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

作者:我自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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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子楚言彧


      梨花飘点在刘昔的肩膀上,秦婳被白色的梦幻惊醒,突然觉得自己太过了,脸红着笑:“抱歉,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昔半搂着秦婳,声音很小,像小声哭泣:“婳婳,他都那样对你,你怎么还能笑……别笑了…”秦婳察觉到刘昔的害怕,便道:“言彧没准也是为了…治我。”虽然那样怎么想都不像是治伤…

      .
      刘昔走后,窗内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白,秦婳走下床,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新的身体。秦婳下意识喊了一声“言彧”,脱口而出后捂着自己的嘴,脸上漫着绯红。无论她怎样隐瞒、诉说,可她的心,好像已经在楚言彧那里了。
      无论什么,她都可以,她都愿意。
      想了很久,秦婳还是决定亲口问她,让她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她说的,自己就愿意去相信。秦婳调动体内灵力,用传音术小声问了一句:“言彧…?在吗?”
      她看着自己的手上金光流窜,晃了晃手掌。秦婳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多灵力啊?是言彧的?这样想着,秦婳急了,大声喊:“言彧?!”难不成又是那什么药发作了?
      “我…过去了?”秦婳一边提鞋一边传音,“言彧,别生气。”

      很久没出去看山上景色了,竹桥、流水、飞鸟、花树,每一样都美得不可方物。十极山不同于安月山,一日内就可以看遍四季景色,山顶铺着一层层雪落,山腰染着枫红,山底着一片一片的翠色,山下漫着花红柳绿。虽不像安月山那样无边无际的花海,也别具风格。
      安月山上殿内用的是石板,木块,不像十极派一般奢靡,用金砖、银块。楚言彧的清音阁看着素静,实际上也填了不少金银。秦婳听说段醉安原不愿楚言彧住这里的,后来也不知道楚言彧用了什么方法拗过她的。
      “秦姑娘。”文亦拿着剑挡着秦婳。容云也挡在后面。
      秦婳道:“找你们主子有事。”
      文亦仍然挡着:“抱歉,虽然秦姑娘是少主亲近之人,但少主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少主找我有事。”秦婳顺口扯了个慌,揪着自己的脸,“她叫我来的。”
      文亦看了眼容云,把剑收了,叹口气:“秦姑娘,请进。”
      秦婳抱手:“多谢。”
      在阁内慢走几笔,看着两人不再盯着自己,秦婳一瞬间跑上楼,走进卧房,锁上门,飞快划进床底,随便抠了几下打开密室,跳了进去。
      密室里很黑。秦婳不愿打搅她,一步步扶着墙摸下来。楚言彧这个密室真是一点光都没有,黑得彻底。走了几步,秦婳坐在台阶上,轻声道:“言彧,你在吗?”入口的微光已经照不到向下的阶梯了,秦婳坐着,四脚并用,一点点磨下去,一边磨一边问:“言彧?”
      看来是真的不在。
      这里这么多房间,楚言彧也不会天天睡密室。是秦婳自己想差了。她又四脚并用,一步步退回来,这么狗爬般几步,她已经满身是汗。秦婳停在原地,缩成一团喘着气,真的好黑,她闭上眼,干脆不看。
      不久,秦婳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脚踝上的一只手,吓得乱爬了好几阶,最后,她看到面前的路照亮,楚言彧在自己面前,瞬间放下了戒备。两人一站一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顷,两人同时开口:“你……”
      楚言彧偏了点头,指节抵着下巴:“你先说。”
      “我…”秦婳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一股脑胡乱道,“你既然在,为什么不说话?”她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互相搓着,觉得这场面尴尬死了。
      楚言彧:“刚在睡着了。”
      “嗯。”秦婳小声应了一句,示意听到了。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婳继续低着头坐着:“我身上的灵力,是你的对吗?”
      “是。”
      楚言彧居然没有否认,秦婳还以为自己敲打后她才会说真话,说到底,还是不了解她。“我还回去。”
      “不必,你这副皮囊需要灵力撑着,我也不需要这么多灵力。”
      秦婳想站起来,但奈何腿太软,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她尬笑两声,道:“你没事就好,我一会儿就回去。”
      “好。”
      秦婳没看见楚言彧什么表情,但听声音就是“很不好”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她的命还是楚言彧保下来的,她应该说一句谢谢,可这句谢谢,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些接触和抚摸不像是假的,一寸寸皮囊拨下也不像是假的,对于楚言彧,秦婳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言彧,你愿意,把那几天的事一一告诉我吗?”秦婳看着楚言彧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有一种孤独落寞的感觉,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随后道:“我也不想知道,没事。x…”还是说不出来,这段时间被楚言彧养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道谢了。就像她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一样。
      “你过来。”楚言彧走下去,像是怕,不敢再回头。秦婳撑着站起来,跟在她身后。只要是楚言彧的身后,都有光。
      楚言彧和秦婳坐下。不过这次是坐在两侧。楚言彧道:“你那日进了金钟,皮囊已经慢慢脱落、化脓。当时…我拔了你的皮。钟内燥热异常,又很冷,我那时失了神智…抱着你…做了很多不该做的。”
      “嗯。”秦婳看着她的眼睛,可楚言彧的眼睛一直在低矮的桌案上。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最后等待你的皮肉长好…我带着你出去了。”
      秦婳忽然想到楚言彧也进了那钟,看着她的身体问:“那你的身体呢?没事吗?”
      楚言彧摇头:“我没事。”
      “言彧,你既然不知道,我也没什么记忆,我们都忘了吧。”秦婳看着她,“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以后…你是少主,我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秦婳。以后、以后我们还会再见,我也还是你的桦桦。”
      我很想,很想堂堂正正地站在你的身边。可我做的,只有拖累你。
      “言彧,过几日我和师尊回安月山。”
      “嗯。”
      “我觉得…”秦婳没了负担,直接摸上了楚言彧的胸口,传输灵力过去,“你在骗我。”楚言彧想要躲开,最终被那双手包围。
      她自那日灌药后,每日在这暗无天日、冰冷的密室里苟延残喘,此刻,她终于被温暖包裹。她伏在秦婳身上,终于放松下来,抱着她,低声道:“桦桦,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那几日…其实我能控制住的……但我没有…我做了很多……”
      “我已经忘了。”秦婳用自身灵力包裹住她,抚慰着她。
      这个人,明明一点灵力都没有,说不定还痛的要死,还是在无关痛痒地跟自己说话。她真的很傻很傻,那些事多做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她也会愿意的。

      秦婳看着她身旁让她痛不欲生的药,推开它,汤药尽数打翻在地上,她勾起楚言彧的脖子,抬起她的脸,把灵力用更直接、更霸道的方式传了过去。

      “够了…”楚言彧在破碎的喘息中小声说。
      秦婳搂着她,贴在一起,模糊地说:“你又骗我。”

      .
      .
      .
      “言彧,你与我大师姐关系…”
      楚言彧肯定地说:“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秦婳笑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我想问,这几天,你觉得我师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她倒是挺担心你的,背地里估计哭了很久。”
      秦婳看着楚言彧这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笑道:“我跟她也什么关系都没有。言彧,前几日你跟我师哥的事我可都听说了,我师哥的醋你都吃?”
      “他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
      “我师哥这么体贴温柔,对每个人都很好。而且如今壮年,还没有任何风流债,长得又好看,灵力又强,放眼安月山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秦婳随口就是一堆夸。
      “那我呢?”
      “言彧脾气不太好,经常骗人。”秦婳看她脸黑了不少,立即改口,“不过言彧也很体贴,也很温柔,灵力比我师哥强,长得也很好看,不男不女的,最好看了。”
      “什么叫‘也很’?”
      “额…我师姐,你不觉得很古怪吗?”秦婳挤出微笑,“我找你来也是问这事的。”
      楚言彧一脸不想理人的感觉:“不觉得。”
      秦婳不愿相信师姐会做什么事,既然言彧也觉得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言彧,你什么时候回安月山?”
      “很快。”

      秦婳知道,楚言彧十有八九是在胡诌,可她还是愿意相信。她现在虽然没什么灵力,可力气还是有不少,剑法术法也有,身体也强健了不少,已经很高兴了。意外得到这具不腐金身,秦婳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她走在小路上赏着花。
      前面有人在说话。秦婳不愿偷听,可他们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吵架。
      “父亲,师妹她不会死的,这是唯一救您命的方法!”
      尹存轶的声音。父亲?师姐不是孤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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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爬山,四脚并用,啪嗒啪嗒……(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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