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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水。”上班没多久，林言走出来，叫重水进办公室。
重水看了看媛姐，媛姐也是盯着她看，等她走了，办公室其他的人在一起挤眉弄眼。
“你放到我这里的？”林言看着重水站到自己桌前，便问道。
“对。”重水点头，“老大实在不好意，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我怎么了，我预约了这周末的医生，我去看一下。昨天实在对不起，我已经贴上抑制贴了，应该不会再有气味跑出来。”
“……”林言沉默，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回去工作吧。”
“谢谢老大。”重水朝林言鞠了一个90°的躬，开心的跑出去，林言将道歉信收到抽屉里。
“骂你了吗？”看到重水出来，媛姐首先凑过来问道。
“没有。”重水一边喝水一边摇头，眼睛也变得弯弯的，似乎心情很好。
“竟然没被骂。”云奇的表情表达着不可思议，随后便无奈的耸耸肩，继续工作。
没过多久，大家都被网上的消息吸引住了。不仅仅是办公室的人，所有人都被这则消息吸引——国家公布了推行人口增长新政策，并表示他们研制出一种新型试剂，可以让A标记多人，真正实现一对多的设想。
新闻下方顿时引起热议，有人抗议此政策的不公，如果开放一对多的政策，社会不稳定的情况可能会增加，将会有许多的A因为没有对应的O而成为不稳定因素；有人对此感到担忧，害怕会产生强行标记的情况，对于O的人身安全造成更大影响。
大家众说纷纭，重水看着新闻，想到自己前几天打的疫苗，还有自己不稳定的信息素，跟老大请了假就往家赶。
打开门，重水看了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没有看到青黎的身影，她急需青黎给她一个解释，现在的症状和网上说的一模一样。
电话对面的忙音一遍又一遍的传来，里面的女声机械得传达着对面无人接听，让她等等再播。
这一政策将进行全球直播，所有人可以通过各种终端进行观看，重水看着手机里的发布会，台上的人不苟言笑，台下的人纷纷争抢，希望能拿到仅有的几个提怎的了机会。
“把话筒交给C区2排中间的女士。”一个男生拿着话筒，走到女士面前，将话筒递给她。
镜头扫过台上，青黎正坐在最边上，目光注视着站起来的记者，表情严肃，和平时不一样。
重水以为自己看错了，记者的提问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不停的通过镜头切换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几次之后，她确定，这个人就是青黎。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全部冲到头顶，有一种想要撕裂的感觉，“嗡嗡”是她脑袋里的全部声音，她皱了皱眉，双手支撑身体，胸口有些憋闷，呼吸都变得粗重。
沙发上的布被揪得皱皱巴巴，用力呼吸了很久，重水才缓过来些，她没有出门，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坐着，不吃饭也不睡觉，电视机早已经换了好几个节目，却没有换台。
青黎回到家时黑着灯，却看到电视里面闪烁出来的蓝光，他换了鞋，打开灯，重水正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吃饭了吗？”青黎坐到她旁边问。
“……”
“没吃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青黎脱掉外套，丢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抓住重水的手腕，轻声问着。
“不想吃。”重水摇摇头，将自己缩起来。
“……”青黎坐在一旁看着她，也没有说话，他看到了重水嘴唇已经发白，还是给她倒了一杯水，“你想说什么，都不能毁坏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你要骂我，你也得吃饱了肚子，理直气壮，气沉丹田的指着我的鼻子骂。”
重水接过水杯，在杯边抿了一口，水流过干燥的嗓子，立马被滋润的，将水分充分吸收，心中也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舒爽。
“我先去做饭。”青黎起身进了厨房，冰箱里有前一天剩下的米饭。他热了油锅，打了一个鸡蛋进去，炒熟以后放了葱，又将米饭倒进去，翻炒几下后，盛出来放在餐桌上。
“过来吃点儿东西吧。”青黎扶着重水坐在餐桌前。重水的步子有些不稳，青黎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直到她坐稳才松开手。
一口两口，青黎看着她将碗中的饭消灭大半，才稍稍放心一些。
重水放下手中的筷子，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青黎，问出了她想了一下午的话:“你是在骗我吗？”
“疫苗吗？”
“疫苗？结婚？国家包分配，都是在骗我吗？”
“没有。”青黎叹了口气，“我是国家按照政策分配下来的配偶，我跟你结婚也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你是真心的，实话。疫苗……”
重水认真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疫苗确实我存在私心。”青黎说，“这是我们单位的标准任务，所有结婚的O都必须带着自己的A去打疫苗，这个疫苗对于身体没有什么伤害，只是副作用太明显，你是信息素溢出。”
“打了疫苗会有什么变化。”
“变化就是……”青黎抿了抿嘴，最终还是说出来，“你可以标记多个O，上限……未知。”
“未知？”
“是，因为标记具有不可逆性，除非本人自愿，不得进行标记活动。根据我们所知，现在最多的是……6个。”
重水皱了皱眉，一切还是在她的预期之内，却没有想过这个事情，还有不受控的一方面。
“所以你们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你们的手环就是移动监测点，只要有不理智的标记活动，就会注射反向抑制剂，抑制信息素的活动。”
“我们就是试验品？”
“不是！”青黎否定重水的话，“你们只是最后一步，仅仅只是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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