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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原创】浮尘
CP:夏目重绯×仁王 雅治
BGM:《金鱼花火》大塚爱
不过是空气中微不足道的尘埃而已。
——题记
>>>>夏目重绯
那是空气中再渺小不过的颗粒物。正像夏目重绯已然成为他短暂年华中的普通过客一般。她就那样默默地在他的身边,如同朋友一般的存在,尚未残留有自己的气息。或许,她也不想这样。离别数年,未曾相见几次,只知道对于她而言,首次相见便成了诀别罢了。
>>>>柳生比吕士
只是一直在他身边的朋友和双打的搭档,对我而言,也仅此而已了。国中二年级被雅治邀请进入网球部,如今,也有不少年没有碰过网球了。只是看见他在球场上活跃的身影,只不过是霎时间的美好而已。现在,陪伴他走向生命尽头的,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过是飞机上一个又一个陌生人。
>>>> 瑞士苏黎世 10:00AM
“现在播报最新消息。一架由日本成田国际机场飞往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的XX航空公司飞机在降落苏黎世国际机场是不慎发生意外,致使飞机冲出跑道……目前伤亡人数正在统计中……很多接机的亲友不禁在机场失声痛哭……”
此时的夏目重绯还不知道,这时今天早报、电视的新闻头条。电视里播音员用格外沉重的声音播报着,而她却不知道,这条新闻的标题用深红色加粗,不断地在电视荧屏里闪烁着,格外刺眼。
或许对于她而言,此时最重要的是接机,因为仁王雅治要到瑞来来了。兴奋地她居然忘了刷新一下电脑屏幕上的新闻中心首页,她疏忽的恰巧是那一次关键的刷新。夏目重绯将电脑待机,走到镜子面前,理了理齐肩的纯黑色的离子烫直发,将黑色边框的眼镜调整了下,然后拿出柠檬薄荷味的唇蜜均匀地抹在了嘴唇上,毕竟她一向不喜欢化妆,即便现在她已经二十四岁了。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普通也只能这样了。抿了抿唇,在镜子反光下,完美的唇瓣显得水润至极。果然是小女孩在的性情。
“砰——”伴随着重重关门声,夏目重绯背着单肩包往机场方向去了。谁也不知道生活这个无理数究竟是多少。准确的说,它根本无解而已。
坐在巴士上,夏目重绯看着那座她已经呆了6年的城市苏黎世。六年前因为赌气,一个人到了瑞士苏黎世攻读法律专业。进入冬季,苏黎世给人以冷艳的美,在她看来是低调的华丽。起初夏目不过认为这座城市不过是每天货币的集散地,抑或是中转站也无妨,源源不断的输入在输出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对此直接发出到这不如学金融学的感慨。渐渐的,她发现果然是这更适合自己,夜晚的恬静,错综复杂的小路迷宫般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工作日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偶尔和朋友下下国际象棋,礼拜日则会去公寓附近的教堂祷告。
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肯定不能生活在伦敦、巴黎……她只适合那种平静的生活。车在城市间穿行,街边的咖啡店,隐约的散发着浓浓的暖意,焦糖玛奇朵是她的最爱呐。路过博物馆、剧院,依稀看见墙角的斑驳。她说过,她讨厌历史,尤其是日本史。通常的考试,夏目都是靠开夜车才勉强过关。不知怎么的,到了这座城市,开始恶补起历史来了。或许是因为环境因素吧。或许是真的转了性呐。
车在行驶中,平静的。毫无波澜。安静得让人窒息。这些天苏黎世的天气并不好,常有乌云密集的、压得低低的,会产生十分压抑的心情。不过对于这个女孩在,她才不会在乎,只是在盘算着一会怎么陪朋友逛苏黎世,明天的日内瓦行怎么玩。空气中有种异样的幸福气息缠绕着她,可是她知道,雅治已经娶了别人。没自己什么事了吧。何况她和他一直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夏目也觉得,仁王其实不适合当终生伴侣。
固然是美好的。可是不知不觉的,破碎了。
接完电话的司机面色突然变得凝重了。操着当地的德语说:“机场出事了。一架日本飞机出事了。一号航站楼已经封锁了。很多人……”
此时,车上所有人都看着夏目这个唯一的一个日本人。
-TBC-
>>>> 英国 因弗内斯9:00AM
“据调查,该空客A330上共有日本乘客128名,瑞士乘客……根据日方消息,从登机的记录上发现日本著名网球运动员仁王雅治也在其中。目前日方正在调查中……”
虽说是因弗内斯的夏天,却依旧有一丝寒意。起初我到得是伦敦,在那里学医,为的是继承家业,后来独自一人往北,开了一家牙科诊所。在这里呆了也快三年了吧。纬度因素使得这夏天的白昼十分漫长。不同于电视里所说的阴雨天,今天的天很好,澄澈的天空,夹杂着几缕浮云。是那种洁净的白色。的确。北方毕竟偏远,不同于伦敦的灯红酒绿。特殊的气候使得一年来固定人口十分稀少,不免觉得寂寞。
上班后朋友说瑞士出事了。十分严重的事故。心里不有一颤。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幼时邻居家的女孩子,夏目重绯。她跟我说她在瑞士的苏黎世。
“柳生,是日本飞往瑞士的飞机冲出跑道了。”朋友特地在“日本”上加了重音:“而且就是前段时间代表日本进了温网四强的那个网球选手……叫仁王雅治的那个,也在飞机上。”
“是嘛。你确定他在飞机上。”我的脑袋那时候“嗡”的一声响了。为了绅士的形象而没有当场失控,故作镇定的说着。动作逐渐开始僵硬,手脚不听使唤似的:“我可能要请几天假,这几天诊所你们帮着照看一下。”
在朋友还在迟疑我的怪异举动之时,我立马换下衣服,背着包往家里跑去。大脑一片空白的。心情抑郁的和今日的晴天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得知朋友的死讯,是在阳光异样灿烂的一天。没错,雅治一定在那架飞机上。他说,他准备去瑞士看看夏目。仅此而已。他背着妻子自己偷偷的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跟家人讲。他说,他厌倦家里的生活了。渴望着自由,却被禁锢,千篇一律的比赛,再比赛,从常规赛到大满贯。他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他也该休息一下了吧。
是永久的安眠了吧。我曾经的双打搭档。
-TBC-
>>>>次日日本神奈川县 10:00AM
“据证实,该航班仁王雅治确实乘坐,据其家人透露,他本人并未透露此次瑞士之行……”
我坐了当天的航班赶回了日本。很巧的是,碰见了同样回国的夏目。她面容憔悴的望着我,唇瓣早已失去原有的色泽。眼圈哭得肿肿的,她说,她不相信那是真的。雅治在那飞机的残骸上,那早已被烧的不成行的一对破铜烂铁里。声音早已被哭得哑了,不是以前那平静如止水的声音。对她的打击是理所应当大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许是曾经爱慕过的男子,在自己的面前去世得那么突然。
回家后发现了葬礼的水映放在桌上。多少年没回的家,早已布满各种灰尘。父母常年居住在北海道,也无人来看管了。任凭灰尘滋生。不过是微小的灰尘,刚一触碰,之间便是一片黑色。我不由皱了眉,眼前的黑色,犹如自己的心情。
穿着黑色衣服的我和夏目往殡仪馆走去,夏目抱着一束向日葵在怀中。
这个世界知名的网球选手的葬礼不过是在一个普通的殡仪馆进行的。刚踏入其中,便看见他的妻子仁王隐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们。不同于原先与婆婆站在边角处,抱着自己心爱丈夫的骨灰盒是的悲哀。我看见夏目往的身后去了一点。隐约的,寒意袭来。
“我以为你们俩个要一辈子躲在国外了呐。现在,雅治出事了。还是在瑞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说到此,她仁王隐明显是哽咽了,略带着哭腔,依旧谩骂者:“你们谁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去别的女人在的国家,自己曾经的男朋友居然在国中时成天和另一个男人勾肩搭背,甚至相拥……”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强忍着泪站在我和夏目面前,指着我们,控诉着我们的罪行。
“哈哈……哈哈哈——”不知怎么的夏目突然莫名的笑了,伴着抽泣,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的,又倏地恢复正常,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是你逼的。”仅一句话震惊全场。仁王隐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杀气,怎么能允许那个在她看来是情敌的女子说出这等话。一巴掌正欲挥向夏目的左脸,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是的,是你逼的。雅治和你结婚后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你总是……”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和夏目。
雅治和你结婚后一点也不开心。
雅治说,国中是他最快乐的。因为那时的中河内隐不会束缚他,那时的重绯和那个伪绅士,会支持他。
-TBC-
>>>>十年前日本神奈川县立海大附属中学
“仁王雅治是首个进入四大满贯之一温网的四强的日本选手,年少时他在立海大附中打球,曾经与同伴组成的双打创造了关东大赛双打的全胜记录……他在自己二十岁那年步入职业网坛,通过自己……”
国二的时候的一天下午,我和一个叫做仁王雅治的人认识了。他说,我很适合加入网球部。被我言辞拒绝了之后,三番五次了来找我。他那头银发煞是显眼,据说网球部的人都叫他欺诈师。望着他那狐狸一般的绿色眼眸,深不见底的。我决定进入网球部,并和他组成了双打。然后,夏目也就认识他了。
夏目对仁王雅治的初印象十分不好,用COSPLAY与她见面的仁王雅治在她看来甚是浅薄,听隔壁班人说,他时常在班里搞恶作剧什么的,据说他们班里经常出现他包里的一种身份奇异的球状物体。跟老师智斗那是一等一的事情。当我问起雅治的时候,夏目说,她恨不得一拳砸在他那玩世不恭的脸上。
有一天在天台,夏目重绯看到一个女生在那,而对面正是那位白毛狐狸。女生似乎是在告白。的确是有意思,我到要看看那只狐狸会怎么办。抱着这样的心理,她就躲在门后面听,听到的却是和她想象完全不同的话。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你呐。至少现在对我重要的是网球,而不是爱恋。噗哩。”说完顺势露出那和他十分搭配的如同小混混般痞子似的的笑容。夏目当时觉得,还是放弃这位吧,这时让人火大。而此时,那个被拒绝女生哭的是梨花带雨,真搞不懂立海大附中的女生怎么了,居然找这么一位。
在一旁看完白戏的夏目悠悠的走到仁王面前,说:“仁王君好像面对女生意外的苦手呐?”
这种嘲讽的语气仁王雅治自然是听得出来,故意转移着话题:“要吃口香糖吗?”他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听说你喜欢这种口味的,噗哩。”
柠檬薄荷味的,我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抓。结果。一股电流从指尖散开,忍不住的一声尖叫,“仁王雅治,给我去死!”
“哎?刚才不还仁王君的叫嘛,怎么改的这么快?”说真的,他那种语气真实十分的诱惑人,尤其是侧脸,想着想着,不由觉得脸有些烫烫的。“夏目同学,你的脸红了,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真不愧是狐狸,眼里就是好,一下子就发现了夏目的异样:“自恋狂。”甩下这三个字,夏目和雅治在天台的第一次相遇以白毛狐狸完胜告终。
后来的训练中,雅治曾说道,夏目是个相当可爱的女孩子。
关东大赛,我和仁王对阵青学的黄金组合,他叫我COS他,以麻痹对手。能想到这种的点子的也只有他了。我很佩服他,他在短时间内学会了我的镭射光束。甚至将黄金组合玩弄在鼓掌之中。在对手觉醒时,我不断地提醒他:“仁王君,你玩得太过火了。”他依旧我行我素,那个家伙就是那样,全国大赛的时候真田那样讲他他都冷脸相对,理智、冷静的面对着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
他就是一个认真的人,只不过没在表面上显露。
全国大赛,我放弃和他组合,他一个人出战了全国大赛,看着他的绝招幻影,不得不佩服他的技巧,甚至对不二对他的评价而深感肤浅。虽然输了,真田怒骂为小丑,但看到他在比赛后浅浅一笑,不同于往常,总感觉很他很快乐。而且那天,夏目似乎也去祝贺他了。态度似乎异常的好。
雅治和夏目的故事也没有结束,两个人经常会在午休的时候去天台。望天,聊天,夏目依旧数落着雅治,而雅治则依旧反击着。夏目甚至看到雅治在那悠闲地吹着泡泡。甚是幼稚的游戏,自己去不知怎么的吸引过去了,陪着他玩着。同为射手座的人。追求的不过是自由,仅此而已。夏目笑称,他包里的东西像他从庙会回来似的。
他就是那样随性的人,玩世不恭的。记忆中给了真田一次铁拳制裁是他,在场的人就看着他打了真田。事后依旧若无其事的。经常往我的背上一搭,或是粘着自己,下意识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拒绝。对于我这个古板的人,明明是厌恶这些。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拒绝。
后来,也是夏目赌气走的缘由。中河内隐,雅治的青梅竹马转到了我们学校。自然是忽略了夏目了。据夏目当时说,她一下就没人陪。没有人陪她下棋,没有人教她网球,没有人帮她补习数学……纵然失去太多。总之说了很气话,学了德语,准备上完高中就出国。同样的,我也被家人告知要出国了。
雅治也是那时被禁锢了。
当然,他也不知道还有个女生默默地爱慕着他。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不过是友情。
-TBC-
>>>>三年前日本神奈川县某私人会所
三年前,我被召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当然,碰见了雅治。和以往一样,他顶着那头银发,将手往我肩上一搭:“好久不见。”那时候,不如职业网坛恰好一年,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他说,他向往着大满贯。
在酒精的作用下,所有人卸去了表面的伪装。雅治不甚酒力,还没几杯下去便对这卫生间的马桶一阵胃酸,开始呕吐。回来后仍不见好转,突然指着我大喊:“你个伪绅士,说好要一起打球到大学的,仗着自己的英语往外国跑。”突然间停了,眼神变的恬静,和夏目很是相仿:“我看见夏目了。我看见夏目了。”
我很想说那样有损你的形象,或是你醉了,夏目在瑞士呢。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忍不住的灌了一口雪利酒。接着又是一口。欺诈师,你很痛苦吗?我只记得那时候和你一起打双打的日子,很快乐。
然后,他静静的倒在了我的身上。无声的,酒醉了。
会所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抑或是忧伤的味道。
-TBC-
>>>>两个月前英国温布尔登网球俱乐部一号球场
那场比赛,我去了。是他创造日本奇迹的时候。那正好是我放弃网球后的第六年,我看着我的伙伴进入了温网四强。
只是我坐在很不起眼的位置上。
隐蔽着。无人知晓。格外的微小。
-TBC-
>>>>葬礼后的第二天日本东京成田空港 9:00AM
葬礼自然是在仁王隐的忏悔声中结束的。我立刻买了次日的机票回英国。而夏目,早已在当日就回了瑞士,她说,她可能会辞掉工作去法国。不在去瑞士。
雨后的空气中没有一丝尘埃。
我依旧平静的走进登机口。
-TBC-
>>>>浮尘
本该属于雅治的友谊于自由犹如浮尘般渺小。
它们早已随风逝去。仅此而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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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因为大晚上牙疼睡不着而作。
嘴里还挂着两根皮筋。
恩,这篇文似乎无关BG。
部分资料来自于公式书。
我们家雅治就是萌。我就是喜欢。
对了。就请期待下面的黑暗风文章。
恐怕还是无关BG的。
我真的就写不出什么美好的结局吗?
失败,失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