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

　　梁序被轮流敬酒，纵使他酒量好，也撑不住宋南衍和宋书青带着人轮番灌他喝。
　　梁序喝酒不上脸，只上头。在江河搀扶下回到顶层套房里。宋珏在床上瘫着，问“累了？”
　　宋珏穿了一天高跟鞋，小腿酸痛，闷声回答，“嗯。”
　　“把婚纱脱掉，去泡泡澡。”
　　“腿酸，不想动。”
　　梁序低低地笑了一声。
　　“要不是梁总不答应我离婚，我也不会这么累。”
　　梁序自动忽略离婚两个字，“给你捏捏。”撩起婚纱裙边，把小腿给在腿上，给按摩着。顺便帮她高跟鞋脱下。
　　力量轻重适宜，腿上酸痛感有所缓解。宋珏闭着眼睛享受，揉了一会儿，宋珏抽回自己的腿，双脚落地，手反折到背后拉拉链。折腾了半天，出了一身汗，也没拉下来。
　　梁序一手撑着床上，看宋珏自己捣鼓。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一会儿就看见宋珏转过身皱着眉，“梁序，帮我拉一下。”
　　梁序笑着伸手。
　　宋珏没觉得自己这话有搞笑的成分。“笑什么。”
　　梁序握着宋珏的肩膀，让她背对着自己。
　　梁序撑着眼皮，捏住拉链慢慢往下拉，这个过程仿佛慢动作，在拆送到眼前的精心准备的礼物。
　　宋珏感觉拉链拉到底部，手护着婚纱不让掉下来。想去卫生间换下衣服，刚迈出两步，感觉有股力量扯着自己，力量不平衡，朝地栽下去。梁序眼疾手快给拉了一下，喝醉后手里没有力气，冷不防地也被带倒，压在宋珏身上。
　　眼前放大的面容，让宋珏更加看清了梁序朦胧的双眼。也许是因为酒醉，梁序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理智已经被冲散，像漩涡一般，吸引着你往下坠。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番，宋珏眨着眼睛别开。外部压力导致胸腔上不来气。“你太重了。”
　　梁序一只手撑地，稍稍抬高了身体，两人不再紧贴着身体。呼吸却还是相互缠绕。
　　“摔疼没。”
　　“没有。”宋珏双手护着胸前防止衣服散落。抹胸婚纱里面只有胸贴，很容易走光。
　　梁序先行起身，双手穿过宋珏的腋下，向抱小孩一样抱起宋珏。他用点力压住婚纱，手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宋珏的肌肤。
　　宋珏轻咳一声，“我去换衣服。”
　　梁序在后面说，“你的衣服。”
　　宋珏转过身看到梁序手里拿着自己的睡裙。脸一红，扯过衣服钻进了卫生间。
　　留下梁序一个人在后面笑，仔细听，可以听出那笑声里露出的愉悦。
　　宋珏捧起一把冷水拍在脸上，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深吸一口气脱下婚纱，把婚纱放在外面，开始卸妆，泡澡。
　　等她出来，梁序靠在沙发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宋珏走近，梁序睁开眼睛。
　　她停下脚步，“你去洗澡吧。”
　　梁序坐直，扯开领带“帮我倒杯水？”
　　宋珏转身倒了一杯温水。
　　梁序喝完去洗澡了。
　　宋珏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有几条杨宛和池采俞发的消息，无非就是调侃自己。还有一些合作伙伴发来的祝福语。
　　宋珏大致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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