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冬兵|伊芙效应

　　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外，是繁华的曼哈顿街道。窗户正对着一条竖向的马路，纽约特有的黄色出租车排成了长龙，红绿灯不停闪烁着。
　　行人穿过奔流不息地车辆，换来几声暴躁的喇叭声；刚放学的孩子成群结队走向地铁。
　　伊芙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景色，抱着双臂，“那些画面，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甚至无法想起来。”
　　“……”她眼神呆滞 ，车尾的霓虹灯汇聚到眼中成为一个红色的小点，“我能记得的只有感觉。”
　　“什么感觉。”巴基坐在她的床上。
　　“恐惧。”伊芙抚上额头，手指插进头发。
　　自从成为超级士兵后，这是一种很少有的情绪。
　　面对九头蛇的时候没有，第一次见到复仇者的时候也没有，但是她记得那些画面闪过时的恐惧。
　　巴基摩挲着手指，他不知道那个强化人对伊芙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伊芙看到了什么，但他知道被洗脑前的那种恐惧。
　　害怕自己再睁眼时成为一个陌生的人，害怕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他无声地走到伊芙的身后，伸出右手搭上她的肩膀，“至少你现在在这。”
　　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伊芙觉得心中的那份担忧也轻了不少，何必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烦恼呢？
　　她回握住他的手，手掌下的手温热宽大，“是啊，至少我在这。”
　　伊芙深吸一口气，舒展着胸膛，又恢复了嬉笑的样子，“谁知道呢，那个强化人对托尼也做了些什么，看他的样子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巴基无声地笑了笑，转身去拿他的盒子。
　　伊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会去参加晚上的派对吗？”
　　他不知道。
　　“狂欢！”伊芙学着斯塔克的声音。
　　他看到了手臂上的那颗红星，“They aren\'t\' going to welcome me, are they”
　　“不是你，是我们。”伊芙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听托尼说会有不少政府官员和退伍老兵参加，她可不想去凑热闹。
　　伊芙敲了敲玻璃，巴基顺着她的手指头看过去，远处一座白色的建筑露出一个尖角。
　　“你知道吗，还挺好玩的。在巴黎，我的公寓能看见埃菲尔的一个尖角，在这里，我能看见史密森尼的屋顶。”伊芙有些兴奋，“是巧合吗？还是说这是上帝开口了？”
　　巴基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后退了几步，拉长了嘴角笑着摇头。
　　“Come on！我还能倒背如流呢！这不公平，你得带我去看看。”
　　巴基想逃跑。

　　他失败了。
　　伊芙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件皮夹克套到了他的身上。
　　好吧，他知道，是从史蒂夫的衣柜里翻出来的。
　　当袖子遮住他的机械臂时，伊芙很认真地说：“他不会介意的，我想娜塔莎也不会介意的。”
　　巴基无奈地看着她身上属于罗曼诺夫的衣服。伊芙要比娜塔莎高出不少，露出的小腿只好用长靴补上。
　　伊芙拉着他在路口打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直奔史密森尼。
　　如果他们运气好，还能赶上闭馆前的最后一个场次。
　　出租车司机无数次看向后视镜，他见过很多客人，有热恋的情侣，有吵架的夫妻，有工作伙伴……
　　他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两人，他们靠在一起，却各自扭头看着窗外。既亲密又疏离。
　　“史密森尼，你们的目的地到了。”
　　司机的声音像是点到了开关，黑白的默剧缓缓染上色彩，后座上的女人变得鲜活起来。她递过来一张钞票，然后推着男人出去，还在说着，“快点，巴恩斯中士。”
　　嘶，是在哪听过呢？

　　美国队长的展馆格外大，政府开辟了一整块区域歌颂史蒂夫。
　　博物馆里的记录要比詹姆斯描述的那个故事更加详细，展馆的中心甚至保留了咆哮突击队的作战服。
　　伊芙弯着腰想要读清纪念碑上的每一个字。这里有很多属于史蒂夫的碑，上面几乎把史蒂夫出生后的每一个瞬间都写了下来。
　　属于詹姆斯的只有一块，只有短短几行字。
　　【巴基·巴恩斯在珍珠.港事件后迅速加入了军队，服役于107师，在意大利前线参战。巴恩斯和美国队长终在战场上相见，成为歼灭九头蛇的领头人。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1917-1944】
　　“这有够讽刺的。”伊芙看着那个数字，“因为这是我认识你的那年。”
　　巴基没有回答她，视线落在远处的屏幕上。黑白的画面里，史蒂夫和他被簇拥着走下了泥泞的卡车。
　　镜头一转，两人并肩而站，画面里的巴基低头笑着。
　　“自儿时起便是挚友的巴基·巴恩斯和史蒂夫·罗杰斯，无论是在校园里，还是在战场上都形影不离。巴恩斯是咆哮突击队中唯一一位为国捐躯的战士……”
　　耳边突然响起关于詹姆斯的解说，伊芙挺起腰转头看向远处的屏幕。
　　她就这样闯进巴基的视线，带着好奇和期待看向大屏幕。
　　原本灿烂的金发被她自己染成了现在的黑色，发尾还有些凹凸不齐，但这都不影响她周围有耀眼的光。
　　巴基看着她转头，对比了屏幕上的人和他之后，嘴角扯向两边，“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临近闭馆，展厅里的人越来越少。
　　但伊芙像是还没有看够，她站在屏幕前，一遍又一遍地研究着那个只有几十秒的视频。
　　循环播放的视频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着，巴基·巴恩斯的名字一次次被念起。
　　那一瞬，伊芙只想回到那个年代，见一见咆哮突击队的詹姆斯，见一见布鲁克林的詹姆斯。
　　她想告诉他，尽管前路很难，但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再次站在阳光下。
　　伊芙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他的面庞隐秘在棒球帽下。他的五官和录像里的人没有多大的区别，可他的眼中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过去她只从詹姆斯的口述中幻想过那个意气风发的巴基，可直到今天，她才意识到，当年在那个针叶林中，她失去了一个什么样的少年。
　　“I\'m sorry.”
　　这是一个迟到的道歉。
　　巴基往前走了一步，站进光里，他抬手捻去她眼下的水光，“不管我接不接受，你都会说的对吧？”
　　“呵呵。”伊芙笑出了声，吸了吸鼻子，“是的，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说的。”
　　“……”他的手还留在她的脸颊边，“好，那我不会说我不怪你。”
　　伊芙抬手叠上他的手，侧头靠了上去，“嗯。”眼中带着笑意，“你知道你还是说了的吧。”
　　“我没有，我说的是我不会说。”
　　“可你还是说了。”
　　“我没有。”
　　“你说了。”
　　“我……anyway.”

　　回到复仇者大厦的时候，伊芙能看见一长溜的车开了出去，看来是派对结束了。
　　还真是狂欢啊，伊芙看着狼藉一片的走道，踢开了路中间的一个啤酒瓶。
　　“……举起了它，我就能统治阿斯加德？”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托尼的声音。
　　“当然。”索尔穿着休闲服坐在沙发上。
　　“那我一定会重新推行初夜令。”伊芙看到钢铁侠抓住了桌上的雷霆之锤。
　　娜塔莎看见走进来的两个人，“你们去哪了？”
　　“是啊，你们去哪了？”史蒂夫也没忍住，坏笑着说。
　　巴基无奈地摇摇头，一巴掌拍在他的好兄弟的背上。
　　托尼一边使劲，一边调侃道：“带着我送给你们的百万珠宝去约会了？”
　　伊芙皮笑肉不笑：“哼，如果没有会更好。你们在干什么？”
　　\"你知道罗斯没有发动军队去找你们，是因为我用了斯塔克的名义担保了脚铐的可靠性吧？\"托尼憋足了一股劲。
　　“索尔说没人能拿起锤子，我想这是一场比赛。”一个低沉的男声解答了她的问题，伊芙这才意识到班纳博士和克林特也在。
　　复仇者都到场了。
　　“班纳，克林特。”伊芙朝他们点头。
　　“啊~听过你们两的名字。尤其是你，”克林特那啤酒瓶指着巴基，“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啊。”
　　娜塔莎安慰巴基道：“一般来说他没有这么混蛋。”她压低声音，“他刚刚输了比赛。”
　　所以克林特没有拿起锤子。
　　伊芙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就看见托尼突然跑开，又带着他的手部装甲回来再次抓上锤子。
　　emmm，她有预感，钢铁侠也不能举起锤子。
　　“你有没有使劲？”罗迪也加入了拔锤子大赛。
　　“你到底向着谁？”托尼质问道。
　　“问候一下而已，使劲。”
　　“好吧，同时用力。”
　　半分钟以后，换了班纳博士上场，他夸张地做出了浩克的动作，但是锤子依旧纹丝不动。
　　索尔一脸轻松，看向巴基：“你想试试吗？”
　　巴基坐在沙发的靠背上，双手没有从口袋里抽出来的意思，“比起冷兵器，我更喜欢热武器。”
　　众人哄笑。
　　YES! MY MAN!
　　伊芙简直都快原地起跳了，不得不说，虽然詹姆斯的话不多，但他总能一针见血。
　　在场的男人只剩下史蒂夫没有试过了，他是众望所归。
　　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要站起来，巴基终于把手从兜里掏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史蒂夫跃跃欲试抓住把手，“额！”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咯吱——
　　伊芙顿住了喝酒的动作，她从没想过美国队长有一天还能去神界当王。
　　发起这场比赛的索尔也吓得没了笑容。
　　可几秒之后，锤子还稳稳地摆在桌子上。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尤其是托尼，仿佛这样就反向证明了他和史蒂夫没有差多少。
　　“这就是单纯的物理，或者是指纹解锁，说吧你把启动装置藏哪了。”托尼分析道。
　　索尔一饮而尽：“没有那么麻烦。”
　　版纳博士似乎也有些不甘心：“肯定是作弊。”
　　“你可他妈一点错都没有。”看来克林特更受挫一些。
　　“史蒂夫，他说脏话了！”班纳博士突然喊道。
　　美国队长被喊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质问托尼：“你把这事儿告诉所有人了？”
　　“得了吧，肯定是指纹。”托尼无视了他。
　　娜塔莎用酒杯撞了撞史蒂夫的，“放松，在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世纪老人。”
　　“嘿！”
　　“嘿！”
　　伊芙和索尔同时出声。
　　他这个神凑什么热闹？
　　“可只有他会说‘别说脏话’.”一道男声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Yes！”这一次伊芙没有克制，作出胜利的姿势，“Double Kill!”
　　娜塔莎瞪大了眼睛看向史蒂夫身后的男人，“你出去了一趟都干了什么？”
　　受害人更加意外，“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巴基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无辜。
　　伊芙笑得直不起身，而托尼还在和索尔争论到底是物理，还是单纯的“不够资格”。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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