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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
那些蝴蝶像固体胶一样死死粘在薛城他们身上,随着身体的摆动掉落的蝴蝶会很快有新的补上。蝴蝶太多了,附着在人身上连物理伤害的法子都不能用。
褚尘摸着下巴,先给他们来了几张照片,虽说有一丝慎得慌,单说艺术美感还是有的。
“你们是不是碰什么花了。”
那些蝴蝶大多晕乎乎地,就和喝醉酒之后的迷蒙感一样,应该是很大对蝴蝶有强度吸引力的花粉被沾染上了。
“没有啊,陆神,我们一路走进来哪有时间找花。”
褚尘突然心虚,他们倒是有时间找花了,还找了一片。
陆川泽试探着放出一丝精神力驱赶这些蝴蝶,抽丝剥茧的方法只能让一部分蝴蝶走开,但是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蝴蝶凑上去。
“现在,所有人把精神力放出来,对着身上蝴蝶最少的地方攻击。”
原本安静的蝴蝶突然焦躁起来,挥动翅膀的频率更快了几分,却还是没有掉落。
褚尘用精神力幻化出几朵花蜜浓重的花,精神力没有味道根本吸引不了蝴蝶过来。
棘手,太棘手了。
“褚哥,还是不行啊,这些东西根本不动啊。”
薛城就差当场表演三百六十五度回旋爆哭了,他最怕毛毛虫了,蝴蝶现在不是毛毛虫但之前是啊。他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不知想到什么,褚尘突然扭头看了一眼陆川泽,陆川泽挑挑眉。
薛城真的要哭了,他褚哥只顾着和陆神眉目传情,对他是不管不顾。还没开口吐槽就被突然爆发的两道火光吓了一跳。
精神力幻化出来的明火,不会真的烧伤别人,却会对蝴蝶造成压迫。最外层的蝴蝶受不了精神力的炙烤半死不活掉落。没一会儿陆川泽就把薛城解救了出来。
等所有人被救出来之后,薛城眼泪汪汪朝着褚尘扑过来,没想到还没挨到褚尘一个衣领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陆神,你做什么。”
陆川泽把薛城拉到后面,嫌弃道:“你身上有花粉味,褚尘刚洗的澡。”
褚尘斜眼给了陆川泽一个眼神,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抹黑他,好像不是他提议的一样。
薛城呐呐道:“你怎么知道褚哥刚洗的澡。”眼神刚好瞥见褚尘不合身的外套,这怕不是陆神的外套吧。
陆神把外套借给褚哥是为了借机讽刺他吗,是吧,是吧,你看你没我高。
薛城连忙摇头把脑子里不合时宜的东西甩出去,陆神刚救了他,他就怀疑人家,着实该打。
[校长:陆川泽,转告薛城小队,他们倒扣十分。]
[陆川泽:是。]
“薛城,校长刚刚发信息来说你们小组倒扣十分。”
薛城一副被雷劈了表情,褚尘也是疑惑不解。
“什么情况下会倒扣分数呢。”
“大概是最简单任务完不成,反而浪费人力的事吧。”
褚尘眼珠子在自己和陆川泽身上转了一圈,惊觉他俩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被浪费了的人力。
“薛城,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褚尘看着薛城迷茫地大眼神,硬生生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那么笨是怎么当上队长的。
“总不至于还得我们给你找线索吧。现在你们已经是负分了。”
“不应该吧,我们杀的异能兽不算分吗?”
陆川泽都不忍心告诉他们,他们一路上分早就扣光了。
“QwQ,褚哥,我们小组自己走吧,一直负分也太惨了。”
走在前薛城还特别潇洒地来了一个抱拳,就差配上一把古剑,来一句:青山不改,流水上流,后会有期。
褚尘被自己的脑补笑到了,想笑又觉得没什么好笑的,整个人憋的很难受。
“你笑什么。”
褚尘瞬间收敛,“我没笑啊。你怎么知道我看你的那一眼是在说什么啊。”
“我眼神好。”
褚尘的眼睛会说话,高兴的时候会眼睛发光,不高兴了眼角会拉成一条线,有了什么小主意眼睛里更是写满了我知道了哎。
“切,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扣分吗?”
“应该是他们私自摘了蝴蝶虫守护的花王。”
蝴蝶虫没什么攻击力,顶多是让你烦一烦。它们每天的任务就是采授花粉,花王更是它们重点看护的对象,刚刚薛城凑过来的时候那股浓烈的花香一闻就不是普通花。
“什么样的花才能被称得上是花王呢,既然薛城没摘应该就是他们小组有人动了却没说。”
褚尘感叹,薛城这个组还真的多灾多难啊,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奇葩。
别的不说黑星的环境确实美轮美奂,单单一个蝴蝶谷就吊打褚尘曾经见过的一众公园。这里像是大自然的馈赠,有很多都快要绝迹的花,在这里都能找到。
“陆川泽,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味道很不对劲儿。”
清淡却不容忽视的花香,各种花香凑在一起争先恐后往鼻子里钻都没有这个味道来的急切。
褚尘身子有些摇晃,眼前甚至开始出现重影,他伸手握住陆川泽的手,迷茫道:“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陆川泽喉结上下滚动,好半晌才道:“橙橙哥哥,你醉了。”
刚刚的花香是清风醉,这也是帝国最受欢迎的一种酒。褚尘没喝过酒,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不醉才奇怪。
这种醉还不是单纯的醉,清风醉闻多了甚至会出现幻觉。
褚尘靠在陆川泽怀里,脑子一阵发晕,越是摇晃越是晕。
陆川泽死死箍着褚尘的腰,掌心的触感让褚尘不自觉缩了下身子。
褚尘向前走了几步,对着一块石头狠狠来了一脚,踢完还不解气,陆川泽都能听见褚尘骂骂咧咧的嘟囔。
“哼,让你欺负我,我很凶的,嗷嗷。”
陆川泽单手抱着褚尘,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醉醺醺的褚尘像只柔软无骨的猫,乖乖顺顺靠在陆川泽怀里。
“褚尘,知道我是谁吗?”
褚尘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眼里的水雾迅速聚集,撇撇嘴道:“知道啊,陆狗。我的死对头。”
陆川泽失笑,伸手敲了一下褚尘的额头,轻到如羽毛拂过一般。
“谁跟你说我是你死对头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说的。”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他们啊,还能有谁。”
跟小醉猫说这些干什么,他现在根本不懂。
褚尘拉着陆川泽跌跌撞撞跑着,走到一颗大树面前,褚尘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十指紧扣的手被松开,褚尘那小指头戳着硬梆梆的树干,不满道:“陆川泽,我告诉你哦,我是最厉害的,不要以为你是3S精神力我就怕你哦。你要是,要是欺负我,我就,就 ”
“就怎么样,橙橙哥哥要把我怎么样?”
陆川泽摸着褚尘柔软的发丝,手指摩擦着他的头皮,酥麻的触感让褚尘舒服地眯起眼睛。
“就哭给你看。”
褚尘戳树干的几下太过用力,手指红了几分,陆川泽拉过褚尘的手指,凑到唇边吹了吹。
“只是做什么,好舒服啊,痒痒的。”
陆川泽神色复杂地看向褚尘,也只有这个时候褚尘才软乎乎的。
“不疼吗,不要跟一颗树较劲了,我看着都心疼。”
褚尘靠着树坐下,小嘴一撇,眼眶发酸就要哭出来。
“陆川泽,我好疼啊。”
陆川泽慌乱不已,指腹轻轻擦去褚尘脸上的泪珠子,手捧着褚尘的脸,额头相抵。
“哪里疼,不哭了好不好,乖。”
褚尘先是伸手指着腺体,又向下指了好几处,“疼,都疼。分化的时候疼,进军校打架也疼,训练也疼。”
陆川泽揉了揉褚尘的头发,碰了碰褚尘的腺体,“这样疼吗?”
褚尘下意识摇头,耳朵还红了一些,“不疼,一点也不疼还很舒服,喜欢你碰。”
陆川泽瞪大了眼睛,内心纠结,褚尘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腺体为什么会疼?”
“不能接触别人的信息素,难受,恶心,腺体也疼。”
陆川泽跟褚尘互穿之后从来没接触过别人的信息素,自然也就不知道褚尘的信息素紊乱已经到了不能接触别人信息素的地步。
每一次接触训练,他的橙橙哥哥是不是都是强忍着别人身上不经意泄露出来的信息素,黑着脸打退别人,然后回到宿舍偷偷把头埋在被子里哭。
他的橙橙哥哥那么怕疼,怎么忍下来的。
“为什么我的信息素你不怕?”
“不知道,就是很舒服,很好闻。”
褚尘说着猛地扑进陆川泽怀里,凑到他腺体旁边轻嗅。
“为什么没味道,不开心,让我闻闻。”
陆川泽听话地释放出一丝信息素,浓浓的奶味包裹着褚尘,让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陆川泽拍着褚尘的背,没一会儿怀里的人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幸亏直播关了,要不然这部分播出去帝国不炸,褚尘应该就先炸了。
陆川泽记得帝国有一个专门研究信息素的实验室,对信息素紊乱很有研究。陆川泽摆弄着通讯,好半晌还是放下了,等试炼结束吧。
陆川泽想他和褚尘信息素匹配度应该很高,正是因为适配程度高所以褚尘才不怕他的信息素。
那,万一再出来一个跟褚尘信息素匹配度更高的人,他还是特殊的吗。
陆川泽盯着褚尘的睡颜,没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褚尘,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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