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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你师尊怎么样了？”
楚离摇摇头，“还是走不出来。”
林青：“我去劝劝他，你去休息吧。”
林青进了屋子把门带上，隔绝了其他人担忧的眼神。
“师尊没事吧。”
“应该吧。”
“希望没事。”
楚离：“……”
最后还是千俞开口让大家先回去休息，准备着两日后的仙侠比试大会。
林青撤回了灵视，坐到桌旁，“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着两尾的她最后死了。”殷衍颓废坐在墙角，“师兄，这个世界容不下她啊。”
林青的眼睛在殷衍身上探究着，最后还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师弟难过。
“你记不记得你刚把阿离带回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殷衍觉着与人有缘，就把人带回来了，当时的楚离还是粉嫩的小团子，见人就甜甜地喊师兄好，师伯好，一点也不怕生，人见人爱，心情不好时一看见楚离就觉得满身的负面情绪通通都消除了。
关键是那时啊，门派里还没有那么多的女弟子，阿离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大家既没有经验带娃，也没有女孩子可以教导她。
但是楚离还是在大家的宠爱下好好地长大了，有一次殷衍负伤回来，把大家都吓死了，特别是楚离，那个小傻瓜哭了一整天，一直坚持着守在殷衍身旁，生怕自己一个闭眼，人就没了。
林青当时还特别告诉她，让她不用太担心，可是小姑娘就是害怕啊，没办法，就只能任由楚离守在殷衍床边守了一天一夜。
殷衍醒了之后，看着眼底挂了两个乌青团的楚离是哭笑不得，还给她讲道理，说即便是修仙的尊者也有死亡的那一天，让她放宽心，说不用怕，没关系，人总是会离开的，没有人会一辈子在你身边，仙也是一样的。
“那么，这话我也给你，没有人会一辈子都在的，都会离开的，包括你师兄我。”
林青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着，“后日就是仙侠比试会了，养好精神。”
两人在屋里待了一会，林青还有事情，他是一派之主，门派里许多事情还要他处理，就先离开了。
殷衍一个人在屋子里，闭上眼睛靠着墙，忍不住用脑袋锤了下墙，他周身的气氛很低沉，最后，长呼了一口气。
现在还是傍晚，可以看到天边的半轮红日，殷衍推开房门，走出屋子。千俞正在研究着自己的草药，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殷衍，谢祁舞着自己的剑，只是眼角余光在注意殷衍，花朝比试着自己的拳法，一心两用，差点摔了个脚朝天。
楚离……她正悄摸摸地躲在殷衍身上，等着给殷衍一个惊吓。
然而楚离看不到的地方，殷衍脸上正挂着一抹嘲笑。
小师妹要完，这是三人的想法。
“哈——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楚离苦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逗笑了其他人，殷衍冷冷扫视一圈，个个都收起了笑意，一副严谨的样子。
“后日就是仙侠比试会了，我不奢求你们能夺得第一，但也不要倒数。”
“师尊，你这要求也太低了。”谢祁一副慷慨激昂的表现，“我们至少夺他个前三……前四。”
“你倒是有把握，既然如此，你拿不到第一就提头来见我吧。”殷衍勾着唇道。
谢祁左看右看，见其余三人一副看戏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又没事找事了。
“加油！”
“保重。”
轮到千俞，谢祁做着无害状看他，“好自为之。”
谢祁吐血，“这么冷漠吗？说好的同门情意呢？”
“没有。”
“想多了。”
“……有点毛病，扎一针就好了。”
众人望着千俞手上的银针，暗自咽了下，花朝跑的最快，楚离第二，谢祁在原地不知所措，殷衍早就回了屋子。
“大师兄，下手轻点。”
“啊——”谢祁一声惨叫响破云霄。
……
晚上，殷衍要睡了，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些响动，殷衍认真听着——
“八戒，你小声点，我的东西都要被你踢翻了。”
“阿离你这都是什么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吃货吗？”
“二师兄你的东西真简陋。”
“阿祁，不可以欺负阿离。”
谢祁：“……”
“我果然是个可怜人。”
殷衍偷着笑出了声。
“放这放这，干啥呢？”楚离瞅了眼花朝，“这花……你家那位想的。”
“女人心真可怕。”谢祁感叹着。
“我也是女的谢谢。”
“你是公的。”这就很灵性了。
“滚。”
……
一阵鸡飞马跳后。
“可以了可以了，就这样吧。”楚离无所谓，“反正就那样吧。”看起来并没有世俗欲望的样子。
“叩叩——”
“跑啊。”
“别踩我！”
“跑错了！憨批！”
殷衍推开了门，什么东西都有，乱七八糟的，看上去很杂乱，偏偏这样讨得了殷衍的欢心，不管如何，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即使给我送东西，也不能逃避明天要去主峰宣誓，一群蠢货。”
看似嫌弃的不得了，却把这些东西全都拿进了屋里。
次日清晨，一行人还在睡梦中，全被殷衍叫起来，去主峰宣誓。
“不得对同道中人无礼，不能暗中伤害他人，不能趁他人放松精神时进行夺取……”
嗡嗡嗡，嗡嗡嗡。
楚离只感觉好像有蚊子一直叫，她什么都没听清，唯独听清了蚊子叫。
楚离懒懒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了生理盐水，这时，一句熟悉的话在耳边响起，“楚离，认真听讲。”
有那么一瞬间，楚离仿佛回到了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恐惧感笼罩在心头。
“好的好的。”好学生楚离乖巧应着殷衍。
“我让你好好听是因为一旦你进入了秘境里，我就没办法帮你了。”殷衍好像就在身旁，“丫头，你要学着自己处理危险。”
楚离迷迷糊糊地问他：“那我回头你还在吗？”
“在。”好像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手上。
“你大胆朝前，我护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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