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座头鲸变成人了

　　纪赟一进研究所，就看到左井钰在哪里逗蓝鲸，说真的，他们都见怪不怪了，虽然说蓝鲸也是须鲸科，但是，人家哪怕没有牙齿，也是不好惹的呀，这么大块头在哪里，一张嘴，就是只能准备衣冠冢了，也就左井钰那个傻大胆，这么会玩。

　　李铭看见左井钰时不时提起个桶给那头蓝鲸喂一口食，虽然费劲，但是对方喂得还挺欢的，李铭上前想和他勾肩搭背，但是注意到大家伙，还是保持了点距离，“今天这么精神，吃什么好吃的了！”

　　左井钰的开心等于吃得开心，吃得满足吃得够够的。

　　左井钰一边提起一桶鳞虾，毫不费力的给蓝鲸喂去，一边回李铭的话，“嗯，吃了海鲜粥，还有油条，煎包煎饺子虾饺，好多好多，嘻嘻。”

　　李铭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点头，“果然，不过你不用这么喂他，直接倒水里，他会自己吃的。”

　　“没事，这样不浪费，本来就不够他吃，直接放他嘴里，一条鱼都不放过。”一本正经说“狠话”。

　　左井钰提了十桶鳞鱼过来，刚好喂完，每桶差不多有几十来斤，他也知道这些八成是不够的，不过，研究所能给的也就是半饱，所以左井钰不会说什么，而且有时候鲸鱼狩猎，也不一定能吃饱，尤其是他们须鲸，只能靠吞食累似鳞鱼这种生物，这得看他们碰到的环境情况。

　　蓝鲸可是有四个胃的生物，并且还是世界上最大的哺乳动物，每天能消耗大概二到五吨食物，左井钰喂的也就勉强几百来斤其实半饱都说不上，毕竟面前的可是一头雌性蓝鲸，鲸鱼里，雌性总比雄性体积大些。

　　蓝鲸确实只吃了个半饱，见左井钰不再投喂，大概也知道没得吃了，算是勉强满足的呻鸣，[你是座头鲸成精了吗，身上的座头鲸味道这么浓？]

　　左井钰不好意思的挠头，[啊，也不算是吧，不过我之前确实算是头座头鲸，只是一觉醒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人。]

　　蓝鲸表示羡慕，[那真好，我也想变成人。]

　　左井钰不解，[为什么，做鲸鱼不好吗？而且你们蓝鲸基本没有什么天敌，虎鲸也不怎么敢惹你们，虽然大家都是须鲸，但是游速比座头鲸快多了，很多先天优势呀！]

　　蓝鲸接话，[没什么好不好，只是，你知道吧，我觉得海洋里，到处都是风险，那些多出来未知的物品，基本是人类的东西，它们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我们的生命，而人类他们还会和我们抢鱼吃，真的糟糕透了，之前我有个姐妹，她崽子就是饿晕了，然后不小心把一个黑嗦嗦的东西当鱼吃了，最后出气口被塞到了，也没有很幸运的像我受伤遇到人类，最后死掉了。]

　　左井钰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回：[那，真的很糟糕，人类可能都不知道，他们的这些东西，对海洋的危害，可能是他们不住海里所以无法感同身受吧！]

　　蓝鲸在这个挤挤的空间里努力转了个身子，叹气，[可能吧，对了，我之前还去过北极，那里和十几年前变化有些大，要不是我记忆好，我都以为，我还没游到那个位置，后来想想，也许是冰块都融化了吧，不过真的好奇怪，感觉这些年的气温，越来越高了，真怕那一天，我成了海水煮鲸鱼。 ]

　　左井钰其实并不知道天气变化的真实情况，他只能通过新闻知道全球气候变暖，南北极冰融仅此而已，[这样了吗，不过现在的天气确实很热。]

　　蓝鲸：[对呀，这么说做人类就很好，他们有各种工具，不必怕热，人类很聪明，他们的数量很多，可以很轻松就把我抓起来，我和你说，我老重了，一个尾鳍一扇，就能把虎鲸扇得老远。]

　　小座头鲸有些小惊喜，[你也不喜欢虎鲸呀！]

　　蓝鲸知道座头鲸讨厌虎鲸，但是自己感官一般，所以只能说，[也还好，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反正齿鲸那玩意，有时候吧，就看不顺眼，上次老远就听到一家子虎鲸把一头灰鲸的崽子吃掉了，你也知道他们只吃那崽子的肝和鳍，最后那头雌性灰鲸叫的老惨了，那声音，听得我都吃不下鱼，我当时就在另一边的一个海湾吃鱼，听得鲸都不好受，然后回去的路上，碰到那家吃饱喝足的虎鲸，见他们一家子玩得开心，我一个不开心，就扇了个尾鳍。]

　　座头鲸并不能说人家的狩猎年幼的鲸鱼不好，他不喜欢是不喜欢，但是这是别的鲸的方式，就同当年波塞冬否认自己作为领主时的让鲸吃小鱼的决策，[他们都是这么吃的呗，就和大白鲨也会去吃掉他们的幼崽一样，他们也不会为此感同身受，这是我们在海洋里生活总要懂得道理，不过他们真的很讨厌。]

　　蓝鲸感慨，[是呀，做人就好了，不用担心吃的不够，人类强大又渺小，话说我一张嘴，就能吞掉几十个人类了，啊，我不是要吃你，吃你塞牙缝都不够，对了我是头太平洋蓝鲸，你是什么座头鲸？]

　　“我？我是南海的座头鲸。”他记得自己曾经生活的海域，那里叫南海。

　　[哦，那你也是太平洋鲸，好巧耶，我们是老乡，嘿嘿。]

　　左井钰想到他是受伤被人遇到然后救回来的，就问，［你身上木仓伤是怎么回事呀？］

　　蓝鲸想了想说：［我是这边对面些的一个海湾的蓝鲸，就是前阵子，哪里的鱼变少了然后我就往这边游，看看有没有够我吃的海湾，然后不小心碰到了艘跟我差不多大的船，上边飘着白色伴着红色的旗帜，他们长的和你身边那两个人挺相似的，就是发音不大像，先是没事面的尖叫，然后二话不说就对我拿出一把长长的黑梭梭的玩意，“砰砰砰”了几下，然后我觉得好痛，特别不对劲，就立马往反方向跑，又遇到了艘比你们座头鲸还要大一些的船，我只能前前后后看看，当时还以为自己玩完了呢。］

　　左井钰问：［然后呢？］

　　［那也是艘插着旗帜的船，那旗帜比那艘白红伴着的旗好看多了，上边点着黄色的五角星，怪好看的，我本来还挺怕一看到那个旗，还愣了下，之后我就意识不清，醒来看到的就是你们了。］

　　听见蓝鲸语气里的委屈，明明自己只是在海洋里游着，怎么就无辜中木仓，左井钰想上前摸下她，安慰一下。

　　这时，纪赟见左井钰想伸手摸那头蓝鲸，忍不住出声阻止，“小钰，不要站这么近和这些大家伙们，他们看着温顺，但是保护好自己也很重要。”

　　左井钰小声嘟哝，“不会的师兄。”我和他聊得可好了。

　　纪赟穿着白大褂，带上手套，等助理把检查工具摆好，对着身边没有动作的左井钰说：“你出点拟声安抚一下他，我给他做个小检查。”

　　左井钰对纪赟点头，又跟蓝鲸说：[额，他们要给你做个检查，看下你的伤情，可以不要太大动静吗，他们可能会被吓到。]

　　[你们人类有些胆小，但是有些又可恶，真的好奇怪。]都敢打蓝鲸了，怎么还怕自己，蓝鲸真的很不解。

　　左井钰摆摆手，[毕竟你这么大一只，好啦，你听话点，都这么大一头蓝鲸了，不要小孩子脾气，他们也是担心你。]

　　虽然蓝鲸只中了两枪，但是听师兄说，发现他的那个海面，差不多都红了，毕竟蓝鲸的血管可是可以直接让一个孩子通过的。

　　蓝鲸忍不住问，［那我，还能离开这吗？也不是讨厌你们啦，就是这里挺挤的，住的有些不舒服了，吃得也不饱，我知道你们人类这么小只，抓鱼会很麻烦，不过我可以抓鱼给你们，当是谢谢你们帮我。］

　　蓝鲸记得自己当时感觉要死了，身体可能不是便宜深海里的那些东西，就是被这些人类吃掉，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醒来，所以人类也不一定都是坏的，第一次遇到的人是坏的，但是他并没有很倒霉，又遇到了好心的人类，这让他还是期盼一个可以回海洋的机会。

　　左井钰：[不用啦，你等我问问哦！]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放她走呀？”

　　“明天或者后天，她伤的不算重，而且我们也养不起，这样她得到的食物不多，对她伤情也不是很有帮助，不过得先检查一下，如果她还有什么问题是我们昨天没来得及发现的，可能得先养一阵子了。”

　　左井钰了然点头，又冲着蓝鲸说，[我们很快放你走。]

　　蓝鲸呻鸣，[谢谢！]

　　纪赟扶了下眼镜，看向左井钰说：“我总有感觉你是在和他们聊天。”不只是蓝鲸，他回想起之前看到左井钰和动物的交流，感觉，就是聊天嘛，你一句，他一句。

　　左井钰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我也觉得。”哥哥说，如果被拆穿，就努力云淡风轻的说模棱两可的实话，因为大家反而不会信。

　　纪赟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而是拿起药，在其他人把蓝鲸控制好，开始动作。

　　纪赟先是给蓝鲸上了消炎药，她身上的两处木仓伤一个打在了血管上，一个打偏了，只是微微擦伤了她的皮肤，血管问题也还好，他们已经做了处理，至于擦伤完全不算问题，一些未成年的蓝鲸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杀人鲸攻击后留下的伤痕，所以擦伤对于这些大型海洋动物来说，只要不致命，海洋里的高盐分水可以为他们起到消炎作用。

　　不过杀人鲸很少会攻击蓝鲸，因为麻烦 ，因为对方的体型和速度上并不弱，所以他们更愿意去吃其他须鲸的幼鲸，比如说游速慢的未成年座头鲸，战力一般的幼年抹香鲸或者灰鲸，反正他们只吃肝脏和鳍，剩下的鲸身会沉入深海成为深海里的生物的食物，那些生物，一直在等候这样的“天上掉馅饼”。

　　纪赟先给蓝鲸上好药，就开始为她做一个细致且无害的体检，一方面是收集蓝鲸数据，毕竟这个大家伙就算是他们海洋工作者都不怎么常见的，另一方面也是确认她除了两处人为伤害，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毕竟这可是世界濒危动物，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他怎么也得认真细致的照顾妥帖。

　　蓝鲸数量上确实是少见了很多，甚至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几近灭绝。

　　由于前几个世纪以后，工业革命的发展，人们发现鲸鱼身上厚重的脂肪，也就是鲸油，能用于生产肥皂，鞋油等，此外，他们身上的鲸肉，各种脏器，对人类来说，也是一种舌尖上的诱惑，而巨大的利益，则驱使着利益追捧者们为之拼搏，船业的发展，捕鲸器具的优化，无一不推动着鲸鱼们的死亡。

　　不过蓝鲸虽然体型巨大，但是由于他的身材颀长，身上的鲸油倒是没有抹香鲸以及座头鲸的更加厚重，但是也没有让捕鲸人放弃捕猎他们，以至于上世纪，他们余留的蓝鲸不够百位数。

　　但是二十世纪末，人们终于认识到自己残暴的举动，把蔚蓝的海染成猩红，这样的血腥作为，对自然的危害，以及可能回报到自己身上，人文主义的盛行，人类开始忏悔，海洋保护的盛行，鲸鱼的数量终于有了回升，只是某些国家的海岸，依旧可以看到那残暴的杀鲸“盛宴”，入目的猩红，于他们只不过是一场丰收，他们甚至觉得，死掉的那几头鲸鱼，对于他们的生存而言该是好事，因为一头鲸鱼，一年能吃下的鱼量甚至是渔业捕获的几倍之多。

　　挺可悲的，如果没有人类的发展，那里海里自产的鱼，本就是他们自己生物链的循环，而人类，于他们才是强插入这个生物链最顶端的“恶徒”。

　　纪赟给蓝鲸测了体长32米，估计她的体重有180吨左右，身体是灰蓝色的，尾鳍灰色深些鳍肢上灰下白，年龄是成年了，大概是十五岁左右，身上两个喷气孔是否完好，身体发育情况，以及身体损伤情况，确认对方是健康状态后，才面容平静的脱下手套。

　　“伤口恢复得很快，因为给她缝了线，那个线是不用拆的，之后她伤口长好了，线也差不多可以被她身体消化掉了，所以不用担心。”

　　左井钰看着蓝鲸认真点头，“哦！”

　　纪赟扬着微笑，古怪的看着左井钰，“我还以为你会翻译一下。”

　　“啊？”左井钰不解的看着纪赟，这是顾裕庭教他的方法，如果被人发现了，一定要，先顺着别人的话，如果对方不再说什么，那就不用担心，如果好奇的是纪赟，一定要万分注意，因为对方还会突击试探，到时候他只要心不在焉，想平时听不懂大家说话一样，双眼迷茫的看着，时不时发一个语气词就好了，而且这时不要和动物讲话。

　　左井钰心里蹦蹦跳，但是又得像哥哥说的那样，绷住自己，他只见纪赟眼神不变的看着自己，感觉要过了一个世纪，已经要顶不住的时候，有人喊自己了，“小钰，有人找你！”

　　他努力学着平时有人喊自己的时候的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欢快的，“哎，来啦！”

　　纪赟看着左井钰小跑出去的背影，喃喃：“果然是错觉吗，还是最近太累了？”

　　“咔哧~”李铭咬着一个咔哧脆的苹果，搭住纪赟的肩膀问题：“什么错觉。”

　　纪赟微笑的扶了下自己的眼镜，“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你和我擦了几公分，但是你却依旧热衷于扬手搭我的肩膀，不是说，男生一般对身高也是会自卑的吗，你都三十多了，又不像小钰，还在发育，怎么如此风轻云淡呢？”

　　李铭一脸震惊的看着语气毫无波澜，像是陈诉事实的纪赟，好吧，好像就是事实，但是这不耽误他质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你再说一遍？”

　　纪赟眼微眯，疑惑的看向李铭，“我记的今年体格检查，检查结果得出你是一个完整健全的三十岁中年人，怎么就聋了？”

　　“靠，纪赟，你真的不做人了吗？”李铭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甜滋滋的苹果，咬得那个声音叫一个好听，但是他觉得已经不是这个味了，可能带着纪赟的味，因为，他想吃人了。

　　“我靠过普通话等级考试的，应该是标准的国语，我觉得我说的应该还是母语。”看着气急败坏的好友张牙舞爪，纪赟觉得好笑，但是也没很放肆，就是嘴里还是“恶毒” 。

　　李铭咬牙切齿，举起另一只手上的大苹果，开始互相伤害，“你，很好，绝交吧，软饭男，我怎么会想给你洗苹果呢这么脆的苹果，你牙口这么差，怎么配吃？”

　　“哦，软饭确实挺好吃的，我爱人听说，我们最近那个项目缺资金，要投资，我说挺好，你肯定也能和伯父那点钱出来，到时候资金应该充裕了。”

　　“你太过分了，受挫折了就一定要惹我吗？”李铭气狠，觉得对方就是知道自己爱面子，转门欺负自己，找存在感！

　　张老一进来就看见他们两个人斗嘴，“吵什么吵，蓝鲸都在看你们笑话，都给我工作去。”

　　“好，师父！”“好，师伯爷。”李铭熟练得让人心疼，每次吵不赢就算了，还会被各种打断。

　　*

　　左井钰一出去，就看到司机张叔领着两个男孩，其中一个刚好是昨晚看到的顾嘉业，“咦，你怎么来了，嘉业？”

　　顾嘉业看着满脸疑惑的左井钰，怒极，“骗子，大骗子！”

　　“啊？”

　　张叔见顾嘉业气势汹汹的朝左井钰“甩脸子”，就是不说原因，只能解释说，“小钰你昨晚不是答应带嘉业来看蓝鲸嘛，然后今天他起迟了，起床的时候，你刚走，然后他就冲老爷子大哭大闹，老爷子管不住他，又心疼，就叫我送他过来。”

　　左井钰不好意思的看向顾嘉业，嗓音温和带着歉意，“对不起！”他最近是真的忙坏了，昨天晚上答应的事，第二天元气满满的起来，倒是把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哼！”顾嘉业是真的很期待，昨晚激动了好久睡去，结果起床发现，期待落空，真的难过极了，现在暂时哄不回来了。

　　顾嘉源奶声奶气的喊，“亲亲！”

　　“嗯？”左井钰终于看到了超级小一只的白团子顾嘉源，他好奇的看着那只喊亲亲的小家伙，满脸奇怪。

　　好可爱，像超大一只的大肉包，大概是至尊版豪华大肉包吧，左井钰一下子忘了歉意，把大肉包，哦，伸了一只手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可爱，是亲亲你吗？”还挺重，他一只手颠了颠，感觉小家伙跟他的实际体积不太相符。

　　“么么么！”左井钰看着面团子诱惑，没等到答复，直接朝肉脸亲去，用着自己强大的意念没有咬一口。

　　“咯咯咯！”特别清脆的笑声，像铃铛声一样，不带杂质。

　　“你好香，奶香奶香的！”像奶香包子，完蛋，更想吃了！

　　“哥哥！”小孩反射弧貌似有些长他是在回答左井钰的刚刚的问题。

　　“嗯？”左井钰眼里疑惑的看着奶香包子。

　　“亲亲，哥哥，哄哄。”小孩肉手轻轻摸着左井钰漂亮的眼睛，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变蹦边喘气。

　　“啊？”左井钰反应过来，低头朝顾嘉业的方向看去，发现对方眼里闪着羡慕，但是见他看过来，又很快的把脸转一边，两手抱胸，满是傲娇。

　　左井钰温柔的笑，“哦，原来是哥哥呀！”

　　“我可以亲亲你吗，小叔叔想亲亲你，嘉业。”左井钰抱着奶香包子小可爱，低下身子看着顾嘉业，视线温柔。

　　“才不要！”顾嘉业眼里闪着期待，但很快过去，又是个傲娇小王子。

　　左井钰一手抱起他，张叔看着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小钰！”

　　“没事啦，张叔，我力气大着呢！”

　　“抱住你了哦，让小叔叔亲亲你，哄一下啦，今天居然忘了叫嘉业了，不过小孩子要好好睡觉呀，这样才能长高长大。”左井钰声音带着孩子的稚气，眼神诚恳的看着顾嘉业。

　　“亲，一下，就一下。”顾嘉业和他对视了一下，马上红着脸侧开眼神，“勉为其难”的说着。

　　“么么，嘉业和弟弟是一个味道耶，一起睡吗？”人类一般只有五岁前的一些小孩有奶香味，顾嘉业已经十岁了，昨晚他也没注意到对方有这个味道，所以猜测着说。

　　顾嘉业语气自豪，对于二胎弟弟的描述，“嗯，对呀，他是个小麻烦精，但是爸爸妈妈说他们很忙，没有时间陪我，希望我以后的时光里，可以有一个人陪伴，他刚出生就粘着我了，不过我不是很烦，嗯，但也说不上喜欢。”

　　后边那句倒是像在说反话，因为左井钰看见他眼里的喜欢，也感受到他对一岁多的小嘉源心里的喜爱。

　　左井钰没有拆穿他，只是肯定的说：“嘉业作为哥哥，是个超级好的哥哥呢！”

　　“是吗？”顾嘉业眼里带着惊喜，爸爸总说照顾弟弟是哥哥该做的，他作为哥哥的时候就把这些当做理所当然的责任，从不去夸奖肯定他作为哥哥，做得很好这个事实，但是左井钰却不同，他总是热衷于“拆穿”别人的好！

　　左井钰朝着小男子汉带着男孩的淘气说，“是的，不接受反驳哦！”你和我的哥哥一样，都是超级棒的哥哥。

　　“不啵！”奶香的小家伙猛的点头对哥哥说，他刚好被左井钰抱着和哥哥面对面。

　　左井钰想摸下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才发现没有手了QAQ，只能用脸贴住小家伙的肉脸，“小嘉源也说不接受反驳呢！”

　　“话都没说利索呢！”顾嘉业嘴硬说，但声音里的开心早就掩不住了。

　　“还要看蓝鲸吗？”左井钰依旧不拆穿只问傲娇的孩子这个问题。

　　“看啊，不然我不白向太爷爷闹腾了，到时候我爸知道，可能还有“棍棒”教育。”

　　“你爸打你？”

　　“不打，但是那个惩罚更难受。”顾嘉没多解释，他老爸会把自己亲如家人的手办们辣手摧花，因为左井钰这种不收集手办的无法了解。

　　“哦！”

　　“张叔，你先回去，等下我再打电话叫你接他们。”左井钰看向站在一边的张叔说。

　　“好。”

　　见张叔开车走了，左井钰才抱着一大一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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