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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
戈登局长前往了米勒湾的冰山港，找到了全哥谭最豪华的夜间绕城游轮——浮冰，也是哥谭最负盛名的“冰山俱乐部”的载体。
根据火柴马龙的推理，那串数字代表的是冰面之下，对应了《松鼠瑞德的烦恼》里的谜题——名为“企鹅摔倒了”的六边形填字游戏。
这种既视感一下子让人联想到了拥有冰山俱乐部的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企鹅人的私人房间也正好在浮冰的夹板下面，而冰面之下也有藏匿更深的罪恶的含义，当今的哥谭□□教父企鹅人当然也符合这一点。
在火柴马龙推理出更多线索之前，戈登局长决定先去会一会企鹅人，也许他也是那个炸弹客的目标之一。
“这里白天不开放。”游轮外的保镖拦住了他们。
“GCPD，需要进入游轮调查。”戈登出示了他的局长证件。
“这里是私人领域，即使你是GCPD的头也不能让你进去，除非你有联邦的搜查令，不然……抱歉。”保镖不为所动。
“我们不是来审查科波特先生的。”戈登局长摊手示意无害，“GCDP得到一则与科波特先生有关的消息，炸弹客盯上了他，我们需要确认他的安全。”
保镖蹙眉，犹豫不决的背过身去，将手指放在耳麦上，和领头主管小声的通着话。
“只有你能进去。”保镖侧身让开，“局长先生，请。”
“OK。”戈登局长安抚着跟过来的警察，深吸了一口气独自一人踏上了浮冰的甲板。
另一边的格雷森却觉得谜底不会这么简单，他认为真正的谜底，很可能藏在填字游戏谜面的字母里，或是谜底的单词里。
然而他再怎么分析，那些单词也毫无实际意义上的联系。
“该死的！”格雷森一拳锤在桌子上，大骂道。
“也许这些字母只是另一个谜语钥匙。”火柴马龙冷静的指出，“把它们带入之前的字母谜题再试试。”
“司法？”格雷森猛地抬头，“哥谭法院？他想做什么？”
“今天下午一点，哥谭法院将要审理金融诈骗犯沃伦*怀特。”火柴马龙从自己的记忆宫殿中翻出了与他有关的新闻报道。
“他准备杀了他？为什么？”格雷森尝试将金融诈骗和杂志主编关联起来，最后只得到了一头雾水。
“可能这得等问过沃伦*怀特才知道。”火柴马龙表情凝重，“他在哥谭专门诈骗养老金和医疗金，被查出来的就有数百万美元，然而这只是冰山一角。”
“天哪，怪不得前段时间哥谭的老年人的自杀率飙升。”格雷森纠结的不确定道，“所以，那个家伙在帮这些人讨回公告？在行使‘正义’？”
“这是烈性犯罪！没有人可以用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审判他人的生命！”火柴马龙强烈的反驳道，“他在蔑视整个哥谭的警察系统和法律体系，不能放任他这么下去了。”
格雷森张了张嘴，眸色暗沉，思绪纷杂，小声轻语着：“但有的疯子的确也该死了，他还活着就是对所有人的不公平。”
“不！”火柴马龙握紧了拳头。
“这对杰森不公平，他被那个疯子残忍的虐杀，而那个疯子如今却依然好好的待在阿卡姆里，策划着下一次的‘大新闻’！”格雷森垂头，他咧了咧嘴角却扯不出一个嘲笑，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腰间的配木仓，那冰冷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也许我能……”
“你不能！”火柴马龙打断了他，警告道，“迪克，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罪犯。”
望着火柴马龙的眼睛，格雷森又重复了一句：“这对杰森不公平。”
他想，他不能冲进阿卡姆疯人院直接开木仓杀了小丑，还不能等小丑下次越狱吗。
“迪克，放弃你现在的想法，立刻！”
火柴马龙抓住了他，力气之大让格雷森觉得在下一刻自己的肩胛骨都要碎了，他依然反抗：“不！我让他付出代价！”
“听着迪克。”火柴马龙诚恳道，“如果每个人都放任自己的仇恨肆意去报复，那这个世界变得毫无秩序可言。”
“可是小丑……”
“我们比平常人更靠近那条线，如果我们踏过了它，或者只是擦边，那结果我们必定会成为罪犯。”火柴马龙浑身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若是开起杀戮，小丑就不会是我杀的最后一个，我将会变得与小丑毫无差别。”
他猛地放开了格雷森，撑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喃喃自语着：“我不能杀了他，我不能……”
“哪怕为了杰森?”格雷森痛苦的问。
火柴马龙没有回答他，逃避似的转身离去，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杰森、杰森”。
12：45，沃伦*怀特的听证会进入了准备阶段，陪审席上坐满了因被骗光财产而自杀者的家属，他们都用憎恨的目光目送着这位即使穿着囚服带着手铐诈骗犯入场。
法庭的穹顶上冷色的彩色玻璃折射出斑斓的色彩，又从上至下映照在如岩浆般流淌的彩色大理石地板上，仿佛天堂和地狱在遥相呼应。
只要我出的价码够高，即使是法官也能收买。即便站在被告台上的沃伦*怀特也依然这么想。
他的视线在辩方律师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挑了挑眉毛高高扬起了下巴。
这可是哥谭最好的律师，是企鹅人律师团队里的首席律师之一，有一条能颠倒黑白的舌头，这不枉他向企鹅人供奉了大批钞票。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还没到场的检察官的位置，脸上的自信都快放出光了。
他昨天已经买通了检察官，在今天的听证会上不会出现任何不利于他的文件。
对于此此次听证会的判决，他早已成竹在胸。
伪装在陪审团里的格雷森警惕的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向耳麦另一边的火柴马龙耳语道：“你看出来谁是炸/弹客了吗？”
“还没有。”火柴马龙低声回答。
“我猜是律师。”格雷森的视线紧紧盯着辩方席上坐着的全身写满了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他能站出来帮沃伦*怀特说话，手里一定掌握了大量的阴/私消息，说不定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或是他的亲人就是受害者之一，决定为民除害了。”
“犯不着，他是企鹅人的人，如果沃伦*怀特真的得罪了他，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吩咐一声的事。”火柴马龙阴沉的说。
“也是，一个诈骗犯连哥谭日报的前三页都登不上。”格雷森不满的撇嘴，视线又似好无目的的在人群里游荡。
火柴马龙看沃伦*怀特沾沾自喜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他那些诈骗来的“财产”还不够那些蚀骨之虫的几顿分的，从企鹅人收下佣金又只愿意派出一个律师的态度上看，就可以预见到他糟糕的下场。
思及企鹅人，火柴马龙的神色更加难看起来。
企鹅人简直就像哥谭身上产生的癌细胞，他散发着腐坏的恶臭，悄无声息的腐坏着哥谭的生机，又用虚假的道德在体制内包装着自己。一旦时机成熟，他贪欲恶念便会撕去伪装迅速扩散，吸干哥谭最后一滴血。
只是想要去除他，对于苟延残喘下哥谭来说无疑是一次涉及存亡的大手术。更何况只是抓住企鹅人并不能将哥谭的阴暗势力连根拔起，剩下的那些枝丫总会链接在一起形成无数个新的“企鹅人。”。就如法尔科内隐退之后哥谭的犯罪势力更加层出不穷一样。
火柴马龙收好清洁工具，手推保洁推车从工具间里出来。
火柴马龙配着啤酒瓶底般厚重的老花镜，带着花白的胡须，将自己伪装成哥谭法院里的年老保洁人员，姿态自然的在哥谭法院的走廊里穿梭。
与GCPD沟通之后，他们向这里派了不少便衣，虽然这使得他们第一时间控制现场，可以暗中排查疏散人群，但也给火柴马龙的调查工作带来了掣肘。
他相信警察已经将整个法院进行了系统搜查，但那些看似不能藏人的地方，一般会被警察忽略。
比如说——电井。
火柴马龙从电井的门口的角落里捡到了一枚商务形袖口，不寻常的是，袖口的固定针被暴力折断了。
用紫光手电一照，果真有血继反应。
这可能是犯人的袖口，也可能是受害者的。
火柴马龙将血迹样本放入随身携带想微型电脑进行数据筛选，希望能尽快找到血迹的主人的讯息，也盼着他在被找到的时候至少还活着。
火柴马龙用□□撬开了电井房，在紫光手电的帮助下发现了残留血迹的通风管道。
情况不太乐观。他蹙眉。
他跟着血迹的残留一路追踪，血迹却在下个丁字路口匿去了踪迹。
而管道壁上却留下来一串用隐形笔写下的绿色问号和一句：天堂在左，地狱为右。
火柴马龙犹豫了一下，拐入了右侧。以炸/弹客自以为“行侠仗义”的逻辑推断，势必是想让恶者堕入地狱。
果然，在通风管的尽头，火柴马龙发现了尸体，只不过他的头呢？
尸体从外表判断是男性，只有右手中指上带有笔茧，一身考究的西装完美的贴合身形，西装胸前的衣兜里叠了方巾，领带依然工整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只是左手少了一枚袖口。
火柴马龙经过和捡到的进行比对，确定这两枚袖口的确是一对。
这时微型电脑的比对结果也出来了。
【阿道夫*特雷西，男，32岁，家住银杏街576号，哥谭地方检察官。】
火柴马龙忍不住骂脏话，这位阿道夫*特雷西正是今天沃伦*怀特案的控方检察官。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在他的大脑里闪过，他迅速转身往所谓“天堂”的方向移动。
戈登局长在此刻打来了通讯。
“企鹅人这边到现在都没什么异动，只不过闲聊的时候他透露他收到过一封恐吓贺卡。”
“怎么说？”火柴马龙一直向上攀爬。
“贺卡他当垃圾扔掉了，但他记得里面恐吓他：从天堂坠入地狱。”
“和我想的一样。”
还不等戈登局长继续追问，火柴马龙就关掉了通讯，此时的他已然站在了哥谭法庭正上方的夹层里。
光线穿过冷色的玻璃从底部透上来，在这些被切割成六边形玻璃的正中间放着一颗被做成企鹅造型的人头。
看上去就像是一款名为“冰上企鹅”的敲冰玩具。
“滴答、嘀嗒……”秒针计时的微弱走动声在空气中颤动。
糟糕！
伴随着秒针指向12的一瞬间，玻璃砰然碎裂带着那颗被画上奇异妆容的人头向下坠落，惊起一片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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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快结束了，头疼。
想到之后他还有一出更大的谜题，我就要秃了。
爱德华你个妈，滚出哥谭。
话说我本来的初衷是和杰森贴贴TAT我贴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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