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明媚如初

作者:刹那芳华四月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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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心无彩凤双飞翼


      “翼儿,过几天玥儿就要回家了,今年是她及笄之年,这次回去估计是不会再回谷了。你想清楚了没?有些事该决断要早些决断,有些人该挽留要及时挽留啊。“苏莘意有所指。
      苏翼心里明白心爱的姑娘此次回去只怕是不再回来了,而且议亲的可能性很大,师妹又于此事上迟钝,再不言明自己的心思恐怕再没有机会表白了。他在师妹的房门前踟躇徘徊了很久,就是决定不了是否要敲门,这时门开了,“师妹,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事呀?师兄。”
      “师妹,这次你回去正好要办及笄礼,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好漂亮的孔雀笔筒,谢谢师兄。”
      多么希望你心有彩凤双飞翼,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呀。师妹,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嗯,师兄,我会好好珍惜它的。“师妹点点头。看着完全会错意的师妹,剩下的话苏翼再也说不出口了,或许师妹的心中并没有我,如果说出口再也回不去了呢,罢了罢了,以后再说吧。
      离别之期很快到来,苏翼把清玥送到了医谷入口,一路沉默不语。就像心爱的风筝即将挣脱自己对它眷念远行一样,苏翼心中五味杂陈,今后,那个为我画梅兰竹菊的可人儿是否还能回来,还是像那断线的风筝一样渐行渐远。一想到这,苏翼心隐隐作痛。
      清玥回家的队伍已走出老远,苏翼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澎湃之情,竟策马而至,“师妹,我还是一路送你回家吧。”
      “师兄,你这是?”
      “此一别不知几时再见,这一路我想与师妹多说几句话,希望师妹不忘你我同门之谊。”
      所有人都看出了苏翼万分不舍的缱绻之意,只有清玥不知。眼看再过一两天就到云梦山庄了,苏翼还是开口了”师妹,你走了,没有人会再为我调制彩妆药膏,也无人愿为我画梅兰竹菊了。“
      “师兄,你放心,我每年都会把调制好的药膏派人送去给你,你要想我了也可以来找我,我有空也会教紫苑她们学丹青彩妆之技,让她们帮你画。”
      我要的不是你的彩妆,也不是那一份药膏,师妹,你究竟何时才能懂我的心,只要给我一点点希望,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小姐,苏翼公子有多喜欢您,您没有看出来?”马车里紫苑忍不住问到。“我知道呀,师兄对我很好,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无微不至,所以我也很喜欢他呀!”
      可是小姐,苏翼要的不是这个呀,您真分得出来什么是兄妹之情什么是倾慕之情吗?紫苑心里不禁吐槽。
      到了云梦山庄,苏翼还是决心逗留几天,虽然始终没有说出口,但是他还是不想轻言放弃,或许,还是有点希望的。可是姬沐风的到来终究泛起了一丝涟漪。虽然以纪清晖好友的名义来访,但是这次明显不一样。姬沐风特地正式拜会了山庄的主人纪云琦。纪清晖还有意无意地安排了几次出游,每次都带上清玥。 这天,出游时姬沐风特地准备了件礼物。“清玥,上次你送我的药很好,这次你及笈,我也准备了个礼物,你收下可好?”
      “这是?”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手链,晶莹剔透地蓝色手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拿在手里自然而然带给人心情愉悦,身轻体泰之感。
      “这条手链有温脉生肌之效,适合你戴。”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师妹与你非亲非故,这么贵重的东西受之不妥。”苏翼挡在清玥身前。“师妹,我们走。”牵起师妹的手苏翼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我的织云缎是世间难得的珍宝,竟然有送不出去的一天。姬沐风苦笑。
      清玥回到自己的闺房,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苏翼和姬沐风之间的暗潮汹涌。还是黄芪提醒了下,“小姐,你觉得苏公子和姬公子哪个更好?”
      “都挺好的呀。”
      “小姐,不是那种当朋友的好,而是你心里更喜欢谁,觉得谁更适合你。你没发觉两位公子都很喜欢小姐你吗?醋坛子里倒出的醋都漂出好几里,连我都闻到了。”
      “我没有想到那么多,再说了,他们两个还没有表示呢,别瞎想了,来帮我磨药。”
      本来苏翼送清玥回云梦山庄没两天就要启程回医谷,但是因为姬沐风也在,所以他决定再多呆几天。而紫菀也在纠结该不该喜欢苏翼,但是感情这种事又怎么能控制得了,明明知道苏翼喜欢的是小姐,紫菀还是忍不住喜欢上他。所以,小姐吩咐的所有跟苏翼有关的事她都愿意亲自去做。这天,她还是照例去为苏翼送小姐亲手调制的药“血凝”。苏翼正在屋里沐浴,其实他已经出浴,是可以马上穿戴好,请紫菀进来的。既然感受到紫菀对自己的好感,而自己心里的人不是她,能少见面还是少见一面吧。于是,他说“把东西放在外面吧,我现在不方便出去。”紫菀只好把东西放下,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过了几天,清玥来找苏翼,照例为他画脸上的药妆。因为素来喜爱丹青,虽没有全心全意精于此道,但是闲来画画也不错,更何况是为师兄所画,所以每次清玥都画得很用心,所用的时间也最久。画脸是要贴得很近的,近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到,每次画画,清玥倒是淡定得很,不过苏翼就难免呼吸声渐重,心跳声也加快。
      清玥边画还边对苏翼说“师兄,我这次可是用“血凝”入妆的相信过不了多久,你脸上的旧伤就可以完全愈合了不用我再给你画画了。”
      “师妹,你画得很好,我多想你一直为我画下去。”
      “师兄,伤好了就不用多此一举了。我的画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
      清晖带着姬沐风来药房找清玥时正碰上清玥为苏翼上药妆。本来清玥和苏翼的皮相都不错 ,加上两个人一起在医谷学医多年,默契也是有的,所以两个人坐在一起特别契合,可是是清玥上妆的次数太多,苏翼已经太过熟悉每一步程序,随时能够配合无间,什么时候该抬头该低头,什么时候该辅助拿其他颜色的药妆来上他都一清二楚。甚至清玥上妆时流下的汗水他都能贴心地递上手帕。以至于这副上药妆的画面太过唯美,美得让看的人沉醉,也让看的人嫉妒。
      清晖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晃了一下神,随后想到姬沐风还在旁边,赶紧咳了一声。“大哥,你们过来了,快坐。等一下,我忙完就给你们上茶。”
      坐了一会,还是姬沐风忍不住插话了,“不想清玥的丹青那么好,可否改天为我画张画像。”
      “好呀,没问题。”忙着化妆的清玥随口答道。
      苏翼立马回过头来,盯着姬沐风看。清玥没反应过来,立马把妆化花了。“师兄?”她神经大条地问。“没什么,师妹,你继续化。”回过头来,苏翼微笑道。
      姬沐风立马接过话,“苏兄的妆花了,刚好我也擅长丹青,要不我帮你化吧。”
      “你也喜欢画画?那好吧,你来画,我在一边看。”清玥正化得手酸,立马欢喜应道。倒是苏翼立马黑了一张脸。
      清晖在一旁内心抚额长叹,“妹妹也太迟钝了,这两个人勾心斗角,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清晖把清玥拉到一边,悄悄问“妹妹,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什么?”
      “苏翼和沐风之间就没有一点怪怪的?”
      经清晖一提醒,清玥瞬间想起了之前黄芪提醒她的话,“大哥,难道你也跟黄芪一样,觉得师兄他们两个喜欢我?”
      “不是觉得,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呀,在这一点上也太笨了”清晖弹了下清玥的额头。
      “我真的有那么笨吗?”清玥自问,“师兄从来对我都很好,而且行为举止没有逾越过,我一直认为他对我像亲妹妹一样好。至于姬沐风,我们也就见过几次面,谈不上熟悉和了解,怎么可能说喜欢就喜欢上我了。”清玥摇摇头。

      这边,回到魔界的时离沫也是一筹莫展。离开魔界时母族被灭,家族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表妹也被抓走,生死未知。他只能隐身在暗处,默默地联络像细微流沙一般的残存母族势力,一边努力地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在他的心中完全没有所谓的少年情怀,生死相搏勇者胜更为重要。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一年将过,好不容易收拢了小股母族势力的时离沫终于跟表妹联系上了。“表哥,你还活着真好。”刚见面表妹流樱就未语泪先流。“表妹,是我没有用,让你受委屈了,星奎武力再高,总会有弱点的,你呆在他身边也可以麻痹他,等机会到了,我们兄妹会获得自由的。”时离沫歉疚地看着表妹。 “我明白,我会忍。有机会我会跟你联络。”流樱说完转头就走。坚韧如她,选择把悲伤留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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