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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思
月明星稀,西厢房内,小单和小双背靠着背坐在床上
“好无聊啊~~~~~”小双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自己如缎墨般的长发,那一头长发长及膝盖,没有做太多修饰,只在一边松松的绾了个髻,用一条粉色绸带系着,披散的头发沿着床沿而下,如同山泉流泻一般自然柔顺,煞是好看~~~~
“小单,你说爹爹怎么还没醒啊~~~都整整三天了!”
一旁的小单闻言微微一窒“小双,不要乱说,现在还没有证实人家金大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爹….”
“怎么可能不是!”小双闻言,急忙转身,扳过哥哥的脸“就凭他和你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及这几天那些人对我这张脸的态度,我就能肯定,金世遗一定是我们的爹!”
“可是……”回想起礼堂上的一幕幕,小单不禁浓眉一皱,黯然道:“他却是要和别人成亲….”
“我不会让他和别人成亲的!既然确定他是我们的爹爹,我就一定不会让他和别的女人成亲!!!
耳听一点细碎响动“……谁?”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小双已飞身到了门外,抓住了偷听人的领子
沈一墨垂首望着抓着自己领口白玉般小手的主人,几乎忘记了呼吸
眼前的人儿不施粉黛,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浑然天成,那微蹙的眉,明亮的星目,如梦似幻,摄人心魂……就是这样的一双眼,在三日前的礼堂上勾走了他的全部心思,令他寝食难忘,今夜更是按捺不住,头一次将绝顶轻功用在了偷窥女子之上。
“要是能够得眼前人一笑,就算要我折寿十年,我也甘愿…”他心里想着,嘴里却不觉说了出来
听到那么直白的话语,小双一愣,她知道自己貌美,下山以来惊艳的目光也见的不少,确实头一次遇到那么直白的人,面上微微一红,顿了一顿“你…你说什么啊!?
“小双,怎么回事?”屋里的小单就在此时赶了出来
“怎么我说出来了吗?”沈一墨一愣,一手唔嘴,霎时满面通红“对….对对不起….姑娘…我..我…”
小双见他傻愣,不禁扑哧一笑,这一笑如梅开寒冬,大地回春,令沈一墨再次沉醉其中……他呆愣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忘记收回去的口水的脸,又让小双忍俊不禁
一边的小单见小双在一个外人面前开怀而笑,深感不满,眉头微皱,观察起来人,只见他身着一套粗布衣服,上面零零碎碎打着各色补丁,粗略一数,竟有百来个,却是干干净净,不见污糟,更甚者,竟有丝丝淡香,却丝毫无脂粉之气。再看来人的面相,更是啧啧称奇,只见他一头墨色长发既不如清人一般结辫,也不若师门众人束高为髫,只是用一根亚麻绳随意的绑在一旁,怡然大方,几缕散发微抚俊面,飘然似仙,那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比绫罗绸缎还要好看……
自己平时在师门内见惯了俊男美女,与此人相比却皆落下风,就算是江湖人称第一大美男的大师兄“玉面郎君”(虽然师兄本人不喜欢这个称号)司马魏,在此人面前都讨不到几分好去。
小单虽久居山庄,鲜少涉足江湖,但平时听同门师兄弟说的多了,对江湖中人也知个大概,看此人穿着面相,心下了然,轻咳一声,打算面前两人:“阁下想必便是江湖人称”小盗帅”的沈一墨沈公子吧?不知沈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抬眼瞪视,心道:“还看,我家小双岂是你随便看得的?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去!”
沈一墨闻言,顿觉失态,忙退后一步:“唐突二位了,不错,在下正是沈一墨。深夜来访,并无恶意,只是….”他言语一顿,不觉拿眼瞟了一下小双,恰巧小双也在狐疑地盯着他,四眼交会,沈一墨竟是无法移开目光,一旁小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迅速垂下眼来。
小单不悦,正待发言
突然一阵声响打断了他,只听“哎唷”一声惊呼,从院中老槐树上跌下一人,三人皆是一惊,想他三人自认武功不错,尤其是拥有绝顶轻功、号称“劫富济贫,取物不留痕”的“小盗帅”沈一墨,竟然都没发现树上之人,三人心中皆是一凛,却不行动,只是停在原地,以不变以应万变。
“哎唷~~~摔死我了~~~我的屁股~~~~~~~~”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沈一墨不禁哑然失笑:“小师妹,你又偷懒不练功,躲到树上睡觉啊,摔死活该~~”言语中满满的调侃。
“吼,死小叫花子,我都快疼死了你还有心思在那里开玩笑,还不快来扶我起来!!”臭师兄,就知道看她笑话
“谁叫你平常不努力练功,还总爱爬得那么高,自讨苦吃~”嘴上说着,脚下却移步上前,扶起了那个小小的人影,向小单小双走来
待到及近,看那少女,不过二八华年,圆圆的脸,小小的个子,梳着两个圆圆的团髻,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还夹着两滴吃疼的泪花,虽不算不上是美女,却是说不出的舒心可爱,这小姑娘一见小单小双,惊艳的张大了不算小的嘴,成了一个标准的月饼形,霎是可爱。
“额….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小师妹,丐帮五袋长老、李镖头的女婿——江南….额…大侠(有点说不出口)——我师父的女儿…”
“哎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叫江小北,人称小北儿,花名小北北,今年16岁,还没找婆家,漂亮哥哥姐姐,你们叫什么名字啊?”小丫头不耐烦的打断自家师兄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的介绍,好似刚刚没从树上跌下一般一个箭步上前,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花,一时间,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没来由的对眼前人产生好感
“我叫小单”“小双”
“小双姐姐,小单哥哥,你们两个长的好漂亮哦~~~~~”
“江姑娘过奖了”小单内敛,沉稳一笑
“哎呀~不要叫江姑娘啦~显得生分,你们叫我小北北就好~~~”说着,大眼忽闪忽闪,充满希翼的盯着小单
一向对外人谦谦有礼但却始终保持距离的小单在她冒着星星的清澈大眼“注视”下竟是不忍拒绝眼前这个甜美可爱的小姑娘的要求:“额….小北…(另外一个北字始终是无法出口)很高兴认识你,夜已深了,麻烦你带着你师兄离开”言及此,瞪了一眼目光始终不离小双的沈一墨“有什么事,明日请早,我们兄妹就此歇息了!”
说完,拉着妹妹小双,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江小北看看紧闭的门扉,再看看平时性喜捉弄人,总是谈笑风生的“小盗帅”沈一墨此时默然不语,却依旧紧盯着门,眼光看似无神实则有神,好似眼光能够穿透门窗一般,方自反应过来,调侃道:“‘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小叫花子想必是被方才美人两笑勾了魂罢?”
“你看到啦。”沈一墨回首浅笑,不予否认
“可惜啊~‘东风不与沈郎便,铜雀春深锁娇娘’,小叫花子想接近小双姐姐,想是很难了”想起小单护妹情切的表现,江小北奸笑道, “哈,没想到残害无数无知少女的小叫花子也有今天~真是‘恭喜’你了”语毕,向沈一墨一抱拳
“你呀……”沈一墨无奈地宠溺一笑,轻弹这个天真的小妹妹额头一下,“回去吧。”
语毕,拉着江小北离去。
月光静静照着大地,走廊上二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尤有不舍地徘徊在西厢上房的门窗之上……
(二)
天刚蒙蒙亮,西厢廊外,一个颀长的身影徘徊着
他早早的醒来,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却犹疑着,迟迟不敢敲门,他怕,怕一敲门就会发现,几天前那两个带给他希望的人会是幻影,像以往的梦魇一般,先将他高高抬入天堂,再狠狠掷入地狱,这二十年来每每见到那双清眸,那一抹白色的倩影,他都想抓住,可惜,一旦伸出手去,一切又重归于虚无……
金世遗就这般带着一分犹疑,两分胆怯,三分期盼,四分急切走近西厢上房
门内,床上,少年与少女静静依偎着
打从出生起,衣食住行,他们都不曾分开过
对少女来说,她靠着的,是她亲爱的哥哥,无间的亲人
可是,对少年来说,那安心躺在他臂弯里沉睡的小人儿,是他一生的牵挂
虽然明知道他们不可能,也不止一次预想过终会有一个人,将她带离他的身边,可是,昨夜她与那人的相遇,少女脸上的那一抹红晕,还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该来的,始终会来……
他长叹一声,耳边又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知道,他们等的人已然出现
——那是他们的父亲,兄妹俩魂牵梦萦了近二十年的父亲,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与他的相遇,却从没想到过竟是在喜堂之上,那日爱凑热闹的小双看见迎亲的队伍,发现了那一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便急追而去,他后脚赶到,却见那端立厅中之人——那个应是两人父亲的人,正是娶亲的新郎!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小单轻轻摇醒小双,深深一叹,声音不大不小,正传入门外那人耳中……
门外,金世遗闻言,周身一震,双手颤抖,略一迟疑,将门推开
“吱呀”一声,门扉敞开,金世遗步入,朱门重又紧闭,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门内的两人变成了三人……
“胜男…她……她在哪里?”
为什么胜男没有死?为什么有了孩子也不让自己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心中有千言万语、百般疑问,金世遗竟终于只问出这一句——这是他最关心的事
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虽然但他很明白,几天前的喜事天下皆知,怕是胜男也……况且他们分离二十年,胜男一次都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甚至连眼前这对明眼人一见便知是二人所出的小儿女,她都没让他知道他们的存在……她…不知还愿不愿见他?
“胜男?”小双和小单对视一眼“那是…我们娘亲的名字么?”
金世遗闻言愕然“她…你们的娘亲,竟连她的名字也没有告知你们吗?”
小单小双黯然垂眉
“娘亲她…一直睡着…”小单咬牙打破沉默,“就连生产我们之时也未曾醒来,她从未和我们说过一句话,自然是无法告知我们她的名字…”
金世遗大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年在海上暴风雨将我与胜男的…(顿了一下,‘遗体’二字终是没有说出)分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当年爹娘是因为海难分开——小单小双闻言了然,可,他们却不知道其中内情,是那么的复杂,只当是父母出海,巧遇暴风雨而已
“当年,娘伏在半块竹筏在海上漂着,恰巧被出海游玩的司马婶婶看到…….”小双了看金世遗,轻轻的接话,将从司马伯伯那里听到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二十年前,新婚燕尔的司马迁年夫妇出海游玩,却在一次暴风雨之后发现一白衣女子伏在半块竹筏上,善心的司马夫人当下命人将此女救上船,司马迁年见此女经脉尽断、脉象全无,只道无救,向着夫人摇头轻叹,“夫人,这女子已经死了。”
司马夫人上前一探女子脉象,却道“非也,此女尚有一线生气,便在这胎腹之中,待我用银针护住她命脉,我们速速回庄,请爷爷为她诊治!”
原来,这司马迁年乃是天下第一庄——司马山庄的主人,富可敌国,生平胜喜网罗人才,司马山庄人才济济,许多有天下第一之称的人物都齐聚庄中,其中便包括司马夫人——成奕雨的爷爷——号称医神的“阎王怨”成无敌。
成奕雨看似娇娇若若,实是深得成无敌真传的女神医,向以仁心慈悲出名,这白衣女子遇上她,也是她命不该绝,成奕雨探出女子身怀珠胎,虽然经脉尽断,胎儿却完好无伤,便以独门施针之法将内力注入银针护住女子心脉,保住她命门,大约三个时辰过去,成奕雨满头大汗,长嘘一口气,体力竟是消耗不小!
司马迁年心疼妻子,用白绢轻轻为她拭面:“辛苦你了,她怎么样?”
成奕雨微微一笑,靠上丈夫,“真是奇了,此女经脉尽断,应是练某种内功所致,却不知是何等魔功,竟要人经脉尽断方可施展……经脉尽断本是无法可救,若此女一人之身自是无法承担,必死无疑,可巧这女子身怀双胎,为她将魔功的反噬一分为三,才救了她命来。”
司马迁年嘻嘻一笑:“照我说,是这女子命好,遇上了我菩萨娘子,不然,茫茫大海,必然葬身鱼腹。”
成奕雨闻言,白了丈夫一眼,娇嗔道:“你就会寻我开心~”眼波流转,看向那床榻上的女子
“是她命不该绝,好在她怀有双胎,若是只有一个,定顶不住魔功反噬,双双归西.”
“那她现在是救回来了?”司马迁年问。
成奕雨闻言,退出丈夫怀抱,“我又不是神仙,只能暂时护住她母子三人命脉,待回到山庄,爷爷定能救她们!”轻抚榻上女子容颜 ,满脸怜爱,“可怜如此红颜,竟受如斯之苦……”
司马迁年见状,额上浮现三根黑线,一滴冷汗:“夫人啊…我以为你嫁给我之后,这恋美之癖就该好了….”
“怎么可能~”成奕雨给了丈夫一记绝美的卫生眼,“天下美人何其多,要我为了你这根小草而放弃整片森林,你倒是想得美~”
“老婆~~~~~~~~~~~~~”
浩瀚海洋上,湛蓝的海水,与火红的夕阳交相辉映,一艘五彩的精美画舫,缓缓驶回它出发之地——蓬莱岛——司马山庄所在之地。
(三)
话说这司马山庄,乃是蓬莱岛上的一个百年望族,蓬莱岛距离内陆甚远,而且司马山庄一直只活跃于商贾,因此江湖中人提起它,也是甚少人知,一直到十年前,一个叫司马万延的年轻人在武林大会上轻易胜了泰山少林两大门派的高手,一举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司马家族从此名噪四方,此后一年,司马万延在中原成立摘星楼,招揽天下名士,许多江湖中人好奇前往一试,却惊然发现司马山庄之中竟是人才济济,连扫地仆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由此可见,他们招揽人才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司马山庄文有当家人司马迁年,家财万贯,富甲一方,武有司马万延,武艺超群,无人匹敌,司马兄弟一个坐镇海上,一个掌控内陆,一时之间,风光无两,司马山庄和摘星楼,也渐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爱的话题。现下的武林,提起司马山庄和摘星楼,人人景仰,有作为一点的武林人士,都希望能被纳入司马山庄麾下以光宗耀祖。
金世遗二十年来久居火焰岛,对江湖中事一向不闻不问,自是无从得知,回到中原一月不到,又摊上与谷之华的婚事,心烦意乱,虽对司马山庄有所耳闻却从未上心,此时听到其名号,甚是陌生,他只知道,小双口中的司马夫妇在海中救上的女子——他们的娘,无疑就是厉胜男!
他也从小双口中得知,当年司马迁年夫妇救下厉胜男,便立马赶回司马山庄,将她交给司马夫人的爷爷——传说失踪了许久,人称“阎王怨”的神医成无敌诊治,成无敌号称一代神医,却也回天乏术,只能以家传灵药为厉胜男续命一年,却始终无法救活她,自然也无法令她苏醒,一切转机来自于小单小双的出世,这一对双胞胎浦一出世,便带走了母亲体内大部分伤痛,厉胜男也因此没了生命危险,只是天魔解体大法阴毒无比,再加上西门牧野在她体内种下的三尸脑神丹反噬,竟令她无知无觉沉睡了二十年,形同废人!
而小单和小双普一出生,也落下了无法治愈的病根,受它所累十九年,但两人从小懂事,知道自己的病痛保住了母亲的一条命,因而从无怨言,
小单和小双从小拜司马万延为师,习得一身好功夫,又深得司马迁年夫妇宠爱,童年时代倒是没什么忧虑,然而他们从小守着昏迷不醒的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她救醒并且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与他相认。
司马夫妇心疼这一对小儿女,深知他们心愿,也从没放弃帮他们寻找救母之法。
司马夫人成奕雨的祖父“阎王怨”成无敌一生救人无数,自诩普天之下,只有他不想救的,绝无他不能救的,然而这一切在遇到厉胜男这个特例以后就变了,不堪忍受自己也有医不好的病人的成无敌发誓穷尽一生心思也要救醒厉胜男,一年前,他终于从一本古书中找到类似的病例,得知将紫色的天山雪莲和烈焰草这两种稀世灵药作为药引,可能治愈厉胜男,便立马通知司马夫妇,令他们找药,司马夫妇动用整个司马山庄之力,找寻两种神药,终于在一个月前查到神药之一的烈焰草前年被进贡到了京城端王爷府,于是几番上门求药,谁知那端王爷竟是当年众多钟情于“妙手慈心”成奕雨的其中一人,因怀恨成奕雨拒绝自己下嫁司马迁年,竟然持宝要挟逼司马夫妇拿出五千万两黄金买药。
“我们兄妹俩在半个月前恰巧偷听到司马叔叔和婶婶谈到此事该如何处理,我们不想连累他们受为难,便决定偷偷离岛前往端王府偷药,我们长这么大头一次离开蓬莱岛,几经迷途才来到京城,不免对事物都感到新奇,那日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中原人的婚礼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谁知道居然让我看见你……”言及于此,想到当日第一次见到亲生父亲,竟是在他与别人的婚礼之上,小双哽咽了,言语中充满了责怪-----一直以来都幻想着与生父的见面,却不知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一旁的小单感同身受,紧紧地握住了小双的手…....
“我……”金世遗也哽咽了….怔怔的不知该不该和他们解释,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一时之间,内疚,怜惜,心痛,疼爱,各种各样的感情浮现,一滴热泪滴下,“小单….小双….爹对不起你们……”
眼见亲生父亲潸然泪下,小单小双也湿了眼眶…….
半晌,三人相对而泣,一言不发
最终,这个僵局由小单打破“…我们的娘,叫什么名字…?”他小心翼翼的问出缠绕两兄妹十九年的疑问“……那日听人叫你….金世遗,却不知母亲的名字,只是隐约听到很多人对着妹妹叫妖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厉胜男!你们的母亲叫厉胜男——厉害胜过男人——你们的娘亲就是这样的一个奇女子…..她不是妖女!”金世遗正色道,接着又是一声长叹“…..一切都是我的错……”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似是在为屋内那个满心伤痛的男人所讲的那个令人伤感的、二十多年前关于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和两个女人故事心伤、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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