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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波澜又起
沐阳不过是被唐若鱼击晕,本并无事;被南宫泽一轰,倒是成了城池之鱼,伤势惨重。
南宫泽吩咐手下,送沐阳回去疗伤。
南宫翊恶狠狠地盯着唐若鱼。
不是不服吗?不是说人作弊得了第一吗?你自己提出的跟沐阳比吧?
沐阳败了,这第一,就是他们飞仙门的了。
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说的话,还言犹在耳,收不回来了。
除了白伤了一个沐阳,什么都没捞到。
要说也是南宫泽偷鸡不成蚀把米,若不是他自作聪明、心狠手辣地用暗器,沐阳不会分神。
沐阳不分神,唐若鱼就找不到空子。这一战,就还有得打。
但是南宫翊不甘心,南宫泽更不甘心。
但看他阴沉的脸色、或有所思的神态,就知道不知还有什么馊主意呢。
南宫翊瞪着唐若鱼,唐若鱼看着南宫泽。
气氛有些僵硬。
正在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小鱼苗,你刚才用的,是不是灵珠啊?”
唐若鱼望去,正是不知什么已经还魂了的夜歌白。
“灵珠?”唐若鱼笑道,“什么灵珠?夜师叔在说什么?”
夜歌白似乎吐血后虚弱,轻轻地道:“小鱼苗,你君师伯受伤了,需要灵珠养伤。”
“这灵珠,本就是你飞仙门所赠。你若要,等你君师伯伤好了,再送给你可好?”
信他这鬼话才怪。哦,不能这么说,侮辱了她的“鬼”朋友了。
唐若鱼冷笑:“夜师叔什么意思?是说我偷了你们的灵珠了?”
夜歌白轻咳一声,道:“不是偷,是拿。小鱼苗你年纪小,一时顽皮也是有的。”
“怕是你不知,你君师伯正等着这灵珠救命呢。你君师伯从小就疼你,你把灵珠先还给他好不好?”
“你要是喜欢,我这里也有些稀奇的小玩意儿,尽可送你去玩。”
这话说的,仁至义尽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唐若鱼不爽:“夜师叔话说得好听!还不是说我偷!我不高兴了!”
夜歌白无奈道:“你这孩子,不过年幼顽皮,看着灵珠圆溜溜、亮闪闪的好玩,拿去玩罢了。非要说自己是偷的。”
“也罢。若不是你拿的,你身上的灵珠是哪里来的?莫非是风掌门给你的?”
唐若鱼正欲做答,就听空中一道声音:“夜宫主,你这昏的是时候,醒来的也是时候啊。”
“怎么,趁着风掌门不在,欺负人家门下一个小弟子?”
就见风瑾年一行人飞了回来。
说话的,正是无机子。
南宫泽一见,立即大声问道:“风掌门,抓到人了吗?”
风瑾年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我们要抓之人,看他一身黑衣,逃得匆忙,只好杀了。”
即便他不说,南宫泽回去看魂灯也会知道黑衣人已经死了。不如告诉他。
南宫泽一脸的遗憾,抱怨道:“风掌门太心急,怎么不审审就杀了呢?”
“万一杀错了呢?岂不是让真凶逃跑了?”
牧云飞道:“实是那人修为虽然不高,跑起来倒飞快,连我们几人都追不上。还怎么审?”
“这么鬼鬼祟祟的,跑到飞云山,许是来偷东西的。还是杀了干净。”
夜歌白心头一震。一个念头闪过。
乔洛枫听闻牧云飞的话,立即大叫道:“牧师叔!那人偷没偷月华宫的灵珠?”
“月华宫的夜师叔正冤枉小师妹,逼小师妹承认偷了他们的灵珠呢!”
风瑾年面无表情地看向夜歌白。
夜歌白:“风兄,风兄,误会,误会,你别听小孩子的。我哪里有这么说?”
“是师兄,正在养伤,却把灵珠给丢了。”
“我这不正着急呢吗?就看小鱼苗刚才跟沐阳比试,用了灵珠;我心里急切,就想借来用用罢了。”
“孩子们年轻气盛,听岔了话了。”
风瑾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初次听闻君宫主受伤,我心里也很难过。”
“不过,灵珠是小鱼苗的,她若想借,便借;若不想借,便不借。没人能勉强得了她。”
“我这个做掌门的,也只能尊重她的意思。”
“至于君宫主丢灵珠一事,我也深感遗憾。”
“毕竟当年,飞仙门是为了与月华宫结两家秦晋之好,才将仅有的两颗灵珠,赠了月华宫一颗。”
“此时飞仙门的还好好的,月华宫的却丢了,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夜宫主,君宫主既受伤不能理事,夜宫主还是要担起守卫宫门的责任才好。”
“大白天的,就能有黑衣人在飞云山来去自如……夜宫主,你该好好整顿整顿月华宫了。”
夜歌白一听,急了,赶忙道:“风兄,那黑衣人暗算小鱼苗的事儿,我确实不知啊!”
苏斐立即冷声道:“我们可没说是那黑衣人施的暗器,夜宫主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夜宫主,跟那黑衣人是一伙的?”
夜歌白没想到落进这么一个坑,当即汗都下来了。
南宫泽唯恐事儿不大,得意地大声道:“对!对!对!肯定是夜歌白!不是他故意放的,什么黑衣人能进得了他们飞云山!”
“他这是怕飞仙门得了宗门之首,月华宫捞不到好处了,就对正在比试的小鱼苗痛下杀手!”
“一来,去了小鱼苗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二来,飞仙门还是居末位!他们月华宫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也叫“小鱼苗”了。
夜歌白心里这个气啊。
这是南宫泽说他自己的吧!愣是能安到他们月华宫的头上!
还有,夜歌白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在此时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灵珠会不会是南宫泽派人偷的?
极有可能啊!
他能带进黑衣人来偷袭唐若鱼,怎么就不能让黑衣人去偷灵珠!
而且,南宫泽知道师兄的事情,知道师兄在用灵珠增进修为、延长寿命,所以,自然知道让人去师兄闭关之处偷灵珠!
反观飞仙门,他们自己就有灵珠,还有仙玉……到他们月华宫这里,冒大风险偷颗灵珠做什么?
还有,南宫泽对他师兄的事情了如指掌,飞仙门却对此一无所知……
飞仙门便是要偷灵珠,飞云山之大,密室秘阁之多,怎会就恰恰摸到了师兄闭关之处?
夜歌白阴冷冷、暗测测的眼神,盯向南宫泽。
夜歌白丰润儒雅,白面玉容,此时配上一双蛇信子一般的眼睛,的确令人有点瘆得慌。
南宫泽冷不妨被盯得唬了一跳,怒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想必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想杀我?”
“哼!不自量力!”
夜歌白反倒冷静下来了,转身对风瑾年,躬身施了一礼,才开口道:“风兄,月华宫对飞仙门如何,这些年了,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月华宫和飞仙门这万年的情谊,万不能被鬼祟小人挑拨了去。”
“月华宫对飞仙门,只有携手共进之心,绝无垂涎觊觎之意。”
“什么灵珠、仙玉,都不及我们之间的情谊之万一。”
“师兄受伤,用灵珠可,不用灵珠亦可。不过好得慢些罢了。”
“至于偷偷潜入月华宫、暗算小鱼苗、盗取师兄灵珠的人,我定是不会放过的!”
说着,冲南宫泽冷冷瞪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南宫泽大怒:“夜歌白你什么意思?自己的东西护不住,刚才还赖人家一个小姑娘,现在还赖上我了!”
“指不定你贼喊捉贼,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风瑾年,好说话!定天宗也不是飞仙门,任你们包藏祸心、糊弄欺负!”
夜歌白悠然地道:“南宫宗主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你这一套,大家都看得不新鲜了。”
“你敢说暗算小鱼苗的人,不是你的手下?要不要抽取你的神识来看看?”
正好看看他们有没有偷灵珠。
南宫泽暴起:“夜歌白你给我再说一遍!”
敢抽取他的神识!他可是一宗之主!
等一宗之主的神识,也到了可以随便抽取的地步,这个修真界,就乱了套了。
淳光赶紧出来打圆场:“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二位消消气,稍安勿躁。”
“你们两家的事情,待之后你们慢慢谈。”
“眼下大比结束,结果已出。还是请夜宫主主持,将前十六名的奖励发下。”
“夜宫主事务繁忙,我们就不多打搅了。”
夜歌白刚要答话,就听南宫泽又嚷起来。
“不行!”
唐若鱼一听,这南宫泽真是个人物。都闹到了这种田地了,还是……不忘初心啊!
淳光大师不解道:“南宫宗主,如何不行啊?”
南宫泽义正词严地道:“飞仙门门下弟子品行不端、德行有亏!飞仙门已经无法担当弟子教化之责,不能再居十大宗门之列!”
夜歌白一怔,冷笑道:“南宫宗主真是不拉下飞仙门不罢休啊。居然还含血喷人地指责我们月华宫?”
“哼!我看想把飞仙门纳入囊中的,是你们定天宗吧?你们定天宗和南宫世家的野心,路人皆知!”
台下蒋如意一听南宫泽的话,心里一震。
让师门蒙羞的弟子……?
蒋如意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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