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明媚如初

作者:刹那芳华四月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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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雨过天晴云破处


      魔界形势一下大好,离沫继位后也不负众望,励精图治,使魔界秩序井然有序,隐隐有了像人界一样的规章制度。当然头顶乌云薄雾散开后,在离沫的心里娶亲就变成了头等大事。
      而凡界清玥正忙着给素霖准备新婚贺礼呢,尽管曾经撮合过素霖和言磬,但是既然素霖最后选择了章肃渊,清玥还是会祝她幸福的。作为最要好的朋友,清玥还约了素霖在婚前出门逛街,并专门为她挑选了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胭脂药材等作为贺礼。素霖好笑着对她说“好了,玥儿,你准备的够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亲姐妹呢,谢谢你这么用心。再说我又嫁不远,有空你还可以上门来看我呀。”
      “不过,玥儿,说到婚事,你也多上点心吧。你平时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的,我作为旁观者可看得清楚,苏翼和那个叫姬沐风的公子对你可不是一般的仰慕呢,你对他们两个就没有一点想法?”
      “别提了,霖姐姐”清玥耷拉着脑袋“不说我对师兄和姬大哥没有什么感觉,前段时间我之前救过的那个叫离沫也来找我,跟我说喜欢我。我到现在还是懵懵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 呢。”
      “我们清玥那么讨人喜欢不是好事吗?你呀,就是不开窍,好好正视人家的情意,用心去感受,早点挑一个如意郎君吧。”
      “好啦,霖姐姐,能不能不谈这个话题。”
      没过几天医谷那边传来消息,苏莘年岁已高,这几天身体不适已卧床多日,并且病情越发加重。听到师傅病倒,清玥马上整理行囊,往医谷而去。到了医谷清玥才发现师傅虽然意识清醒,但是却精神萎靡。师兄也看着憔悴了不少。
      “师妹。”清玥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脆弱的师兄,双眼通红,貌似已经好几天未合眼,声音沙哑。就连从来整洁的衣袖也出现了皱巴巴的纹理。
      “翼儿,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跟玥儿说。”师傅苏莘睁开了眼睛。
      “是,师傅。”
      “玥儿啊,坐在师傅身边,好好听师傅说。师傅已经到这个年龄了,算高寿了,但是我又不是神仙,寿数有限,我心里也明白今年我是撑不过去了。你,我是放心的,毕竟你还有父母兄弟可以依靠,但是你师兄就不一样了。幼年和少年时期本就经历了诸多人间辛酸,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被我收为徒弟,虽名为师徒,但感情早已不下于父子。这次,我病危,最难过的莫过于他,而我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他。”
      苏莘咳嗽了几声继续说“只怕我这一走,再次孤苦无依的心态会再次将翼儿包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也没有别人能帮助你师兄再次走出来了。所以,师傅我请求你在师傅走后多陪陪他。师傅知道,你是个女孩 ,有诸多不便,而你师兄对你也不是兄妹之情,你冰雪聪明,知道他其实内心是想与你关系更进一步的。师傅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但是既然你心里还没有人,那就趁这段时光给你师兄一个机会,成则最好,不成就把他当成兄长来照顾可好?”
      “嗯 ,师傅,我答应你。”清玥哽咽着回答。
      苏莘没坚持几天就去世了,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但是苏翼因为连日不吃不喝守灵加哭泣已经累倒,清玥只好以弟子身份主持吊唁。丧事后,苏翼打算以养子身份守孝三年,而清玥作为徒弟又父母健在只需守孝三个月。其实守孝只需斋戒三个月即可,不一定非要在医谷,但为了照顾情绪不稳定的师兄,清玥决定这三个月陪着师兄。虽然有婢女在旁,避免了瓜田李下,但是能够时时刻刻陪在师兄身边已经是清玥最大的付出了。虽然师傅并未对他明言,但是苏翼知道这是师傅给他的一次机会,不然清玥不会这样坚持对自己不离不弃,守孝的这三个月自己什么状态自己最清楚。师傅一去世自己的梦魇就又出现了,一入睡幼年怎么被拐,少年怎么被迫卖笑,这些都一一在梦中重现,搞得自己疲惫不堪,眼睛深陷,胡渣邋遢。苏翼想起当年就是清玥把自己当小孩哄,帮助他安眠,又言语宽慰,才让他走出了阴影,恢复了往昔的状态。
      跟随清玥来的云梦山庄的下人们都知道苏翼和清玥之间过于亲密了,但是大家都视若寡闻,当作不知道,想必是来之前纪家伯父伯母已有过交代,请他们大原则上注意小姐的闺誉,小节上不必过于计较。我也见过清玥特别交代大家要注意我的情绪,多照顾我,不要刺激我。
      【苏翼自白】本来我应该很开心,但是我知道这三个月清玥并未对我动心,她只是迁就我包容我像家人一样,倒是我对她的依赖在增强。果然三个月一过,清玥看我情绪稳定就打算回云梦山庄了,临走前特地把紫菀留下来照顾我。没有清玥在我身边,我只好偷偷的为她画小像,把它贴身放在身边才能每晚安然入睡。
      回到云梦山庄没几天,离沫派来接清玥的特使就上门了。当看到魔界出现在人界的一队仪仗队和一顶奢华的紫色轿子,所有前来围观的人都震惊了,包括一头雾水的清玥父母纪云琦和梦洛。魔界以紫为尊,大张旗鼓地前来,代表着魔界最高的礼仪。特使上门表明来意,递上了拜贴,指明清玥亲启。把特使迎进客厅,打开了拜贴,看完了上面的字,清玥才明白过来,离沫就是新一任的魔王本尊。还是清晖先回过神来,“妹妹,这是?”
      “大哥,还记得我救过的离沫吗?他是新任的魔王。”清玥知道清晖的疑问,立马答道。
      “是他。”清晖转身向父母表明了离沫的身份以及兄妹俩同他的过往。
      特使表明这次是奉魔王离沫之命前来接清玥到魔界,并奉上了不菲的谢礼,感谢纪家兄妹的救命之恩。其中送给纪父纪云琦的是珍贵的七彩珊瑚一株,据说摆在卧房可以净化空气延年益寿;送给梦洛的是魔界特有的紫砂蚕丝薄纱,据说做成衣服号称千年不坏,而且可以滋养皮肤美容养颜;送给纪清晖的是宝剑一把,据说削铁如泥倒是其次,认主后关键时刻还能自主为主人抵挡刀剑。就连纪清晖才新婚一年的妻子严素媛都收到离沫赠送的良驹一匹,可以说,离沫送的东西都很合大家的心意,贴心得太殷勤了。果然特使又递上了一封书信,表明了魔王求娶清玥之意。这下纪云琦和梦洛不淡定了,直接拒绝了特使:“事关玥儿的幸福,我们不会草率同意,如果魔王有心,请他上门细谈。送客。”
      特使没有接到清玥,只好回去复命。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更何况是魔王娶亲。几乎是消息一传出去,世人皆知医仙的小徒弟人美心善的清玥姑娘被魔王看上了。本来有意向清玥求亲的绝大部分人家畏惧魔王的威严,绝口不提之前上门拜访的用意。消息传到姬沐风耳中又过了好几天,听到魔王也相中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姬沐风也坐不住了,他决定再去云梦山庄提亲,而且越快越好。而魔王听到特使转述清玥父母的要求,并没有发火,他说到:“娶妻这样的大事确实是要亲自上门。”
      这次,离沫亲自备好聘礼登门拜访。当上了魔王,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同了,本来离沫就长得气宇轩昂,英气不凡,加上上位者气息,立马让人有了敬畏之感。魔王上门,纪云琦和梦洛两人不得不亲自接待。离沫也不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伯父伯母,这次我既是来下聘也是来接清玥小住的,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不舍得清玥,但是她终有一天要出嫁的。我知道她一向主意正,也并未对其他人产生绮念。所以我想直接接她培养感情。你们放心,对这门婚事我不强迫,聘礼我可以先放在这里,接不接受,等清玥从魔界回来再说。”纪云琦和梦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魔王的面子不得不给,但女儿就这么到人家家里小住也不妥当。
      这时,清玥拉了拉清晖的衣袖,两人退到一旁窃窃私语“大哥,离沫今非昔比,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了,这次来他的强势是从里到外渗出来的,你看他是铁了心要接我走,不管爹娘是否同意,我也不想让爹娘为难,这样,我把黄芪带走伺候我,多一个人你们也安心一些,等我从魔界回来再说吧。”
      “好吧,妹妹,我去跟爹娘说。”
      “爹娘,魔王这次来是有备而来,他虽姿态放得低,但是心迹已表明,今天一定要接走妹妹。妹妹说他不会为难自己,打算带黄芪一起去。你们看魔王我们也得罪不起,就让妹妹去一趟吧!”清晖附身对父母低声说道。纪云琦和梦洛纷纷叹了一口气,虽然万分不愿,但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同意。“好吧,清玥可以去,但是你得保证她在今年过年前能够分毫未伤的回来。”
      离沫答应后,就直接把清玥和黄芪接走了。显然对比苏翼和姬沐风表露心意的含蓄和优柔寡断的作为,离沫的手段更直接粗暴,也更为奏效。魔界对清玥来说太过于陌生,内心忐忑不安也是自然,除了黄芪,可以说离沫是她最熟悉的人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怕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姬沐风就赶了过来,可惜迟了一步。他只好面色不愉的离开。
      “黄芪,辛苦你了陪我来一趟。说实话来到魔界,我心里也没底得很,总觉得在这里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你能陪我来我已经很开心了。从今天起你陪我一起睡,我们两个人也好互相照应。”清玥刚到魔界,拉着黄芪的手说。“小姐,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黄芪故作稳重拍胸脯保证的样子把清玥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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