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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黎羽从远处奔过来一袭白纱飘摇，发丝随着奔跑跃起，：“令如斯！”
令如斯眼中这女孩子上了妆，落在他的眼里眉如远山，眼洒秋波，唇似樱桃圆润，谁人不喜。
“我好看吗？”黎羽在他眼前转着圈，又飘起阵阵甜香。
令如斯一把抓过她，揉乱了她的发，恶狠狠的说：“不好看。”
黎羽不开心了，亏得昨夜四个脑袋凑一块才决定好清纯路线，还特意早起画了两小时妆。她挣脱开来，低头瞅着一身，有些不甘心：“她们都说好看。”
令如斯眯了眯眼，捧住她的脸，咬上诱人的樱桃，含糊道：“只能给我看。”
黎羽听到他的话，瞬间平了不满，强势的挤进他口中。好一会，两人抵着额，气喘吁吁。
“走吧。”令如斯吐息，牵过她的手。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学校以外的地方约会，黎羽高兴得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一路上哼着小调，又或是转头痴痴看着他。
令如斯捏了捏她的手：“乖，睡会。”
“你好看，不舍得睡。”黎羽眼睛冒红心。
他收回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由叹气：“你这样看着我，我容易分心。”
“哦，好吧，那我打会游戏。”黎羽笑嘻嘻的，掏出手机，真的专心致志开始了俄罗斯方块。
车疾驰，令如斯望着前方，宠溺极了。
郊外有一个水库，山谷间，清凉适宜避暑，因着周末来此的人也不少。
他从后备箱把钓鱼的用具拿出来。
“我不会。”黎羽看着地上堆着的一堆东西，倒是真没想到，令如斯居然喜欢钓鱼。
“没关系，跟着我就可以了。”令如斯一手拿着东西，一手牵着黎羽。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黎羽在旁边看他穿勾挂饵，动作熟练专注，禁不住感叹：“你还有什么样子是不好看的。”
令如斯失笑，：“我在你眼中难道是完美无缺吗？”他挥杆，甩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
“恩，完美无缺。”
“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人，我也是。”
令如斯的语气带着些无奈，黎羽定定的看他，：“那有什么关系，我认为你是完美的你就是。”
她的骄傲如此自信，他看向前方：“黎羽，你会害怕孤独吗？”
“不会。”
“因为我有你。”
“可我不能时时……”
“动了！动了！它动了。”黎羽指着水中的鱼漂，打断了令如斯的问话。一尾鱼出水，很快被投入网兜。
她来了兴趣，：“我也要钓，教我教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令如斯闷下未说完的话开始手把手的教她。
“快！快！咬钩了！！”
扔出去的漂没一会就动了。她手忙脚乱站起来，一心扑在鱼竿上，令如斯扶稳她，把她圈在怀里，帮着收线。
“哎呀，好像很大。”她戳了戳蹦的欢快的鱼，很是得意。：“我是不是很有天赋。”她兴奋的摇着令如斯的手。
“是，是，你最厉害。”令如斯一脸宠溺。
女孩子脸红扑扑的，偏这样的红衬得人更美。
“开心吗？”他忍不住问道。
“开心啊，特别开心。要是能经常这样会更开心。”
“贪心。”令如斯凑过去蹭蹭她的鼻子。他有些不忍心，等等吧，等等再说。
黎羽回他一个大大的吻。水库吹来一阵风，散了些热气，仲夏将至，离秋也不远了。他们在水库附近的农家乐吃过晚饭后，才往回走。
许是今天太起劲，黎羽在半路上终于撑不住，睡过去。
令如斯把速度慢下来，黎羽砸吧砸吧嘴，很是香甜。他想了会，朝着榕园的方向开去。
“怎么不叫我？”黎羽睁开眼，还在车里。”
令如斯解开她的安全带，等她下车后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我们去哪？”还有些迷糊，她问道。
“我家。”
黎羽停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令如斯盯着她。
“嘿嘿嘿。”黎羽笑而不语。
令如斯摇摇头，这人贼眉鼠眼的模样，脑子里怕是非常不堪。
“去你家干嘛呀？”她突然扯住他，踮起脚朝令如斯耳边说道：“我可是很矜持的，虽然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我也是有原则的。”
令如斯猝不及防，热气喷洒那处，像是天边红霞，一瞬间红蔓延开来。他一语不发走在前面，黎羽跟在后面自言自语说的欢乐。
打开门，黎羽却被他扯进去抵在门后，气氛升温，她被困在双臂之间，承受着激烈滚烫的吻。
其实他们真正在一起两个月不到。是不是有些快了，她的清明只有这一瞬，眨眼又被他拖入更火热。
浮浮沉沉，他们倒在柔软的床上，黎羽紧紧闭着眼睛，心跳如鼓，拽着床单。
上面的人忽然离开了，得到了喘息的空间，她不敢睁开眼，有淅淅索索的声音，让人紧张极了。
等了好一会，没见动作，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撑在上方的人没说话，望着她。
“怎么了？”小声问。
令如斯却起身，将她拉起来。两人相拥在床前，黎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抱紧。
“羽羽，也许我陪不了你多久。”
短暂沉默。
“我，一年后要去国外了。”
人被推开，黎羽有些懵：“你会劈腿吗？”
令如斯哭笑不得，她大大的眼里装满了迷惑，：“我听说异地恋很是危险。”
“怕么？”令如斯其实有些担心，不确定因素太多。
她摇摇头，又缩进他的怀中，：“我是不会出轨的。”
“你要去多久。”黎羽问得很艰难。
“五年。”
“那还不算久，等你回来我们还可以谈甜甜的恋爱。”
“你确定要等我？”令如斯摩挲着她的背，指下柔弱无骨。
“恩，等你。”
他听出了誓言的感觉。
“令如斯。”
“恩。”
“你还没回答我，你会劈腿吗？”
“不会。”
“那你会抛下我吗？”
“不会。”
“那我乖乖等你，等你回来。”黎羽一眨不眨看着他。
“好。”
她踮起脚，含住诱人的唇。有咸咸的湿润落入口中，令如斯轻轻推开她，黎羽哭了。
“我知道这样很没出息。可我忍不住”她捂住眼睛，怎么可能不难过。
“对不起。”令如斯也有些难过，她哭得很委屈，那种委屈不是他想见到的。
“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的。”黎羽哽咽道。
“也不全是。”令如斯拿了温热的毛巾，小心的擦拭。
“那还有什么？”
“我习惯了独处，谈恋爱是件很麻烦的事，两个人在一起难免存在争吵分歧，我不喜欢这些复杂的问题的出现，而且初看你也平凡无奇，并没有朝别的方向想……”
“其实你不用说得这么明白，尤其是后半段，完全可以不说。”黎羽扯过他手中的毛巾，原本的难过变为了难堪。
令如斯看她变幻莫测的神情，有些想笑，：“后来慢慢发现，其实你也挺不错的。”
黎羽眼中聚齐了光，期待的望着他。
清清喉咙，他说道：“持之以恒是你最大的优点。”
“哦。”黎羽恨恨的擦着脸，直接说她厚脸皮好了
“羽羽，我只对你动心。乖乖等我回来，不要劈腿，不要始乱终弃。”令如斯抱住她，埋在她的肩窝处，闷闷出声。
黎羽有些震惊，灼热的呼吸洒在耳旁，带着蛊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会吸食人精气的妖孽，可被牢牢抓获了。
异地意味着什么令如斯很清楚，唯有把心交出来困住她，才能长长久久的拥有独属于他的温暖。
室内光影浮动，黎羽在他的哄拍下沉睡，睫毛还沾着泪水，令如斯俯身轻吻后才退出卧室。
自从那晚后，他们很少见面，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了，黎羽钻入疯狂的学习中。
大一结束了，迎来漫长的暑假，令如斯送她到车站。
“我不喜欢暑假。”黎羽皱着鼻子。
“傻子。”
“你会想我吗？”
“会。”
“我也会想你。从此刻现在就开始想了。”
“暑假很快结束了。”
“不会，才刚开始。”
“你要是很想我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可你老不回。”
“我答应你，不忙的时候，都会回。”
“真的嘛？”
“真的。”
“骗人是小狗。”
“拉钩”黎羽伸出手指。
“拉钩。”
“快进去吧，要检票了。”
“恩，要想我，要像我想你一样想我。”她踮起脚，这个人的唇怎么也吻不够。
黎羽坐上车的时候，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我想你了。’
叮！几乎是刚发出就收到消息。
令如斯：‘我也是’
她把手机放在胸口，空气都甜甜的。
周舒涵捅了捅看报纸的黎清泉：“欸，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女儿不太对劲。”
“怎么了？”
“每天捧着手机神经兮兮的，一会笑一会愁眉苦脸，还老发呆。”
黎清泉放低报纸，朝在贵妃榻上拿着手机翻滚的黎羽看去，：“可能在看电影吧，毕竟喜剧和悲剧的感染力不一样。”
“是吗？”
“女儿长大了，由她去吧。”
才回来半个多月，她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难熬，确切的来说，她从未如此思念一个人。
令如斯从公司回了家，连轴转了几天，母亲早已睡下。沙发陷下去，他闭了闭眼睛，忽然想起什么来，拿出手机。
黎羽：‘今天跟朋友去逛了街，吃了好多好吃的，我都拍下来了，馋你的。’
他手指滑动着，很多精致的食物，最后还有她搞怪的自拍。嘴上那抹奶渍看起来格外诱人，令如斯嘴角含笑。
黎羽：‘我好想你。’
黎羽：‘今日份的思念送达。’
“我也是。”
黎羽看着视频中的人，有些疲惫，她又心疼起来：“刚回家么？”
“恩。”
“虽然我很想你，但是我也很心疼你的，你很忙很累的时候，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只要告诉我你在忙，我就会乖乖的等。”黎羽想抱抱他。“平时我闲的时候多，有什么都会想分享给你，大抵是为了告诉你，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
“我很想你。”低沉的音调砸在她的心间，倾泻了一地。
令如斯只觉得，能看见她听她说话，很多的烦闷都会一扫而空，是思念让人活了。
黎羽歪歪头，把脸凑上屏幕，‘啵’,：“给你的。”
“不够。”红唇近在眼前，却触碰不到，让人有些微恼。
黎羽脸腾的一下红了，：“没有了，早点睡吧，晚安。”
令如斯凤眼传情，她不能再看下去了，会失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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