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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故事结束亦是开始
“日后,若是皇族有变,便按祖母所授以及留给你的秘档行事,保民爱民,事事皆以黎民百姓为重,以国为重!倘若你此生在世时,大唐亦是蒸蒸日上,无有大变,永儿暮年选择传人时,便要学得祖母,慎之又慎……传人选择,不论男女不论身世亦不论血缘等,只须选对人,这很重要!”
看着乖巧懂事的皇甫暮永,上官曦有些于心不忍,这等举国大事压在一个十八岁少女肩上,但又无可奈何。他本想传于其他人,可是二代镇国公,选不得异姓,毕竟大唐复兴才几十年而已,而皇甫暮永的父亲以及爷爷都是非托之人……
“二则便是祖母身后事了。若是祖母去了,你祖父他……”上官曦说着已是泪如泉涌,而皇甫暮永亦是心生剧痛,泪落无声。
“你祖父他便托付给你照顾了。祖母与他相识近百年,他亦是沉睡了这许多年,祖母想尽一切办法,皆无法救醒他,何故他当年却是点醒了老身……”上官曦说着难掩悲痛,心如刀绞。
“祖母力排众议,嫁给了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同意,可即使不同意,祖母也成了他的妻子,世人皆知我上官曦嫁了个活死人,可世人又有几人知,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上官曦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双双白发苍苍,祖母已容颜苍老,而他容颜依旧,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祖母!”皇甫暮永再也忍不住,泣声而出。
“永儿,祖母怕是等不到你择得如意郎君了,但要切记,人生长短莫一,若是如意郎君难寻,便姿意做的自己,切莫委屈了自己。”上官曦露出和蔼的笑容,双手抚着皇甫暮永的脸蛋儿继续道:
“当年你祖父就是此般鼓捣祖母,若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儿,那便臭石头一个,宁可孤独终老,也别凑合……祖母也挺恨你祖父,当年他明明对我有意,却是刻意避之,祖母后来虽知晓其因,但恨意却是难平,这恨意怕是绵绵无有绝期了,好在祖母不需征得他是否同意,嫁给他了,祖母是既仰慕他亦是深爱于他!”
看着破涕为笑的皇甫暮永,上官曦也是欣慰的笑了笑后继续道:
“祖母很想去时带了他去,可是,倘若他某天醒过来,祖母怕他埋怨祖母自私。而留下他,假如那天他醒来,便能够弥补他百年沉睡的时光,也好让他见识一番他教出来的学生,有没有让他失望,复兴的大唐是否如他所愿。”
“祖母,祖父定不会失望的,恐怕会大吃一惊,高喝祖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哟!”皇甫暮永内心刺痛,替祖母祖父这般恋情婚姻深感遗憾,但还是装作开心到。
上官曦摇摇头,亲切道:“好啦,永丫头,今日元宵,祖母百岁之年,你去拿了祖母书桌上那两份《镇国书》去,一份宣给家里,一份明日朝会宣了,大唐新任镇国公,皇甫暮永,去吧,祖母累了!”
“是,祖母!”皇甫暮永起身拥抱了会上官曦,便动身拿了东西告退而去。
皇甫暮永没想到她这一去,竟是自己与祖母祖父最后的话别。
镇国公玲珑院以及院中永安阁,皆是仿制于当年河洛之地上官家族府邸内上官曦的闺阁院与闺阁所建造,虽在镇国公府内,却跟一个独立院落没啥区别。
皇甫暮永离开玲珑院后,玲珑院中只剩下了她祖母上官曦与沉睡中的祖父皇甫永安。时间也就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玲珑阁失火,火势迅速蔓延,冲天而起,整个长安城可见镇国公府中那道冲天而起的火光。
…………
那年那夏那故事。
“你是让我夺取我爹的家主之位?”上官曦有些怯怯道。
皇甫永安深吸一口气,耐心道:“不不不,不是夺取,而是能者居之!你要相信我,有我皇甫永安在,你上官曦想嫁谁就嫁谁,哪怕嫁给天王老子,谁都无法左右你!而你要实现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就必须先得成为上官家族的话事人,然后进行下一步。”
“哦,那…那我想想!”上官曦心儿跳的扑通扑通,似乎要跳出心房了,说着便跑了。
皇甫永安显然并不意外,这可是封建社会,鼓动一个大家族家主的女儿去夺取他爹的家族大权,并且继任,这个工作难度也就一般般,但当事人的这个思想工作却得慢慢做,不过总归会成功!
深居浅出,皇甫永安继续自己的蓝图规制,蓝图太大了,他不仅要阻止唐朝灭亡,还要复兴唐朝,更要唐朝举世无双。
另一方面,他是想做姜太公,看有谁会上他的钩。
忽有一日,云儿送吃的来时,抱怨了一句,让皇甫永安嗅到了机会。
“听老爷跟管事们说,起义军已经到了末路,现在各地流民有陆续回返祖籍的迹象,可今年河洛大旱,收成恐怕几无所获,其他地方又能好到哪里去……上官家今年各项收成也要少去大半……”
“是时候让上官曦完全转醒,而且突然成神,带领上官家族冲出河洛,制霸大唐了!”看着云儿抱怨着走了,皇甫永安立马喃喃道。
白天,皇甫永安去上官曦的闺阁给她诊病了,顺便告诉她,如果她想好了,今夜就来找她,现在有大好的机会摆在桌面上,只要出手,就能抓住,一旦成功,就可以步步为营,掌控上官家了。
诊完病,瞧瞧告诉上官曦上述话后,看着纠结万分的上官曦,皇甫永安有些吃不准这妮子会不会上道儿了,摇着头去打听上官家族目前所面临的困难了。
这河洛上官家族,主营业务还不少。
一为田业,上官堡属地以及周边属地,共有田超两万顷,有些吓到了皇甫永安。放到现代社会,那是妥妥的超级农场主,八十多万亩!
二为烧酒与酒楼。
三为麻纺。
四是漕运与私盐。
五是马匹贩卖。
干旱、起义军兵祸、藩镇割据,几乎将上官家族今年收入全部归零。那洛阳南市金乌巷名动天下的无名酒楼,日日打烊,其实就可窥见今日之局。
详细了解情况后,皇甫永安返回小院继续绘制蓝图。
深夜,上官曦还是悄悄来了。自决人生的命题无疑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我该怎么做?”上官曦似乎换了一副面孔,单刀直入道,上官曦知晓皇甫永安可以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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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下语句与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