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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只能回味
事后,花子虚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说是因为晚上和朋友出去喝多了点酒,才会做出这样不尊重她的事,不过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希望她能原谅他,并接受他。
喝多了酒?原谅?接受?刘莲冷冷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穿上衣服,走出了他的房间。
刘莲走进了浴室,扭开花洒,任水在自己身上流,她想洗净自己已被人沾污的身体,她洗了很久很久。。。。。。
清洗过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直到夜深人静才默默抽泣起来。她想起了他,想起了她成为孤儿的经历。
刘莲记得他们的相遇是在开学的第一天,不知道什么事耽搁了她,使她差一点迟到,她匆匆忙忙赶回学校直奔教室。走进教室时突然发现,班级里多了一个皮肤白皙,相貌俊朗的男同学。满腹疑惑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班主任刘老师走进教室说:“今年我们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名字叫白松仁,同学们欢迎”。话音刚落,他起身向大家致意。这时才看到他的整个样子“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个子,郭富城式的发型,还带了一个港巾”。整个一港商嘛,呵呵,心里暗自想着乐着。
白松仁,人长得很帅,公认的,校里有很多女孩子追他。可他总是带着淡漠的神情,不屑的眼神去看她们,眼睛里还总藏着压抑的戾气,嘴角有时会牵出一丝烦躁的笑意,所以,没有哪个女孩真正的接近过他。
刘莲有幸不是那些狂热女生中的一员,那时候的她有些自负,也有些自傲,最看不起耍酷的男生,尤其是白松仁好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他除了帅还有什么?名企的少爷,每天车接车送?不听课,不写作业,老师学校也管不了?他实在不是她心中所期待的那种类型。
直到有一天。
他被他的两个崇拜者睹在了讲台上,追问什么女朋友的事。白松仁不耐烦了,推翻了讲台桌。
吓得那两个女生大叫,班长也出来指责他,他脸色忽然变得异常,一拳打碎玻璃冲出门外,一路走过走廊里没有一个窗户得以幸免。
当时她正上了楼来,看着对面走来的人,一路打碎玻璃,右手已经滴出血来,全身散发着暴戾和不安的气息,像一头困顿的野兽终于从某中禁锢中释放出来。
“躲开,快躲开啊!”站在教室门口的哥哥刘冲向她喊着,其他同学也向她打手势。
刘莲忙往旁边躲,可是她躲的同时他也在躲,一来二去,她总是挡住他的路。他紧握的拳头颤抖起来,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她,眼中放出一道灼热的光,一把抱了过去。
“白松仁,你要干什么?快放开你的手,快放开,你弄疼我了!”刘莲抗议着他如紧箍般的拥抱。
白松仁不为她的话所动,还是紧紧地抱着她,刘莲满面绯红,她能听到他的心脏在咚咚的跳着,跳得很快,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刘莲才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但还是没放开她,竟把头部抵在了她娇弱的肩膀上。
白松仁呼吸的温热气吹拂着她的脖颈和耳朵,一种奇怪的但很舒服的感觉却上心头,刘莲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不停地在心里跟自己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因为她真切地感觉到,这个被多少女生羡慕的深深拥抱只是他的需要,他似乎需要一个温暖的可以抱住的东西来缓解体内的某种噪动。
刘莲一个下午都无法专心听课,脑海里全都是白松仁的样子,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因为一个拥抱对他有感觉了。
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短暂的都让她以为是个梦。
下午回家的路上,刘莲却遭到几个女生的围堵。十六点五十,她刚走到学校操场,突然听到了低声的议论声音,“是她吗?”“好像就是她和我们的校草白松仁抱在一起。”“听说他们还紧紧抱着不放。”“大可恶了。”“听说平时还有好多男生为她争风吃醋呢?”“可不是么,瞧她每天打扮得妖艳得要死。”“唉,谁叫人家有这个能耐呢,谁叫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呢。”
刘莲装作没听到,继续走她的路,突然几个女个围了过来,随后便被拉到了操场一旁的角落。
刘莲怒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手。”
其中一个女生冷冷道,“别以为白松仁抱了你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狐狸精!”她们这样骂她,还扯下她的外套,就因为那上面沾上了他的气息。
刘莲并不是一个软软弱弱的女生,便开口骂过去:“神经病,拿来我的衣服!谁稀罕你们那个什么白松仁,别自己没本事追到男生就报复别的同学,无聊!”
结果免不了动手,她一个人自然占不到什么便宜,额头上,侧脸都受了伤。
第二天,白松仁来到学校,一样的专车送到门口,只是这次多了两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人在他左右护着,一路拦着那些要近前的女生,直到班级门口才罢。
白松仁自然听到了刘莲遭别人报复的事情。
当时还没上课,她就坐在位子上与李萍儿还有哥哥刘冲有一句没一句地侃着。
忽然白松仁就走到她面前,眉头紧皱着,气势汹汹,二话不说扯下了她为遮挡脸上的伤而戴着的口罩,用一种痛恨的神情盯着。
刘冲是个坏脾气的混混,平时一有什么事就习惯先动手。
于是,在白松仁扯下刘莲口罩的那一刹,刘冲的拳头就已经在他的右脸留下了一大块青紫,血从嘴角渗出。
他们就在教室里打了起来。白松仁虽然个子高,却远不如刘冲那般强壮剽悍,谁都以为刘冲三两下就会把白松仁这个花瓶给打倒。没想到他那么厉害,最后竟将刘冲打倒在地。大家都说他有一种可怕的暴发力,不正常。
“我会负责的。”最后白松仁对刘莲说了这句话,让刘莲摸不着头脑,他会对她负责什么啊?
放学后,白松仁那两个保剽模样的左右手,就在校门口拦住了刘莲,把她拉到了车后座上,白松仁已经坐在那里了。
虽然刘莲有些惊异,心里也有些小鹿乱撞的感觉,却还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说:“白松仁,你想干什么?请你不要这么无聊好吗?”
白松仁不理她嚷嚷,表现得异常平静,“你看这个。。。。。。”说着,把一条项链放在她的手上,用一种忧郁的回忆口吻说,“这是我妈妈的遗物,你说灵魂会附在上面吗?”
刘莲不知道,所以没有回答。接着他跟她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她没有表现得不耐烦,耐心的铃听着。
原来,他不到10岁就没了母亲,因为家庭和性格的原因患了上心理疾病,轻度的精神分裂症,医生说这种病一般都高发在14到40岁期间,而他当时还不到10岁,所以他的父亲白银亮才开始反思起自己来,对他也变得关心起来,可是没用了,他心目中的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定型了,不管他对他怎么好,他的病还是照样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总是抑郁,焦虑,甚至有时会恐惧,讨厌别人在他身旁嚷嚷就索性不跟别人说话,如果有什么让他激动了,他就会出汗,心跳加快甚至会颤抖,无力,还有,他变得爆躁,谁有一点小地方触动了他,他便会挥动拳头,而且他的拳头很厉害,并不像他的外表样那样只具有观赏性。
因为这个原因,他总是不停地转学,因为他父亲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个患精神分裂症的儿子。
这时“怦”的一声,后车窗被砸了一个深陷的坑。
刘莲惊慌一看,见是哥哥刘冲就忙下了车。
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刘莲下了车,走到车后的时候,便知道出大事了。
原来刘冲远远的看见白松仁的手下带走了妹妹,他异常气愤,目露凶光,他不容许别人欺负她的妹妹,他们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在他爸爸临终前,答应过他爸爸,他会像个男子汉的保护好妈妈和妹妹。
刘冲连忙走进了学校食堂的厨房,拿了把西瓜刀就冲了过来,他要让欺负她妹妹的人付出代价。
那两个保剽根本不知道在学校会有人会来砍杀他们,所以没有一点防备。刘冲慢慢靠近那两个保剽。
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他大声说道:叫你欺负我妹妹,去死吧,说着就把那长长的刀刺入了其中一名保剽的肝子里,鲜血随着刘冲的手直流,不时的还有一小股往外喷着,没过一会儿,就流了好大一片,刘莲一下车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吓呆了,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身上竟有这么多血。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过了好久,刘莲才若有若无说了句:“哥,快放开。”
刘冲这才醒悟过来,低下头,那被血染红的双手也颤抖了。
“杀人啦!杀人啦!”这时围在一边的学生中,不知谁起头喊了一声,众人也都叫起来,场面一下子乱了。
白松仁闻声才知道外面出了事,忙下了车。
刘冲听着那吵吵嚷嚷的叫声真的慌了,左看看,右看看,想寻得一个帮助,可他们除了惊慌,除了观看,都是冷漠的看着他,他现在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个危险分子了。
“老李,你怎么样?”白松仁忙抓住被刺中的人的衣襟叫道。
老李只是仰着头,空洞地看着上空,似乎意识已经模糊了。
“刘冲!快放开啊!”白松仁嘲刘冲大吼着。
刘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下子抽出了西瓜刀,鲜血再一次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白松仁边脱下衣服捂在老李肚子,边对另外一名呆傻了的保剽大叫着:“快!快送他去医院!”
就这样,那位叫老李的保剽被送去医院,因失血过多再也没有回来,刘冲也被警察带着走,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定了刘冲过失杀人罪,过失致人死亡的行为,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刘冲本来可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但他进入看守所后就变得狂噪起来,一点也不配合案件的处理。
而那个老李的家人强烈要求白松仁的爸爸替他们讨回公道,他们请了最好的律师,一心要往故意杀人罪上面靠拢。
那真是一段黑暗的日子,独自一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原本很坚强的妈妈简直要崩溃了,但还是放下脸面和尊严带着她去求白松仁的爸爸,去求老李的家人,让他们看在哥哥还年轻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结果是碰了硬得不能再硬的钉子,那老李的妻子和妈妈还骂她们,甚至想要打她们。
两场败拆后,刘莲和妈妈去看守所看哥哥,一家人抱头痛哭,他们两兄妹都觉得没有什么希望,甚至绝望了。但妈妈还是坚持再上诉到高级人民法院,她绝不要让他的儿子就这样送了命,送了一生。
半个月后,竟出奇的胜诉了,法官以过失杀人罪量刑,判处刘冲有期徒刑七年,并赔偿原告家人精神损失费、丧葬费、被扶养人生活费以及死亡补偿费总共48万。
虽然要赔偿巨款,但哥哥的命总算保住了。可是一月来的精神紧绷,刘莲的妈妈终于还是没熬过去,没多久就去世了。
刘莲没有把妈妈去世的消息告诉哥哥,她怕他想不开,只是跟他说妈妈去了外地打工,挣钱给死者的家属,等他出狱了,妈妈就会来接他。
白松仁也在这事发生后转了学,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房子卖了,所有的家当都卖了。转眼间刘莲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花子虚的妈妈(陈明真)看她可怜,加上人长得标致,就把她收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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