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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有那么一瞬间，蕾雅和那个高个子都愣了一下，女孩儿忽然意识到，他们可能不是洛基变的，她略微有些尴尬。
而那位个头高的男人显然也没预料到蕾雅会这么做，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抱歉，我认错人了。”蕾雅说。
“没关系。”高个头的男人把嗓子压得很低，听不出他原来是声音。
蕾雅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面对两个身高至少超过180以上的男性，甚至他们看起来都有健身的情况下，蕾雅已经预想到了很多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请问你们找谁？”她抬手摸索着按下墙边的警报按钮，高档小区的好处就在这里，警报器可以直接连通安保室，一分钟之内就会有保安过来查看情况。
“放轻松，琼斯小姐，我们可不是坏人，鉴于你对我肯定相当了解。”说话的人带着跳跃式的口音，和高个头男人的谨慎是完全不同的态度，他随意地摘到墨镜，露出属于托尼.斯塔克的专属笑脸。
蕾雅先是一愣，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被那张熟悉的脸吸引了注意：“天呐，你是……”
“我猜你已经看出来了，这很好，说实话，见到你之前我还有些生气，毕竟你写了那样的小说来诋毁我，不过。”斯塔克的嘴角堆满笑意，“你本人非常漂亮，我决定原谅你，但前提是，你得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合理解释，然后，配合我们解决掉麻烦。”
“你是唐尼先生！”蕾雅捂着嘴，同时看向斯塔克身边的史蒂夫.罗杰斯，“你是埃文斯？难道你们在这里做真人秀节目吗，老天，我怎么没有得到通知。”
斯塔克的脸顿时垮了下去，上翘的小胡子也没了精神。
他看了一眼史蒂夫：“我收回刚才那些话队长，我不想原谅她，我以为见过那个驯鹿（洛基）之后她应该知道点什么，看来洛基根本没告诉这位祖母绿小姐她给我们捅了大篓子。”
史蒂夫语气温和地对蕾雅道：“琼斯小姐，我们不是演员……”
两名身着安保服装的男人来到蕾雅的花园外，其中一人表情严肃地开口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小姐，你现在需要帮助吗？”
史蒂夫向蕾雅投去善意的目光，并摇了摇头，希望蕾雅不要声张。
保安自然不会对斯塔克二人造成威胁，但他们毕竟来自另一个宇宙，在这里没有合法身份，就连乘坐交通工具也只能使用演员的信息，可一旦变成可疑的对象，他们就跟偷渡客没有区别了。
斯塔克和史蒂夫同时戴上墨镜，他们知道自己的样子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不宜曝光，那像极了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两人上街去往人多的地方，也得稍作遮掩才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而唐尼和埃文斯是明星，那甚至比超级英雄还要受欢迎，他们刚刚从五角大楼离开时，就被当地人拍了照片。
“已经不用了，谢谢。”蕾雅善解人意地说，“刚才有奇怪的人在我的花园附近，这两位好心的先生替我赶走了他。”
保安半信半疑地打量了斯塔克和史蒂夫一眼：“好吧，如果你之后还有需要，请及时联系我们。”
“谢谢。”蕾雅目送走了保安，对眼前的两个人说，“别告诉我你们真的是托尼和史蒂夫。”她一改之前的夸张表情，恢复了原本笃定的模样，却难掩惊骇。
斯塔克扁了扁嘴：“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们不如先确定一下，你不会是洛基那个蠢货吧。”
“当然不是。”蕾雅说，她觉得有些好笑，坏事只有推到洛基身上，就好像能够完成成立。
史蒂夫依然戒备：“刚才你才认为我们是别的人，为什么突然改口？”而且前后的表情变化也让史蒂夫觉得，眼前的女孩儿可能不是本人，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设想出真正的蕾雅早就被洛基挟持或是绑架了。
他们来时才从索尔的口中得知，阿斯加德也有跟他们看到的小说出现，只不过除了洛基，大家好像还挺喜欢，而洛基则将作者视为羞辱过自己的人，那和他出现在复仇者大厦的和平状态不符。
史蒂夫有理由提出质疑。
“我想。”蕾雅顿了一下，“你们一定是从我的电脑里跑出来的，通过虫洞那样的‘交通工具’，洛基确实比你们先找上我，让我事先了解到了一些只有科幻片里的东西。”她补充道，“半个月前，我看到有人拍到了你们的照片，当时我就这么想过，也许那就是你们，说实话，确实非常不可置信，但既然洛基都能自由出入，你们当然也不会有问题。”
她抱歉地笑笑：“刚刚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
斯塔克似乎被说服了，如果眼前的女孩儿是洛基的话，早在叫他蠢货的时候，就已经朝自己的脸上来一拳了。
史蒂夫也卸下了防备
蕾雅站在门边，做出邀请的姿势：“更重要的是，唐尼和埃文斯基本不会同时出现在宣传期之外的场合，以及，他们也不可能找我做真人秀嘉宾。”她的咖位远远达不到能和这两个人有合作的程度。
进屋后的史蒂夫有些拘谨，尽管他已经表现得很自然，也许是不习惯贸然打扰一个普通女孩儿的生活。
最开始，史蒂夫看到那篇小说时，就隐约察觉到，写它的人应该没有恶意，虽然斯塔克不这么认为。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接踵而至，让史蒂夫对散布复仇者私密信息这件事产生了反感，无论作者的初衷是什么，娱乐或是盈利，都不该将秘密公之于众，那无疑是造成社会次序混乱的罪魁祸首。
他本来是以“抓住罪犯”的心情出现在这里的，结果史蒂夫在等待蕾雅回家这段时间，通过网络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
除了蕾雅，有大量描写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恋爱的小说，因为他们在这里是虚构出来的人物，所有被神盾局隐藏起来的秘密，随便一个搜索引擎都能找到。
只是恰好，“祖母绿”的文字出现在了不应该存在的时空中而已。
蕾雅是无辜的。
斯塔克倒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拿起一块放置在茶几上的圣诞树造型的饼干，随意的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我们已经非常熟悉彼此了。”他对蕾雅道，同时露出一个笑容，“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那么，我们就直奔主题吧。”
“斯塔克，客气一点。”史蒂夫提醒他。
蕾雅舔了舔嘴唇，她真想把这一幕用手机拍下来，然后对着照片怒写十万字：“在说正事前。”她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史蒂夫义正言辞地说，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不是这个。”蕾雅从身后的抽屉里掏出一张签名版，这本来是她打算某一天有机会和希德勒斯顿见面时准备的，“你们，能给我签个名吗？”
另一边，加州机场——
希德勒斯顿从机场的通道出来后，遇到了来接机的粉丝，数量不多，但也不算太少。他们油光满面，大汗淋漓的样子，想必是等了许久。
后天他要出席在加州迪士尼酒店内举办的慈善酒会，在主办方的邀请下，他提前一天来做准备，顺便上一个小型的通告。
粉丝获悉明星的行程不算什么稀奇事，希德勒斯顿在英国可以像普通人那样逛街，不会受粉丝打扰，偶尔也有主动上前要签名的，他都会尽量满足。
但如果是作为明星出现在机场或是酒店，他对于粉丝的意义就不同了。
希德勒斯顿游刃有余的应对着，与只为了在这里见他一面的粉丝打招呼，保持着和煦的微笑，没有一点儿不耐烦的情绪。
尽管面有疲态，希德勒斯顿依然秉承友善对待粉丝的态度，为他们一一签名，偶尔配合照相。经纪人在一旁示意希德勒斯顿不要逗留，担心等会儿有更多的粉丝出现，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希德勒斯顿点头答应着，加快了签名的速度，他确实不希望这些努力递上签名板和海报的粉丝白来一趟，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渴求与感激，那实在很难让他拒绝。
自己在这里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但对粉丝来说，能与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实在太少。
一个亚裔的面孔吸引了希德勒斯顿的注意，他很少去关注粉丝的长相，希德勒斯顿的视线总被一块又一块签名版和自己的肖像遮挡，除了奋笔疾书，希德勒斯顿还得确保自己的眼睛不要被误伤，他没有精力去观察几十个甚至是几百个人的面孔。
因为一个明星首要任务就是学会在签名环境里节省时间，粉丝不介意你是否记得他，他们更渴求得到签名，那是唯一纪念自己曾经与偶像有过交集的方式。
所以，当那块白色的，上面什么都没有的板子递过来的时候，希德勒斯顿也和每一次签名的动作一样，如机械般迅速勾勒他的签名。
“你为什么要饰演洛基。”那个吸引了希德勒斯顿注意的亚裔开口，“你喜欢这个角色吗？”
现场原本是嘈杂喧闹的，甚至有一点点的潮热，希德勒斯顿的耳边充斥着粉丝们“谢谢”和“我爱你”的声音，但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了对方的提问。
突然的寂静虽然不寻常，但希德勒斯顿也没有在意，很少有粉丝在这种时候向他提问，因为他很忙碌，在一个粉丝面前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秒。
“我还以为只有记者会问到它们。”希德勒斯顿见后面没有其他粉丝了，亚裔似乎是最后一个，便开口回答，“如果你看了我的采访，你会知道我为什么饰演他，当然，毫无疑问，我很喜欢这个角色。”
他的回应很诚恳，不带敷衍和不耐烦。
接着，希德勒斯顿打算离开了。
“是因为这个角色让你成功进入好莱坞，给了你曝光的机会，所以你喜欢？”亚裔面孔毫无疑问就是洛基幻化的形象，他混在粉丝中间，很顺利的靠近了“他”的扮演者。
“问题很犀利。”希德勒斯顿依旧和颜悦色，像是突然与洛基产生了某种情感上的共鸣，他的视线完全落在了对方身上，“你是，记者？”
周围还是很安静，似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和走动，连空气都显得平静和凉爽了。
希德勒斯顿没有意识到，他在这里与洛基对话的时候，经纪人没有将他拽走。
“我不是。”洛基说。
“哦，那你是？”希德勒斯顿感到好奇，他在心里感谢经纪人没有将他立刻带离，不知道什么原因，希德勒斯顿对眼前的亚裔青年有种奇妙的亲切感。
他想和对方有更多的交流，这种感觉很奇特。
“你没必要知道。”洛基笑着，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便当着希德勒斯顿的面消失了。
紧接着，所有的声音都回来了，希德勒斯顿听到了粉丝的喧嚣和经纪人的喊叫，他如梦初醒，左右顾盼寻找着那个亚裔的身影。
“我们得走了，汤姆。”经纪人凑到耳边对他说，“下午还有采访，你连午饭都没吃。”
希德勒斯顿恍惚地答应了一声，告别粉丝上了来接他的车。
“刚才怎么回事？”经济人道，“我一直在叫你，你好像完全没有听见。”
“刚才？”希德勒斯顿回忆了片刻，“很抱歉，刚才粉丝找我要了一份签名，他有些，奇怪，或者说是奇特，我觉得他很眼熟，也许是我曾经见过的粉丝，我跟那个人聊了几句，可能没有听见你叫我。”
经纪人道：“你只是在发呆。”他茫然地看着他，“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特别粉丝，你拿着签名版一个字都没有写。”
希德勒斯顿极力解释：“他是个亚裔，你应该看到的，在一群人中间显得非常特别，而且很高。”
“汤姆，你是不是累坏了？”经纪人担忧地说，“我知道最近你和你的女朋友之间闹了很多不愉快，你很疲惫，但是这就是工作，而且你也很喜欢做这份工作。”
“不需要，虽然我确实有些疲惫，但还不至于累坏。”希德勒斯顿道，“你没看到那个人？”
“没有，现场没有亚裔，我敢保证，如果有的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经纪人说，“你还是先在车上睡一觉吧汤姆，到站后我再叫你。”他看了一眼平板电脑里的行程接着说，“今天晚上没有安排，明天有一个视频连线的采访，也很轻松，你可以早点睡觉，保证后天的慈善晚会不要精神萎靡。”
希德勒斯顿下意识朝车窗外望去，他确信之前肯定有个亚裔青年向他提出了有关洛基的问题，但经纪人否认见到那个人，这让希德勒斯顿非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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