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末路

　　第二十四章听话
　　班克罗爷爷迅速为缠成‘茧’的我盖上一层薄单，覆盖上我的眼睛，此时径直走入的塞尔特王，已来到班克罗爷爷身边不远处。
　　“王，需要为您做些什么？”
　　塞尔特王直接略过班克罗爷爷身边，拉开盖在我身上的薄单，此时的我正闭着眼睛伪装未醒，但心跳如擂鼓般，砰砰直跳。
　　“伤得比较重，还没醒。”班克罗爷爷镇定地围护着我。
　　“班克罗梅森是什么原因让你欺骗我？”
　　我内心‘咚’的一下，班克罗爷爷死不认账的继续说着，“连续的伤势一定会造成损伤，单单一次的确不会一直不醒。”
　　“班克罗梅森跪下。”班克罗爷爷第一次在我见到过的地方向塞尔特王下跪，但不言不语，陡然严厉的声音，让我内心万分挣扎，我不知道，我现在要如何好，我现在如果出声，是不是就证实了班克罗爷爷在骗人。我只得继续忍下来，继续不动。
　　班克罗爷爷的态度激怒塞尔特王，他一把抓向我的手臂，痛感再次席卷而来，但我忍住，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让塞尔特王以为班克罗爷爷在说假话。
　　我不知道塞尔特王是如何坚持的相信我早已清醒，“亲卫，让班克罗梅森清醒一下。”
　　我听到水倾倒在地的声音，我知道，班克罗爷爷被塞尔特王处罚了，但班克罗爷爷安静的没有任何抗争。我想塞尔特王是真的发火了，“鞭打5。”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睁开眼，“是我装晕，班克罗医师不知道。”
　　“哈...”“哎...”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亲卫退下。”塞尔特王忍着怒气，等到亲卫都离开，“你觉得你说得过去吗？”
　　我知道很牵强，但我不能让对我善意的班克罗爷爷被鞭打。我只得胡乱狡辩，把注意力引回我身上，“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终于远离你，班克罗医师还在旁边配药，没注意到，我就打定主意装睡，这样我就不用守夜，我讨厌和你待在一个地方。”
　　塞尔特王一把把我提起来，“王，她的肩骨还没有恢复。”
　　“班克罗梅森，我期待你明天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息吧。”
　　说完，塞尔特王不顾我的肩骨把我拽出绷带的束缚，拖拽着我，一路步出班克罗爷爷的药屋，我脚上的伤已经裂开，一面试图跟着走，一面被拖着，地上留下一路血痕。
　　回到寝屋，塞尔特王一把把我摁到桌上，我完全没力气的侧躺着，他拧过我的头，手捏住我的下巴，“你似乎没听到我说的，我说过，我可以允许你不求饶，但话不能乱说。”
　　“我没有。”
　　塞尔特王狠狠的压揉着我的嘴唇，“嘴硬。”塞尔特王将我翻过身压在桌上，反撇我的右手手臂，瞬间被反吊手臂的痛感再次袭来，我在桌上挣扎在，右臂的痛感已经压过了左手挣扎带来的疼痛，我将桌子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都扫向地面，“乒乒乓乓，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塞尔特王仍然不松手，继续折磨着我的右臂，直到我抗不住，“松...手，快松....”，很意外，塞尔特王听到我出声，居然真的松手，我爬在桌上痛得发抖，还没缓过劲儿，他将我拦腰提起来，大步走出寝屋，一把仍进温泉池，我在温泉池扑腾了两下，终于稳住身体，直起身体，而塞尔特王也踏入温泉池的另一边，与我相对而坐。
　　塞尔特王已经没有刚才的发火的感觉，异常平静，闭着眼休息，我也实在是没力气想太多，干脆也闭眼睡睡，迷糊的感觉到有声音，睁眼就看到塞尔特王立在我面前，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段时间的折磨让我下意识的想躲，但他双臂撑住我身后的岩石，把我围在中间，“真应该直接杀了你。”
　　看着对面这个阴晴不定的王，我只得‘豪迈’的接了句，“好。”
　　又是那种像玩儿玩具一样的动作，抚摸着脸颊，“太不听话了。”
　　也许是温泉太让人放松，也许是他的动作和语气太温柔，加上这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折磨，我对于塞尔特王的感觉已经扭曲，从单纯的恐惧到强迫自己忍受，到可以接受他的残忍，再到不再惧怕他，到现在‘相信’他不会真毁了我。也许变态早已不是他一人，还有我。
　　“还不够听话吗？随你搓扁揉圆，任你折磨宰割。”我昂着头，任由他抚摸我的脸颊与脖颈。
　　“你这嘴...”揉捏着我嘴唇，“当真不怕了？”
　　我心里打着鼓，走在钢丝上的感觉真不好受，每一句回答，每一个表情都要衡量是否真的会激怒这个掌握我生杀大权的王。
　　“怕。”
　　“怕还不听话？”
　　“没法听，都是死路。”
　　一种压在喉间的低笑，“呵..”
　　“那给你活路，听吗？”
　　“嗯？什么意思？”
　　他转身和我并排靠在同一个岩石上，“老西格，明天一定会来，‘提案’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要怎么办？”
　　我有点儿上火，“我能怎么办？”
　　“忍着。”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我不懂。”
　　塞尔特王转头看着我，似乎领悟到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他出言告知，“叫我主人。”
　　“额...好吧。”的确不知道怎么合适的我，选择了妥协一下。
　　“你让老西格难堪了，你得让他出了这口气。”
　　“懂了。”尽管在这里，我可以和塞尔特王平和说话，但他始终是王，各方平衡，终究才是他必然的选择。何况我只是一个杂血的工具人而已。
　　“嗯。”塞尔特王起身，“我会让班克罗梅森在寝屋做好准备。”
　　听到这话，我直愣愣的继续泡在温泉里不想动，让我逃避一下现实吧。
　　“今天不用守夜，睡躺椅。”
　　“好。”我嘴里答应着，心更加寒冷，明天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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