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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奥斯卡还没从自己意外成团的惊喜中缓过神来，转头就迎来meX其他六位成员们“热情”的迎接。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加入我们得有个仪式。”
“什么仪式？”
“得对他喊一声‘林墨哥哥’。”
“What？！”奥斯卡才刚走到你们的队列中，就被惊得整个人僵直了两秒。
按道理，奥斯卡对你的认知，顶多停留在营内一般吃瓜群众的水平上。可他万万没想到，你好热情，热情到他刚被宣布踩线入团，你和付思超就吵着要他管林墨叫哥。
“我喊林墨？！为什么？”奥斯卡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很快，他十分机智地揣摩出了一套对你们这神秘仪式由来的解读，“因为他第一吗？”
“我？”林墨本来想解释，一听奥斯卡说他第一，立刻话锋一转，“我谢谢你，承你吉言哦~”
“怎么？真的第一啊？你们都提前知道自己名次了？”奥斯卡左顾右盼，一脸迷茫，好似一群人里只有自己自始至终的不知情，以至于刚才听说自己能成团差点没激动地哭出来。
“没有，我们还不知道。名次不是接下来才公布吗？”还是伯远人好，“他们几个小朋友就是闹你。”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这儿也玩那套按名次排辈的规矩，那我不就是最小的小弟了。”奥斯卡的一只手始终按在胸前，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那也不是不可以~”就年龄来说，团内最小的小弟林墨开了口，毕竟男孩子么，能做大哥谁想做小弟呀。“到时记得喊我一声‘哥’。”
“墨墨很有信心第一。”付思超看了看林墨，转而又看向了你，“但我觉得小羊也可能是。”
“那如果是她第一，我就不用喊什么哥了。”奥斯卡像是一个老实人。
“那你就得喊小羊姐姐。”林墨却依然“坏”得很。
“哎，林墨你知道吗。”奥斯卡被林墨的得寸进尺逗笑，装模作样地教育起来，“只有小孩才总想着要做别人哥啊姐的。”
“那我们就是小孩嘛。”却没想到，林墨脸皮厚的很。
你在旁边听着，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全团唯一二十岁以下的林墨把你拉入“小孩阵营”。
你只是觉得，自己的腿是真的酸，肚子也是真的饿。别的选手都在下面坐着看，就你们几个被惨无人道地罚站了这么长时间，要说不是鹅的“别有用心”，你是不信的。
很快，你的猜想就得到了印证。奥斯卡因为AK的轮空才末位进团，因此他的第七名毫无意外。可让人有些惊讶的是，背靠miX大厂的Rei居然只有第六名。
Rei从一开始，人气各方面数据都很稳定。说是背靠大厂，但实力过硬，外形也很出挑，所以身处高位鲜少引人诟病。
哪怕后来miX突然跳出来宣布有第三个团的存在，大家对于Rei的成团都心知肚明。毕竟是同一家公司，就是跑来mex当个队长什么的，也是大众可以理解的。
可她最后只有第六名，是不是代表在meX的掌控权争夺中，miX输给了鹅？
在Rei之后公布的是第五名。付思超信心满满地准备登场，伯远冷静分析表示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事实证明，伯远是对的。
于是，付思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干嘛？这么想当第五名啊？”
“不是……我不是……哎。”
林墨当然知道付思超在想什么。原本在创造营那边连成团位都没有进，来到这里排名一下超过了原先人气就很高的伯远，就算是拿分榜说事，也很难令大众信服。
最重要的是，这连自己都很难信服。
付思超虽然签了wj娱乐，但他的野心其实并没有那么大。他只想快乐地做音乐，哪怕一次又一次地被当做编曲工具人也都无所谓。对他来说，遇到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一起玩音乐，是远比出道更快乐的事。
当然，后来得知自己能出道，还是同林墨和你一起搞一个全新形式的团，付思超还是挺开心的。哪怕他心里清楚这背后恐怕和他公司的安排脱不了干系。
可他本天真地以为，就算是公司下场，应该也还是有分寸的，假如接下去的第四都不是他，那他真的是要崩溃了。
“别搞我呀……”
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抖，林墨也不闹他了，只是安静地站在付思超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像以前在节目里，付思超总是挽着自己那样。
结果，谁都没想到的是，meX的第四名居然是你。
“什么？！”
“怎么可能？”
“不行，我心态崩了……”
现场的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就连负责宣布的导师也在念完后不可置信地对着手卡和大屏幕反复确认了好几次。
一旁的付思超已经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林墨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先安抚他还是照顾你的情绪。
从恍惚中回到现场近乎刺耳的尖叫声中，你惊讶于自己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是基于自己心底的不甘，还是对于付思超的心疼，亦或是——
你只是再一次地深刻体会到，舞台上的你们到最后的最后，也不过是一群被无形操控着命运的提线木偶罢了。
你踩着无数人撕心裂肺的喊声走到舞台中央，许许多多张布满泪痕的脸，你似看清了，却又觉得模糊。
你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努力扬起一个微笑。你想，既然剧本想要在此处安排什么煽情戏码，那你偏不要顺了他们的意。
于是，你淡淡地笑，淡淡地说：“对于这个第四名，我没什么想说的，谢谢。”
继你之后，终于被叫到名字的付思超已是眼眶湿润。他走到麦克风前酝酿了一阵，末了却也只是挤出一句：“这个第三名，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谢谢大家，谢谢我的创始人们，谢谢……我的公司。就这样。”
惜字如金的风气就这样出现了人传人现象，就连最终获得第二名的安易也一反常态草草了事。仿佛你们残存的精力与话语全是要为终于获得第一的林墨而留存一样。
“哎呀，我的天呐，前面的人一个比一个话少，整得我现在好尴尬……”
“墨墨不尴尬，你多说点！”
“你把我们缺得时长都说够了。”
林墨获得第一，是你和付思超最好的提神剂。见你俩精神恢复了不少，林墨也就放下心来，开始毫不客气地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
你听得仔细，也由衷地为他而高兴。直到听到最后，眼泪才又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其实我真的觉得我们团每个人都配得上一个第一。付思超，编曲第一，音乐做得贼好。安易姐姐，就是很厉害的前辈，其实她得第一也是无可厚非的。伯远老师，热血加励志第一……”
“热血加励志，我得谢谢林墨没说我年纪第一。”
“我看林墨是要编不下去了。”
“Rei，很帅的女生，也是我们团里唯一的国际友人，我发现她中文进步得好快啊，给她一个进步第一。”
刚刚还在吐槽林墨要编不下去的奥斯卡直接傻眼，他没想到林墨观察如此细致，连隔壁营选手的语言进步速度都注意到了。
“那我倒是要听听他怎么说我了。”奥斯卡聚精会神，满脸写着期待。
“奥斯卡……”万万没有想到，林墨一本正经地说，“勉为其难，我把表情包第一的荣誉让给你吧。”
“我谢谢你啊！”奥斯卡咬牙切齿地回。
因为林墨诙谐幽默的发言，现场的气氛一度变得轻松起来。但很快，所有人都开始不约而同地屏气凝神，想等他接下去的话，因为还有一个“第一”，他还没有给出。
“你……”
林墨说着不自觉地看了你一眼，但大庭广众之下，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几度话到嘴边又像是被他咽了回去，不光是你，连一众看客都跟着心焦。
半晌，你才终于等来林墨的评价。只是，他给你的却不是“第一”。
“你永远都得是我的第二名。”
“这说的什么话啊？”不知情者如奥斯卡，听得一头雾水。
而你心里却觉得甜蜜——
你想，天底下再也没有这么古怪的宣言了。可这就是林墨，这就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所要传达给你的讯息：
「永远都要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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