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

作者:我自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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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涎红颜误国


      秦婳马上就要把手放上来,忽然打了下去:“不去!”楚言彧道:“那带你去个地方。”秦婳犯懒:“天黑了,我不去。”楚言彧一手扶着秦婳的膝弯把她抱起,端着就走了出去:“乖,走吧宝贝。”
      秦婳打了楚言彧一下,不重不轻:“你叫谁呢?!”
      被打了一下的楚言彧有些委屈地问:“那我该叫桦桦什么好……”
      秦婳看着身旁的文亦和容云,小声说:“言彧,你放我下来。”楚言彧笑了一声,“好,那桦桦你先叫一声。”秦婳实在是受不了了,踢了楚言彧一脚,自己跳了下去。
      走了两步,秦婳回头看看,见楚言彧捂着肚子,又迈了两步回去:“你怎么了?”文亦扶着楚言彧看向秦婳:“你不知道不能踢男人的……的………的那个地方吗!”秦婳顿时笑了出来,打量了楚言彧两下,“对不起啊,少主。”楚言彧摆了摆手,示意他俩回去,秦婳笑问:“装的?”
      楚言彧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
      秦婳:“楚言彧,好歹装得像一点吧。”
      “桦桦……你看我…像装的……吗……”楚言彧头没抬起来就砸在了地上,秦婳蹲下来:“不会吧,是真的?”她拍了拍楚言彧:“喂!喂!”秦婳知道自己摊上人命,至少得先把人背回去,她想着就开始抬。
      身后笑了一声,秦婳听到楚言彧说:“桦桦,我装得怎样?”
      “不怎么样!”秦婳走回去,“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桦桦难道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楚言彧说完,突然回头,“桦桦,稍等片刻,去山顶等我。”
      秦婳:“???”

      轰隆一声,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秦婳一边用袖子挡雨一边跑,跑着忽然发现没雨了,向头上一看,是一把画着两条锦鲤的水墨画油纸伞。“户目师弟还是那么贴心呐。”她感叹一句,放慢了脚步继续向前走。
      她独自一人穿行与山间,欣赏着十极山无与伦比的景色,看花鸟鱼虫,听清冽寒泉,望嘀嗒细雨,享受着一个人的寂寞。
      可是原本的寂静被一人打破了。
      一位“少年”站在无人之巅,风华正茂,她一身浅浅青衣在白花尽头淡成无色,身形皎若玉树,衣摆临风翻飞。脸上不再是棱角分明,取而代之的是酥到心坎里的笑意。
      少女在山腰微握伞把,束起的长发如黑丝璎珞,齐整又带些肆意的跳脱。
      同一座山,尽头是你,始处是我。
      这次“少年”不再是只看一眼就淡若云烟地离去,她向少女伸出了虔诚的手,少女也是迈出了从前万不敢的那一步,拥住了“少年”,她心中无与伦比的女将,楚言彧。

      松手后,秦婳红着脸问:“你好端端穿安月派派服做什么?那身黑衣多…多好看呀。”
      楚言彧道:“突然想了。”
      “…………”所以楚言彧只是突然…想了…………
      “这白花是什么花啊?好好看。”秦婳捧着几瓣白花瓣问。楚言彧看着散落一地的花瓣,道:“这是梨花,桦桦,你不会只认识樱花吧?”秦婳被说中了,立刻掩饰道:“不是!”其实也不真的是,她还认识尹青青水榭里的红莲………
      秦婳绕过楚言彧看向山顶,看到了一个很大的金色大钟,悬挂在木架上,暴露在雨中,秦婳看着金钟闪着金光,问楚言彧:“刚盖好所以让我看?”楚言彧走过去,立在钟前:“这钟历久弥新,仍然光彩夺目,是十极派创始老祖用生命留下的,并为此钟设下了封印。”秦婳仔细观察金钟的表面,一滴水都不曾沾到,她收了楚言彧的伞,向天空一看,雨还下得大着呢。
      秦婳勾不到金钟,只能在封印外拍了拍:“这是封印?”
      “是,既然桦桦不想打伞了,那就委屈和我一起……”楚言彧说着把秦婳圈进怀里,“进来吧!”话音一落,秦婳和楚言彧已经在金钟封印里了,秦婳震惊:“封印可以随便进?”
      “只有像我这样法术高绝的人才可以。”楚言彧自豪地说,秦婳一脸不屑:“吹牛。”楚言彧把伞收了,拉着秦婳跪下来,对她说:“桦桦,有传闻说见了金钟要贴着地面,有福气的,跪一跪也无坏处,跪吧。”
      秦婳:“就因为这?”秦婳虽然吃惊,还是跟着楚言彧跪了三下,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拍拍衣服。楚言彧看秦婳又是好笑又是觉得她可爱,一直心里偷笑,她想打秦婳一掌,一时忘了秦婳输给了她灵力,没收住灵力,把正弯腰拍衣服的秦婳拍钟里去了,秦婳长得小,顺着力道滑了进去。
      楚言彧一下子就急了,跪下来向钟内伸手:“桦桦快出来!”
      秦婳扶着腰坐起来,看着钟缝里伸出的手:“你别急,我待会,腰疼。”楚言彧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吼出了十极秘闻:“进钟者,生死不论!”秦婳一听当然要出来,她趴下发现头太高,只能躺下一点一点划出来,突然,她借着一点光看见了钟壁上满满的异族文字!
      “言彧,等等!”
      楚言彧也是着急的不行:“桦桦!我没有骗你!”
      秦婳看不懂字,滑了出来,楚言彧也是一把揪着她飞快拉了出来。秦婳看着楚言彧:“言彧,钟里有字。”楚言彧顾不上那些,大致看了一眼秦婳,叹道:“还好没什么事。”
      “什么死…”“字……”两人一同问了出口。
      秦婳理所应当地先说:“钟里刻满了我看不懂的字,乱七八糟的。”楚言彧抓着秦婳的肩膀:“桦桦,那钟不论有什么都不要看了,千万不要作茧自缚。”秦婳不以为然:“我进去了也没什么事啊,我真的像知道里面写得什么。”楚言彧严肃地说:“你以为只有你发现了吗?门派里有多少人死于这个钟你知道吗?以往资历深厚的长老来过此处不出七日气绝身亡,尸身都腐烂化为浓水,桦桦,不要去。”
      秦婳看她说得如此认真,点头同意了,并按照她的要求说:“我此生再不去金钟里面了。”其实她还是想的………
      楚言彧仔仔细细用灵力查验了金钟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看着秦婳整个人也活蹦乱跳的,暂时放下了心。看着天空席卷的一团团黑云,楚言彧已经准备好了,将自己全部交给秦婳,她早就想了。

      “桦桦,今夜我去密室。”楚言彧自觉自己骗不了秦婳了,干巴巴地说。正在松发带的秦婳看过来,说:“言彧,坐着。”这个人有病吧,每次有事都躲躲藏藏的,明明那么想跟自己在一起,偏偏口是心非。
      “桦…”“桦什么桦,坐着。”秦婳走过去,按住楚言彧的手,把她押到床上,俯视着问:“让你待着,不、要、动。”楚言彧把一条腿抬起来,手腕反用力,转身把秦婳压在了下面,低笑一声:“桦桦这是忍不住了?”
      这人简直有病!秦婳不与她废话,膝盖已经准备好了,楚言彧的手早就等在她腿根上,一把就钳住了,秦婳忍,手一下抡了出去,又被楚言彧握住了,楚言彧抓得不松不紧,还有点痒。秦婳四处受限,假装示弱:“我现在可是没有灵力。”
      “那给桦桦好了。”楚言彧说完,秦婳也明白了,因为她已经被人压住了——楚言彧在亲她,她也能感受到身体每一处因为重获灵力而疯狂叫嚣。不过重点不是这个,是面前这个家伙,秦婳一手打在楚言彧腹部,楚言彧没动,秦婳继续打了一下,力道减了几分,楚言彧仍然没动,甚至秦婳觉得她压得更狠了。
      秦婳真的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窒息,趁着灵力暂时充裕一把推开了楚言彧,她听见楚言彧翻身躺在一旁喘着气,觉得羞耻,尤其是刚才做这些事的人是她自己。
      楚言彧看着秦婳唇边还有水渍,仍然不知餍足,欲求更多。
      不过好不容易得到了人,吓跑了可就没意思了。
      “楚言彧,你先呆着。”秦婳说完坐了起来,跑了出去,她靠在门外清净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气?为什么要害羞?该不好意思的不是楚言彧吗?
      “算了,已经够乱了。”自己的师尊想要害死自己,自己曾经真心对待的朋友也在骗自己,还有楚言彧的身体,前世的记忆,这些都让秦婳头大,她不知道该信谁多一点。
      秦婳走到房间,看到楚言彧也在看她,仿佛在等一个答复。秦婳说:“言彧,能不能再讲讲前世的事,我想听。”她曾经不想听徐桦桦的故事,是因为对她来说,徐桦桦是陌生的,更拉远了她与楚言彧的距离,可是她现在想听了,对彼此多了解一点,以后也能…看得更清。
      归根结底,秦婳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楚言彧,现在对她好,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退路。所以她,在自己心中只是一条退路吗……
      楚言彧心情似乎还不错,开始讲话:“徐桦桦是丞相府小姐,宰相女儿,受尽荣宠,而且其美貌很多男子所觊觎。”秦婳看着她:“所以你就是其中一个?”“是,那年我十八岁,第一次进京,第一天就认识了桦桦,第一眼看到你,是在皇宫。那时你与一众胭脂俗粉混在一起,我一眼就看到了你。”
      秦婳:“…………”楚言彧看过的话本怎么这么多……
      “桦桦清逸出尘,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很野蛮。”
      “…………………”
      “当朝皇帝为李守谦,孝瑜帝,先皇孝崇帝为其所杀,李守谦后宫美人无数,却独宠一男宠,太傅——叶龄。明面上是太傅,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叶龄不过就是个挂名的闲散人,整条命都在李守谦手里。李守谦为九五之尊,谁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奉常大人田正十分正直,往后宫里塞了好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又当面斥责陛下荒淫无度,桦桦猜,孝瑜帝怎么说?”
      “肯定当面训斥了吧,要不然就是拖出去打。”
      楚言彧躺在床上揽着秦婳,小声说:“孝瑜帝一本正经地在朝堂上喝道:‘我只在乎太傅一人,何来□□一说?’不过这位正直的大人没有挨打,只是享用了自己送进宫的那些个女子。”
      “皇帝的人,他敢用?”秦婳读过好多话本,看过好多强了皇帝女人被各种酷刑折磨致死的人,尤其是近身的。
      “孝瑜帝这么做的,大臣们也拦了,可李守谦不糊涂,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这位关于这位大人的传闻啊,人尽皆知,可是两鬓斑白的田正依然当做无事上朝,为国为民忠心耿耿。”
      秦婳:“李守谦害这样的老臣做什么?”
      “因为美~色~误~国~”
      “……叶龄?”
      “是啊,也不知道李守谦怎么想的,后宫女人理都不理,账务也弄得一团糟。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怎么说?”
      “身为一国之君,每日寅时下床,早朝同大臣们吵吵嚷嚷议论政事,吵赢了还要被逼着娶一个个女人,被大臣们打着绵延皇室后代的幌子逼着生皇子,太监总管,御史大夫也要管来管去,强迫李守谦同房。所以,做万人之上的皇帝也很辛苦。”
      秦婳想起安月山上的日子,感叹道:“听起来真的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呢,想睡多久睡多久。”
      楚言彧也由衷感叹道:终于不再是乱世了,这样陪在桦桦身边,就好,只要这样,真的,够了。她继续说:“说说你和我吧,第一次见你时你找人把我叫了过去……”
      “等等,我?把你叫了过去?!”秦婳指着自己问。
      “嗯,要不然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乱都是你先起的头。”楚言彧委屈地说,“然后你把我拽进一群女子中,我推脱于理不合,跑了。”
      “之后你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整天在我府上死缠烂打,我是真的没办法,出了趟远门。”
      秦婳:说书呢?说书的都没您会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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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楚言彧其实在很认真的讲话本…(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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