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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他妈的爱情(二)
玄女并未回应,冲真武露出一个嘴角向下的微笑,真武话粗理不粗,自己自幼在天宫长大,虽也见其他仙班调情说爱,但天上的资源优渥,人人神貌俱佳,无需担忧三餐食宿,也未有身恙病痛来扰,自是以情爱为佐剂,调节天宫的乏味罢了,还未曾过多理解过人世间的爱恨坎坷。
“你别在意!你别在意!”真武发觉自己失语,竟在玄女面前口无遮拦。
“无事,无事...”玄女见真武慌忙解释便摆摆手,缓缓向前,来到一座石崖坳下,摸着石壁道,“我但听过情教人生死相许,却不知也让人平淡唯真。”
“更让人一往而深...”
玄女转过身却见真武欺上身来,倒退了几步那人便带着一丝压迫性地伸臂撑在自己头顶,生生将自己围在这石坳中,这个姿势微妙又有些暧昧,玄女有些不太敢抬头看真武。
“玄女...”
真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这个清纯佳人近在眼前,与自己谈论半天情为何物,自己哪还有意志与她多讲?!
“嗯...”玄女只敢盯着眼前真武的喉结上下滑动。真武这些天表现的已非常明显,总是找机会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在感情方面再愚钝也该有所明白,但现在这等情况玄女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
真武缓缓将头侧过低下,以便找到合适的姿势,玄女感受到真武鼻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也越跳越快,有些紧张地眨着眼睛。
“娘娘!”
“大帝!”
茵茵和一蝉的声音传来,玄女似被电了一把将真武推到一旁,真武也被吓了一跳,羞红了脸。
“你来尝尝这个!”茵茵递给玄女一个甜米团,“星河之前尝过说好吃得很,你也尝尝!真武...”茵茵发现真武背对着众人,有些好奇,“你看什么呢?”
不料真武继续扭着头不予理会。
“茵茵姐咱坏好事了。”一蝉在一旁看真武耳朵绯红,加上之前二人近身交谈,早已明白过来,不过他好奇的是平时指天骂地的真武竟会羞臊,只觉得好玩。
“逛够了的话便回吧!”真武背着身便要往回走。
“现在还早呢!”茵茵不满。
“改日再来便是!现下云台请愿者众多,有你们忙得!”
“该忙的是你好吧!”茵茵虽嘴上不满,但已然往云台回了。
四人前前后后踏过石拱,真武趁机又攥了一把玄女的手,细柔软嫩,指间带香,不知那唇上是何滋味...
回去的路上几人选择小路上山,恰又碰到先前那对夫妇,仍自顾欢笑。
“茵茵,你说,幸福是什么?”真武双手搭在头顶,似满不在意。
“自然是一世一双人,相偎到天老。”茵茵看着相扶相依的两人,满眼歆羡,回想起她曾经与玄绪也在这林间追逐打闹,也共沐风雨,也谈天晓月,相拥而眠,现下玄绪已不在,储山亦不得见,不免有些落寞。
“那一蝉呢?”真武见茵茵满心伤感,心有不舍,转而问一蝉。
“幸福,乃是前有一茅厕,你在坑里,我在坑外,你便比我幸福!”
“噗!”
三人皆没想到一蝉竟调皮打诨,皆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回到云台,一蝉与茵茵便去看人们的愿签,玄女便跟着真武进了正殿。
“大帝,我在云台耽搁已久,现下你伤势已好,我也不便再多留,需启程寻了张天师与星河去了。”
“谁说我伤势好了?!”真武一听急了,怎的能放她走!
“大帝莫在任性了,”玄女抿嘴笑道,眼神温柔,“玄女在云台十分开心。”
玄女作了一揖便进了客房,她不敢多留,今日的情形若进行下去她便沦陷在所谓的爱情里了,她不敢,只得匆忙道别想赶快离开。
真武见状并未跟上去,看着玄女匆匆关上门,心里有些杂乱。瘫坐在堂中椅子上,不再把脚踩在椅垫上了,而是双肘撑膝,头沉在两掌之中,正式审视起自己这段感情。自己一心情陷玄女,这些日子以来对她随性而为,虽占得了不少的小便宜,但始终还未向她表明心意,那层窗户纸一直都在,而她呢?她对自己的任性胡闹皆一一包涵,是她对任何人都如此?还是只对自己包容?那扇门后的人儿啊,你又是怎样想的呢?
真武满脑子的犹豫不决,只得轻声叹息。
玄女关上门后并未离开,倚着门听到真武也未走远,似在堂中休息,接着又叹息两声,她也有些心乱如麻。
门外这个男人在第一眼时看着极不顺眼,却又在第二天对自己春风满面,从最初的莽撞无礼捉摸不定到后来对自己体贴入妙精细入微。每每给他换药擦伤口都要被趁机攥一把,是他原就本性风流?还是单单对自己淘气顽皮?方才若不是茵茵与一蝉赶到,自己是不是已经接受他那个吻了?
想到这玄女有些意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真武不再抗拒了?什么时候开始接受真武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个总是噘着嘴让自己给上药的家伙的?
此刻的两人各怀心事,真武平日的莽撞却鼓不起今日的勇敢,他起了坐,坐了起,挠挠头又摔进椅子里,为自己的男子汉大豆腐十分懊恼。玄女也只是抿嘴笑着在门口踱来踱去,她并没有着急收拾东西启程,而是想通了自己喜欢上了真武,并为这件事高兴着。
就在二人各自背着爱情这个甜蜜的负担的时候,茵茵和一蝉匆匆赶来。
“大帝,天帝青鸟来信寻玄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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