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辈子真夫妻 三辈子假夫妻

作者:闲散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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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回辽圣宗听密报趁机犯宋 宋真宗犯糊涂险些丧命


      辽圣宗耶律隆绪与他的母亲萧太后一样,也是一位有作为的统治者。他十二岁继位的时候,还是一个懵懂无知吃凉饭不管闲事的少年,每日除了玩还是玩,对朝政丝毫不关心。好在有母亲挡在前面一手遮天,把辽国治理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随着年龄增长,耶律隆绪渐渐对朝政产生了兴趣。有时候母亲也和他商量一些事情,但萧太后仍然攥着大权不放,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之任之。春秋辗转,日月递嬗,一晃二十七年过去。也许是萧太后觉得累了,也许是见惯了朝廷的波谲云诡,不再有吸引力,抑或是看到儿子等得实在太久,突然一日宣布,要还政给儿子,自己要安度晚年了。萧太后卸下肩上的重轭,一身轻松要回上京怡养天年去,不想在路上偶染微恙,竟然送了命。
      萧太后给儿子留下一个富庶强盛的国家,然而随着萧太后离开,原来许多潜伏着的矛盾也渐渐显露出来。契丹法律规定,皇族的王爷和国舅\公主们都可以建立头下军州。所谓头下军州,也就是这些王爷\国舅\公主的私城。一开始是为了安置战俘而建立,后来慢慢发展壮大,竟然蔚成了气候。在私城里不仅有奴隶,还有私人军队,一个个俨然成了国中之国。这些王爷国舅公主们如若安心做他们的小国之君也倒罢了,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不做皇帝梦的。面对如此纷纭复杂的局面,辽圣宗显示出了他卓越的领导才能。他利用一些人,安抚一些人,又打击一些人,经过两年多的周旋,终于稳住了局面。
      辽圣宗还有一个难对付的人物,那就是他的弟弟耶律隆庆。耶律隆庆从小就有很高的军事才能,一群孩子玩打仗游戏,他总是意气风发指挥若定,小小年纪俨然是一个真正的大将军,见到的人都说这孩子长大一定是一个帅才。长大以后带兵打仗,果不出所料,打一仗胜一仗,屡立战功,很受母亲萧太后的喜爱,不断给他加官晋爵,权势越来越大。母亲一死,对那个近在咫尺的皇位也产生了觊觎之心。耶律隆绪又一次表现出了他的领袖才能。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渐渐感化了弟弟,真心实意表示臣服。
      辽圣宗处理这些棘手难题的时候,也正是和南边王钦书信往来的时候。辽圣宗一继位,便开始为大军南下做准备。他屡次派信使到开封催王钦做这个做那个,为大军南下铺路。而回来的信使却是时断时续。开始他以为是王钦身居高位,不愿再为大辽做内应偷奸耍滑,搪塞自己,后来觉得不对,是路上出了问题。他召集众谋士商议对策,决定放弃雁门关这条线,另外开辟线路。一段时间,来往信使都很顺畅,掌握了宋国的不少情报。然而好景不长,同样的问题又出现了。他知道又是杨宗保穆桂英半路作梗,不得已只得再重新开辟线路。同时大将耶律休哥提出,大军南下不走雁门关,而走正州冀州一线。正州冀州属冀中大平原,无险可守。宋太宗之时,为防备辽军南下,将西自保定东到塘沽屈曲九百里的大小河道湖塘勾连串通起来,该挖深的挖深,该筑堤的筑堤,硬生生把一片黍米富庶之乡变成了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水乡泽国。耶律休哥一直在为破解这一难题动脑筋,这时候,他向辽圣宗提出了解决的办法。经过三年多的准备,辽圣宗耶律隆绪已是成竹在胸信心满怀,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可避开雁门关杨宗保穆桂英,大军直接南下,直捣开封。这个时机还真让他等到了。宋真宗到泰山封禅,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一面派信使通知王钦,叫他做好内应准备,一面点起二十万大军,以耶律休哥为先锋,他自己亲自挂帅,浩浩荡荡向南杀奔而来。
      却说耶律休哥率领三万轻骑为王前驱在前开路,所到之处,宋军非逃即降,很快来到冀中平原的九百里水网面前。只见耶律休哥不慌不忙,鞭梢一挥,大军闪到两旁,让开了中间大道。又见十几辆平板车上面装满了叫不出名来的物件,隆隆推到水边。上百人拉的拉拽的拽,不一时放到水里,竟然是一个个充了气的羊皮筏子。有人很快把羊皮筏子锁在一起,又有人在上面铺木板,转眼间一座宽且平的桥建起来了。耶律休哥鞭梢一挥,大军一跃而过。
      耶律休哥是一位真正的将才,一辈子临阵对敌上百次,几乎没打过败仗。只是在碰到杨宗保穆桂英之后,却是败多胜少。他知道有杨宗保穆桂英挡在雁门关前,辽国的大军很难跨过去。由此他把目光转向东边。东边本来是一马平川,宋军为了阻止辽军南下,沟通了水道,把方圆九百里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水网交织的泽国。如此也真阻住了辽军的铁蹄,竟然几十年没有人想过从东边南下。他派人偷偷越过边界探测路线,丈量水道,几年下来,对冀中平原的水网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又召集了十几个能工巧匠秘密研究,终于制造出了这套拆架自如运送方便的浮桥。
      有了浮桥,辽军渡水如履平地。不到二十日,二十万大军就稳稳地越过水网,踏在坚实的土地上。过了水网,辽军更是势如破竹,一路南下。宋军望风而逃避之唯恐不及。短短十数日,耶律休哥便跃马站在了瓦桥关前。但见关门大开,关城上下却阒然无声,不见一个人影。耶律休哥“吁”一声勒住马,抬手用马鞭指着关门道:
      “这什么意思?莫非是诸葛亮给司马懿摆的空城计?”
      身旁的大将萧空和中道:“管他是不是空城计,我们冲进去就知道了。现在宋军没人能拦得住我们。”
      立时就有许多人附和:“对,冲进去!冲进去!冲进去!”
      军师耶律斜轸道:“若说是空城计,城门口少了两个老兵,城头上也没有诸葛亮。若说不是空城计,那他大开城门不见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我看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耶律休哥转身朝一个部下喊,“□□,你带二十个人先进去看看!”
      □□答应一声,迅速点齐人马朝关门冲去。
      耶律休哥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二十个打马进去走一遭,看一眼,出来报告一声,然后大军一拥而入。不想二十个人进去后,便没了音讯。按理说不管情况如何,总该跑出一半个报个信吧;若说没有阻拦,一路顺畅,你们往前去,也该派个人回来说一声吧?耶律休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实在不能再等了,回头又朝一个部下喊:
      “萧金错,你带一百人进去看看,不管什么情况,先派一个人回来报告一声。”
      萧金错答应一声,迅速点齐人马,呼啸着向关门冲去。
      又是泥牛入海无消息。一百多人进去后,两个多时辰过去了,连个送信的也没有回来。眼看红日西坠,天色渐渐暗下来。得不到里边的实情,耶律休哥又不敢冒然往里进,和耶律斜轸等几个人商议后,只得就地扎营,让队伍休息。里边不管什么情况,只得等第二日天亮以后再说了。
      大营就扎在瓦桥关前一箭之地。晚上,关城楼上张灯结彩,许多人又唱又跳。耶律休哥憋了一肚子气,却不敢轻举妄动。好容易熬到天亮,关城上的灯火消失了,关城上下里外又是一片寂静,连个人影也没有。耶律休哥和几个大将骑马站在关前踌躇犹豫,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进,还是不进?”耶律休哥模棱两可问。
      “当然要进。”一名叫萧宝那的大将道,“不就是多死几个人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说的对。”又一名叫耶律前科的大将道,“一个小小的瓦桥关过不去,我们还到什么开封?”
      “众位将军稍安勿躁。”耶律斜轸劝阻道,“小小的瓦桥关肯定挡不住我们南下,但是少死人也是要紧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很多打败仗的将军都是输在一些小事上……”
      “以军师之见,该当如何?”耶律前科问。
      “我的意思,还是再派一些兵士进去。”耶律斜轸道,“一百不行派一千,总之得弄清楚里边的情况才行。”
      耶律休哥听从了军师的意见,又派一千人进了瓦桥关。结果与前两次一样,又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耶律休哥可就犹豫了。这瓦桥关如此蹊跷,里边肯定有机巧。究竟什么机巧,他又猜不出来。这一犹豫就犹豫了四日。到第五日,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早起来就命令大军上马,一起向关城冲去。
      瓦桥关设在一道沟口。进了关城,一道并不太宽的山沟曲里拐弯向前伸去,两边是时而陡峭时而徐缓的山坡。一边山坡怪石嶙峋,连草也没有几根;一边却是树木葱茏连山连洼,几百人藏在里边,也难觅踪影。耶律休哥进了关城注目观看,见其它地方不见一个人影,唯有有树木的一边山坡上人影忽隐忽现。他料定先前进来的人一定是受了这些人的诱惑落入圈套。他命令队伍不要理这些人,只管顺着沟往前走。大约走了三里地,突然发现前边不远处黑压压一片人头。走近了才看清,这些人头就是先前派进来的士兵,只是一人头上戴一个黑头罩,言语不清,脑子糊涂,好似中了邪。众军士把他们的头罩摘去,好一顿拍脑袋捶胸口,那些人才慢慢清醒过来。问他们如何成了这样,只说进了关城不远,眼睛就开始模糊,脑子开始发蒙,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自然这又是江湖六仙的好戏。虽说仙道不干世情,但湘子仙姑转生为宗保桂英,投身在宋国,人之常情也是仙之常情,他们自然要对宗保桂英袒护一些。辽国在宋国安排了密探,又兴兵前来发难,他们看不过,便在瓦桥关演了这么一出。
      过了瓦桥关,耶律休哥率领三万铁蹄继续南下。宋军望风而逃,没有人敢作无谓的抵抗。耶律休哥的三万人马犹如一股洪流滚滚而来,十数日就到了离泰山二百里地的益津关。大军正行进间,突然一支队伍挡住了去路,耶律休哥勒住马仔细看过去,对面挡在最前边的却是杨宗保和穆桂英。

      杨宗保穆桂英是马痴。尤其是桂英,爱马那是出自骨子里;她见了马就觉得亲切,见了好马就喜欢得心疼,就想据为己有。开始出穆柯寨到大同游荡,完全是为了邂逅好马。直到无意中劫获了辽国的信使,方才两件事当作一件事做。经过一段时间严密布控,劫获了十几件辽国和王钦的往来书信,渐渐对双方的密谋清晰起来。这样的军国大事自然要告知老太君,但二人对书信的事并不在意,宗保道:“皇上自己养个卖国贼,那是他自作自受。”桂英道:“不管谁到东京当皇上,反正他奈何不了穆柯寨。”老太君对二人的态度予以责备,说杨家以忠义立世,尽管当今皇上轻信小人,对杨家不好,杨家也要尽心尽力为朝廷出力;何况国家兴亡不光是朝廷的事,还关系着几百万百姓的生死存亡。二人说不管只是气话,听了老太君的话,对王钦通敌卖国的事更加上心起来。然而一段时间,却不见了双方的信使。经过和老太君研究,估摸是辽国信使换了线路。扩大范围观察一段时间后,又发现了辽国的信使。今年三月以来,双方就一再说道真宗泰山封禅的事。到了十一月,真宗真的要封禅,而且御驾已经起程。辽国得到确切消息,准备派大军南下,一举擒了真宗,灭了宋国,辽国取而代之。在此国难当头之际,宗保桂英在穆柯寨凑了一百多人准备去救驾。文广三兄弟已经成人,自然要去。大夫人\二夫人等几位都已上了年纪,桂英没有答应。七夫人焦月娥一定要去,又征得老太君首肯,二人才答应了。排风是最好舞刀弄棒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谁不让她去也不行,非去不可,只得答应。老太君义薄云天,急国家所急,也要去,宗保安排了一辆轿车,老太君在里边可坐可躺,也跟着上了路。队伍绕道雁门关,找见三关统帅岳胜,晓之以利害,借了三千兵马。队伍穿山绕沟朝着泰山方向进发,第五日头上过了娘子关,再行一程,出了太行山,道路变得好走起来。前方突然有探马回来报告:说辽军突破九百里水网,正在快速南下,直奔泰山而去。桂英宗保和老太君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焦月娥\杨排风率领两千人马往瓦桥关去阻击,延缓辽军南下;另一路由桂英宗保带领仍然朝泰山进发护驾。临行前,桂英对七婶焦月娥授之以疑兵之计,告之如何如何,如要能拖延辽军三日就行。不想有六仙暗中帮忙,桂英的疑兵之计竟然没派上用场。
      桂英宗保只带了一千人马朝泰山方向来。从太行山的千沟万壑中转出来,下到山底不远便是井陉。井陉守备高有成听探马报告,说有一支不明来历的队伍要打井陉路过。高有成不敢怠慢,急忙点起一支兵马拦在当路。即至见了面,才知道是老太君的车驾,赶忙下马见礼。老太君这块老姜还真够辣,征战疆场几十年,不要说听说过的,就是亲眼见过的,也要以千计以万计。高有成曾经数次目睹老太君的风采,只是没有深交。老太君看着面前这位将官,虽不认识,但是礼数甚恭,便直言相告道:
      “如今朝内有奸臣与辽国里勾外连通谋陷害圣上,夺我大宗江山。老身此番去见圣上,就是要剪除圣上身边的奸臣,保圣上安全,之后再退辽兵……”
      朝中奸臣当道的事,除了真宗以外,朝野百官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高有成听了老太君的话,当即点起五千兵马,又调拨了粮草一路同行。只他职守所在,不能一同前往。
      过了井陉往东走二百里便是冀州。冀州守备听了老太君的话,竟然调给了一万兵马。再往前走,过了黄河,队伍已经发展到了五万人。离泰山越来越近,皇上到底在什么地方,却成了谜。派出去的哨探回来报告,一会儿说在东,一会儿说在西。老太君权衡了形势,皇上不管在哪儿,情况紧急,反正不能等。跟宗保桂英商议后,队伍继续朝泰山进发。走出四十多里,走到一个叫磻桥镇的地方时,迎面一支队伍挡住了去路。老太君叫人把轿车推到阵前,撩起轿帘,朝着对面喊话:
      “老身是佘太君,杨家父子忠心为国效命疆场,大概你们都听说过。我老太婆这么大岁数了,本来可以在老家安享晚年,可是朝里出了奸臣,要谋害圣上,还要把我大宋江山送辽国……”
      “你住嘴!”对面一个将官突然大声呵斥道,“老太婆你再敢胡说,我立马要你的人头……”
      桂英见对方无礼,知道是王钦谢金吾的同党,多说也无益,悄悄摸出一把飞刀,“飕”地朝对面掷去。只见对面的那位将官还要说什么,脖子一梗僵在那里,一眨眼又栽下马来。旁边另一位将官见了,大叫道:
      “杨家造反了,都给我上,抓住老太婆官升三级,赏黄金一万两……有后退的……”
      桂英听他口出不逊,早已气得五内翻腾,摸一把飞刀在手,看得真切,“飕”一声朝那人掷去。那人来不及把话说完,一头已栽下马来。众兵士见带头的死于非命,“轰”一声作鸟兽散,逃了个干干净净。
      再往前行一程,一条河遥遥在望。但见河的这一边车马人等黑鸦鸦一片。原来这就是真宗皇上的御辇及随行的百官。真宗赵恒听说辽国大军已经过了瓦桥关,正朝这边杀来,不到一百里,早已吓破了胆,催促王钦\王旦\谢金吾赶紧护驾南逃。王钦\谢金吾口里答应着,做事却故意拖沓找借口,不是说车不行,就是说马不快,好容易拖拖拉拉到了一条小河边,又说御辇太大,船又太小,得找大船。其实他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辽军到来,擒了赵恒,好向主子邀功请赏。
      宗保和桂英护着老太君的轿车继续朝小河边行进,在离御辇一箭地的地方,看见一骑马朝这边驰来。到了近前,马上的人下马来,大声道:
      “圣旨到!老太君接旨!”
      老太君睁眼仔细看过去,认得是皇上跟前的近侍李公公,便从轿车里下来,跪在地上:“老身佘太君接旨。”
      “朕问你,”李公公大声宣读道,“没有奉诏,如何带大队人马前来?是何居心?朕命你速速带领人马退到十里之外,准备御敌。如不从命,以抗旨论罪。钦此。”
      “恕老身不能从命。”老太君从地上站起身来,指着李公公问,“李公公,你是圣上跟前最亲近的人,圣上如何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你是最明白的……现在圣上在哪里,老身要面见圣上?”
      “老太君,你……你……”李公公被问得张口结舌,“莫非你要抗旨?”
      “这道旨,老身抗了也罢。”老太君道,“这道旨显然不是出于圣上本意。现在圣上身处险境,你快带老身去见圣上。”
      “老太君,你真是难为老奴了。”李公公边说边上马,“驾”一声离去了。不一会儿,又飞马来在面前。“圣旨到。圣上命老太君一人前去面圣,其余人就地待命。”
      桂英朝宗保使个眼色,下马来,上前搀住老太君的胳膊,对李公公道:“我奶奶上了年纪,得有人搀着……我们当初也是经常要见皇上的,如今的皇上怎么就这么怕见我们?李公公,在前引路。”
      此时的御辇里,王钦和谢金吾完全控制了真宗赵恒。他们挑拨说,皇上你继位后对杨家不好,不但罢黜了他们的爵位,还把他们赶出京城,回了老家。还说太宗的江山本来就应该是八贤王的,太宗死后,就应该归政八贤王。现在杨家已经反了,要抓住杀你,归政八贤王的后人……真恒听了,早把辽兵南下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最担心的反倒是不要落入杨家人之手。从帘缝里望出去,杨家的大队人马停在一箭地之外,有两个人搀着老太君随在李公公身后趑趄走过来。走近一些,看清了,那两个人原来是穆桂英和杨宗保。赵恒吓得大惊失色,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叫他们拿主意:
      “那两个人听说很厉害的,赶快……赶快想法子,别叫他们近前来……”
      王谢二人也知道桂英宗保厉害,看着二人搀着老太君一步步近前来,心里也在打鼓。可是皇上的圣旨,他们都不听,还能有什么法子呢?王钦踌躇良久,觉得不会再有什么好法子,只得硬碰硬了。王钦眼睛望着帘子外面对赵恒道:
      “皇上,现在没什么好法子,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调一队御林军,把二人杀了……快下旨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桂英宗保搀着老太君一步步朝御辇走来,看看来到跟前,突然一队御林军足有上百人,“呼啦”一声把几个人围了个密不透风。
      桂英不慌不忙掣宝剑在手,看着跟前的兵士道:“我们是来护驾的,你们要做什么?”
      宗保也道:“现在圣上被奸贼胁迫,危在旦夕,你们知道吗?”
      王钦在御辇内听得真切,他怕兵士听信了二人的话,又见兵士迟迟不肯动手,一把扯开御辇帘子,站在门口大喊:“将士们,休听他们胡言,快快将两个反贼拿下,首功者官升五级……”
      有人真的准备要动手,桂英眼疾手快,就地两个磨旋迴转扫堂腿,靠近的御林军已经倒了十几个。宗保见了,也做两个磨旋迴转,御林军又倒了十几个。其余的兵士见二人如此手段,一个个退后几十步,没有人再敢上前。
      王谢二人见桂英宗保果然手段高强,剩下的几十个御林军根本不是二人对手,只得再挟迫赵恒。王钦道:“皇上,杨家人杀那么多御林军,反迹已显。此时唯一的法子,就是召集所有兵士,与杨家来一场拼杀……”
      早已吓得没了主意的赵恒可怜巴巴看着王钦道:“朕的身家性命就托二位爱卿了,如何办,你们看着就是……”
      御辇的轿帘一打开,真宗赵恒也暴露在众人面前。老太君往前行几步,跪在地上高声奏道:“圣上在上,老身佘太君有话对圣上说。圣上身边出了奸臣,与辽国里勾外连,要谋害圣上,要夺我大宋江山……”
      王钦怕老太君继续说下去,急忙对赵恒道:“这老婆子又在胡说八道,皇上快叫她退兵。如若不退,就以谋反罪治她……”
      此时的赵恒是两头为难,莫衷一是,不知道该信谁的。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君,声带哭腔怯怯道:“有人说杨家反了,可朕看你的样子又不像。你对朕说实话,此次兴兵前来,到底为了何事?”
      “回陛下。”老太君站起身来整一整衣裙道,“杨家世世代代忠君爱国,为国家死了多少人?谁反,杨家人也不会反朝廷。你身边的两个奸贼正是要把你送给辽国……老身手里有他们谋反的确凿证据……”老太君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沓纸条,“圣上,这就是两个奸贼和辽国来往的书信……”
      此时,糊涂的真宗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扭头指着二人道:“你说他们是卖国贼?要害朕?朕还是不能相信。他们在朕身边已经是高官厚禄,享尽人间富贵,他们为什么还要投靠辽国……”
      “圣上你好糊涂。”老太君高声道,“那个姓王的,本来就是辽国人。他原来叫贺驴儿,来到大宋才改名叫王钦。他的左脚底下就纹着他原来的名字,圣上不信,你叫他脱了鞋袜看是也不是……”
      真宗看着王钦,仍然疑惑难信,又问:“你真的是辽国的奸细?你原来叫贺驴儿?”
      王钦□□着逼近真宗,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刃来比在真宗脖子上:“皇上,你若不当机立断,处置了这个老太婆,可就别怪为臣无礼了。今日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谢金吾也凑上来道:“皇上,赶紧调集御林军,先把老太婆收拾了,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桂英站在御辇前几十步地方,看着王钦这副嘴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看他可怜救了他,不想这贼竟然一步步爬到了副枢密地位,掌握了国家的军政大权……如此想着,悄悄摸两把飞刀在手,看真切了,“嗖”“嗖”两声掷出去。正在要挟真宗的王钦谢金吾脖子一歪,栽倒在地。李公公见了,喊一声,急忙上了御辇扶住真宗。其余太监宫女等也一拥上前。
      真宗惊魂未定,看着倒在地上的王钦,又道:“老太君说他是卖国贼,左脚底下有他的真名儿,你们脱了他的鞋袜让朕看看。”
      李公公答应一声,和另一个太监上前脱去王钦的鞋袜,果然左脚板底下纹着三个字:贺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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