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

作者:嫣*******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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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章


      一场阴谋落幕之后,又有多少事情将会改变,又有多少人将成为历史。
      皇宫大殿之上的早朝,持续进行着。
      只是风云已起变化,诡异的早朝该如何落幕?
      “陛下?”阎落叩拜完毕,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他的眼神中有毫无掩饰的霸气与不屑。
      此时的阎落虽然半跪着,却腰脊挺直,一脸坦然自若中带着不可言喻的自信,比那皇位上坐着的人,还显尊贵。
      而年轻的皇帝似乎还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仍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双手紧抓着龙椅扶手的龙头,似乎想将之捏碎,却无可奈何。平凡的人肉手,又怎么可能捏得碎纯金的龙头呢。
      “陛下——”国舅爷上前,双手作揖,“陛下,阎将军不愧是我们宏朝的第一大将军!才在说阎将军卧病不起,这还没过几天,阎将军就战胜了“病魔”,真是我们宏朝的万幸,我们宏朝的福气啊!”
      国舅爷不愧是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片刻功夫便收拾起了情绪,一脸笑意盎然的样子,似乎很庆幸阎落能恢复健康。
      皇帝经国舅的暗示,也稍微回过神来,很不自然的笑道:“对,对啊!这真是我们宏朝的福气!阎爱卿快请起!”小皇帝毕竟历练还不够,此时说起场面话来不免有些生硬。他当然不能和他舅舅的“老道”比,但是也还算没有丢皇家的脸。
      “谢陛下。”阎落立起身,扭头环视了一圈那还跪着“恳请”皇帝出兵蛮夷的大臣们,意味不明的抿嘴一笑,明知故问道:“各位同僚,你们这是意欲为何啊?”
      这跪着的大臣们,大多本就已经是心虚难堪。被阎落这一问,更是无地自容。
      整个大殿之上,就看见大臣们脸色开始红白相间起来。胆小怕事者的脸色瞬间惨白,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一脸担忧,当然是害怕打击报复。而本来和阎落有所交情,但却是见风使舵的大臣们,那脸就红得像水煮大虾似的,低着脑袋,生怕阎落把他认出来一样,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众爱卿都平生吧。”皇帝终于完全缓过神来,拿出了皇帝该有的气魄与架势。“阎爱卿,朕正在和大臣们商议出兵蛮夷之事,不知爱卿对此事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微臣以为此事可行。”已经完全占了上风的阎落,当然愿意带兵出征蛮夷,这能让他聚集更多的民心,最主要的还是阎家军又可以趁此招兵买马,壮大势力,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阎落如此的爽快,皇帝心里颇不是滋味。皇帝清楚这次如果再让阎落出征,对他的皇权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是他原先所不能预见的。就连国舅都被阎落戏耍了一次,何况是他。
      于是拿不定主意的皇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国舅,而国舅悄悄给了皇帝一个暗示……
      “既然阎爱卿都这么说了,那……阎落听令!”皇帝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变得锐利,面色威严,一国之主的气势尽显。他知道,如若此时还不拿出点气势来,怕是输的更惨。
      这一次,他输了,输在轻敌。下一次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帝王所应该有的气魄,慢慢的在苏烈峰的身体里苏醒。
      “朕命你,即日出兵讨伐蛮夷!势必让叶哒得到应有的教训,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微臣遵命。”
      一场保皇派的阴谋就这么戏剧性的落幕了。而这场阴谋的背后,真正输得体无完肤,片体鳞伤的,都不是这场阴谋的主角。
      ……
      “将军,请留步!”一阎落的亲信上前喊住正欲离开的阎落。
      “原来是苏大人,有何事?”
      “将军,你可是受伤了?你进大殿前盔甲上就不断的在滴血,现在仔细一看,都是血渍!难道将军遭人暗算了?”苏维一脸着急,他怕将军其实已经受伤,只是硬撑着前来早朝的。
      “哦,你说的可是这些血迹?”阎落随手指了指盔甲上已经干涸的血渍。
      “是的,将军可是……”
      “多谢苏大人关心,这不是本将军流的血。这是……一条企图扑过来撕咬本将军的狗,被本将军金枪挥斩所掉的血。那可是一条好狗,只是跟错了主人罢了。”
      ……
      书生府上,再次归为一片宁静。
      奇天一头乌黑光滑的长发披散,倚靠在窗前,闭目冥思,一派悠闲自在。只有从他略显苍白的嘴唇上,些微可以看出一丝猫腻。
      奇天的时间更少了,已经少到他开始贪恋冬天午后的阳光。
      他这次输得很惨,几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还好,如果是普通人的身体,怕是早被这媚咒的反噬给取了性命。而奇天,却因为这破败不堪、肮脏丑陋的身体而活了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他不能对不起这个奇迹,既然老天爷都给了他下一次的机会,那么下一次的时候,他一定会让阎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少爷,那个小光又不知道跑哪里去偷懒了!每次跟您说,您老还说奴才小气,爱计较!您看看,今儿一整天都没有见过他人,什么事儿都是奴才在做,奴才……”一小奴才对奇天抱怨,被奇天打断。
      “好了,小天已经回老家了。过段时间再召个人进来吧。最近,就你先担待点儿,工钱付你双倍。”
      “不,不是的!少爷对小的这么好,就算是让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小的都心甘情愿!何况是多做点儿事呢!小的不打扰少爷休息了,小的告退。”小奴才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路过的那个花园深处,就有他刚才告状的人穿的衣服,那衣服下,只有一堆白骨而已。
      ……
      不同于书生府的宁静,将军府现在时热闹非凡。
      “阎球,你还傻楞着干什么!快过来把这个抬进去!”一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看见球球弯着腰走过来。
      这奴才眼睛一亮,就立马把自己当回事似的,对着球球一阵大吼。把主子让自己做的事情,一股脑的推给球球。
      “哦。”球球习惯性的低耸着脑袋,应答着。他缓慢的靠近要搬弄的货物,腰不自然的弯曲,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跛的。
      那傍边站着乘凉的奴才叼着一根稻草,还不断的催促道:“你在磨蹭什么呢?这么大个人了,这点儿事儿还做不好?养你这种奴才做什么,还不如养头猪省事!”估计平时他都是被主子们这样骂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受气包让他骂回来,他怎么可能放过。
      府上的小奴才们,平时总是受那些个侍妾、男宠的气。明明大家都是卖给将军的奴才,为什么那些会讨好卖乖的奴才,巴结上一个侍妾、男宠就一副拽到天上的神气!想来就是一肚子的火大!
      现在居然有一个将军的男宠,却是奴才身份的人,而且是地位最低下的奴才!这怎么不让这些个平时巴结不到那些侍妾、男宠的小奴才们兴奋!他们终于可以出口恶气。大家都是平凡人,迁怒,是人都会有的情绪。
      “嘻嘻,听说没?知道今天崔管事是在哪里抓住他的吗?”一奴才用手指指正在帮他们搬东西的球球。
      “当然知道!将军病得如此严重,他居然脱光了,还坐在将军身上……”
      “我听说男人一旦那儿知晓了其中的滋味,便比□□的女人还要急切,一天不被那个啥,就痒得难耐。”
      “真的?那也不能怪他了,他那里痒嘛!哈哈……”随即是一片讥笑声。
      球球双手抬着货物,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其实球球都听见了,可是他只有装作听不见。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听见白公子说自己是男宠,就发火推人的球球了。他现在很累,已经累到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不光是身体的疼痛正在迅速消耗掉他的能量,他最累的,还是自己那颗小小的心,那颗已经疼到麻木的心。
      “扑通”一声,小球球抱着货物一起栽倒在地上,而那故意伸出来的脚,连收回去的意思都没有,顺势就是一踢,刚好踢到球球的鼻子上。
      “哼,装什么装!还一脸不屑!”踢他的奴才大骂。这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现行版。
      所以球球没有和那奴才争辩,因为他知道争辩根本无用。于是球球缓缓爬了起来,小手轻轻擦掉被踢出来的鼻血,可惜怎么都擦不完……
      “……”
      “你好像把他鼻子踢坏了吧!”
      “还愣着做什么!跑啊!”于是一群奴才一哄而散。只留下那个在做在地上,擦抹着鼻子,却还是不断流出腥红液体的球球,最后再次被黑暗笼罩。
      ……
      “为什么还没有醒?”阎落一手爱怜的轻轻摸着球球冰凉的小脸,一边问着大夫。
      “这……病人不光身体上有很多外伤骨折,最重要的是病人的肾脏显然被重创,已经有了淤血……而且病人失血过多,还没有得到及时的——”云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阎落接下来的话打断。
      “来人,将云大夫的家人请上府。球球什么时候脱离危险,什么时候放他们回去。”阎落依旧一手轻轻摸着球球的小脸,表情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一眼都没有看那个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云大夫。只是温柔的盯着床上的小可怜,回忆着他甜美的笑容。
      阎落这两天故意昏迷,其实都是有知觉的。
      他知道是谁在他身边默默的守候着他,他知道他为了给他取暖,而把自己冻得瑟瑟发抖。他甚至听到了崔管事的打骂,只是为了不打破计划,他没有“醒”过来。当时在“昏迷”中的他就想,这次完了之后,一定要对球球好一点儿,因为他值得!
      可是当他威风凛凛的从皇宫回来,却看见了一个面色惨白,倒在血泊中的球球!他甚至不敢碰触他,他害怕,怕自己会摸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他,阎落,二十五年来,第一次感到喊怕,怕到手心都冰凉。
      ……
      将军府地牢。
      和所有地牢一样,这里也是一片漆黑。
      黑色本是属于他的颜色,他天生就该生活在黑色的世界,生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滴答——滴答——”鲜红的液体,从被斩断了的手臂缓缓的滴到地上。他不感觉到疼痛。这点痛苦,和在没有遇见主人之前的痛苦相比较,简直如同芝麻和西瓜,根本不能比较。
      黑衣斜靠在地牢的墙角,他不关心自己的生死,他只是不断的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学艺不精,连一时半刻都没有挡得住阎落。为什么自己没有来得及通知主人咒术失败。
      那阎落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怕是一直都在演戏给自己看……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令人恐惧!
      主人为什么要和这样恐怖的男人成为敌人?难道就因为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黑衣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去问他主人,但是他知道就算给他这个机会,他也不会问他主人。
      因为他的命就是主人给的,主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无关乎任何理由。
      困意慢慢袭来,黑衣在慢慢睡去前,仿佛来到了一片大草原,一个大男孩在前面跑,一个小男孩一步三跌倒的跟在后面,不断的叫着:“哥哥,哥哥等等我!”
      这世上,总有些人,总是执着着一个目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其他。

      没有希望的爱情,何时会是一个终了。谁对谁的爱情才是无妄又无望。
      “皇上人呢?”国舅爷在御书房里等了皇帝大半个时辰,却还不见皇帝的踪影。于是就询问起了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吱吱唔唔的回答道:“陛下在画舫内,不准小的们去打扰……”
      “哦?皇帝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国舅爷转身就向画舫走去。
      苏烈峰,是宏朝历史上最年轻,也是最有才华的皇帝。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尤其以琴、画最为突出。苏烈峰的母后,也就是宏朝历史上最厉害的皇后苏烈奇晖,曾经这样说过她唯一的孩子:“若如我儿生于平常家庭,必是一代才子,流芳百世。可惜生于帝皇家……真是可惜。”而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从入宫以后,就没有再做过一件善事,却也没有说错过一句预言。
      传言苏烈峰十二岁时,曾在先皇寿辰弹奏一曲田园古曲,引来飞鸟无数,仙鹤流连,百花齐放,彩蝶围绕皇宫三天三夜未曾离去。
      而那也是唯一一次,苏烈清正眼看了一次自己的太子,唯一一次苏烈清给了苏烈峰一个自然的笑容。
      苏烈清太忙,他一生都在忙碌着。就是没有时间来看看自己唯一的儿子,就是没有时间陪伴自己的结发妻子。他的一生都忙着掠夺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可最后他到死也没有瞑目。
      因为那天,有人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儿子。告诉他,那个他以为已经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从来没有爱过他。告诉他,他一直珍藏的骨灰不过是石灰粉,而真正的骨灰已经和他挚爱的妻子双双下葬,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皇帝插足的份儿……
      和苏烈峰那已经被人们传得神话了的琴艺相比,苏烈峰卓越的画功,就显然要低调很多。
      苏烈峰单独在御花园的后面,以游船为模型,建造了一座他的御用画舫。
      而这座画舫,苏烈峰不准任何人进去,就连平时的打扫清理这些本该奴才做的工作,他都一人为之。这更为他的画舫增加了些许神秘度。
      而这所谓的“任何人”,显然不包括国舅爷。
      国舅爷一路向画舫走去,竟没有一个侍卫敢阻拦他,因为在所有奴才的潜意识里面,都把国舅爷的地位放在了皇帝的前面……虽然国舅爷总是自以为自己给皇帝留足了面子,可是事实总不是人所想的那样。
      不消片刻,国舅爷就站到了正画的入神的皇帝面前。他一看那画案上所画之物,如同晴天霹雳般,直劈了国舅爷的脑门。
      国舅爷脸色骤变,他从来没有感觉这样气愤,更从来没有这样对苏烈峰失望!
      只听国舅爷气得咬牙切齿的吼道:“苏烈峰——”
      “啊?”已经画入痴迷的苏烈峰这才看见国舅已经面色铁青的站到他的身边。他下意识的想迅速收起画卷,却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国舅爷双手一抓,就将画案上已经快要完成的肖像画给撕成了两瓣!
      “你,你,你真是气煞老夫也!”国舅的脸色由铁青变成惨白,紧接着便是一阵没有休止的咳嗽声。
      “咳咳——咳——老夫真是想不,不到啊咳咳……想,想不,不到……咳咳……”国舅爷一脸绝望,手扶着胸口,咳得弯下了腰。
      “舅舅?来人,快来人!”皇帝从来没有见过国舅这样,连忙上前去扶住国舅,却被国舅一把推得老远。皇帝知道国舅是在生自己的气,于是想喊其他人来扶国舅,可惜他忘记了,这画舫周围都没有可以应答的奴才。
      “舅舅?舅舅你别吓朕啊!”皇帝见没有人来,便再次靠近了国舅,看见国舅整个脸都咳成了不正常的红色!吓得皇帝再也不顾国舅的阻拦,抓住国舅挣扎的双手,往自己背上一扛,就冲出了画舫。
      苏烈峰背着国舅爷一路狂奔,他忽然有感到害怕,一种无助的害怕。
      国舅爷在他背上,似乎只有一包骨头和一张皮!很轻,轻到如同一件衣裳,毫无重量。
      苏烈峰的母后去世后,就一直是国舅爷在保护着他,让他平安的度过了童年、少年直至成年。所以在苏烈峰的眼里,国舅爷一直都是一把大伞,可以给他遮风避雨的大伞。
      而现在被他扛在背上的国舅爷,已经只是一个病弱的老人,一个一只脚已经踏入墓地的老人。
      “国舅状况如何?”看着御医出来,皇帝连忙上前询问。
      “国舅爷的病……病,老臣已无能为力……请陛下恕,恕……恕罪!”御医胆颤心惊的跪在地上,请皇帝恕罪。
      “什么?”皇帝皱起眉头大喝。
      “国,国舅爷醒,醒了!请陛,陛下进去!”国舅早料到皇帝会发火,所以先就给御医打了招呼。
      “滚,都给朕滚出去!”皇帝将桌上的东西通通都挥了下去,然后无力的坐到了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对他好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多陪陪他!“为什么!”皇帝绝望的仰着头,对着天花板大吼。
      “峰儿。”国舅杵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
      “舅舅!”皇帝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跑到国舅爷身边,搀扶住他。
      “峰儿啊,你这样,这样让老夫如何能放心啊!”国舅爷在皇帝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峰儿,你可知你所画之人是谁?”
      “阎,阎落家的小奴才。”皇帝被国舅问到尴尬的问题,别扭的转过头去。
      “错!那是你的弟弟!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咳咳……咳咳……”国舅爷因为再次激动,又大咳起来。
      “什么?不可能!舅舅你在开什么玩笑!”皇帝一脸不置信的盯着国舅爷。
      “没有,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你的弟弟!”
      皇帝哑然,完全被这个消息给击得晕头转向。他感觉天,似乎都塌下来。好像有人哪锋利的刀,狠狠的刺向了他的心脏!
      只见他抱着脑袋,一边狂喊着“不可能”一边冲去了寝宫……留下国舅爷一个人,迷茫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错了吗?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纵是国舅爷这样聪明的人,也是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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