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北大西洋的爱

作者:沉默の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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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回到房间,心跳还是那么快。脸上,不自觉的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一蹦一跳回到房间,Alina阿姨已经开始准备了,看见我这样傻傻的模样,也笑了笑。帮我准备着衣服,可是,Eve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询问,她也只是说没什么。我不再追究,开心地看着Alina阿姨为我挑选着衣服。

      “Daisy,你来看看,你喜欢这件蓝色的呢还是这件粉红色的?”

      我向Alina手里的衣服瞧了一眼,立刻圈定了蓝色。纯纯的冰蓝色,就如同谁的眼睛一般空灵。等我换上蓝色的裙子,Alina也换上了一袭黑色的礼服。华丽得让我睁不开眼睛。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却因为化妆而不怎么看得出来,有些单薄的身躯,有些黑眼圈,却没有任何不妥的感觉。Alina就是这样美的一个人,自然华丽,即使被疲惫、劳累压垮的身体。
      Alina阿姨也看着我,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闪烁。

      “Daisy,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的母亲。可你不同与你母亲的温柔、贤妻良母的气质,你的气质更像你的父亲,坚强、独立。为什么从前,我就没有发现呢?你的改变太突然太快,偶尔想想,真的非常不可思议。”

      我偷偷地笑,当然不可思议了。我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如果要我学得想原本Daisy的那种性格,如果像,那才不可思议呢。我窃喜,幸好Daisy的父亲是这样的性格,不然,说不定Alina阿姨会发觉到我更多的不同而开始怀疑。

      当我收住自己的窃喜,却发现Alina阿姨眼神迷茫,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一般。她看着我,伸出手,抚着我的刘海。我知道,她看的不是我,只是通过我的身体看到了许多其他的人。我没有提醒,只是静静地站着,让她回忆。我知道,当人疲惫到一定的程度,真的是靠回忆撑下去的。或许,Alina阿姨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看见站在一旁的Eve,她也像丢了魂一样,不知道看什么看得出神了。慢慢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红晕,微笑也慢慢爬上了她的脸。这家伙,原来是恋爱了啊,难怪最近那么反常。真是的,不是好朋友吗,都不告诉我。不行,一定得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在心里坚定了如此的决心。等Alina阿姨回过神了,我们便朝着大厅走去。

      一进大厅,就看见了Alan站在楼梯下面。Alina阿姨自然地挽着Alan的爸爸Baron先走了。Alan朝我笑笑,我也有些僵硬地回应着。手轻轻挽上他的胳膊,就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我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颤抖了一下,心里一股奇怪的感觉。看着Alan温柔的眼神,有些神秘的气息。我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还愿意和Alan站在一起,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家族的生存吗?不是我的家族,我大可放弃,然后去寻找自己的爱情。为了Alina阿姨的不懈努力?我承认,我对Alina阿姨的付出感动,可是,她的付出是为了她的姐姐、姐夫和Daisy,并不是我,不是吗?只要我自私一点,还是可以下定决心的。所以,到底的原因,还是不解之谜,不过,如果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一个原因,大概也就是因为Alan的眼睛了。这样一双善变的眼睛。从最开始的毫无感情到现在的温柔如水。让我动摇了心。从开始的冰冷到现在的温暖多情,我开始怀疑,最初以为他不爱Daisy都是我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或许,他只是不擅表现出来而已。

      Alan带着我走到桌前坐下,我看见那位在半路上船的有些富态的有钱女士。她挽着一个把金色头发全向后压的男子,我定眼一看,那不就是上次我在甲板上遇到的人?我还记得他的名字,Jack Dawson。在他另一边的女子,棕色的头发,好熟悉,似乎,我在哪里看见过?仔细回想,突然想起,是上次那个跑出去的女生,让我找好久却也没有找到的身影。我惊异,原来,他们认识啊。我本想起身去问问,可是手却被Alan紧紧握了一下。我看向他,他的眉头有些轻微皱起。我忍住了所有的冲动,安静地坐着。偶尔看看Alan是否展开了眉头。看到平整的额头,我才舒了一口气。害怕他生气,害怕他伤心,没有原因。

      Jack似乎看到了我,朝我点了点头,我也朝他微微笑,他坐在旁边的桌子,而他的位置,刚好,就在我的斜背后。我们这一桌,还是老样子,那个一直恋着Daisy母亲的男士和他的妻子,Alina阿姨和Alan的父亲,我和Alan,还有几个我不怎么熟悉却也不想熟悉的熟面孔。Jack那一桌有一个男士一直让我关注着,他说着尖锐刻薄的话,英俊挺拔。他旁边的女士也不弱,应和着那个男子一起尖酸刻薄着Jack。心中顿生不爽之感,但是Alan、Alina阿姨这些人都在,我又不好发作,只能暗忍着。怀着愤怒的心情吃完了这顿饭,大家也坐着开始聊起了天,又是同样的情况,他们聊得起劲,我,置身事外。突然,我听见谁在叫我。

      “Daisy。Daisy。”

      非常小却好听的声音,似乎是从后面传来的,我转头看,发现Jack对着我做他需要笔的手势。我郁闷着,我没有带笔。我向Jack做出无奈的表情。然后他拿出了一支没有销过的铅笔。我看看他们的桌子,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我们这一桌却还没有收拾我。我示意他把画笔扔过来,然后我准确地接住了,拿着刀,偷偷地销着。我知道,这样做实在是太毁形象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顾及到。躲着Alan的目光,销着我的笔。大概能写后,我扔还给Jack,看着他在纸上写下了什么,我才安心的一笑。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却看见Alan瞪大了他墨绿色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我完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朝他尴尬的笑笑,他没有表情。糟糕了,有些严重。之后,我都安分的没有动,连Jack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后来,男士们又要离席了。Alan也离开了,这次,他没有用眼睛恐吓我什么的,其他人一叫,他就顺从地走了,这让我很惊讶。可是,这个样子更可怕,我确实不敢再做什么自己的小事情了。如果被他发现我又到处乱走,估计暴风雨就要来了。那么今天晚上,就去搞定Eve的事情吧。到底是谁让我们家Eve那么魂不守舍的。想到这里,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在大家都离开后,我和Alina阿姨也一起离开了。回到房间,Eve整理着床被,我也换下了礼服,穿着轻便的装束。就在Eve准备退下的时候,我拉住了她。

      “Eve,我想和你聊聊。”

      Eve好像有些惊讶有些紧张。似乎,她从来没有考虑到我在这个时候会找她聊聊什么。看着Eve如此紧张的表情,我偷偷笑了一下。看来,这丫头确实有什么心事啊!

      “Eve,最近好像都心神不宁的呢。”

      “哪里有。小姐想多了吧。”

      “才不是!绝对有啦!说吧,那个人是谁!”

      我用强迫的语气,威逼着。Eve一下更紧张了,手紧紧抓着她的裙摆,眼睛不安地到处乱看。我从来没想过她会如此不安,我一下也慌了。赶忙安慰起来。

      “你,怎么了?哎呀,没关系啊!有喜欢的人而已,有什么关系!”

      Eve有些惊恐地看着我,大眼睛里面全是担忧和恐惧。我一下子懵了。她,似乎也太夸张了?被我知道了,有这么大反映吗?

      “Eve,如果不想说就算了吧。我不强求,对不起。”

      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Eve紧张的神情一下子松开了。她的恐惧转变成了不解。我也呆呆地看着她然后耸耸肩。示意就算你不说也没有关系。Eve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被小姐发现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小姐知道是谁了。”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他啊,是个很独立很有能力很理性很有魅力的人。”

      Eve的眼里有闪烁的光芒,我相信,她一定是非常爱那个人的。不然,眼里不可能泛着如此充满爱意的光。就像Alina阿姨说着Daisy父亲时候一样,就是,Daisy看着Alan的时候一样。一模一样的光芒。

      “他是谁呢?”

      “小姐,我能不说吗?”

      “为什么不说呢?你说,帮你做主,让你嫁给他,不是很好吗?”

      Eve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或许,这又是一段苦恋了。

      “他并不喜欢我,而且,他有未婚妻。美丽得让我自卑的女子。而且,他身份那么高贵,我,只是一个女仆,怎么可能呢。

      Eve的语气很悲哀,让我听着也替她心痛。我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希望可以安慰她许多,可是,她却躲开了,然后站了起来。我疑惑。

      “小姐,Eve只是您的女仆,您,不需要这样对我的。”

      “Eve,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女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唯一可以聊天的朋友。所以,请你也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你有什么苦痛,可以和我说的。”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真诚了,可是Eve还是摇着头,她嘴里小声地念叨着什么,可是因为声音太小,我没有挺清楚,好像是什么不可能了之类的话。

      “小姐,Eve不会背叛您。”

      “什么?”

      “所以,请小姐相信Eve。Eve记得小姐对我的好,所以,Eve会帮助小姐顺利完成婚约。Eve知道小姐对Alan先生的爱。那么那么的浓烈。”Eve顿了顿,眼神很受伤。“Eve,只是小姐的女仆,不会奢求什么的。包括我这廉价的爱情。”说完,Eve跑出去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糟糕了。

      半夜,我在床上辗转。睡觉前Alan来过,没有说什么又走了。可是,我却不能平静了。我非常确定,Eve喜欢Alan了。Eve对Daisy那么忠心,Eve心里一定非常不好受,可是,这样的爱情,要怎么才能完美呢?Alan很吸引人,我承认,可是,Eve却那么不该爱上Alan,那么义无反顾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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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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