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和戏精斗智斗勇

作者:茶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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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救美


      “五年前,在西街。”见沈诀面色表情没变化,以为是他贵人事多不记得了,便继续道:“那时候沈少爷一把银枪耍得虎虎生威,西街无人不识沈家二少爷。”

      而沈诀却在斟酌他话的意思:“你在西街见过我跟尚书郎,一起?我们那时候在一起?”

      “没有没有。”管事连连摆手,将那时的情况的尽数告知:“那时我还在西街一家茶楼做跑堂,兴得有一次接待过那时还未进刑部的尚书郎大人,他那时便倚窗而望沈少爷在擂台上与人比武,那时冒昧,以为尚书郎大人不识沈少爷,就多嘴说了几句,幸好尚书郎大人没见怪,只是笑说你们相识。”

      沈诀的眉头一下子就拧起来了:“原话是什么?”

      事隔多年,这些话理应是记不清了,也许是做跑堂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贵人,也许是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管事至今还记得尚书郎说了什么:“尚书郎大人说,不必了,我认识。”

      沈诀想象了一下宣行说那话的语气,恶心得打了个寒碜,立即将追究过往的念头丢弃,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塞到管事手里:“帮我把这信纸送到我家中,让我大哥来救我,拜托,一定要送到,要不然我让人拆了你的茶楼。”

      “沈少爷.....”

      “务必,尽快,半个月后我再过来。”沈诀估摸着宣行应该等急了,转头就往茶楼里跑去,留下手里拿着信纸,一脸无措的管事:“沈少爷......小的不知道你家在哪啊。”

      还等管事纠结完,天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侍卫,黑着脸从他手中抽走信纸:“沈少爷问起,你就说已经送走了。”

      宣行站在大堂里,看着急匆匆回来的沈诀:“青阳,这边。”

      “不喝茶了?”

      “该回家了。”宣行替他将跑得乱遭遭的头发理顺,伸手扶着他手臂,一同出了茶楼。

      若不是早就认清这狗贼的性子,就这么情深意切的模样,沈诀早就沦陷:“尚书郎大人,您也不必如此。”

      宣行:“我心甘情愿。”

      呕......

      沈诀对他的嫌弃与不信任,那可谓是明晃晃的,让宣行想装作自己不知道都不成,两人在街头走了好一会,沈诀都时时看向曾经沈府所在的方向,宣行相信只要沈诀逮到机会,肯定会往曾经的沈府跑,他只能紧紧拽着沈诀的手,片刻都不敢松开。

      过了几个街道远远就能看到丞相府的大门,沈诀推开他的手:“已经快到了,可以放开我了吧,捏得我疼死了。”

      沈诀看着一边埋怨自己,还一边往府门走去的沈诀,眉头拧成一块了:“青阳,旁人不是说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会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有雏鸟情节么,你失忆后怎么会如此讨厌我?”

      “雏鸟情节?”沈诀一脸牙疼,“那也是得对方是个好人才会有吧,你哪里像个好人了?”

      “哪里不像好人了?”宣行上前道,“我找人救你性命,天天守着你,好吃好喝伺候着,可曾亏待过你?”

      “你骗我。”沈诀道。

      “何处骗你?”

      他气得人直哆嗦,指着宣行的鼻子骂道:“你骗我跟你有婚约,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会嫁做人妻,你趁我病要我命,可耻至极!枉生为人!”

      好家伙,因为一个婚约,他宣行就不配做人了。

      “你失忆了我不与你......”

      身后有嗒嗒的马蹄声迅疾而来,宣行没来得及的回头,就看见站在前面的沈诀猛地睁大眼睛,冲他大喊:“宣安池!让开!”

      话音一落,眼前的人就一个箭步,冲到他前面抱着他往侧边一滚。

      霎时间天旋地转,蓝色的天与翻飞的白色衣角是宣行落地看到了最后一个画面,然后便是一个黑色身影冲空中掠过,策马跨过两人往南城门奔去。

      沈诀抱着宣行往地上滚了一圈,立马就站起来冲着绝尘而去的人破口大骂:“小驴崽子,居然敢在丞相府门口纵马,信不信老子将你屁股下那匹畜生剥皮烤了,再找人参你一本,让你一辈子去马棚里接马粪!”

      “青阳。”宣行叫了他一声。

      沈诀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伤,连忙转身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眼前的宣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青阳,你看,就算你不记得了,但是有危险的时候你还是会护着我,就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我们是真的有婚约!”

      “那是我救你!”沈诀立即瞪大眼睛,凶巴巴的看着,“英雄救美自当是以身相许,就你这小身板连点武功都没有,谁知道当初见面时,到底是你救我还是我救你,你这人搬弄是非,混淆视听手段一流,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着我失忆趁机哄骗我稀里糊涂嫁入你门。”

      “原来青阳纠结在此。”宣行的衣袍上还带着刚刚地上滚一圈的泥土,头发也乱糟糟,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惊人的漂亮:“那就换我嫁给你吧,夫君。”

      “胡闹!”青阳整个人都炸开了,一连跳出去老远,整个人都吓傻了,“我还没同意娶你呢,你怎么就乱叫人?!”

      “婚约已定,夫君还是夫人自然是由得我们说了算,既然青阳不愿,那就换我来,我自年少起就仰慕青阳,在上在下都不介意的,只要青阳高兴就好。”

      沈诀被一连串的告白弄得面红耳赤,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你当真仰慕我?”

      “自然是真的。”宣行一边说一边向他靠近,“沈大人家中的次子文韬武略在这京城之中都是佼佼者,声名远扬,无人不为之倾倒,我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人而已,幸得尚书令大人喜爱,才得以从万人之中脱颖而出,与青阳定下婚约而已,青阳不信我的真心?”

      沈诀差点就给宣行跪下了,说的这般情真意切,他都快要相信了,但是最后一点对以前事情的记忆让他强行稳住心神:“尚书郎大人说的是哪里话,当年京城第一人明明是宣丞相之子宣行,全京城的人都守在丞相府外欲一睹他的风采,逼得人家只能走侧门,我也曾......”

      他猛地的住嘴,转头看向门口的丞相府三个大字,然后再看向眼前的人,丞相府之子宣行,眼前这个从带着他从丞相府里走出来的人尚书郎大人叫宣安池,沈诀闭嘴,掉头就走。

      “原来青阳也曾对我有意,特地到丞相府来见我。”

      “这怎么能扯到一块去!”沈诀崩溃,快步冲进丞相府里,“我一定是刚刚把脑子摔坏了才会跟他说那么多废话,果然还是让爹爹参他,让他去马棚里接一辈子马粪才行......”

      “那是匹马后绑着漠北军旗,是加紧军报,有权利当场射杀任何拦路人,就连朝中五品大臣站在我那个位置,被马踏死,他也不会受到任何追责。”宣行不紧不慢的跟上沈诀的步伐接上话,见沈诀看过来,十分谦和的一笑。

      “多谢夫君刚刚救命之恩。”

      “啊啊啊啊啊,你别说话啊。”沈诀疯狂抓头发,迎面就看到一个穿着一品大臣的朝服的老头迎面走来,立马脚步一拐,进了一旁的小院子。

      迎面走过来的丞相将沈诀灰头土脸,一脸疯狂的模样看在眼里,停住脚步看向一旁的管家:“刚刚过去的那是谁?”

      “回老爷,那是沈起萍老爷次子沈青阳小公子。”

      “沈起萍?”说话间,他又看见自家儿子也是跟之前那人差不多造型进来,眼皮子一跳。

      “宣不迟。”

      宣行欲追沈诀而去的脚步一顿,看向穿戴整齐的爹爹一顿,拱手拜了一下道:“爹可是要进宫去?”

      “嗯。”见到自家儿子语气这么平淡,他便下意识的接过话,“陛下今天急招我入宫有事相商,可能......”话说一半反应过来了,皱眉看着他的衣服。

      宣行完全没顾爹爹那试探打量的目光继续道:“孩儿刚刚在门外看到漠北军旗,看样子已经带着三个月前前线大败的调查结果回来了,陛下此时招您过去,怕是晚饭前回不来了。”

      丞相看了他哼了一声:“回去好好洗洗,一个漠北军旗就值得让你在地上打滚?程师傅教你的,怕都是喂了狗。”

      “是。”宣行得令告退。

      丞相心里琢磨着军报的事情,一直到上了马车才反应过来,猛的又将门帘拉开,看向一旁的管家:“沈起萍的儿子怎么会在府内?”

      管家低头不语。

      “在咱们府里住了多久?”

      管家还是不语。

      “沈起萍知道他儿子在这么?”

      管家抬头看天。

      丞相一巴掌拍向门框:“我是虐待他了,还是亏待他了,你们怎么个个都向着他,偌大一个丞相府事事都瞒着我,我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管家连忙拍马屁:“您自然是这个家的主人。”

      “所以沈起萍的儿子怎么会在我们府上。”

      管家装死下线。

      最终丞相还是没能从管家问出只言片语气鼓鼓的走了。

      走在前面的沈诀见自己进了府后没有人跟过来,就撸着袖子看向丞相府的围墙,趁着此时没人,赶紧跑路。

      等到他费劲巴拉的爬到墙上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就落到了他身边,一个遮住了半边脸的暗卫就站在他身边,弯腰看着沈诀:“沈公子要做什么?”

      “哈哈。”沈诀抱着墙头的砖尬笑,“没,就是站得高些,欣赏一下今天的太阳,这个位置挺好的,看太阳刚刚好。”

      “哦。”暗卫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火辣辣的太阳:“要不是今天骄阳烤得人皮肉疼,没准您这话属下就信了。”

      沈诀默默闭嘴,转身向墙内,还没来得及跳下去,就见宣行从院子那头走来,抬头看见他,眼神不解:“青阳,你站那么高做什么?”

      沈诀刚想说话,没想到一旁的暗卫嘴巴比他还快:“沈公子说他看太阳。”

      “闭嘴。”沈诀瞪了他一眼,看向下面想笑又不敢笑的宣行:“我就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想从这墙上翻回之前住的院子。”

      “你之前一直住在南院。”宣行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沈诀骂骂咧咧的从墙上跳了下来:“你知道还不快带路,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害我走错路。”

      尽管沈诀凶巴巴的,但宣行却将他的一腔埋怨全都接住,退去一旁的暗卫之后才谦虚的解释道:“跟爹爹聊一下漠北军的事情,耽搁了一会,还望夫君见谅。”

      漠北军?沈诀的往前冲的脚步慢了下来,直到两人站在了一起:“漠北军怎么了?”

      见人如愿上钩,宣行嘴角勾起,解释道:“匈奴与我们康宜已经打了两年多的战,之前还有能抗衡,但是今年三名主将之一的符将军受伤,便换了了葛群上了战场,没想到这一换将军我军就三连败,连丢了四个州县,五个月前便退到了齐州,陛下震怒派人查探,没成想去探查的人在三个月前的辽河之战中死了,这已经是第二波从漠北军回来的,想必带回来的消息肯定会让朝野震动。”

      “死了?”沈诀心头剧震,见宣行看了过来,便连忙掩下去,换上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看着他:“你怎么确定这次带回来的消息肯定会让朝野震动?”

      “这就要问你了。”宣行埋怨的看向他,“你之前出京城一走就不知道给个消息,害得我到处洒人去寻你,要不是这次甲一他们在齐州找到了你,我可就要守寡了啊,青阳你好狠的心啊,呜呜呜。”

      “打住!”沈诀停下脚步看向他。

      “你在齐州找到我的?”

      “对啊。”宣行点头。

      沈诀努力回想以前的事情,不自觉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扶着额头整理着自己接受的信息:“漠北打了两年战?我在齐州,受伤,失忆,还有那说书先生说的失踪,你等我捋捋。”

      宣行看着他脸色苍白一脸心疼的道:“可是头疼了?是刚刚摔倒的时候嗑到了头上的银针吗?我让巫医来给你看看?”

      见沈诀在想事情没搭理自己,宣行就派人请来了巫医,将他头上的银针取了下来。

      最后一根银针取下之后,沈诀感觉到久违的神清气爽,就连脑袋都清明了不少,他抬头看向一盘围着他转的宣行:“所以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几年前不告而别离开了京城,然后你担心我就派人出去找我,然后三个月前在齐州找到了我,将我救了回来,结果一醒来我就失忆了?”

      见宣行点了头后他才继续问:“我的记忆还在皇历253年,今夕何夕?”

      “皇历258年,九月二十二。”

      好家伙,一失忆就失忆了五年,再坑也不带这样的,沈诀的眼睛瞪大得跟个小动物似的,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跟身高:“那我今年且不是已经二十一了?”

      “嗯,”宣行摇着扇子十分满意眼前的状况,“已经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了,青阳要不选个良辰吉时,我们将婚事办一办。”

      刚刚还纠结自己年纪跟失忆的沈诀听到这话立马就站了起来:“我才不嫁你!”

      宣行笑眯眯的安抚眼前人:“当然不是你嫁,我嫁我嫁,我嫁入你们沈家。”

      沈诀眯眼看着突然眼前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突然道:“我是不是陛下请去调查漠北军的事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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