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同人]宿敌(歌x隼)

　　李长歌一边向着州前进，一边给阿窦留下记号。其实，李长歌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就此机会摆脱阿窦。她阿耶的旧部靠不住，太子之玺也还给了李世民，她的前路愈发渺茫，李长歌不想连累阿窦。但是李长歌又想起阿窦曾说过的话，他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军队。纵然前路凶险，纵使是为了阿窦好，她也不能替阿窦做选择。因为，李长歌深深的知道被动接受选择是如何的无力彷徨。她又想起那一天打翻的点心，染血的太子府和逐渐冰冷的阿娘。
　　晚上，李长歌随意找了间柴房落脚。推门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那个人竟然是阿准。见到李长歌，阿准难得的有了几分讶然和不自在。李长歌仔细打量，发现阿准只着中衣，一旁的外套后背上有血迹。于是道：“受伤了？我来帮你包扎吧。”阿准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李长歌无视阿准的反对，一边将他按在草堆之上坐好一边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说罢扯开阿准的中衣，胸口是三道狰狞的疤痕。李长歌愣了一下，阿准道：“怕了？”李长歌没有理会，视线移到了后背上的伤口，拿起药粉撒在上面，然后扯了一条布将伤口绑了起来。阿准道：“想问便问吧，看着你憋的难受。”李长歌道：“你们的马…为何会出现在小可汗和王君廓的交易品之中？”阿准嗤笑道：“你想问的是人吧？提什么马，男子汉大丈夫用得着拐弯抹角？” 李长歌道：“你是不是阿史那部的人？”阿准道：“我的确是阿史那部的草原人，这点我从没否认。”李长歌继续问：“那你可曾参与到王君廓与小可汗交易之事？”阿准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被小可汗的人所伤，你们能在路上拦截到幽州府库的车架也是我帮的忙。”“那…”李长歌缓声道：“你到底是谁？”阿准沉吟道：“阿准。”李长歌在打结的手猛然一紧，阿准“嘶”了一声，脸上却尽是笑意。李长歌坐下，道：“好，我姑且相信你是个商人，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阿准沉默半晌后正色道：“不要去州，那里远离大唐，靠近草原，战事不断。”长歌道：“谁说我要去州了？”阿准道：“这条路通往两个地方，州和草原，难不成你要去草原？”李长歌放松脊背，靠在墙上说道：“州，是我最后的希望。”阿准定定的望着李长歌，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一句，“你可以来草原找我。”李长歌没有回答，而是靠着墙壁缓缓睡去。次日，李长歌醒来之时已经没有了阿准的身影，却见一个钱袋放在身边。李长歌笑着拿过钱袋，低声说了句：“谢啦。”便也起身赶往州。
　　在州城外，李长歌和阿窦汇合后一同进入了州。一进城，只见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如织，食物的香气和孩童的喧闹声夹杂在一起，令两人生出恍惚之感，仿佛又回到了长安。从长安一路行来，李长歌也经过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城，已经习惯了越是靠近边关的地方就越荒凉，却不想州这个连年交战的地方却热闹如斯。传闻中，州刺史公孙恒清廉爱民，看来此言非虚。只是，李长歌有些担忧，因为公孙恒乃是前隋名将，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公孙恒起兵勤王。不过现在考虑这些有些太早，李长歌先要想办法接触到公孙恒。正在犹豫间，阿窦跑上前来道：“师傅，我有办法了。”李长歌问道：“什么办法？”阿窦道：“我昨晚睡在破庙的时候曾经听到一伙人在商议今天要劫走公孙大人的妻女，如今我们赶去救人说不定还来得及。只是，对方人数众多，我们如何能打得过？”李长歌道：“机会难得，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救人。”待到阿窦所说的地点，李长歌发现贼人于半山腰上设伏，于是在山下便将公孙夫人骗下车，甩掉跟踪的眼线，才将实情告诉公孙夫人。
　　公孙夫人于是带着李长歌和阿窦回到了刺史府，向公孙恒介绍了二人。公孙恒听过事情经过后道：“二位果然是少年英雄，只是…此事真的是巧合吗？”李长歌闻言道：“我兄弟二人命若草芥，能救下夫人是此生有幸。况且，早就听闻刺史大人赏罚分明，想着若是能救下夫人，刺史必会奖赏我二人，所以…”公孙恒道：“你们救下夫人和媛儿是为了来这领赏赐的？”李长歌道：“是，十四郎确实有私心，我的私心乃是想要追随济世明主。我乃是前隋降将李氏之后，我阿耶一直希望我可以到边关搏个功名。况且，能救下夫人和小姐不正也是一种机缘吗？”公孙恒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少年郎，既然你们愿意留下，那我就先把你们安排在后面的厢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议。”说罢，令人将阿窦和李长歌带到厢房。次日，李长歌出了房间便发现府中人对她态度有异，处处防备。李长歌倒也没有心急，泰然自若，直到有一次她偶遇公孙恒因垦荒之地分配而头痛，提出了登记造册按成年男子分配的方案，被委以主簿之职。
　　休沐日，李长歌与阿窦在街上闲逛之时，在人群中又遇到了熟悉的人--阿准。阿准道：“我不是说让你不要来州了吗？”李长歌道：“州抑制商贸，你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会赔钱的，你来这里干嘛？”阿准哽住。李长歌道：“算了我们不要再问彼此的事了。”阿准道：“我正欲离开州，不如你送我一程吧。”李长歌应下，刚出城门不远就见一队人马疾驰而过，阿准目光肃然。李长歌道：“他们是什么人？”阿准道：“阿史那部的前哨，大军马上就要攻城了。我还有一队人在北边，我先告辞了。”李长歌与阿准道别后，飞奔回州城，向公孙恒禀告阿史那大军来袭的消息。李长歌道：“请刺史尽快击鼓示警！”公孙恒却道：“此事不急，待他们走进一些再击鼓也无妨？”“刺史！”李长歌激动的道：“再不击鼓就来不及了，若让阿史那大军靠近，我方将毫无优势。”公孙恒示意身边人将李长歌带下去道：“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你且放心，我定能护好这一城百姓。”李长歌被关在房内焦躁的踱步，终于有人推开了门，来人正是公孙恒。“怎么样？”李长歌连忙问道。公孙恒道：“此战大捷，我以布置□□手在城内，待阿史那大军进入射程之内先放箭消耗了一批敌人，再派兵出城。”李长歌恍然到：“是偃月阵！接下来必定是偃月换长蛇，蛇身横撞，首位至，绞！”公孙恒笑道：“李主簿竟然还懂兵法？”李长歌行礼道：“略通一二罢了。经此一战，十四郎方知州城固若金汤，百姓安居乐业，皆仰仗于刺史。如若刺史不嫌弃，十四郎也想出一分力，守卫州城！”公孙恒扶起李长歌道：“十四郎少年英才又精通兵法，我很是欣慰啊。”阿窦在一旁也到：“阿窦愿随公孙大人学习兵法。”公孙恒笑道：“好，你也镇守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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