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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刘宇和姜云来的时候，你的“病情”已然加重了。
沉默寡言，时不时看着林墨怔怔出神，时不时又晃着脑袋，唉声叹气暗自神伤。
“你怎么了？”
面对姜云的疑问，你答不上来。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今天的林墨越看越顺眼，越接触越心动……
好可怕！
“她好像脑子有点问题。”林墨见你不理睬姜云，便替你回答。
“你怎么说话呢？”刘宇一下子就被林墨的话给整笑了，一时间分不清他这是在骂你呢，还是骂你呢。
“不是，她今天来的时候就撞到头了，我一直劝她去看看，她都说没事。”
“撞到头了？怎么回事，哪儿呢，有没有肿。”
姜云立刻跑到你的身边，你顺势抱住她撒娇道：“赶紧让我退赛吧，再不退赛要出事了……呜呜呜。”
姜云听了，一边轻拍着你的背，一边回过头去同刘宇他们讲：“还惦记着退赛，看来没什么问题。”
“……”你，无语凝噎中。
刘宇和姜云没来之前，你和林墨讨论了一下关于这次合作演出的内容。正是因为这番讨论，你感觉自己对林墨的好感大大地加深了。
“你上次不是要把两段戏腔的部分都给我么，其实之前我的想法刚好和你相反，就是你来负责两段戏腔。”
你没想到林墨的想法竟和你“不约而同”，只不过，你和他的动机一定大不相同。于是，你便问他：“为什么？”
“你知道这首歌的故事背景吗？”
单是从歌词来判断，你以为无非是关于男女之间的牵恋，一段悲情故事罢了。可是，听林墨这样问你，你觉得应该不止这么简单，便冲他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大致讲一下吧。”
林墨说着，面向你席地而坐，抬头迎上你预备认真聆听的目光时，他又似不好意思般地稍稍侧了侧身。
“这首歌呢，其实是在说一个老翁和木偶的故事。老翁小时候对木偶戏入了迷，于是就入了行，结果一生漂泊，到最后，除了陪了他一辈子的木偶就什么都没剩下。”
林墨坐在地上说故事的时候，看起来是个安安静静的少年，甚至面上还有些羞涩的模样。他说了一段，会稍作停顿，小心翼翼观察你的反应，然后才继续下去。
“然后有一天，夜晚大雪，很冷，老翁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是被木偶耽误了，以至于到头来一无所有，恐怕连这个雪夜都要熬不过去，一上头就把木偶扔进火堆，烧了。”
“居然是这样……”
“木偶跃入火堆的时候，忽然就像活了一样，站起来向老翁行礼道别。那一夜，火烧得特别旺，暖和了老翁一整晚。可老翁却潸然泪下，意识到，这下真只剩他一人了。”
听完林墨说的故事，你感觉自己的懈怠仿佛亵渎了这首歌一样。又或者说，你再次意识到，一味逃避推脱的自己在这里有多么的突兀与不堪。
“所以我本来想的是，到时候我就是以一个说书人的身份来讲这个故事，然后你扮作木偶的样子，应该会很好看的，等戏腔的部分一亮相，效果肯定很炸。”
“这样……”你低下头，觉得自己在林墨面前有些无地自容。
在他认认真真构思舞台的时候，你想的却只是逃避和应付。你很后悔自己没有同他早一点好好聊聊，如果那样的话，你可能会试着努力一些，练好戏腔，练好身段。
“所以，如果你要让我负责戏腔的部分，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故事线咯。”
因为前所未有的亏欠感，你觉得如果自己再想不出个方案来，恐怕今天都要没脸出这个练习室的门了。于是，调动起所有的脑细胞，你认真思索了好一阵。
“我觉得……我们可以引申一下，就是我来作为旁白讲这个故事，然后你负责演这段戏。或者就是，我在台下看你演戏，然后又把故事复述出来……就是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也正好符合我们这组的主题。”
你脑子里刚冒出一个想法，还不能顺畅地表达出来。林墨听着，歪了下脑袋，像是听得一知半解。
“这样，比如说，我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你是府上养着的伶人，然后大小姐与伶人之间的私情被发现了，伶人在被处死前就给大小姐演了这场戏。”
“所以，我是伶人？”林墨嘟了嘟嘴，好似抱怨地说，“我好惨啊，居然要被处死……那大小姐的结果呢？”
“嗯……思念伶人一生，孤独终老？”
语毕，你一瞬不瞬地望着林墨，仿佛一个在等待考试结果的考生那样忐忑不安。林墨想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身，挠了挠头。
“我觉得可以，那赶紧重新排一下出场和走位吧。”说着，林墨就冲你比了个“请”的手势，还补了一句：“请吧，我的大小姐~”
你也不知为何，当下就被他末尾那五个字给俘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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