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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傀儡
二人被迫跟着蓝忘机去向蓝启仁请罪。
而此时,蓝启仁和蓝曦臣正在查看具诡异的尸体,蓝启仁觉得这当中蕴藏某种邪术。见门外有人喧哗,蓝曦臣轻一挥手,一片白沙将尸体盖上了。
经蓝忘机解释,得知是魏无羡与金子妤坏了云深不知处的规矩,所以被蓝忘机带来领罚。蓝曦臣一番叮嘱需遵守规矩之后,将惩罚内容交了给蓝忘机决定。
“家规,三百遍。”蓝忘机面无表情道。
金子妤:蓝忘机你不是这么小气吧?还是真的这么严格?
魏无羡:蓝忘机你恼我说你坏话,公报私仇!你故意的!
但二人都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蓝曦臣见此心有不忍,笑道:“忘机,你先解了二人的禁言。”
听此,金子妤不言,等着蓝忘机解禁。
魏无羡却还一直呜呜呜,以至于一解禁,他口中的“小古板”就脱口而出,被蓝忘机狠狠盯了一眼。
魏无羡继续道:“其实事情是,我们一行人到了云深不知处才发现忘记带拜帖。但这也不能怪我们,要怪就只能怪金子轩那个花孔雀……”
“魏无羡,你说谁呢!”金子妤不悦,魏无羡居然敢嘲笑自己觉得是世上最好的亲哥哥。
魏无羡见金子妤刚才见面相识还彬彬有礼的,现在直呼自己的名字了,想起来坊间流传说金子妤最亲近的人就是金子轩,容不得别人说他的半点不好。于是改口道:“总之就是我们到了山门口却无法进入,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找拜帖了。”
他看了一眼被金子妤揽在怀中的酒,又道:“姑苏天子笑是名酒,我想尝一尝没有错吧?谁知蓝湛他就是不让我和金姑娘喝酒,连我们翻到云深不知处外喝都不行,就是要禁我们言。这点金姑娘可以证明的!”
金子妤微微点头。
蓝曦臣却解释道:“魏公子,你先是破了云深不知处的结界,又带了酒至云深不知处,所以而金姑娘才接下你的酒,与你在云深不知处同饮,即同是犯禁。”
魏无羡被说得哑口无言。
金子妤伶牙俐齿,道:“可是我只喝了酒,他还破了结界。我的惩罚是不是该减半?”
既是说了让蓝忘机决定,蓝曦臣自然不语,等他回答。
见蓝忘机也不语,金子妤道:“那要不把他的惩罚翻倍吧。六百遍。”说得十分淡定。
魏无羡:“你!”金子妤肯定是因为他刚才说了金子轩两句,故意处处与他作对了。
蓝曦臣开口道:“不如就如金姑娘所言,她的惩罚减半吧。忘机,你意下如何?”
蓝忘机:“无妨。”
蓝曦臣告诉二人,经过蓝忘机告知,江氏姐弟已接入云深不知处内,魏无羡发现蓝忘机并非真的不近人情,与其道歉。
于是魏无羡欠下蓝氏家规三百遍,金子妤欠下蓝氏家规一百五十遍,离开了此处。
魏无羡第一时间去寻了他的师姐,并和师姐在院子中夜话长谈。
魏无羡:“师姐,你与那花孔雀……那金子轩……”说到一半,支支吾吾停了下来。
江厌离见此,虽是心情复杂,还是摇了摇头对他道:“阿羡,我无事。你莫要冲动,与人起了冲突。”
魏无羡见她不愿多提及金子轩,就转移了话题:“我今天见着那位金家大小姐,金姑娘了!她还真如传闻一般,是位奇女子。”
江厌离微笑耐心听着,他继续道:“这人啊,明知众人都在道她心仪蓝忘机,却是都不去澄清,任由其以讹传讹,丝毫不在意你们女儿家注重的所谓名声。而且她还说,自己缠上蓝忘机只是因为他功夫好,看来是个痴迷仙术的女子。对了对了,她还豪爽得很,一点儿也不扭捏,与我在屋顶共饮天子笑!”
江厌离:“看来阿羡对金姑娘是很感兴趣呢。”
魏无羡:“但是她有一点不好,我不就说了那个花孔雀一句,她就想报复我,让蓝忘机罚我多抄300遍蓝氏家规!你说那金子轩有什么好的!这样护着他……”话题不自觉又往金子轩身上去了,魏无羡匆匆闭上了嘴。
江厌离像是也不想讨论太多关于金子轩,只缓缓道:“你别看金姑娘现在活得肆意潇洒,其实她的童年算是凄苦的。”
魏无羡眨着大眼睛好奇听着她说,她往下道:“她虽然出身名门,衣食无忧。但金宗主的眼中只有他的嫡子……无论是他在外流连生下的儿子,还是金夫人生下的嫡女,在他眼中似乎都不重要。对于金姑娘,他只管给她锦衣玉食,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魏无羡:“那她娘亲,金夫人呢?”
江厌离摇摇头,道:“金夫人对她十分严格,但是却不疼爱她。明明她是女儿家,但金夫人对她丝毫比不上对她哥哥温柔。听说……是因为金夫人本希望再得一子,但金姑娘出生了,而且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孕。哎……”她越说越不忍,微微叹了口气。
魏无羡:“金氏的那些旁系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骄横跋扈得众人皆知了,她这么不受重视,日子肯定不好过吧。那后来呢?”后来肯定还发生了什么,金子妤才可以活成现在这样肆意的模样。
“是啊,她小时候都不受同龄人的待见。除了她哥哥。”江厌离说着顿了一顿,又继续道:“就连她的父母,金宗主夫妇,只要事情不闹大,看着她被排挤也不闻不问,总想着大事化小,不能丢了金家面子。只有金公子他,一直护着自己的妹妹。而金姑娘在哥哥的庇护下跟着修道,随着年岁增长,凭过人的天赋名声越来越大。而后才得到金宗主的青睐,开始在人前称她为自己的好女儿。”
魏无羡不禁感慨,虽然自己爹娘不在身边了,但江叔叔一家待自己真的极好,是金光善夫妇对自己亲女儿都远远比不上的好。也不禁感叹,金子妤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往,开始有些理解她为何如此维护金子轩。
的确,金子妤的童年记忆里,金家上下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只有金子轩。
无论是在金光善重视金子妤前,还是后,她都不曾觉得金光善真心待她这个女儿,不过是自己能让金氏长脸罢了,甚至不时还担心她抢了哥哥的风头。
而金夫人一直对她只是严格,从未有对待金子轩般的关怀备至,金子妤一直渴望看到温柔的母亲,但在她的整个童年,感受得更多的,除了严格,还有的反而是一丝厌恶。
甚至现在,她仍觉得如此。
另一边,不夜天城岐山温氏,大殿中放着一块阴铁,温氏首领温若寒正为试炼阴铁制造傀儡。蓝忘机今日从山外带回的“尸体”,也是岐山温氏所为。
知悉阴铁渊源的薛洋亦在这大殿上,他向温若寒承诺要为其效力,找齐四块阴铁。
仙道大乱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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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师姐如此清楚阿妤的事情,除了阿妤事迹真的流传甚广外,大概还因为,那是金家的事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