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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他希望、我希望
沈纵隅轻刮了他的鼻尖,笑道:「我又改变心意了,你大病初愈,不宜舟车劳顿。」
你妈的...虽然脑子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怎么都不能惹这大少爷,得小心翼翼安抚着。
「不,夫君我不累的,跟着你,我心才安。」
这话说的让顾珩舟汗毛都竖起,真佩服自己,这种话竟能说得出口。
「我得好好想想。」
顾珩舟就看着他在那里演,就都给你演就好了。
「不用想了,一起去吧!」
「那你亲我一口,我便答应你!」
顾珩舟这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他道:「好你个沈纵隅,你...」
沈纵隅笑笑地像是在等到他说完,不过,他没那个底气,深吸一口气,换上了笑脸道:「你最棒、你最赞。」
沈纵隅笑开怀,低了头,亲吻了他。
论沈纵隅对顾珩舟什么想法,说实在,当初娶他是不得已的,这半年来会去看他,也不过是义务,但自从他大病一场,整个性情全变,他对眼前这个顾珩舟开了眼界,太有意思了,先不论对他是何种情感,总之,既然这个人是自己的,那就该好好的跟他度过余生。
***
沈少爷一早就命下人替顾珩舟收拾行李,确定无遗漏,才牵了人站在大门口与人道别,一大家子都出来送行,阵仗可大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沈家派人出外征战呢!
「纵隅,你这一路可多注意,听说山贼不少,刀剑什么的,记得带着防身,吃的用的,小心谨慎,可别着凉受冻了。」
顾珩舟看着沈老奶奶语重心长的交代着,倒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奶奶来,他这么一走,整家人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是想到他泪流满面吗?这一夜夜的,不知是否失眠?
他红了眼眶,闷声道:「奶奶,保重!」
沈纵隅和沈老奶奶看了过来,这孩子不知怎么地,说感伤就感伤,前几日那目无尊长的样子已荡然无存。
「哎,孩子,你也保重,纵隅的起居都靠你了。」
顾珩舟上前抱住了沈老奶奶,像抱着自己奶奶一样,好像自己从未离开过他们一样。
相聚终会分离,再多的不舍,也抵不过时间的催促,他们上了马车,顾珩舟不发一语,一副心事重重样。
「想什么呢?」
「想我的家人。」
沈纵隅拍了拍他的大腿,道:「你若想他们,尽管回去看他们啊,我又不拦你。」
不是的,我的家人在很远的地方...回不去的。
但这话,他无法说出口,如果现在告诉沈纵隅一切,他一定会当他是疯子,万一他又找来道士或者是用其他更激烈的手段去整治他,那他更不可能有机会去找回去的办法,所以万万不可。
他无奈之下,只回应了一句:「谢谢。」
「爹娘很早就离世了,当时沈家就剩奶奶一人独力支撑这个家,我心底是很敬佩她的,毕竟她边照顾我边顾着店铺的生意,又何况她一介女流,被打压、被欺负,都是常态,我看她为了这个家忍气吞声,当时我便自我期许,望有天能光耀门楣,让奶奶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如今,也只完成了一半吧!」
顾珩舟侧了头,看着他说:「还有一半是?」
「她希望子嗣绵长。」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这话ㄧ入他的耳,竟变得如此刺耳。
沈纵隅轻声说着:「你跟我是不可能的。」
他的这句话,似乎比刚刚那句话更痛耳了。
「你...要娶谁我管不着。」
他死强的说着,本来他就知道,这个时代的不可能一夫一妻,何况,他俩还是误打误撞。
沈纵隅拉开了窗帘,阳光就透了进来,他将手放在外头烘了一阵子,最后才收回轻放在顾珩舟的手上。
「我给你权利管管我,这温暖我借你了,你可攥好。」
顾珩舟傲娇地回:「你拿不用钱的东西跟我调情,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
「人才!」
***
顾珩舟很想念他的小破车,马力虽不足,但至少不像现在这样,路途颠簸,震得他屁股发疼,等会检查是否瘀青了。
「沈纵隅我们今天住哪?」
「累了?」
他看着沈纵隅老生入定样,不得不佩服古人吃苦耐劳,果真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须劳其筋骨。
「我屁股痛。」
沈纵隅轻笑着,「需要为夫帮你揉揉吗?」
「滚吧你!」
沈纵隅收敛起笑容,道:「沂镇就在前头不远处,我俩今晚就在那里歇息两宿。」
「为何是两宿?」
「沂镇的沈铺今年上呈的账本有问题。」
「什么问题?」
本就不打算瞒他,也就不卖关子地道:「沂镇铺子上乘古玉约占一成、次等占四成,其余的,皆是一般百姓出价便可得手的玉石,原本这没什么,但今年,帐上比去年少了将近一半的盈收,而沂镇沈铺却每隔两个月便向我这要求进上乘玉石。」
顾珩舟明白了,他道:「怕是店里的人动手脚了。」
「不确定但也不排除,一探便可知。」
***
进了城镇后,顾珩舟便拉开了窗帘,他好奇的观望着,原来,元朝的人是这样过生活的,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着人文气息,他历史不好,不太记得元朝发生过什么事,也就只知道现在是蒙古人统治时期,但现在这一切,活生生历史出现在他眼前,怎不激动?
「这么好看?」
顾珩舟放下了窗帘,道:「沈纵隅,你能想象千百年之后人们是怎么生活的吗?」
沈纵隅笑道:「不知道,可是只要能安居乐业,不管是活在哪个时代,都是最适合自己的时代。」
这话讲得太对了,就这么直击了顾珩舟的内心。
「沈纵隅呀,我信你,不管你生在哪个时代,肯定都能活得好好的。」
他不置可否。
此时,马车已停在了客栈门口,他俩下了马后,便往客栈里走去,找了空桌,就大方坐了下去,沈纵隅看也没看一眼菜单,就叫店小二把所有的菜色都给他上一遍,这一举动,再次令顾珩舟瞠目结舌,果真,有钱人就是这般生活,穷人是无法体会的。
「你点那么多吃得完?」
沈纵隅颜情相悦道:「沂镇的菜各有特色,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口味,于是都点来,之后知道你的口味了,我就往那里点,再也不叫浪费。」
这人...这么体贴他,真让他感动。
「谢谢你呀。」
不过感动没持续多久,顾珩舟就气得想打他,因为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哪天对我不好呢,我就全点你不喜欢的菜色,折磨你。」
「沈纵隅。」
「嗯?」
「你是不是没被人打过?」
沈纵隅还来不及回应,他的左脚便被顾珩舟狠狠地踩了一脚,他忍着痛,闷声道:「此妾凶恶,不可娶、惹不得。」
「哦,离婚吧!不对,要说和离才对!」
沈纵隅无奈道:「我的错,我活该,你是对的。」
顾珩舟这才满意地收了脚,哼了一小曲。
「什么曲子,挺好听的。」
「家乡里的歌,你没听过的。」
「谁说?」
顾珩舟高傲地看着他后,再哼了一段。哼完后看他眉头深锁,才好心的说:「这首叫做东北民谣。」
「奇怪的曲名。」
他冷哼了一声道:「那我们家乡很出名的歌手呢!」
「歌手?」
哎,都忘了他自己身处在哪个时代,改口解释:「我们家乡把那种很会唱歌的,就叫歌手,懂?」
沈纵隅微点了头。
「可我记得顾家,不是在那里呀!」
「......哎,祖辈的祖辈住那呀!」
「是吗?」
顾珩舟对着他点了点头,同时也在心里赞叹着自己扯淡的功力越发上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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