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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必须认知的事
如浓墨一般化不开的夜色。
月亮洒下皎白的光华。
银色的月辉染满枝头，片片绿叶在耀眼的光华下闪烁着动人心魄的银。
彼时，新撰组的食堂内，正举行着欢迎七夜的入队聚会。
“欢迎小七夜入队～”之类的呐喊声此起彼伏，欢声笑语充斥在空气中。尤其是局长近藤勇，欢呼声就数他最大。
屋内的队员们喜气洋洋地载歌载舞，铁之助则一人独自坐在屋外的长廊上，抬头仰望孤月。
就这么静静地过了一会儿，原本紧闭着的门扉忽地被拉开了。
一束橘黄色的灯光射了出来。
映衬着总司那柔美而模糊的轮廓。
“其实酒又苦又涩，真的一点也不好喝呢。”总司轻轻地挨着铁之助身边坐下，试图打破一直沉默的气氛。
“......”铁之助低着头，没有说话。
“刚才，很抱歉。”总司看了看额头缠满纱布的铁之助，然后出声地望向院子内的那棵被月光染得绚烂如银的树，双手不自觉地交叠着，像是梦呓似地轻轻开口道：“我还不太懂得控制力道，不知不觉中就会认真起来......所以没人想和我练剑，土方先生也老是为此担心......我真是个危险人物呢。”
总司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像午夜的清风一般，非常的轻柔。
但温柔的眼角上却染上了淡淡的忧伤。
“你有使出真正的实力吧？所以没关系的，你别介意，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铁之助望了望总司，唇角弯了弯，露出个苦涩的微笑：“其实，我真的非常的高兴。”
“呐，能问你一件事吗——”总司顿了顿，看到铁之助那默许的神情后，才慢慢地说道：“你，究竟要为谁报仇呢——”
铁之助闻言心下一惊，看着总司的神情既惊又疑，但很快便明白了：“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我表现出来的样子——”
总司双手托腮，朝他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铁之助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把他的经历说了出来。
两年前，双亲在他面前被残忍杀害的往事再次显现。
......
“当时因为辰哥不在家，而我也躲在橱柜中，所以避开这一切.......但我永远也没办法忘记那些人杀死我亲人时的眼神......”真的和总司那时候的眼神好像啊，因为如此，所以自己才忍不住颤抖的吧。
铁之助心里是这么想的。
“真的很不甘心呢......我明明眼看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明明非常想保护重要的人的......
“所以，我要变强......等到我变强了的那一天到来的话，我就可以保护我身边最重要的人了......”
总司静静地聆听着，褐紫色的眼眸渐而深沉。
夜风轻拂。
纷飞的落叶。
“......你要报仇，是吗？即使是魔鬼......”
没有任何感情的话。
铁之助身子猛地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苍茫夜色下，迎风而立的总司。
“.......你是否能因此，忘记人的一切感情......即使成为魔鬼也再所不惜？”
褐紫色的瞳仁中，雾气弥漫。
像是结了一层冰似的，总司的眸子闪烁着蓝潋潋的光泽。
忘记人的一切感情，成为魔鬼......吗......
“即便如此，我也会打败它！”铁之助坚定地说着。
总司忽地笑了，眉眼温柔。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淡蓝色的书笺，娟秀的字体密密麻麻地布满其上。
铁之助紧握着总司递来的那张书笺，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那恍若魔鬼之约的邀请函。
......
待铁之助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之后，七夜的身影便在夜色的映掩之下如鬼魅般浮现。
“七夜。”总司静静地坐在长廊上，望着天幕上的万千星斗，神色迷蒙。
“总司，你那样做，真的好么？”七夜蹙着眉，质疑的神情显然是不赞同他的做法。
“你是今晚的主角耶，偷偷跑出来，不要紧吗？”
“总司，他不是你。”
一句话，使得总司的笑容滞在了唇边。
“我没有那样想过。”
只是觉得那少年跟年幼的自己非常相像而已。
“我知道。”七夜深吸了口气，俯身，捧起了总司的脸，四目相对间，浅紫色的瞳仁中有点点流光淌过：“呐，总司......说起来，我们真的很久不见了......”
“嗯，是呢......十三年了......真的很久不见了，七夜。”
总司眯起了眼，微笑以对。
“那，我似乎要说些什么吧。”
“好像是呢——”
相隔了十三年之后的正式问候。
“我回来了哦，总司——”
“嗯，欢迎回来，七夜——”
......
*****
日渐西沉，天边的云霞被夕阳染上了朦胧的血色。
不多时，变幻诡谲的晚霞像是失血一般似的，色彩渐渐消沉在接踵而来的茫茫夜色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直到夕阳的余晖被黑暗完全吞噬，岛原屋小店前的街道上依然冷清。
偶尔只听见几声稀疏的脚步声，但还没待其远去，就听不见了。
四周静得只听见乌鸦躲在树杈上不断发出的喑哑嘶鸣。
铁之助躲在岛原屋小店后面的一个小巷子中的大木桶里，透过掀起桶盖一小条的细缝，隐隐能看清月色清明下，正对着岛原屋前面的那棵艳丽得妖异的樱花树。
因为总司给他的那张淡蓝色信笺的缘故，所以铁之助如约而来了。
笺上说，要是他来这里，就能明白土方岁三说的话了。
可是他等啊等，从日暮时分开始直到现在，一个人影都难以看见。
心中不免泄气。
就在铁之助无聊到祭极点、几乎按捺不住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倏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朦胧的月色下，土方岁三与一位穿着花和服、容姿艳丽的女人，齐齐漫步在樱花树下。
雪花一般的花瓣月光下飞舞着。
迷离而梦幻。
“唔......还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铁之助直勾勾地盯着土方岁三将脸埋在在那女人的脖颈上，两人紧紧相拥的亲昵样子让他看得面红耳赤。
正当二人‘沉浸’在风花雪月当中时，一群手持刀刃的凶悍男人迅速趁机将土方岁三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男人拔出腰间的刀，指向微微抬首相视的土方岁三，不屑地哼道：“哼，你就是土方岁三吧！”
土方岁三不满不急地抬首，冷笑：“是又怎么样？”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拔刀，群起而上。
雪白的刀刃在冷冽的月辉下反射出一片混乱。
“土方先生——！”躲在一旁的铁之助见状忍不住大喊出声！
只见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
继而血花飞溅。
最先冲上来的那几个男人的脖颈上喷薄出浓厚的鲜血，喷溅在土方岁三的脸上。
映衬着他此时冷酷无情的幽深黑眸，像鬼一样惊悚骇人。
冷冽的视线让人毛骨悚然。
铁之助怔忪。
刀起刀落间，鲜血四下飞溅，濡湿了一席落樱。
众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回响在铁之助的耳畔边。
噩梦一般的夜晚。
鲜血淋漓的画面是如此真实。
知道樱花为什么会那么红么......
那是因为它吸足了血的关系......
在新撰组里能学到的，只有成为魔鬼的方法......
这是在残酷的杀戮都结束了之后，土方岁三留给铁之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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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日更ing~
PS：唔，毕竟铁之助是原著的主角......所以他入队的之前都会紧遵原著......接下去就会删减了......承蒙各位亲赏脸呐~大家辛苦了~！但总司你绝对是我的文的主角！【握拳呐喊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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