的讨好,他们或许是眼里藏着悲愤和厌恶,不得已俯首在他跟前,陈宴清恶心那些人,却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看那些人狼狈。

      但陈宴清没想过原来讨好也可以心动至此。

      他亲她,她不要。

      并非拒绝而是心里痒。

      他晚归,她不高兴。

      说想家了但是也想他。

      简单的讨好,直白又认真,却是最好的真心。

      这份讨好没有目的,亦不求回报,出自妻子的口,只因为她喜欢他。

      暖黄的灯光下,少女乌发红唇,信赖依恋,让陈宴清清冷的眉眼柔和了几分,“那现在可高兴了?”

      姜棠在他怀里,被清隽的男人轻轻拍着,瞧见两人此时的姿势,有三分羞怯七分甜蜜,晕染着笑意倒头如蒜。

      “恩!”

      他一来就好了。

      被他一亲就高兴了,特别特别高兴。

      不过姜棠还是撇嘴看他,“可我现在又困、又累、又饿。”

      这话却是真的,姜棠的头饰嫁妆是唐心监督,尚衣局打造,虽然在重量上减了又减,也是不轻的重量,她穿着这身装备整整一天,喘口气都带着疲惫。

      而且早早被叫醒,到如今一口东西没吃,如今这话说出来就从内到外透露着娇气。

      “该!”陈宴清觉的她傻,“衣裳头饰怎么不去?”

      姜棠瞪着眼睛道:“那你没看我怎么去?”

      “谁说我看了才能去?”

      姜棠反应慢,吵架想的也比他久,但十分自信能赢。

      “可我就是打扮给你看的呀!”她嘟囔道:“否则我不就白困白累了嘛,多亏啊。”

      陈宴清垂眸看着眼前红衣娇艳的少女,似乎是平静的心湖,被投进了一粒石子,终于泛起了层层涟漪。

      姜棠就是有让人心软的本事,如今他已经习惯了。

      陈宴清把人抱在膝上,薄唇间愉悦的溢出一个“嗯”字。

      他就是这样,情绪越拨动,人就越冷静。

      不为别人所看穿,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但也是往往看着越自若,才越往心里去。

      这不,陈大人下一句就是,“我带你去吃饭。”

      像是对这场小争吵的妥协,也带着新婚妻子的些许宠爱,总之人很温和。

      姜棠这才满意,又靠回他怀里,“哦。”

      床尾那件披风落在姜棠身上,她又被抱着去了新房。

      紫苏和粉竹早就准备好吃食,瞧见两人来也没有意外,毕竟都是看过陈宴清抱过她的人。

      但谁知陈宴清却没停在餐桌,径直掠过她们就吩咐:“给夫人先沐浴。”

      听了这话,紫苏和粉竹对视一眼,两人明白了什么。

      紫苏眼里的高兴,粉竹眼里则是……担忧。

      但不约而同的两人都迅速追进去,此时的姜棠被放在长椅上,被披风蒙了一路,眼睛沁着水雾,瞧人时水汪汪的像极了事后娇媚。

      紫苏给姜棠褪衣服,粉竹则苦着脸道:“姑娘您感觉怎么样?”

      姜棠伸开手困惑,“什么感觉?”

      因为姜棠刚睡醒,所以声音有些哑,这声音落在粉竹眼中就更担忧了。

      可姜棠这些天夜里偶尔会烧,病根并未根除,来之前小沈氏刻意找粉竹交代过,说是夫妻之间不急于一时……如今粉竹有失重托,生怕姜棠有什么不适。

      “就是圆房……姑娘有没有什么、不适?”

      粉竹说完,脸红了个透。

      姜棠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今日还没圆房啊。”

      “啊?”

      两人闹了个大乌龙,姜棠都忍不住想捂脸,最后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陈宴清有半月婚假,但并不代表他能就此空闲下来,明面上的事务可以不参与,私底下一些重案还是要决断,趁着姜棠沐浴的功夫,陈宴清又在看卷宗。

      年底不仅边关动乱,上京城亦然。

      每年走亲访友总有人会借机收受贿赂,这个时候就是诏狱最忙的时候。

      而且这时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函,“大人,这是您让查的,上京城所有用松香的未婚男子名单。”

      因为世子荒谬,曾因一场“香”的算计有了陈宴清,自打记事时陈宴清便不喜用香,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陈风正好是其中一个,所以他很无法理解,为何陈宴清忽然让他采购各种松香,又为何忽然要找所有用松香的男子,而且还是未婚?

      这件事处处充满了诡异,只是陈风也知道有些事不当他问。

      陈宴清拿过信函,直接拆开浏览一遍,基本都是些酒囊饭袋,其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让他停留片刻。

      “沈安?”

      这名字一出,陈风便解释道:“是康宁伯爵府的长公子,听闻儒雅方正文采斐然,因为要参加来年春闱,前几个月去了湖州府的伯祖父家求学。”

      陈宴清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捻着信纸。

      陈风想了想,又忽然补充道:“对了,他的伯祖父也就是夫人嫡亲的外祖父,已致仕的崇文阁大学士沈渊,虽说康宁伯爵府和沈家只是同祖远亲,但真论起来他也算夫人表兄。”

      而且据陈风所知,沈家那个爱算计的夫人,曾打过让他们夫人嫁过去的想法,但这件事陈风下意识没敢说。

      今日毕竟是大人与夫人新婚,说那些有的没的,着实有些煞风景。

      倒是陈宴清意外的重复了句,“表兄吗?”

      “大人,沈安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陈宴清一声轻笑,“那倒没有。”

      一个沈安而已,他还不曾放在眼里。

      只是想起初遇时姜棠对松香的依赖和信任……往后关于熏香的确是要上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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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不会拐弯抹角,但就是这样的直球专克陈宴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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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绿帽子能苟命》
    辅国公嫡女温恋舒,姿容绝色,性情娇柔。
    本该嫁于安王世子陆清安,富贵荣华。
    然而卫国一朝城破。
    温恋舒尚没来得及拜堂,就被用帕子迷晕。
    昔日的未婚夫抱着她,温柔如梦,“恋舒你别怨我。”
    “只去陪他一晚,换得咱们苟命,事后你仍是我妻。”
    温恋舒被裹着送入魏长稷帐中,翌日归来丫鬟只见被褥中滑落的藕臂之上,就连腕子都点点娇痕,自此怨恨难消。
    待一月后,花宴再遇魏长稷。
    她想到锒铛入狱的家人,加官进爵的陆清安,以及那夜此人榻上的卖力,忽然计上心来……
    /
    魏长稷草莽出身,半生戎马,年过而立却孑然一身。
    盖因此人少年家变,满门俱灭,性情阴翳又气度威严。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那个他意外缠绵过的“陆夫人”会找他——求改嫁。
    男人捻着纸条,面色仍旧淡漠。
    半晌才抬眸道:“我有何好处?”
    温恋舒脸泛着羞红,闻言抬眸,黑亮的眼睛看他又看。
    忽然环住他脖颈,踮脚一吻,“我做好处,行不行呐?”
    娇娇的声音,他竟一下回想起那夜。
    烛光之下,她红衣雪肤,墨发铺散,靡媚的如同一朵盛极的妖花。
    于是等新帝问他,“魏爱卿此番攻城有功,想要何等赏赐?”
    魏长稷黑眸往女眷处扫视一眼,目光落在妇人髻的温恋舒身上。
    “臣想要她。”
    满座哗然。
    /
    多年后。
    皇城还有着一段传说,前朝的安王世子妃如何倾国倾城,让镇国将军见色起意,不惜强娶。
    对此魏长稷给小娇妻剥着葡萄表示——
    “一派胡言。”
    见色起意是真,强娶真不是,而且他如今他是真稀罕这小祖宗,再谣传什么见色起意,是想让他睡书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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