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捡到了一只精灵

　　“谁啊？！”门内暴躁的女声响起。

　　开门的是个有些瘦得皮包骨的中年妇女，她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眼圈发黑，面色有些发黄，脸上有着星星点点的斑点。她穿着有些破烂的衣服，腰间还系着脏兮兮的围裙。

　　开门一看来的是夏洛克四人似乎是松了口气一样。但转而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眼神不善地说：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家的？”

　　她一开始听到敲门声明明没出声也没开门，要不是这几个人敲了好几遍门像是笃定了她在家，她根本都不会开门。

　　这个问题其他人也很好奇，一般人敲了两遍门还没开就会以为门内无人了。连他们都是这样以为的。于是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夏洛克，期望他给出一个解释。

　　夏洛克扬了扬眉，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众人：“......”哪里明显了啊？

　　夏洛克看出了大家的无语，对着那中年妇女继续说：“昨晚下雨了，你整个信箱都是湿透了的，但是钥匙孔那里是干的，说明你今天在这里拿了报纸。而这个街区送报纸的只有一家，就是朗利斯日报。他们家送报慢出名的，每天都是十点才会送来，还经常会晚个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

　　“而现在，”夏洛克看了看表，“十点二十。”

　　他抬头看了看那女人，说：“现在还有问题吗？”

　　那女人似乎也被夏洛克这一大串又长语速又快的英文整懵了，见他发问，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她语气还是不好，却没有那么不好了，夏洛克这样一番话还是给了她一些震慑。

　　她开始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什么惹不起的人，于是语气就不敢放的那般强硬了。

　　“我是一名侦探，接了个委托。我们想问问你弟弟的事情。”夏洛克单刀直入。

　　那女人眼里闪过一抹恐惧。

　　她抓着门板的手不自觉用力，指尖都发白了。她态度突然又一次变得不好起来。

　　“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尖叫着，然后就要关上门。

　　夏洛克上前一步，用胳膊抵着门，他本就高大，又是个男人，一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女人怎么比得过他。

　　那女人用尽全力也没能把门关上，更加愤怒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弟弟死了都十年了，我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夏洛克见到她这个反应反而有些兴奋，越是遮遮掩掩，越说明当年的事情蹊跷。

　　“詹妮弗·南希。你瘦得皮包骨，面色发黄，眼圈发黑，胳膊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眼，你是个瘾君子。”夏洛克没在意她一瞬间变化的脸色，继续说，“但你住在这样的地方，而且一个女人，却不装扮自己，头发乱成一团，衣服也破破烂烂，说明你没什么钱。今天不是周末，你却没有上班，可见是没有工作，那就是没有工资。毒品是个吞金大户，无底洞，你哪里来的钱呢？明明在家却装作不在，看到是我们几个反而松了口气。”

　　“你欠别人钱了，甚至是借了高利贷，却还不起。你松了口气是因为来的人并非是向你讨债的。”夏洛克还是一脸无所谓地道出了结果，毫无同情之心。

　　那女人脸色越发苍白。

　　显然夏洛克说的都是对的。

　　她崩溃般大喊大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只想知道你弟弟的信息。”夏洛克嘴角勾了勾，扯出了一个公式化的笑容，“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帮你偿还债务。”

　　詹妮弗·南希没有想到夏洛克会这么说，她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般张大了嘴巴，不过她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她半晌才缓过神来，但还是死死地盯着夏洛克，问：“你知道我欠了多少钱吗？”

　　“你要是欠的多，以那些放高利贷的混混的德行，早就开始从早到晚骚扰你甚至在你门上墙上用喷漆涂鸦了。”至于涂的是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些还钱啊骂人啊之类的话。

　　詹妮弗·南希看了夏洛克半晌，才终于妥协般地不情不愿地说：“要是你们真帮我还的话，算了，你们进来吧，屋里说。”

　　屋子倒是不小，可惜的是很乱，又很脏。杂物和垃圾堆得满地都是，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那沙发套都成灰褐色了，只还依稀看得出一点底色是蓝色。

　　这整间屋子像是个垃圾堆一样。

　　夏洛克和华生都不免面色有些难看。

　　好歹是个女人，怎么能邋遢到这种程度？

　　连杰森都异常嫌弃，他在韦恩庄园吃穿用度什么不是最顶尖的？就算是父母还没死、在犯罪巷的时候，家里也没这么脏啊。

　　克莱尔就更不用提了，本来就是见不得污秽之物的精灵，嗅觉又灵敏，一进来差点被这屋子里乱七八糟又刺激又臭的味道熏得晕过去。

　　詹妮弗·南希家里似乎也是很久没来过客人了，她此刻看见那不能坐人的沙发也不免有些尴尬。

　　找了好半天，找到了几个落灰的塑料凳子，好在这种材质稍微擦擦就干净了。

　　几个人这才勉强坐下开始谈话。

　　“我事先说好，我可是欠了六万英镑的。”詹妮弗似乎是怕他们给不起钱。

　　夏洛克看向杰森，那意思不言而喻。

　　杰森：？？？

　　杰森顿时不爽起来，凭什么要他给钱，明明是夏洛克提出来的。

　　“杰森，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夏洛克镇定地说。

　　杰森：......

　　目的？找阿瓦隆啊，靠！还真是他和克莱尔的事，总不能叫克莱尔出钱，她根本没钱。

　　杰森臭着脸点了点头，不爽地说：“我会给的。”

　　詹妮弗·南希刚才看他们整这一出还以为他们没钱呢，听到杰森肯定的答复了才不免松了口气。

　　“你们想问什么？”她说。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夏洛克，他就当仁不让地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弟弟怎么死的？”

　　“怪物，是怪物杀了他。”詹妮弗听到夏洛克的问题，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异常恐惧地说。

　　夏洛克神色一动，继续说：“能不能具体点？这世界上可没有什么怪物。”

　　然后夏洛克隐晦地看了眼克莱尔。

　　也不一定就是没有，毕竟精灵不也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不，不不不，”她眼里竟有些癫狂，“就是怪物，他死的那天，我是在场的。”

　　众人眼中闪过几分凝重，亲眼所见？

　　“那天夜里，月亮特别圆，我记得很清楚。”詹妮弗眼神放空，明显是在回忆，“我...我正在跟我弟弟谈话，然后窗外，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蝙蝠！”詹妮弗语气激动起来，“是蝙蝠！它力气好大，一下子玻璃就碎掉了，我，我甚至没看清它是怎么进来的，它就已经把我弟弟按在地上了！”

　　蝙蝠？几个人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杰森皱眉，说得像是蝙蝠侠似的，蝙蝠侠十年前可没来过伦敦。

　　他们谁也没打扰在詹妮弗。

　　她继续说道：“我当时跌坐在地，捂着眼睛不敢看它，只听到了我弟弟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过了一会儿，好像没声音了，我偷偷看了一眼，”

　　她的表情变得越发惊恐，甚至额头上还冒出了冷汗，“我看见，我看见那个蝙蝠怪物就压在我弟弟身上，它正在看着我，那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绝对不是！红色的，我只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红色。”

　　“它在警告我，它在警告我不要说出去！然后我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我弟弟已经，”她抽泣着说，“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他皮肤萎缩得几乎看不出是他，浑身的血液全都没有了。”

　　听到“全身的血液没有了”这几个词克莱尔脸色大变，不过她坐在最后头，是以夏洛克和杰森都没发现她的异样。

　　“他死了。”然后她就坐在凳子上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出来。

　　她的情绪很激动，不像是在说谎。

　　杰森和夏洛克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觉得有些蹊跷。如果世界上有这样的蝙蝠怪物，普通人或许不会知道，但他们这种人不可能没有耳闻啊。

　　“你觉得它在警告你？！”这声音竟有些尖锐。

　　是克莱尔。

　　杰森这才发现克莱尔不怎么对劲，她眼睛睁大，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正在掩面痛哭的詹妮弗愣住了，她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也不说话，就愣愣地看着克莱尔。

　　“怎么了，克莱尔？”杰森皱眉，问道。

　　但是克莱尔却没有回答杰森，她瞪着詹妮弗·南希。缓慢又坚定地再次问了一遍：

　　“你觉得它在警告你不要说出去吗？”

　　詹妮弗·南希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惶恐，喃喃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说出来了，我完了，我死定了......”

　　她像是魔怔了一样，任夏洛克几人怎么问话都是没有反应，而是不停地在重复这几句话。

　　这下连华生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众人皆是面色凝重。

　　这样的情况已经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他们先出了詹妮弗·南希的房子。

　　“这段话，”夏洛克面色沉重地说，“关于蝙蝠怪物，我那个秃顶的哥哥当年查问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说出来。以他的智商，那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他面前瞒住事情。”

　　但是詹妮弗·南希根本不像是在骗人。克莱尔的变化也很值得深究。

　　“克莱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杰森看向神情恍惚的克莱尔。

　　克莱尔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把蝙蝠侠当成怪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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