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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玩游戏不?
银色的十字架耳饰在黄昏的光辉下闪烁着异彩。
滕川坐在台阶上喝着可乐,面上阴云一片。
毕河鱼靠近关盛,悄声问:“老大这次回来怎么这么不高兴啊?”
关盛双手抱胸,斜倚在墙上,“叔叔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还做了疗程。”
“难怪。”
滕川想到这件事就生气,手一使劲捏扁空罐,狠狠丢了出去。
丢完之后又一阵怅惘和无聊,他单手撑着下颌。
“关盛,那老外怎么样?”
“行事不一般。”
毕河鱼也感叹:“是啊,我昨天听兄弟说,他能直接爬上电线杆呢。”
滕川看着前方,突然勾起唇角,“那就让他再蹦跶会儿,我们去找点别的乐子。”
。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重,元苗写完作业,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到阿卡加斯正静静地望着她。
“怎么了?你需要什么吗?”
元苗在父母去世后就去他们房间睡,把自己原来的房间空了出来。
阿卡加斯下午醒了之后非不要睡她的床,元苗就收拾干净,把他搬到了隔壁,然后守着他做作业。
阿卡加斯摇了摇头。
元苗收好书,去外面端了杯牛奶进来。
“那喝杯热牛奶,早点睡吧,睡一觉明天就全好了!”
阿卡加斯接过牛奶杯,直接一饮而尽。
元苗笑,“也不用喝这么急。”
她放好了杯子。
“元苗。”
阿卡加斯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元苗斜坐在地毯上,“嗯?”
她明亮的眼睛让阿卡加斯恍惚了,脸上温度渐升,他偏过头,“我想学你今天骑的那个。”
“你要学电瓶车?那好的啊,正好快放国庆了,到时候我教你。”
阿卡加斯轻轻点头,“嗯。”
元苗看他半天不说话干坐着,忽而笑了,她双手撑在床边。
“是不是睡不着?”
轻羽般的睫毛忽闪,“嗯。”
“我就猜到你可能睡不着,来~”
元苗摸出耳机给阿卡加斯塞上,开始在手机上翻找歌单。
“我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听音乐,听听歌就容易困了。”
元苗让阿卡加斯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我设了定时关闭,对耳朵伤害也不大的,你安心睡。”
轻缓温柔的音乐在耳边慢慢奏起。
阿卡加斯偏过头来,红发轻柔地垂落下来,“元苗为什么想上大学?”
被突然这么一问,元苗也有些怔愣,她思索着形容。
“嗯……阿卡加斯有想过未来吗?”
他点点头。
应该会被某任勇者杀死。
但他现在退位了,以后会怎样呢?
阿卡加斯又摇了摇头。
元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胆子特别小,没什么创新冒险精神,所以我把一辈子都想好了。”
她垂下眼眸,敛过忽而到来的感伤。
“我妈还在的时候,她跟我说大学是一段美好的青春回忆,让我一定要去体验一下,所以我一定要上大学。”
“然后等我考上大学呢,我想空的时候去兼职,周末就去附近玩,拍拍小花,照照小草。”
元苗手托在腮旁,柔和地笑着。
“等毕业了,去找一份工作,什么工作都可以。”
“攒好多好多的钱,等退休以后,我要去海边买一栋房子开民宿。种种花,养养猫,偶尔去赶个海,就这样度过我的余生。”
从她闪烁着光辉的眼中,阿卡加斯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位和蔼的白发奶奶在海边漫步。
他忽地有些失落。
“其实没想好以后也没关系,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我的未来。反正我现在能和阿卡加斯一起上学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元苗笑得那样甜,好像和他待在一起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元苗轻轻拍了拍阿卡加斯的头,“要好好睡觉啦,晚安~”
“晚安。”
阿卡加斯闭上眼睛,耳机里传来女声温柔的诉唱: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
还有一个我来陪,
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
没有突然攻来的勇者,没有夜半偷袭的歹心下属,知道元苗就在附近,他睡得很香甜。
。
阿卡加斯翌日醒来,神清气爽,非跟着元苗上了一天课,毫无病态。
放学时分,元苗背好书包,“来,我再看看。”
元苗抬了抬手,阿卡加斯弯下身子让她探额头。
的确是没有异常了。
元苗很开心,“真的完全好了诶,那我们今天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她扫了辆小电驴载着阿卡加斯去菜市场,慢悠悠的,嘴里还哼着小曲。
嗯……毛豆烧鸭还是红烧肉好呢?
红灯一来,元苗刹住车。
人行道对面,元苗看到马路正走过去,她笑着挥手打招呼。
马路没注意到她,反倒是突然被一个肌肉猛男搭住了肩,硬生生推进了边上的红色超跑。
嗯?!
。
天桥底下——
滕川靠在车身上,“马路,最近过得怎么样?”
马路沉默不语地站立着。
滕川弯下身,一个接着一个,摆了一排可乐易拉罐,“学习很无聊吧?和我玩游戏怎么样?”
不等马路作答,红色的易拉罐被飞踢而出,精准地落在马路脸上,眼镜框飞落在地,马路脸侧是一片红肿。
他慢慢弯下身捡起已经折弯的眼镜,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滕川笑了,“那眼镜太土了,还是这样适合你。”
他又踢了好几个,马路额上都是青紫的包。
滕川再踢一脚,易拉罐擦过马路脸际,砰地撞在他背后的石墙上。
滕川咂舌,“啧,偏了。”
他一连又踢了好几个,易拉罐都往边上飞去。
毕河鱼双手靠在脑后,嘻嘻地笑着,“老大,今天准头不行啊。”
滕川咬牙,“马路你TM再给老子躲一个试试。”
马路都习惯了,这种事情躲不躲都一样,但是以滕川的恶趣味和身手,一直没打到他的确是很奇怪。
他抬眼往远方看去,墙角冒出一个熟悉的红团。
马路眼皮一跳,难道……
阿卡加斯蹲在元苗身边,看她在地上抓了一大把小圆石子。
滕川一抬脚,她就一拉弹弓,打向易拉罐,使其变道。
唉,她也就这个算得上战斗能力了,以前母亲都说要送她去当狙击手呢。
元苗没打中的,阿卡加斯就微动魔力辅助一下。
没想到马路居然摊上了个这么大的麻烦。
元苗担忧地望着那边,一转眼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眼睛,她瞬时就僵住了。
关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风吹进衣袖,元苗打了个寒颤。
她双手合十,向上举起,唇语乞求,“拜托拜托!”
关盛弯起唇角,“滕川,你好像有两个新客人。”
“嗯?”滕川转过头去,元苗和阿卡加斯避无可避,被身后的壮汉逼了出来。
滕川打量着他们。
这么醒目的一头红发,肯定就是那什么阿卡加斯了。
阿卡加斯突然走到滕川面前,嗅了嗅。
?!
全场的人都是一惊。
元苗吓得赶紧把他拉回来,压低声音,“你怎么了?”
阿卡加斯看着滕川。
很奇怪,这个人类身上似乎隐隐有着魔气。
关盛忍不住笑了,毕河鱼暴跳如雷,“TM的挑衅吗?”
滕川挑了挑眉,低眼看到元苗兜里半露出来的弹弓,脸色更加黑了下来。
他冷笑,“女侠士准头挺高啊?”
元苗浑身鸡皮疙瘩立起。
滕川向元苗走过去,面前突然就横了一人。
阿卡加斯凭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红色的发飘扬燃烧,却带着凛凛寒意。
“英雄救美是要看本事的。”
滕川把手搭在阿卡加斯肩上,渐渐使力。
阿卡加斯面色不动,他扯下滕川的手腕,金色的眸色深沉昏暗起来。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粗声的厉喝突然出现,警车停在一旁。
元苗舒了口气,总算是来了。
牛警官叉着腰,“谁报的警啊?”
等他再仔细一看,“怎么是滕川你小子?”
一转头看到一脸伤痕的马路,“又打群架,唉,都带回去。”
元苗被女警带进了车。
阿卡加斯松开滕川的手,冷冷扫了他一眼,跟上元苗。
滕川一刹那间竟感到寒冬般的刺骨,他咬牙。
警察局里,他们一群人被一遍又一遍教训,然后等着家长接回去。
警察给马路父亲打了个电话,就放他回去了。
马路在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望向元苗他们。
元苗注意到视线,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拜拜,明天见~”
牛警官叹气,“你爸妈呢?”
元苗收回视线,“叔叔,我父母去世了,没有亲戚。”
马路低下眼,转身离开。
牛警官对滕川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孩子坏得很,早该进教管所了。但是他爸每次都付钱处理了,他再不满意也不能说什么。
倒是这次一起打架的人很不一般啊。
牛警官看看阿卡加斯和元苗:
一个外国人,虽然一头红毛但长得还挺清秀乖巧。
一个女生,看起来文静得很,而且还是个孤儿。
怎么看都不像小混混啊。
“那你们老师电话有吗?”
元苗猛摇头。
这种事要是被老师知道他们肯定要被通报批评的。
“行吧,那我给你们学校打个电话。”牛警官开始翻通讯录。
元苗:……
想想编什么跟老师解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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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ì _ í。)哟,你好,能稍稍停留一哈吗?
事情是这样的,你看,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菜叽作者,
因为得了懒癌,她急需你一个小小的评论打上鸡血。
虽然她写得的确不咋地,但是你这么可爱又善良,一定不忍心拒绝吧?
你一句,我一句,作者不再是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