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明媚如初

作者:刹那芳华四月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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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人面桃花相映红


      巫云薇在魔界也算如鱼得水。凭借前世的医术记忆论医术她在魔界称第一没有人敢称第二,魔界众人打打杀杀,误食毒草的不少,难免会有上门求助者。云薇又酷爱钻研医术药草,也乐于诊治,自然受人欢迎。而且虽然生性不爱争斗但是论武力身为冰雪女神后裔的她自然不弱,正所谓夫唱妇随,离沫要去平息魔界的纷争打斗,巫云薇也常常相随相助。所以在魔界短短一年,她魔后的威望也慢慢建立起来了。
      魔界本来是一个无趣的地方,杂草丛生、荒凉僻静的地多,不过自从巫云薇来了后,一切都变了。她带来的嫁妆中不乏人界特有的药材草药,经过她研究改良后竟无比适合在魔界落地生根、繁衍生息。有些杂草丛生之地被她利用来种植药材后竟焕发了生机,变成了郁郁葱葱的草丛树林。而魔界打打杀杀的风气也因她的到来而改变,魔界女子凡有点身份地位,被巫云薇这个魔后召见时难免被赠予凡界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随后就在魔界刮起了用凡界饰品妆扮的热潮,女子间的纠纷少了,交流融洽度竟然无形中也提高了。而在魔后引导下魔界医术大幅度提升的情况下,魔界男子因伤病致命的概率也下降了。世人都喜欢安逸,魔界众人也是如此,病了伤了有人医,衣食住行有改善,谁还想回到过去呢?
      魔界本没有回门的规矩,不过离沫爱妻成痴,成婚一年后打算陪巫云薇回趟凡界探望下云梦山庄的二老以及顺便在凡界游玩。巫云薇还是清玥时没少在凡界和闺蜜逛街,不过一晃十多年,当年的闺蜜也从少女变成了中年美妇,而清玥却变成了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巫云薇。相比之下,偶尔来凡界办事兼闲逛的魔王离沫比巫云薇还熟悉凡界的现状。哪里有好吃的,有好用的,有好看的,离沫比巫云薇还清楚。
      看望过纪云琦和梦洛后,离沫带着巫云薇离开了云梦山庄。除了雪域,巫云薇在凡界也就是那么几个朋友,所以她想起了与素霖也有好多年没有见了,想到去看看她。章家目前是素霖主事,她的相公章肃渊也经常外出经商,只有她和一双儿女及婆婆在家。素霖和巫云薇相见~~

      素霖的夫君叫章肃渊,富甲一方,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头脑,朝中又有贵戚撑腰,生意更是顺风顺水。章肃渊满脑子都是生意经,长年在外奔波,只留老母娇妻弱子在家。章肃渊的母亲更是逢人就夸,“我这儿媳人品外貌,没得说,人情往来、家务料理也甚是妥当,关键是相士说了她命格好,是我儿子招财进宝的小玉兔。”每每听到此语,回到自个厢房的素霖都要自嘲一笑,“是呀,自己样样都好。嫁妆是自己带来的,家世也好,夫家半点不用操心。夫君呢,又稳重上进又不沾花惹草,一门心思赚钱养家,家中也没有一个半个的通房添堵。可是内里呢,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我操持,说好听点掌家中大权,说不好听点,除了每年的基本家用,什么额外的费用不是我自己嫁妆在贴补,夫君说是体贴,常年在外又务实,婚后哪来的柔情蜜意、举案齐眉。要不是我自己嫁妆庄子上有出息,陪嫁的绸缎庄、首饰铺我又不时费些巧思描些新颖花样做成布匹花样和新饰品吸引人眼球,哪里来现在这种宁静淡泊的生活,到时还不是会被扣上不善内务,只会生蛋的帽子。世人都只看到了表面,不懂女子内里的酸楚。这个家真正能给我的无非是一片栖身屋瓦和一双子女罢了。到头来,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霖姐姐……”巫云薇想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素霖眼中带泪,但很快又把它擦拭干净了,转开了话题:“妹妹,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看,虽然你姐夫商人重利轻别离,但是至少他不拈花惹草呀,他的心都在怎么做生意上,我又有一儿一女傍身,管着这么一大家子也没有谁敢不听我的话,生活还是很顺心的。假设我未嫁之前顺着自己心意走 ,也不见得就好。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知府大人毕竟是寡母养大的(言磐后来成功科举入仕,十多年过去成了当地的知府大人),孝顺是一回事,跟我也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和他就算是在诗书上惺惺相惜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回归现实,当时若能成,老夫人苦了一辈子,孝顺的他难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娘事事想让老夫人顺心顺意,而我只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嫁进那个家里操持家务又能做到多完美?没吃过苦受过累,能安贫乐道事事柴米油盐精打细算?时间久了焉能没有矛盾?还不如现在这样,因为当初的赠药之情,老夫人心存感念,时时念我的好,处处提醒知府大人要善待我家,这样于我于他正好。”
      离开章家,离沫带云薇到处闲逛,两个人难得体会了下凡界的烟火缭绕和平凡中的幸福。离带 云薇买凡界的胭脂水粉,为她早起画眉梳妆;或者两个人到水乡小镇小住几日,看小桥水流潺潺,坐乌篷船发发呆。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巫云薇虽然不是像素霖那样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但是气质中也别有一番清雅之气,擅画使她沉静、擅医使她睿智,而法术武艺又使她坚毅,她是那种莲般淡定,竹般挺拔的女子。这天她想到前世总喜欢去书馆看医书买医书,于是拉着离沫一起去了就近的书馆,不想却在书馆里遇到了师兄苏翼。
      “师妹?”多年不见,苏翼的眼中多了几多沧桑,鬓角也有了几丝白发,而紫苑仍然信守当初的诺言陪伴在他身边。见到巫云薇,苏翼满是不信和惊喜。不想多年后还能再见,可是细看巫云薇,虽然相貌一样,可是骨子里没有清玥的活泼灵动之气,反而多了沉静淡雅之气。到底是不是清玥,苏翼也有了几分质疑。难道果然传言所说,清玥转世了?
      “师兄,多年不见,你可还好?这一世,我是巫云薇,是魔王离沫的妻子。”听到云薇这样说,离沫脸上的笑容瞬间发自内心的一点点地渗透出来,表露到脸上。
      “你是苏兄,久闻大名,我是离沫。”离沫牵着云薇的手说到。
      再相见,已不是从前模样和心境,正是所谓的物是人非事事休。苏翼看着两个人的亲密举止,知道这一世师妹将永远是自己的师妹 ,一丝落寞布满心头,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师妹,妹夫,可有空到医谷坐坐?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好呀。”不等云薇开口,离沫替她回答了。到了医谷,云薇看到周围的环境还是跟十多年前没有一丝变化,一桌一椅一草一木还是从前的样子,就算是有些东西随时光变迁而毁坏,但是新作的东西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打造,明显是主人有心为之。有时候念旧是好事也是坏事。云薇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看着沉默不语的紫菀“紫菀多年不见,有些话我们姐妹俩聊下,方便不?”
      “你们去聊吧,我和苏兄坐坐喝喝茶便是。”离沫微笑着看着巫云薇。紫菀点点头,把云薇领进了里屋。
      “紫菀,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云薇牵着紫菀的手说“师兄太过固执,这么多年了,心里的坎还是不愿意迈过去。你可曾怨他恨他过?”
      “小姐,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年轻,可是我已经韶华将逝,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多年可以等待?说不怨他是假的,但是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毕竟我都等了他这么多年了。”紫菀幽幽地说。
      紫菀带着云薇到原来清玥住的屋子,云薇看着屋子里的陈设还是按照自己是清玥时的喜好布置,墙上挂着苏翼画的清玥画像桌上摆着当年托紫菀送回的旧物。看来师兄的偏执还是源于放不下。
      临别前,云薇拉起苏翼的手,把它放在了紫苑的手心里。“师兄,人都是要向前看的,过去的事只能用来怀念,不能用来沉湎。你看,我回来了,还是你的好师妹,我们之间的兄妹情永远不会变。但是紫菀随你多年,她的心意你再明白不过了,你其实心里也明白她是最了解你最在乎你的人,为什么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呢?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巫云薇和离沫离开后第二天“紫菀,帮我把桌上那些旧物和清玥的画像收起来吧。”听到苏翼的话,紫苑心想,这么多年都不愿意收起来,这时候收,难道他想开了?”
      “我们也好久没有出谷了,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紫菀,带上你的饰品丽服,或许师妹说得对,我们也需要换种方式来过好当下的每一天,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嗯。”紫菀的眼中第一次蓄满了喜悦的泪花。
      离沫和云薇两个继续在凡界无目的漫游,他俩相貌上佳,上位者的气质又浓郁,一般人也不会不长眼的上前骚扰,不过这天,他们碰上了素霖的表兄沈冽。沈冽本就对清玥有意,虽然过了十多年见到现在的巫云薇,又不知她的身份,自然又想上前痴缠。“这位姑娘看着好生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沈冽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还是不改拈花惹草的本色。沈冽不复健硕有些油腻的身材,配上漂浮不定的眼神,轻浮浪荡的口吻,更加令人厌恶。
      “我们不认识。”巫云薇冷冷地答。
      “别走呀。”沈冽还想上前拉一把,可惜离沫的速度更快,一记掌风扫过,沈冽就口吐鲜血,肋骨直接断了两根。“不长眼的蠢货,”离沫还想再一巴掌拍死他,不过巫云薇上前阻止了,“他是素霖的表兄,饶他一命吧。”
      两人翩然离去,这天,离沫租下了一座小别院,别院依山傍水甚是清幽,泛舟湖上,清风徐徐,放空一切,只余两个人的耳鬓厮磨。巫云薇说“我当年还是清玥时可跟素霖姐姐学了不少菜肴的做法,虽然厨艺比不上她的,但是为你做两道还是可以的,刚好租下这座别院,我今天为你下厨一回如何?”
      “好呀,那我今天有口福了,可以品尝到你亲手做的人间美食。”松鼠桂花鱼、落叶琵琶虾、什锦八宝饭、孔府一品锅、佛跳墙等菜一上桌,离沫就赞不绝口,“得你素手做羹汤,我心比蜜还甜。”两个人其乐融融,夫妻感情不淡反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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