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

　　“集中精神是关键，”琼斯教导道，“你不能让自己分心。”
　　小天狼星怒目而视。“如果我手里没有魔杖，又赶上食死徒把火力对准我攻击，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办啊。”
　　“这是完全可能的。”
　　“那我就直接逃走，”小天狼星反驳，双手在胸前环抱。
　　“你不可能总是逃跑，”琼斯平静地反对。
　　“那你也不可能永远躲得开咒语啊，”他遏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断地提醒自己海丝佳•琼斯比他小了8岁。当他接受傲罗培训的时候，她才刚是霍格沃茨一年级的新生；琼斯只是没有遇到过那些他遇到过的事情。当然，她一直战斗在一线，而且也很出色——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时刻也能看出她的天分——但她没有面对过小天狼星曾经经历过的黑暗。她不理解，他甚至怀疑她是否曾经正视过失败后的束手无策。
　　咳，也许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失败的任务，从她的态度可以判断出来。
　　“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能让疼痛使你分心，”琼斯回答。
　　小天狼星低声咆哮，强迫自己更近地面对她，一边试着不把太多压力放在那条好腿上，因为它疯狂地抽疼着。他们在练习傲罗基本技能：不带魔杖时躲避咒语——但是，琼斯让他坚持的时间比正常的时限长太多了。虽然小天狼星一开始做得很好，可最后他还是滚错了方向，有毛病的右腿狠狠着地，这让他的时间浪费太多，直接导致了他在下一回合中被击中。
　　“看，”他吼叫着。“我可以说，我远远比你更清楚怎么处理疼痛分神的事情，看看我从哪里来，在那个地方我又被怎么对待。但是，我同样知道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让你的身体超越一个既定的极限是没有好处的。我知道怎么克服疼痛，琼斯。我已经做了十年了。”
　　她黑色的眸子眯起来盯着他。“你是在告诉我你觉得你不需要实战演习么？”
　　“不是。”小天狼星鼻子尖对着鼻子尖地盯着她，“我是告诉你训练和愚昧之间只有一线相隔。”
　　“那我猜你知道那条界线在那里？”
　　“显然，我比你更清楚，”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说。他知道他不应该失控，但是琼斯让这变得很困难，特别是当她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的时候。他竭尽全力压下了自己的怒火。“我去溜达溜达。”
　　“我们还没完事呢，”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门的时候，她反对道。
　　“我已经完事了。”小天狼星扭头最后看了她一眼，“否则我会做一些让咱们两个都后悔的事情。”他没有等待对方回答，迈步出了门，走出魔法部，向阳光而去。
　　
　　“什么？”莱姆斯脱口而出，盯着邓布利多。老者却只是带着点哀伤地微笑着。
　　“我掉进力量之泉之后，发现自己改变了，莱姆斯。力量之泉不仅增长了我天生的魔力，更让我和城堡之间有了无法改变的联系。当时我还是一年级的学生，可是我对这座城堡，对它的秘密、走廊、甚至通道的了解，变得比我的任何一个教授都多，因为霍格沃茨似乎在对我说话。当它处于困境时，我会比其他人早知道，因为城堡会告诉我——不是用言语，但是我能知道。
　　“后来我回来了，先是教书，然后当校长，我仍然把这种能力作为秘密保守。你是除了米勒娃•麦格以外第一个和我分享这个秘密的人。”
　　“为什么是我？”
　　“因为现在你需要这种联系，莱姆斯，”邓布利多回答，“我肯定你已经了解这种重要性了。当伏地魔1984年攻击城堡的时候，是我和城堡的这种联系让他铩羽而归。当时他和我面对面是个绝对的意外；我们两个人都没想这么做。他想粉碎城堡的防御系统；而我想保护它们、让它们起作用。然而，如果没有力量之泉在我和城堡之间建立的这条联系纽带，霍格沃茨当时就会失陷了。”
　　“但是为什么是现在？”莱姆斯问，“为什么不是以前？”
　　“因为落入力量之泉还有另外的后果，那是我穷极一生想弄明白的。我看到的那些幻象，莱姆斯，那些关于未来的零散的碎片和飘摇不定的模糊影像，是我不希望任何人拥有的。它们的伤害经常多过益处。很多时候，我希望我可以通过普通的眼睛看世界，我想重新拥有自己已经失去的洞察力。”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但是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为你消除力量之泉最糟糕的影响。”
　　莱姆斯的脑子在翻腾，试图吸收这些新的信息。他对力量之泉不甚了解；只有几本书曾经提到过它们，因为它与其说是事实不如说是传说。但以他所记得的那些而言，如果不能正确地通过，力量之泉是致命的。终于，他还是问了，“怎么做？”
　　“我在泉内浸泡了将近20分钟，”阿不思回答，“不过，短得多的时间就足够让你和城堡之间建立永久的联系，而且很可能不用继承那种幻觉的负担。”
　　“你为什么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他有点疑惑。
　　“我当时是个孩子，我的同伴也是。他们花了些时间才把我从井里拽出来。”
　　“井？”
　　“力量之泉的开口，我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因为泉眼很深，但是你只能下到井里，我是说如果你决定进去的话，”邓布利多回答。
　　莱姆斯轻咬自己的下嘴唇，盯着那口井。它看来是地上如此普通的一个洞，如果不算那道铁栅的话——铁栅看起来坚固而不祥，代表着一道界限。在这边，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简单而直率——而另外一边是不可预知的未来，蕴藏着莱姆斯甚至还不很明白的力量。但这能叫做选择么？自从从邓布利多那里继任，他就宣誓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学生们，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不惜牺牲心和灵魂。如果阿不思认为不必要的话，他不会带他来到这里的。
　　“你觉得它会改变我的情况吗？”最后他问了一句。
　　“我觉得不会，”另一个人缓慢地回答，“如果会有什么改变的话，我相信泉水可能会让你更好地控制你体内的狼……但我只是猜测。”
　　莱姆斯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但他强迫它重新回到它应该待的胸腔去。这只是个猜测，他严肃地提醒自己。这件事已经够危险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做了个深呼吸，准备接受。然而邓布利多先开口了。
　　“如果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拒绝，莱姆斯。我可以理解。”
　　“我知道你会的。”他淡淡地笑，“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值得冒险。”
　　“那么非常好，”邓布利多回答。他左边的嘴角挑了起来，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建议你把衣服脱了，反正你上来的时候会一 丝 不挂。”
　　莱姆斯轻声笑了，开始脱衣服。“那么我会接受建议的。”
　　邓布利多魔杖前端闪出的一丝光亮让铁栅滑开了。“只有曾经进入过力量之泉的人才能移动这道铁栅，”他解释道，“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做出选择，把力量传递给另外一个人。但是一定要仔细地挑选，而且要记住，如果在没有移开铁栅之前你就死去了，这股力量就将失传。”
　　“我知道了，”邓布利多话语里的沉重让他的后脊梁升起一阵凉意，他望向他的前辈。“我需要拿我的魔杖么？”
　　“如果你拿着，它会被毁的。一分钟以后，我会把你从泉水里拉出来的。”
　　莱姆斯递出了他的魔杖，他可从没打算失去这个——永远不打算。他往前迈步，俯视井水，注意到那些第一眼看来像水的物质泛着微弱的缤纷色彩，还在阴影中翩翩起舞。光线隔一会儿就闪烁一下，而现在，在站得这么近的时候，莱姆斯可以从感到力量在泉水中悸动。他打了个冷战，瞥了一眼邓布利多。
　　“如果一分钟让你感觉像一辈子那么长，别惊讶，”老巫师提醒他，“在你出来以前，无穷无尽的景象会出现在你的脑子里。”
　　“好。”他咽了口唾沫。这也许是他一生曾经做过的事情当中最最愚蠢的一件，但至少它是有目的的。而且他相信邓布利多。
　　“做好准备的话就开始吧，”邓布利多柔声说。
　　莱姆斯往前走了一步，掉进了虚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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