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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哇～”
“哇～”
日柚和大致处理过自己的五条悟两人趴在玻璃窗上，双手盖在眼睛旁边，偷看窗户后面的小姐姐们练习舞蹈。
由于是背对着窗户，艺妓们白嫩的后颈暴露出来，仿佛天鹅一般。
看着看着，五条悟凑过来，小小声对日柚说：“还有更好看的，走吗。”
“去哪啊。”日柚也小小声问他。
五条悟身子后移，露出了后面的五层小楼。
日柚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以及，最强先生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五条悟带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楼的正门。和外观的水泥墙面不同，小楼内部充斥着古色古香。
有侍者上前来，对五条悟和日柚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跟随侍者一路向上，停在了在三楼内侧的房间里。
试探性的用舌尖沾了一点杯中的茶水，日柚立刻带上了一层痛苦面具。
“烫！”
五条悟在旁边盘腿坐着，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把茶壶推到一边，伸出食指晃着：“nonono。”他反手一掏，变魔术般变出了两瓶紫色饮料：“正经人都喝这个。”
“喔喔喔！”
五条悟很大方地让出一瓶，日柚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里面的饮料。
喝起来似乎是树莓做的果汁，还有一点草莓做陪衬。
虽然有点过甜了，不过日柚还挺喜欢的。喝着喝着，她也想买几瓶放家里屯着了，“这是什么？”
“是果汁喔。”
五条悟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
“就是利用水果榨出的汁水，和糖混合在一起的做成的饮品。”
“贵吗？”
“不贵哦，两万日元左右。”
“两万日元大概是多少啊？”
五条悟捏着下巴想了想：“大概是25碗拉面吧。”
25碗拉面，一碗拉面大概是20人民币的话……
在心里大致算了算，日柚动作一顿，若无其事的把果汁放回了桌子上。
元是我不配。
房间的门被拉开，身穿和服的少女身姿婀娜，缓缓踏入房间。
“这位是舞伎春小姐，今天所跳的舞蹈有关她对生命的感悟。”
有侍者在一旁稍作解释，就退出房间，让出身后的舞伎。
音乐响起，少女低垂眼睑，随着音乐做出不同的姿势，发侧的饰品随之发出清脆的摇曳声。
日柚悄悄凑过去，隔着桌子小小声到：“哇，小姐姐好好看喔。”
五条悟也小小声：“是吧——”
看了一会儿，日柚又凑过去：“感觉她年龄好小啊。”从介绍栏看，还只有17岁。
“但是作为舞伎，她已经练习好几年了。”五条悟仔细回想：“之前听她说，是在13岁时开始练习的吧，很辛苦的喔。”
“嗳，这么小，好辛苦。”
“是哟。”五条悟把瓶盖弹到果汁瓶上，已经空白的果汁瓶轻微晃动了下。
“无论是谁，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的生活，尽自己所能的让生活更加充实。”
日柚转头看向五条悟的方向，发现五条悟也在看着她。
他的嘴角还带着往常的笑意，“所以，你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杀人。”
日柚：话题变的好快。
她举起右手：“我有问题！”
“请讲！日柚同学。”
日柚刚要开口，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袭来，桌案上精美的食盒接连倒地，原本还在专心表演的艺妓惊呼一声，摔倒在地。
五条悟迅速站起，冲着窗外的方向眺望。
在那里，一团细看正在涌动的阴影正飞速向这里移动。
五条悟：“哇哦，自杀。”
下一秒，比刚才更加剧烈的晃动来袭，天花板上的裂缝迅速蔓延，直到断裂，重重地砸下来，正巧砸向了倒在地上的舞伎。
刚要出门解决诅咒的五条悟回身，迅速移动到舞伎身旁，单手撑住掉落的巨大碎块。然而，舞伎小姐姐大概是过于惊恐，直接晕倒在地。
五条悟把碎块掀到一边，蹲下身检查晕过去的舞伎，没有回头，高声喊：“虽然我觉得没必要，但你还OK吧？”
“OK！”日柚站在天花板砸不到的地方，撑着窗框远眺，“五条，我觉得它快过来了嗳。”
“啧”了一声，五条悟撑着膝盖站起来，也走到了窗边。
“日柚，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晕倒的春小姐。”五条悟用拇指指着窗外的诅咒，“我去解决下那个，马上回来。”
“唔……”
日柚回头看了眼还是满血的小姐姐，有点想跟出去看特摄现场。
日柚的犹豫被五条悟误认为了拒绝，他在心底“啧”了一声，面上却依旧如常，指着地上已经洒了的果汁，和她打商量：“你要是留在这，我就送你一箱。”
日柚：“成交！”
她小跑到晕倒的小姐姐身边，蹲下来，给五条悟比了个大拇指。
交给我！
五条悟也给她比了个大拇指，抬脚就要跳窗。
但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已经伸出去一半的身子突然返了回来，面对着日柚叮嘱道：
“不可以伤人哦。”
日柚：“？”
明明语气仿若在开玩笑，嘴角的弧度也一如既往，五条悟的眼里却毫无笑意：
“绝对。”
“绝对不可以伤人。”
日柚看着五条悟悄悄紧绷起来的肌肉，眨了眨眼睛。
说起来……
她的沉默被五条悟当成了无声的拒绝，五条悟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仿若落入无底的泥石深渊，被泥泞一点点吞没。
果然，还是不行吗。
他悄悄背起右手，以一种尽量不引起对面注意的速度，在身后缓缓掐出术式。
莫名的，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对峙的氛围。
背景音里诅咒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明明距离很远，日柚却能清晰的看到，随着对峙时间的延长，五条悟越来越紧绷的动作。
【系统提示：您已被术式『苍』锁定
是否进入战斗？】
这人好怪。
第一次玩游戏太过兴奋，完全没把自己的出身放在心上，日柚总感觉五条悟对自己怪怪的，好像生怕把她放出去伤人。
就这短短一下午，系统提示已经出来四次了，可是每次日柚回过头，看到的都是五条悟若无其事笑嘻嘻的脸。
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算了。
作为在游戏里认识的第一个npc，日柚选择忽视他这些小冒犯。
对着警惕的五条悟，她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喔。”
“……唉？”
没想到日柚是这个反应，五条悟原本紧绷的动作突然泄了气，一个趔趄。
就这么同意了？
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站在窗户旁，义正言辞地高声确认：“好诅咒，一定要信守自己说话的话！”
“不信守承诺的诅咒不是好诅咒！”
呜哇。
被五条悟这一刻过强的气势惊到，日柚小海豹鼓掌。
耽误的时间太久，诅咒已经转移到了他们所在的小楼附近，五条悟再次爬上窗户，只来得及对日柚说一句“记得你说过的话！”，便跳窗而出。
爆炸的声音接连响起，慢慢远离了这附近。透过破碎的窗户，还有人群的尖叫声传来。
“唔……”
五条悟刚走没多久，一直昏迷着的舞伎就醒了。她扶着额头，用力睁开眼，朦胧的看到了附近狼狈的惨状，立马清醒过来，脸色苍白，拉起日柚的手就要跑。
“快走！有怪物！”
所以你不是被天花板吓晕过去的，而是看到了外面的怪物啊。
被舞伎拉着手，日柚有些意外。
舞伎拉着日柚的手，转头看到的却是已经被堵死的门，她急忙转身，去窗户那边，看到的却是足足五层楼的高度。
“怎……怎么办。”
舞伎的妆容已经被蹭掉了，原本的肤色露了出来，此刻却苍白的和妆容没什么区别。
“怎么办……谁来……谁来救救我们……”
舞伎小姐姐瘫坐在地上，眼眶逐渐被渗出的眼水湿润，但是等她看到站在一边看着她的日柚时，却胡乱的用袖子擦掉了泪水，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小妹妹，你别怕，没事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她的声音还带着颤抖，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四处寻找可以逃生用的东西。
被比自己小的女孩叫了小妹妹，还被她安慰了。日柚一愣，随即有点后悔刚刚自己都没给她披件衣服。
多好的小姐姐啊。
窗户早就碎了，外面的冷风直接灌进来，让整个房间的温度迅速下降。
日柚脱下自己的新手装外套，把外套披在舞伎身上，坐在她身边安慰她：“不用怕的，已经有人去处理了，你很快就会得救。”
“你怎么……”舞伎捏住外套的领口，有些不安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嗯……”日柚想了想，“我就是知道。”
被日柚毫不慌张的神色感染，舞伎稍微平静了下来。
“你的舞很好看！”日柚冲着舞伎比了个大拇指。
话题突然偏转，舞伎一愣后才后知后觉，犹豫地道了一声谢。
“真好啊。”日柚撑着脸，“又好看，又优雅。”就是妆有点怪。
舞伎没有回答她的话。
窗外的爆炸声还在接连不断，人群的尖叫声逐渐消失，大概是已经紧急撤离了。
舞伎小姐姐一直没有吱声，这附近也没有别的消遣，在这等着怪无聊的。
早知道就跟着五条悟出去看异能力大战了。
日柚叹了口气，盘起腿，把附近的小石子收集起来，准备搭桥玩。
“你……”
舞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日柚抬头看过去，看到的是舞伎困惑的脸。
“你为什么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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