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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堂审展侠颖
天亮了,这会是一个新开始吗?此刻这便是展侠颖心中所想,不久,开封府内传来一阵“威武”声,展侠颖被两个牢婆押往大堂,这一路上路途虽近,对于展侠颖来说却是如此遥远。来到堂上,展侠颖跪叩包拯:“民女见过包大人。”
“展侠颖,本府问你,两日前李府灭门血案可与你有关,你与李府又有何渊源。”包拯开口便直入主题。
“民女一年前曾受人之托将一物品送往京城,并结识李大人一家。民女与李府家眷颇为投缘,相处甚佳,故民女绝无理由杀其全家,民女冤枉。”
“那你为何在案发现场?”
“那日夜里府内有人闯入,民女追将出去,却被引入现场,民女到时府内已血流成河。怎料此时官差赶到,见民女身有血污,便误会民女为杀人凶犯,民女冤枉,望大人名断。”
“那你身上血污从何而来。”
“民女那夜追至北城,突有一人抓住民女衣裙求救,此人乃李府下人,民女身上所染血污便是此人留下,若民女真为凶犯,依逝者之致命伤口,血当渐于民女衣衫而非裙摆。”
“包拯,你们开封府难道就这么审案吗?想此女子牙尖口利,倘若如此问下去,就是拖至明日也审不出个结果,本太师认为理当用刑。”庞吉故意刁难道。
“开封府向来以理服人(打这句的时候好像笑,觉得和方世玉他岳父的那句以德服人很像),怎可刑讯逼供,何况堂下乃一名女子那里受得了如此重型。”包拯回道。
“太师所言及是,本王亦赞同用刑,况皇上命本王与太师监申此案,我等自有用刑之权限,包拯你如此阻拦,难道意欲偏私不成。”襄阳王此言一出,包拯已感语塞,看了一眼展昭,展昭见包拯已是进退两难,面露难色,只得示意包拯“一切由大人做主。”包拯见此一手拿起桌案上的堂木用力拍下,口中言道:“杖刑二十。”
“人言开封府乃为民伸冤之地,今日却也用此屈打成招之法,展护卫,这就是你所守的一片青天吗?”展侠颖言间,撇了展昭一眼,那眼神充满忿恨不平与满心的失落。
正当差人欲行刑之际,堂外堂鼓响起,外面有人进来道:“禀大人,堂外有一名女子击鼓明冤,声言其有重大案情欲奏明大人。”
“暂缓行刑,将那名女子带上堂来。”包拯闻听此言,立觉此人来的恰好,便借机阻止对展侠颖用刑。
此时进来一位身着蓝衣女子,进得大堂随看了一眼展侠颖道:“民女乃展侠颖之表妹,名唤沐秋雨,此番击鼓便是为我表姐平冤而来。“
“沐姑娘即出此言,可有证据。”包拯问道
“没错,我不仅有证据还有一位证人,不知大人能否传唤沐秋雨之随从将证人带将进来。”
“即是证人本府自当应允,传。”包拯吩咐差人传唤证人,不久有二人抬上一副担架,担架之上一人身盖白布,腹部已无起伏,可见此人已死。
“大胆,竟以死人来扰乱审案,难道这死人也可作证,笑话!”此时庞吉已面带怒颜,站起身来指着堂下的沐秋雨大声喝道。
“这位大人果然聪明,这便是我的证人,你们均说我表姐身染血污便是凶手,而此人便是那夜唯一一位见过我表姐的人,不信包大人可将我表姐血衣拿来验证便可。”
“展护卫,请将展侠颖姑娘血衣取来。”包拯吩咐之后,展昭将血衣取来交予沐秋雨,自己低下头看向展侠颖,见其平时一双灵动的双眸却是如此黯淡,想是对自己已失望至极。沐秋雨接过血衣,用双手展开,将裙摆之处对向包拯,言道:“此血迹若验证为逝者所留,是否可证明我师姐当日曾见过这位老者。“
“当然,只是此人已死,如何证明。”包拯露出不解之情。
“血液如同大人之浓墨,一旦粘附在纸张或衣物上便会留有一个湿痕,时间久之血液干涸所印之图案自会留在其上,而现在此血衣上所留的便是那老者之手掌纹路,人之掌纹各有不同,故如果此纹路与逝者掌纹相符,就可证明那夜此老者见过我表姐。”沐秋雨振振有词道。
包拯命马汉取墨汁涂于死者手掌,用宣纸印下,并取回血衣两者进行对比,果然其中一掌纹与血衣相符,公孙策连连点头,以示赞赏。他怎料到堂下女子年龄不过二十,确能精通此法。
“想必只是巧合吧,况堂下此人即与嫌犯早已相识,相互串供也未可知。”襄阳王见包拯似已相信,忙言道。
“王爷,本府自当名查。”包拯回道。
“原来这位便是王爷,我本是昨日进城欲与表姐会和,不料刚一入城便听闻此事,故一直忙于查找证据,今日才是我与表姐刚刚重逢之时,之前并未见过。至于这掌纹一事,若是王爷不信可让您随从一一按下手掌比对,若是各有不同便可证明民女所言非虚。您不信民女总该信服身边之人吧。”
“即使如此,王爷还请见谅,为求明察此案,包拯不得不得罪王爷了,张龙取纸张为王爷随从逐一查验。”
张龙取验之后一一比对发现所留之掌纹均无一相同,且具于血衣之纹路不同,襄阳王见此只得言道:“掌纹之事虽可确认是死者留下,却不能完全证明她并非杀人凶犯,听闻包拯你还有一证物为疑犯佩剑。”
“那么民女想知道,我表姐佩剑如何成为证物的?可有依据?”
“仵作曾验证李大人夫妇皆为一剑毙命,且依伤口可断定此人当时正处于死者正面,而站侠影姑娘剑上所留血痕,与尸首脖颈上所留伤口极为吻合。”公孙策答道,随将纯钧出鞘:“请看。”
沐秋雨笑道:“人言开封府公孙先生擅通岐黄之书,又对验尸颇有研究怎会如此疏忽。请问先生死者伤口即为脖颈,用剑者当由上而下斜劈所致。血虽起于剑身却也凝于剑身而非剑锋,倘若用剑者为由下至上用剑,血起于剑身却止于剑锋,从此剑血凝之处可见表姐之剑乃是从下至上用力所致,故杀人者并非我表姐。”
“一派胡言,你当时又不在现场,怎知死者伤口为由上而下造成。”庞太师插口道。
“这位大人,凡用剑之人招数不一,却用法相近,若要一剑致命,伤口必为脖颈后侧伤口深与前侧,大人若不信,可亲自请仵作当堂验尸,若再不信可效仿王爷当堂验证一番。”
“你,放肆。”庞吉心道若是效仿刚才方式验证,难不成让老夫也挨上一剑吗?心中更是怒不可泻。
“学生不才,此事却为学生疏忽,正如姑娘所说,李大人夫妇伤口确与姑娘猜测相符。”公孙策更是赏识沐秋雨,说道“学生佩服。”
“即便如此剑上之血迹又从何而来。“庞吉仍是不可放过这整治开封府的机会。
“民女曾言那日有人入府,剑上之血污为民女刺伤那黑衣人所致,而非李大人夫妇。”(那会怎么就没有DNA测试呢,瞧我劲费的。)
“你可有证据证明。”庞吉问道
“我可证明,那日我躲避在密室之中,曾听外面有人提及腕部受伤之事,并扬言报仇,可见杀我全家的凶手一定有伤在身,且有意借机嫁祸姑姑,若我姑姑手腕无伤,不就可以证明姑姑无罪了吗?”李丝雨急忙说。
“此话有理,若是展侠颖姑娘手上无伤,本府必还你清白。”包拯话音未落,李丝雨已跑到展侠颖身边,将其衣袖撩至小臂,一双细滑的手腕展露出来。
“由此可见我表姐(姑姑)确被冤枉,还望大人明察。”李丝雨与沐秋雨一同说道。
“此等证据皆可证明展侠颖姑娘无罪,王爷和太师意下如何?”包拯问及赵庞二人,二人皆已哑然,“若无异议,本府判此案凶犯另有其人,展侠颖无罪开释,退堂。”赵庞二人虽心有不满却也无理申辩,各自愤然离去,正当襄阳王走至展侠颖身边,顺耳听到展侠颖抚摸李丝雨面颊时的一句话:“放心,你爹留下的遗物姑姑定会妥善保存。”襄阳王心下一惊马上离去。
包拯离去后,展萦尘也跑过来嘘寒问暖,只有展昭呆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展侠颖示意妹妹自己无事,并对李丝雨说:“以后你该改叫我一声大姑姑了,因为这里还有你的小姑姑,和秋雨姑姑,至于这位展大人,你就叫他一声展叔叔吧。”
“可不可以不叫展叔叔啊,丝雨已无爹娘,丝雨想叫他一声展爹爹。”李丝雨露出几日来罕见的笑容,那笑容充满童稚,怕认谁也不忍拒绝,倒是几位姐妹大吃一惊后又是大睁双目,唯有展昭也只好说了一句:“依你便是了。”说话间已面泛绯红。
此时展侠颖正欲起身却一个身型不稳险些摔倒,倒是展昭手急眼快,一个箭步过去用手扶住展侠颖肩部,怎料展侠颖单手一甩将展昭推至一旁,展昭言道
“昕儿,为兄我……”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了解大哥的,他并非不想帮你,只是这法理人情自古难全啊。”展萦尘苦口婆心道,“大哥还不快哄哄姐姐。”
展侠颖却道:“任昕命薄,怎受得起,不劳展护卫费心,秋雨扶我回去。”
“展大哥,这牢里必是潮湿之地,怎是女子该待之处,想必表姐是受了风寒,有我帮表姐诊断便是,顺便帮你劝慰她,可否?”沐秋雨扶过展侠颖对展昭说道。
“那就有劳秋雨姑娘了。”
“展大哥这两日忙碌案情也很少休息,看上去,甚是疲倦,有我在,展大哥可放心休息了。”沐秋雨说完,扶展侠颖一同离去。
剩下的展萦尘与李丝雨也道了一声:“(大哥)展爹爹,我们过去就可以了,你好生休息吧。若是姐姐那边有什么转机我们再去告知与你。”说完两个顽皮的丫头也跑了去,展昭无奈只得回房,堂外众人也皆逐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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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指纹验证实际是源于南宋的《宋提刑洗冤集录》是包拯之后二百多年以后的事情,剧情是源于欧阳震华版《洗冤录》,有兴许可以看看,我盗用了,不过秋雨是穿越的他自然应该知道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