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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
迷迷糊糊间,天光乍开,白秋月像是走进了一片极白的天地。水花点点,涟漪初起,远处有两个模糊的人影,跑远去,又在离她不远处说着话。
“小月,我们来做一个小游戏好不好?”稍高一点的女孩子梳着独辫,摸着发尾冲另一个女孩子说。
稍矮些的女孩子背对着她,像是点了点头。
白秋月看不真切,又走上了前去。这一切很陌生,可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内心深处有一种隐隐试探,催促着她继续上前。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白皎皎,我是一个小丫鬟,我们换换,这样好不好?”那个小姑娘又开口。
白皎皎...白秋月的心一惊,暗道名字熟悉。
这次白秋月看清了,原是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只是稍高些的那姑娘穿着崭新的靛蓝梅花襦裙,她尚未抬起头来,可鬓发不乱,唇边一抹笑漾开,想必是好看的。
背对着她的那位小姑娘穿着稍破些的绣花棉袄,头发也只简单的挽起,作势便要跪下,“姐...小姐,奴婢...奴婢不敢。”。
那小姑娘一听便来了气,“不敢不敢不敢!没见过你这般胆怯之人!让你做你就照做。”。
她低头瞅了瞅跪着的姑娘,“要不是你这张脸跟我有几分相似,我也犯不上和你玩这种游戏。好啦,月儿,我们走吧。”。
她又亲昵的挽起地上的小姑娘,拂了拂她肩头,“全是雪,过来撑着伞!”。
“是。”小姑娘怯怯开口,抬起眼来。
白秋月瞧见那两个小姑娘均转过瞅了她一眼,她有些吃惊,禁不住退了几步。
这眉眼...她们二人长得很像,而且...竟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你叫...月儿?”白秋月试探着想要去摸一摸她眼尾的那颗痣。
那个位置...她也有一颗。
“还愣着干什么?把伞拿过来,走啦!”白皎皎插着腰,冲这边喊着。
“不过来?我拿雪泼你喽?”霎时一个雪团子飞过来,正好砸在月儿身上。
两个人笑作一团,越跑越远。
白秋月这才发现,原来方才瞧见周围的一片白都是雪花堆起来的素白景象。
皎皎...江让?这里...是羌国?
她想追过去,却不想踩进了一片水塘,溅起不小的水花,伴着飘落的雪花又再次落地。
她瞧着涟漪里的那个小小人影,是方才的月儿。
她又瞧了瞧自己的衣裳,分明还是早晨出门时的那件灰色棉服。涟漪里,穿着绣花棉袄的月儿冲她轻轻一笑,消散开。
画面一转,白秋月又来到了一片乌瓦红墙外。
白皎皎拉过她,远离那片马车,凑在墙根下。她低声,“你记住了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皎皎,不许反悔!”。
她拧着眉头,一点白秋月的额头,“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白秋月,现在我才是丫鬟。”。
“你...叫我什么?”白秋月睁大眼睛,有些迟疑。
“我说,你怕什么?反正那些个越国的王公大臣、皇帝皇后的又没见过我,即使见过,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模样也早就有了一些变化...”
真正的那位皎皎举起手掌立誓,“我发誓,此时你知我知,连爹娘都瞒住了,别怕啊!”。
“可是...我...”白秋月想拉住她的袖子。
画面越来越模糊,“月儿...月儿...秋月...这孩子?”周围传来一阵呼喊。
白秋月缓缓睁开眼...啊,头疼。“爸?”她惊呼一声。
入眼便是她爸那张放大的大脸,“吓我一跳,干嘛呢你?我...我回来了?”。
白爸爸一瞪眼,用劲一拍她的脑门,“你还知道是我?你一直在卧室啊回哪儿来?喊你多少声不答应。真是的!跑到卧室我当是干嘛呢,原来是看新闻...你说你搜个新闻也能睡过去?”。
“啊?我睡着了哦...”她嘿嘿一笑,有些羞怯。
“搞成这个样子真是...多大的人了还流鼻血?你看看给你擦了多少纸...你要再不醒你爹我就要把你送医院了,搞不好还是个失血昏迷!”她爹没好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吹胡子瞪眼。
白秋月闻言,忙去摸自己的鼻子,“流血了?真流血了?”。
她爸站起来一弹她脑门,“咋的这傻闺女流鼻血高兴成这样?我叫你妈来瞅瞅她家这二傻子...吃饺子!”。
流鼻血...那江让呢?这不是做梦?她刚才真的去了守安镇?
她瞧了瞧自己的手腕,没有手链,“现在过了几天?我的那个七瓣菊手链呢?”,她有些急迫,忙问正要出门的白爸爸。
“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手链给你擦了一下放客厅了...”她爸一脸看傻子的担忧眼神,临走发出一阵叹息,“这倒霉孩子一天天的...还是得给孩儿她妈说说,再炒盘猪肝。”。
“爸,你知道那个江...”白秋月瞧着已关上的房门,“让”字还未出口。
“什么姜?知道你爱吃姜,里面有,赶紧吃了。”浑厚的一阵声音从门外传来。
算了,先不想了...吃饺子吃饺子!她还真饿了。
她夹起一个,咦...好重的大葱味。她皱了皱眉头,冲着门外喊了几声,“爸!爸!父亲大人?爹?”。
无人应答,她又干吼几声,累了...最后只得把那碗大葱味极浓的饺子吃完。
她擦过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搜索栏发呆,“卫国...守安镇”。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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