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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001穿过一条黑色长廊,周围的景色逐渐清晰,有熟悉的面孔经过她的身旁。
“001回来了?老大叫你过去。”
她点点头,内心有点儿高兴。主人很少主动找她,通常都是有任务才找她,像这次任务刚做完就被主人找是第一次。
此时似乎刚举办完活动,楼内很是热闹,她走到主人的房间,仆人们恭敬地给她开了门。
“回来了?”一个男人从房间内出来,是003,同样是主子的手下。
她点点头,003笑了笑道:“进去吧,这次任务很成功,庆功宴主人喝了不少酒,现在正头疼。”
她眉头微敛:“醒酒药吃了吗?”
“吃了,现在好多了。”
她再次点头,003离开后,她向里间走去,房间内散发着浓烈的酒味,看来主人今天很高兴,不然不会喝这么多酒。
卧室内灯光昏暗,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声音男人回头,对她宛而一笑:“你来了。”
笑若春风,吹散她因做任务而略闷的心情。
她点点头,心脏随着他的笑不自觉加快速度,她瞧见主人手上拿着酒杯,便走过去将酒杯拿开:“别喝了,喝多伤身。”
主人有胃病,平时喝酒懂分寸,今天是怎么了?
男人轻笑,缓缓靠近她,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宛如醉人的酒:“我今天高兴,你别阻止我哦。”他似是醉了,孩子气般从她手上抢过酒杯,喝了一口。
脸颊微热,她怔着看他将杯子里的酒喝下,紫红色的葡萄酒衬着鲜红的唇莫名诱人,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有什么东西从心口破土而出。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主人的?不记得了,只知道目之所及,只要有主人在的地方,她的注意力就难以从他身上移开。
不敢明目张胆看他,她便看和他说话的人,被他拿在手上的物件,还有此时的酒杯。
主人把酒杯放在床头柜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过来。”男人命令道。
她走过去,男人冷不仃搂住她的腰,她身子一僵,不敢动。
主人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搂她。
男人用酒杯抬起她的下巴,她被迫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面像是藏着漩涡要把她吸进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太近了。
男人瞧着她轻笑:“小妖精。”他喝一口酒,然后俯身吻她。
仿佛有炸弹在心中炸开,瞳孔放大,呼吸骤停,直到香醇的葡萄酒进入口中,她才回过神急促的吸着气,咽着呛人的酒,双手不自觉去推他。
男人似有察觉,把酒杯扔在地上,发出闷闷地“咚”一声,酒杯摔在厚厚的地毯上没碎,而他已把她推倒在床上深吻。
001已经完全懵了,葡萄酒的气息浓烈又甘甜,她觉得自己的酒量在下降,只喝了这么一点儿就有些醉,头昏沉沉的。
缺氧。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抬起头发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她立即大口喘气,喘了没一会儿又被吻住。
湿热、柔软的唇相互磨着,阵阵酥麻从尾椎往爬,令人颤栗。
她忘了闭眼,呆呆看着天花板,上有一盏欧式吊灯,是她和他一起选的。
灯好亮,热的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唇似乎已经失去知觉,男人才放开她,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唇,她身子莫名一抖。男人轻笑,起身背对她去拿床头的手机,给人发信息。
这个行为让她觉得刚才都是错觉。
喘了好一会,她才平复住心跳,唇上的酥麻感提醒她一切是真,她有些迷惑,主人总是令人琢磨不透,她不敢去深想他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安静地躺片刻,就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什么过。
卧室内静了一会,外边响起门铃声,男人开口道:“去开门,送你一件礼物。”
她应一声,走到门口打开门,是003。
“主人吩咐我送上来的,你提醒提醒主人,让他别再喝酒。”
她点头,从003手上接过一条白色连衣裙,关上门走近室内。男人见她回来,唇角勾出迷人的笑:“去换,穿出来给我看看。”
她不明所以,拿着裙子走近浴室。
依他吧,主人现在就是个孩子,估计明天酒醒了就都忘了。
连衣裙似是定做,穿在身上十分合身,面料薄如轻纱非常舒服。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眼里闪过惊艳、欣赏和欢喜。
主人果然醉了,若是平时,哪里有人能看出他的情绪。
男人鼓了鼓掌:“好看。”
脸颊又热起来,她不是没穿过裙子,出任务时,她假扮过各种妩媚女子,只不过平时从不穿裙子。
“别傻站着,过来。”
她正要过去,男人突然又道:“还是我过去。”
她只好顿住,看着男人大步走过来,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抱起来。她吸一口气,无措地搂着他的脖子。
男人根本没看她,放肆地将她往床上一扔,整个身子就压下过来。她以为主人只是想像先前那般吻她,谁知,他掀起了她的裙子……
……
唯依一个激灵醒过来,抬头便望见云泽轩意味深长地瞧着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枕在榻边睡着了。
定了定神,她坐起来问:“药解了?”
云泽轩嗯一声,伸手滑过她的脸,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做噩梦了?”他的眼底带着一丝雾气,声音异常温柔。
唯依摇摇头,每次接触到他的眼神,心跳都像是收到某种信号般快速跳动,她完全没法阻止。
云泽轩轻笑一声,俯身过来贴上她的唇,熟悉的气息和触感令她心神荡漾,她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此刻的云泽轩似乎与以往不同,特别热情,竟也开始扯她的衣衫……
……
云泽轩调息完毕时,发现外边已是深夜,他听见身边有呼吸声,低头一看竟是莲唯依。
她闭眼枕在榻上,像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呼吸急促,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
少见,平时只要他的目光扫到她身上,无论她多累,睡的多熟都会醒来,今天是怎么了?
见她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云泽轩忍不住伸手去擦,刚碰到她的额头,手被猛地抓住,他见她身体紧绷,眼中满是杀意。
待看见是他时,她才慢慢放松下来,杀意也逐渐消散。
云泽轩想给她鼓掌,伪装到位,情绪收缩自如,不愧是晗光太女。
“做噩梦了?”他有些好奇,是什么梦把晗光太女的警惕性都给降低了。
唯依嗯一声,放开他的手,做了几下深呼吸。噩梦倒算不上,只是做了个特别羞耻的梦,到最后一步被吓醒了。
她使劲捏自己一下,痛感传来,终于确定自己不在梦中。云泽轩见她的动作感到几分有趣:“唯依梦见了什么,可否和我说说。”
“没什么。”唯依并不想让云泽轩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她随手抹掉额头的汗,坐起来问他:“药解了?”
“解了。”云泽轩见唯依额头的汗没擦干净,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说:“还有汗,我帮你擦擦。”
他伸手过去,唯依却一把拍掉他的手说:“不用了。”
云泽轩怔了一下,莞尔笑道:“臣侍唐突了。”
唯依一下子就后悔了,这情景和梦中的一模一样,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后续,便下意识拒绝,没考虑过他的心情。
“抱歉。”她一把抢过云泽轩的帕子自己擦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房。”
云泽轩轻笑两声,应了。
回到房间,唯依就把自己扔到床上,丢脸,太丢脸,她怎么会在云泽轩面前做那种梦?而且前世……他和她根本没有……
心跳砰砰作响,她在床上翻滚几下,还是别想这事,越想越乱。
说来奇怪,除了刚来那几年她梦见过前世,后面便再也没有过,自从云泽轩嫁过来,她竟频繁梦见从前,莫非云泽轩真和他有渊源?
她一直不信鬼神,如今却是有点信了,看来得抽个时间去寺庙找高僧算一算,云泽轩和那人有没有联系。
她从怀中拿出云泽轩的帕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是云泽轩的味道,又好生熟悉。
闻着闻着,她犯了困,脑中闪过白天孟和压在云泽轩身上的画面,突地清醒半分,她蹙眉想了想,云泽轩可能想从孟和那里拿什么东西。
迷迷糊糊半宿,天很快亮了,门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唯依,唯依你醒了吗?醒了就说一声。”
唯依揉了揉额角:“醒了,稍等。”昨夜思绪纷乱,没怎么睡好,有些头疼。她穿戴整齐开门,不语和左木杨都站在门口等她,脸上有些焦虑。
“怎么了?”
“皇宫发出告示说太子昨夜被人杀害,如今正全城搜捕凶手,我和木杨出去买早饭时还发现宫里贴出了凶手的画像,画中人物竟是你和太女君,至少有七分像。”
唯依思索半晌,果然,挖地道、埋暗线的不可能是孟和这种草包,背后一定另有其人。无论此人是谁都很危险,必须立马查出来。
“官兵很快就要到这,咱们转移吗?”
唯依眨了两下眼睛,平静道:“不必,让雪拿两张人/皮面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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