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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重水伸手捂住青黎嘴巴，“你忙一天了，不累吗？”
“我不累！”青黎又一次凑上来，解开了重水领口的扣子。
“停！”重水双手捧起他的脸，用力捏在一起，让他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你是被什么附身了吗？怎么这么饥渴？”
“你太单纯了，老婆大人！”青黎又凑了上来，却拧不过重水的力量，他用力扑腾了好几下都没有得逞。
“快快快，溢了溢了！”重水瞟到火上的那一锅鱼，看着鱼汤从缝隙中就出来，浇在灶台上发出“丝丝”的声音。
青黎只得罢休，起来跑到灶台旁，将火拧小，再把灶台上面的鱼汤擦干净。等他做完再转头，重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水？小水？”青黎看没人回应，顺着卧室书房找了一圈，人影都没看到，她总不能跑出门了吧，他并没有听到家门关闭的声音。
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青黎索性拿出手机，准备给重水打电话，人找不到，手机总能找到吧。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东西他顿了一下，微微蹙眉，并没有马上拨通电话，而是先打开什么东西，看了半天。等返回到主页面，点开了通话系统。
“嘟……嘟……嘟……”青黎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不过一会儿，一阵手机铃声从卧室里传出来，然后马上就断掉了。
就算是短短一瞬也足够他判断方向，青黎三步两步跑到床边，掀起垂在床两边的床单，看到重水趴在地板上，笑着晃动手机给青黎打招呼。
“出来吗？”
“拉我一把。”重水伸出一只手，青黎握住后将她从床下拉出来，身上的衣服沾了些灰。
“你啊……”青黎从衣柜里拿出睡衣递给重水，看着她换好衣服，拿起衣服去了阳台，将衣服扔了进去，回来后说道，“咱们吃饭去吧。”
重水走在青黎身后，青黎已经将鱼汤盛好，餐桌上还摆着两只碗，她没有见过。
“这个碗挺好看的啊！”重水拿起碗看了看，碗里还放着一把勺子，外面放着一双筷子，都是同样的花色。
“今天买的，喜欢吗？”青黎坐在重水的对面，单手托腮看着她。
“嗯，挺喜欢的。”重水将头发扎住，笑得很开心。
“快吃吧。吃的时候记得慢点儿。”
“嗯。”重水夹了一大块鱼放进自己的碗里，鱼皮又软又香。
两个人边吃边聊，等到鱼已经被吃掉大半，重水吃饭也不注意，脸上经常粘上鱼肉，青黎也不嫌麻烦，每次都用纸巾帮她擦掉，然后两人再相视一笑。
“对，我有一个事情想跟你说。”青黎开口道。
“什么？”重水从鱼肉里揪出一个鱼刺。
“就是我们单位有一个新出的疫苗，希望能有A去接种，这是最后的测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你接种吗？”
“我不接种，这个是针对A的。”
“哦，行啊。”重水没有多说，直接同意了。
“你不问问是什么疫苗吗？”
“既然是最后的测试，他肯定排除了大部分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在其他动物上做了反复的实验，风险应该不会太大，而且不是你们单位的疫苗吗？我相信你。”重水说出自己的理由。
“好。”青黎强压住自己的呼吸，眼神里有些激动和感谢。
“你怎么了？”重水抬头看着青黎的表情，感觉到奇怪，“赶快吃啊！”
“好。”青黎又拿了一只碗，给重水盛了一碗鱼汤，“尝尝鲜不鲜？”
重水尝了一口，向青黎比了一个大拇指:“好喝！你过来。”
“？”
“你过来啊！”重水又招了招手，青黎只好起身凑了过去。
“啾”。重水在他的嘴唇上嘬了一口:“算是奖励。”
“？”青黎愣了一下，然后绕道重水身旁，看着她，“就一个吻？这可不太够哦！”
“你够了！”重水重重得拍在青黎头上，“什么时候去打疫苗啊？”
“这周六上午。”青黎伸出手，揉自己的脑门，真的被拍疼了。
“好吧。”青黎站起身，下巴微抬，双手环胸，“快点儿收拾，我去卧室洗个澡。”
青黎听到重水的话，收回自己脸上委屈的表情，露出一个笑容:“好。”
青黎开始低头收拾餐桌，重水转过身，强忍笑声走进卧室，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水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周六很快就到了，重水照例7点从床上爬起来，青黎和他一起醒来。
“我跟你一起去。”青黎翻身起来，开始穿衣服。
“你跟我去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因为我们工作人员也有任务，得到场。”
“行吧。”两个人穿好衣服，简单吃了点东西，一起出门上了公共交通工具。
没有用多长时间，两个便到了第九人民医院门口。
“你自己进去吧，上面都有标识，跟着标识走就能看到接种点了。”青黎抬手揉了揉重水的头发，“我要去我负责的地方了，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重水朝他笑笑，和青黎说了再见，走进医院大楼。
“大家都排好队，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
顺着标识找到接种地点，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维持着秩序，重水走过去站在队伍的最末，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抬头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百无聊赖的将身份证在手中拍打，身旁不停有拿着棉签摁在大臂上止血的人走过。
医院的效率很快，重水没有等到多长时间便排到了她，她坐在凳子上，对面的人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露出胳膊。”那人说了一句话，声音闷闷的。
重水将袖子挽至肩膀，那人捏了捏大臂的肌肉，让她放松，手中的长针扎进肉里，将药剂推进身体里。
“摁住，不流血就可以了。”
“谢谢。”重水道了谢，起身跟着人流往前走，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有人在最前面喊到。
“所有人到观察室观察一个小时，没有异常反应就可以离开了。”
重水看了半天，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前面，手里拿着小蜜蜂，不停地重复着刚刚的话。她有些不太理解，却还是和大家一起走进了观察室。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给青黎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还要等一个小时才能结束，青黎很快就给他回了消息，说他也在忙，可能要到中午才能休息。
重水打开了音乐app，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听着刚出的新歌，一直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等到她看到周围的人纷纷起身，围到一起，才发现不对。
“医生！医生！”最里面的人用力的喊出声，外围的其他人跑出去，带着医生一起跑进来。
“让一下！”医生拿出胸口的小型仪器，跑进人群，只能听到间隔较长的“嘀……嘀……”的声音。
不到一分钟，几名医生护士推进来一个担架，将倒地的人放在上面推走了。一个医生走之前还对着观察室里的所有人说让他们放心，这个只是个别现象。
重水什么也没看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旁边的人聊了两句，便没再往深得想。等中午青黎和自己一起回家，她才意识到刚刚事情的严重性。
“刚刚从观察室送来一个对疫苗有严重排异反应的人。你没事吧？”
“没有啊！”重水回答，“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算是抢救过来了，但具体情况还得观察几天，如果这两天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及时告诉我。”
“知道了，别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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