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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让
“怎么样?找到了么?”黑夜下,一个男子的双眸闪着寒光般,此刻正负手立于一处屋阁的檐角。
远处飞来两个黑衣蒙面人,闻言便跪拜在地,“回主子,还未寻到。”。
“要你们何用?”那男子广袖一挥,两名黑衣人飞出去老远。
“找到她,全诛不留。去!”。
地窖里,传来妇人一阵一阵的哄睡声,歌声软绵,伴着地窖里的瓜果香气。
大概是卫国边上常有的小调。
“明月乡,月满床,伢子站在西楼望,沙扬窗,尘飞扬,马蹄又响,何时还乡。
木为梁,土做霜,年年又复年年哟,守边疆,破烂裳,我心激昂,偏做栋梁。
一年不见雪哟,雪洗个那破烂裳,洗个那我心殇...”
小虎子听着那歌谣便也睡着了,身边传来细细的呼吸声,白秋月觉得很踏实。
“你们几个,务必赶在他们之前把人找到,勿要有闪失。”男子着一件墨色衣袍,垂眉有些吃力道。
束起的长发有些松散,披在一侧身前,挡住了他的清韵眉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您这伤...”一位手下略有些担忧。
“不碍事,快去吧。”男子手微一拂,便又隐匿了身形。
“皎皎...你在哪儿?”又是一声闷哼。
镇子里厮杀一片,守卫的小卒们死伤无数,尽数倒作一团。
“跪下!”方才屋顶的那两位黑衣人押着一名壮汉,重重一踢他便跪倒在地上。
地上那人正是赵二叔,此时两柄刀刃已架在了他脖子上。
正前方那人转过身子来,双眼布满阴鸷,一字一句道,“说!人—在—哪—里—”。
“呸”赵二叔撇过脸去,吐出一口血来。他转过来,一面脸已经红肿,显然是方才被打的,上面还印着几个指印。
“哎呦,不好意思啊,打的我现在牙齿...有点漏风,你看...这还流血呢你看。”他瘪着嘴,支起身子给身前那人指着。
“少废话,再给我打!”那人厉声道。
“停!”眼见那两双脚又要在他身上落下,“你总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人吧。”。
“装呢?什么人你不清楚?这几天你们拢共才抓了那一个人?”身后一人恶狠狠,两柄刀刃又近了几分。
“哦,让我想想...想想...几位是从羌国来的吧?”赵二叔眼珠一转,盯着那人腰间暗纹令牌的一角。
前面那黑衣男子夺过刀,指着他沉声道,“我瞧着得给你见见血,压上来。”。
身后传来几声吸气声,紧接着几人便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赵二叔转过头去,也急了,“扶阳兄,李兄,小槐...你们...”。
男子蹲下,在他眼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
“等一下!我说。”赵二叔心一横,紧闭了双目。
白秋月被押上来的时候还不知所以,但还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看着一旁缩着脖子不敢瞧她的赵二叔,明白了个大概。
“你把他们几个放了,我跟你们走!”武侠剧里都是这么说的吧,那...那她会不会死?
白秋月抖了抖身子,有些后悔。
“跟我们走?”那男子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我是来杀你的,你只怕是别跟错了人。不光是你,还有他们,都—要—死。”。
白秋月呼吸一滞,本能的往后退,“我们认识?”。
“你放过我们吧!也放过她,她脑子不好,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赵二叔跪下,语气凄然。
“赵二叔,呜呜呜...”小槐低声哭泣。
小虎子挣扎开,跑到白秋月面前,“你究竟是谁,你到底得罪了谁!我们...我们现在全要为你陪葬...”。
黑衣人拍着巴掌笑,“好个情真意切,凄凄惨惨。不过你记不得事情也好,就在这里结束一切。”。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这一场梦也太过荒唐。在这里结束...是不是就醒了?
手起刀...未落,一颗石子飞来,径直把那把刀打落在地。
“又是你!江让!”黑衣人低呼一声,望着那道突然而至的黑色长影。
“她,你没资格杀。”江让袖口一翻,便掀起一阵风沙,只见地上的刀剑受了召命一般腾空而起,直刺向对方人马。
尘土帐中,男子清辉般的双眸打量着她,“我带你走。”黑色面纱下他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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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让一让,让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