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初心我的梦

作者:吴忧吴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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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那年在初夏的小县城农村里,有一户四代同堂人家的小儿媳临盆待产。羊水还未破之前,小儿媳还是一如既往地扛着锄头去干农活,晚上吃完晚饭,天灰灰暗,赶鸡入笼,小儿媳感觉到羊水要破了。婆婆赶紧去村子里找来了接生婆,一个多小时,“哇哇哇”的女娃哭叫声落地而起,用了朴素的布包裹着女娃,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一直在哭。

      女娃出生后,取名为江一娴,没有办酒席,只是简单做了比平时丰富的饭菜。家里也因为添了女娃,江一娴的爸妈就得要更加努力的工作了。江一娴的爸爸是戏剧团里的乐队伴奏者,很多时候基本上都在剧团里,妈妈以前则在制衣厂里工作,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江一娴出生没多久后,父母二人就去工作了,留下江一娴给阿公阿婆带。

      一年之计在于春,每家每户都开始春耕了,家里也不例外,此时家里的人都围在一起剥花生,眼看着箩筐里的花生壳就快要溢出来了,江一娴把家里的钥匙偷偷的丢进箩筐里,放完之后,还笑嘻嘻的笑了起来。阿公阿婆还以为她是因为看了黑白电视机里播放的动画片在笑,也跟着她笑了起来。把花生剥完了,妈妈准备把花生种子装进小麻袋里,拿到刨好的地里去种。锁门的时候,摸了摸口袋找钥匙,钥匙不见了。问江一娴:“妹妹,有没有看到钥匙在哪里啊”!江一娴不说话,她望了望妈妈,小腿屁颠屁颠就往那个箩筐里面走去,把胖嘟嘟的小手伸进了箩筐里,把钥匙拿了出来。妈妈很惊讶她怎么知道钥匙在哪里的。

      “妹妹,你怎么知道钥匙在箩筐里的呀?”

      “知...道”江一娴用不太流利的语言回答,那样子呆萌呆萌的。

      因为要去种花生了,江一娴太小了就没有带她去地里,把她留在家里给阿婆带,妈妈就把花生种子的袋子绑在了锄头上,扛上锄头就去地里了,到晚上才回来。

      江一娴平时都是阿公阿婆带的,直到有了两个弟弟,大的弟弟叫江俊。江俊非常聪明活泼开朗的,看见村里的人经过家门口,总是会对来的人挥挥手,跟别人打招呼。

      两年后,小弟弟江杰也出生了,那时候家里已经是超生了,要罚款。对于那时候家里的条件,根本就没有钱,所以当小弟弟江杰出生的时候,计划生育的人就来村里抓那些超生的人罚款,每家超生的人都非常怕计划生育,只能躲藏起来。

      有一次,小弟弟还不会走路,还需要妈妈背在背上的时候,计划生育就来了。村口有人听到计划生育的人要来,就通知村里的人收藏起来。我们村里每家每户都种有糖甘蔗,刚好糖甘蔗的已经长得很茂盛了,人走进甘蔗地里面,完全看不出里面有人在,所以村里的好多人都躲在甘蔗地里。有时候那些计划生育的人很聪明,就会走到甘蔗地里看有没有人躲藏在那里,发现有人在,大家就拼命地赶紧往河边对面隔壁村那边跑去躲起来。

      三岁的江一娴还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背小弟弟和拉着她和江俊一起跑,就只能跟着他们跑,跑太快摔了一下就哭了起来,本来那时候她妈妈的精神就已经很紧张了,连忙把江一娴的嘴巴捂起来,她的哭声就越来越小,变成抽泣了。太阳快落山时,那些计划生育的人才走。

      连续几年里,计划生育的人还是像这一天一样,有时候是早上天朦朦胧就来了,有时候是太阳正火辣辣的顶在头上时就来了,有时候太阳刚落山就来了,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又闯进村子里,打了村里人一个措手不及。

      江一娴到了读小学的年龄,爸爸就带着一娴到村委的小学去报到,这个小学是村委开在她们村头的一家小学,里面的学生,全都是隔壁几条村里的小孩一起在这里上学。大家都说着同一种方言,同一个姓氏。爸爸交了学费拿了书本之后,就带江一娴到班里,班里还没有一个同学到,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老师站在教室里面等着班里学生的到来,老师姓吴,是江一娴的班主任,爸爸和老师交代了几句话就对她说:“爸爸回去了,下午放学阿婆来接你。”

      “知道了,爸爸你回去吧!”江一娴懂事地对爸爸说

      这时吴老师蹲下来和江一娴打招呼“你叫江一娴是吗,我叫吴老师”。

      “吴老师你好”江一娴点头羞涩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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