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侠觅颖之开封情缘

作者:繁尘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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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襄阳破情缘散


      两日后,夜寂无声,四人抬一大轿悄然向城门方向行进,轿后还跟有十余名侍卫随从。两道白色身影飞身而出,其中一人将手中宝剑翻腕一转,抱于胸前,下颚向上一抬说道:“王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轿子落地,轿内之人说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本王的去路。”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道:“吾乃陷空岛五义之一,锦毛鼠白玉堂是也。”
      襄阳王怒道:“大胆,汝乃一区区草寇也敢拦本王的轿子。”
      白玉堂身边的女子上前一步说道:“陷空岛管不了的,开封府未必不能。王爷,我家大人有事与您相商,还请随我回府一趟吧。”此人便是展展萦尘,襄阳王听后嗔道:“哼哼,小小的开封府能奈我何。给我上,杀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四名轿夫脱下外衣露出身上的金甲,从轿杠下方取出钢刀,砍向白玉堂与展萦尘。白玉堂飞身抽出画影,在空中一划,剑气横扫而出,众金甲武士低头闪过,只听“咣”的一声,轿顶应声而落,轿子周围保护襄阳王的随从无不出了一身冷汗。展萦尘从腰中抽出腾蛟剑,转身挥剑挡开金甲武士的钢刀,身形已来到轿前,展萦尘反手将剑一撩,面前的轿杠顿时飞了出去,砸到周边的侍从身上,襄阳王吓得身子缩到轿中一角。展萦尘笑道:“王爷这夜寒露重的,要是冻坏了可不值,还是随我回府的好。”
      襄阳王口中颤抖,却仍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威严,说道:“本王是不会去的,来人啊,给我杀了她。”上来两位金甲武士提刀便砍,展萦尘腾蛟向上一拨,挡开钢刀,身子向后跃出数尺。
      轿子处突然“轰”的一响,轿子四壁坍塌,襄阳王也被炸到了天上,几名金甲武士忙跑回来伏在地上做了肉垫。落下的襄阳王,是衣服也破了,眉毛也没了,胡子也烧焦了,再看那张比包拯还要黑的脸,已是让交战中的白玉堂与展萦尘哭笑不得了。轿子原来的位置上爬出一人,弹弹身上的尘土,对白玉堂说道:“五弟,这次如此热闹怎不早点叫上二哥呢。”而城门外也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是啊,展姑娘,几日不见,这京城好生热闹,怕若是再晚两步,清雪也要错过了。”展萦尘闪开钢刀,回头看着进城的赵清雪道:郡主回来了,那襄阳王要趁夜逃走。”
      白玉堂嬉笑道:“二哥,真有你的。看襄阳老贼如此这般模样,想是逃了回去,也没人认得了吧。”
      那四名武士与侍从哪里是他们几人的对手,不多时便一一败下阵来,赵清雪抖袖甩出粉红色的丝带将一干人等捆在一起,道:“把他们都给本郡主带回去。”说音刚落就听有人高声喝道:“放了王爷,否则本将军就杀了这丫头。”
      展萦尘等人回头望去,见李丝雨双手被束于身后,身体立于城楼之上。涂善抓住李丝雨的衣领,说道:“看清楚了,这可是李家唯一的血脉,你们该不会如此狠心,见死不救吧。”
      开封府众人心中一惊,韩彰道:“喂,我说你算什么狗屁将军。对一个小姑娘下手,算什么本事,有种就跟你韩爷爷比试比试。”
      涂善不屑一顾道:“本将军可没空和你们这帮鼠辈较量。休得啰嗦了,要么放了王爷,要么我先砍断她一只手臂,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展萦尘听闻此话,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忙对白玉堂道:“丝雨还小,她可不能有事啊,白大哥你一定要帮我们。”
      怎料此时李丝雨竟说道:“不要听他的,若是可用这老贼的头祭我父母在天之灵,那李丝雨也死得其所了。”说着手已脱出绳索,反身撞开涂善持衣领之手臂,跳下城楼。涂善怎料李丝雨竟通脱骨之术,事先未作防范,故被李丝雨这般一撞手便脱开,然立刻挥刀砍向李丝雨身后。展萦尘见状几乎落泪,此时一蓝影飞身抱住李丝雨,缓缓落下。展萦尘忙上前问道:“大哥,快看看丝雨伤的重吗?”
      李丝雨回道:“爹爹,姑姑,丝雨没事,丝雨有大姑姑的金丝软甲护身。”说完倒在展昭怀中昏睡过去。展昭将李丝雨抱给展萦尘,便与白玉堂,韩彰飞身上了城墙捉拿涂善等人。
      涂善挥刀砍向展昭,展昭湛卢反手一挡,右手随即抽剑出鞘,一个反身湛卢侧劈涂善脖颈之处。涂善身形向后一仰闪过剑器,长刀回手反敲湛卢,刀剑相交火花四溅。不过百招涂善已成败势,展昭出剑直刺涂善面门,涂善挥刀拨开。展昭抬脚直踢涂善出刀之手,涂善收刀而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去,展昭收势将剑换于左手,箭步跟上,一个转身,单腿已贴近涂善头部,涂善见势不妙举刀欲砍向展昭,展昭将腿一收,左手湛卢乍现,涂善一惊头向下一低,发冠已被湛卢扫下,涂善头发散落下来半遮于面,展昭上前将湛卢架于涂善颈上说道:“就委屈将军随同展某回府吧。”
      白玉堂,韩彰那边也已将涂善之随从一一打翻在地,三人押涂善等五人走下城楼,赵清雪抱拳道:“展大哥,清雪先行回宫复命了,就此告别。”展昭回敬道:“郡主,恕属下尚有公务在身,不便相送,明日府衙再会。”
      赵清雪转身悻悻而去,心中暗道:“这嘴变得可真快,才一回来就又是郡主,属下的,真扫兴。”
      开封府李丝雨卧房中,公孙策正在为李丝雨诊脉,展昭问道:“先生,她可有大碍?”
      公孙策捋捋胡须道:“她年纪尚小,这几日疲于奔波,方才又受到惊吓,只是睡了。我为她开付安神之药,且待她服下后,休息一夜便可恢复。”
      公孙策起身走到桌前,展昭忙道:“有劳先生了。”
      公孙策摆手道:“展护卫,客气。”
      展昭兄妹围坐床前,见李丝雨满头大汗,展萦尘忙用绢帕帮她拭去。李丝雨突然惊呼道:“大姑姑,不要。”话毕,人已惊坐起身。李丝雨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环视着周围问道:“大姑姑呢,她怎么不在?”
      展萦尘从身后抱着李丝雨道:“你大姑姑与郡主分头返京,想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尚未回府。”说着将李丝雨的棉被向上又拉了拉。
      李丝雨竟推开展萦尘,上前一把拉住展昭的衣袖道:“你们骗我,大姑姑一定是出事了,对吗?那日她离开之前和我说,若她天亮之前不能回来,就让我和爹爹一同返京。而且沐秋雨姑姑也说,大姑姑把自己唯一的一件护甲给了我,她会死的。”说着,已是泪如断珠。
      展昭扶着她的双肩道:“别胡说,你大姑姑不会有事的,只是迟些回来而已。”
      “可是我梦到大姑姑身上有好多血,然后从悬崖上摔了下去。爹爹,丝雨好担心大姑姑。”
      “丫头,你大姑姑会平安回来的,因为公孙先生说过,凶兆上无她,所以她应该无事的吧。”白玉堂话一出口便觉语失,手指在唇边抓了两下,想要退出房间。展昭忙转身问公孙策道:“先生,白兄所言何意?”
      公孙策看了一眼白玉堂,叹气道:“其实,任姑娘曾让学生卜过一卦,卦象意为:‘霞光送日月盈阁,山雨沐风血满楼。血映蓝衫。’”
      “什么?为何从未听先生提及?”
      “任姑娘曾嘱咐在下,切勿将此告之展护卫,加之你们要去襄阳,大人担心展护卫若知此卦,必会一人独去犯险,就隐瞒了下来。不过学生以为以令妹之聪慧,恐早有安排,有她在你身边便可保你平安归来。”
      “难怪......”
      “难怪什么,大哥,莫非姐姐真的出事了吗?”展萦尘见展昭满面愁容开口问他,展昭未作回应。
      展昭脑海中浮现出那夜展侠颖说的每一句话,和她异于往昔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紧,便更添了几分挂念。
      是夜,开封府大牢内甚是热闹,只听有人问道:“姓涂的你也有今天,我要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报仇。”随后牢内尘土飞扬,一男子抱头伏在地上,早已无了反抗的余地,只是不停地喊道:“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打本将军。报上名来,等我出去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啊......”
      次日,包拯升堂审案,依律法照例让襄阳王坐于一旁。涂善等人跪于堂下,只是涂善那脸却早已没了模样,衙役们看着新鲜却无一人敢笑出声来。包拯询问道:“王爷,这印信与盟书您可认得。”
      襄阳王瞥了一眼涂善,暗道:“本王就是养条狗也不似你这般没用,竟让个丫头给骗了。”
      涂善见其怒颜低头不语。襄阳王回头看向包拯道:“这不过是那些蓄意陷害本王的人所用的雕虫小技,包拯你也会信服?”
      “王爷言外之意是这些均是涂将军所为了?数月前李府血案中,涂将军所寻的便是这封盟书吧。”包拯说话间猛然拍了一下惊堂木,那涂善昨夜本就吃尽苦头,如今一听如此动静便已是心惊胆颤了。襄阳王见一旁颤抖的涂善心中更是气他无用,于是说道:“涂善乃骠骑大将军,他的所作所为又岂会受本王指使。怕是有人想借其手来诬蔑本王,想来本王身为皇叔又怎会有此逆反之心。”
      涂善闻言正欲反驳,怎料此时襄阳王向其身后两名金甲武士递了一个眼色,重重的四拳打在涂善身后,涂善血喷数尺之外,身体倒下,双目瞪向襄阳王。那两名金甲武士向舌下一咬,也双双歪倒在地。
      襄阳王甚为得意的说道:“包拯,他们几人均以畏罪自尽,本王是否可以离开。”
      展昭手下湛卢一紧,身形已转向起身欲离的襄阳王。此时府衙外有人喝道:“王爷且慢。包大人,本郡主亲自从王府密室中搜取的证物可能作证?”说着,将一只包裹扔到堂内,展昭上前打开包裹正是那日他们取到的皇冠、龙袍及玉玺,襄阳王顿感脚下一软瘫坐回原位。
      赵清雪手持圣旨走进大堂说道:“此事我已明禀皇兄,吾皇对皇叔之事深感痛心,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故命本郡主前来传旨。包拯接旨。”
      包拯携开封众人跪拜于赵清雪面前,赵清雪口传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已查明襄阳王赵珏意图谋反,且罪证确凿,今将赵珏及其家眷贬为庶民,削其皇籍,交由开封府包拯全权处置。襄阳王府近日抄封,其后三代不得再入朝为官。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包拯起身领旨,转身走回堂案前。赵清雪说道:“皇叔,还不谢过皇上。当今圣上仁德,否则你虽为皇叔,不可罪诛九族,但此谋反之罪也该是满门抄斩的。”说完双手一背,立于堂侧。
      包拯惊堂一拍说道:“王爷此番可还有话说。”
      襄阳王见大势已去,非但不再惊恐反倒狂笑起来:“本王处事向来机警,不想竟会毁在你们这些开封府的晚辈手中。本王当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重用了这么几个没用的东西。”
      包拯说道:“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原襄阳王赵珏罪犯谋反,当判铡刀之刑。来人啊,狗头铡伺候。”
      襄阳王诧异道:“什么,狗头铡,本王可是皇亲国戚,当用龙头铡。”
      公孙策一旁说道:“王爷可是忘记刚刚圣旨上所说的,您已被削去皇籍,既是庶民当用狗头铡的。”(这段取材与《包青天》和庞太师有关的一段,名字忘记了,不过情节超级喜欢)
      王朝,马汉已将铡刀搬至,王朝起铡,马汉双手按下襄阳王。铡刀之下,襄阳王仍不忘,最后为自己争取那份所谓的地位之分,喊着:“我只差一步就可当皇帝,我该用龙头铡,我该用……”血光四溅,赵清雪站在一旁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衙役们抬走襄阳王的尸首,收起铡刀。展昭忙走到赵清雪身边问道:“郡主可是见过炘儿。”
      赵清雪回道:“不曾,这包裹是沐秋雨交给我的,她说任姐姐曾交代过此物必经由我手交与皇兄,才能让皇兄信服,让皇叔无话可说。”
      展昭又问:“那她人呢?”
      赵清雪道:“她交给我这包裹就走了,我还当她已回府了。对了,展大哥,包大人,我皇兄还让我代传口谕说:‘此案审毕,令包拯,展昭及家眷与陷空岛义士入宫见驾。’”
      展昭看向包拯,包拯说道:“此乃圣谕,我们先入宫再做打算。”
      皇宫之内,仁宗召见开封府众人。仁宗看着下面跪叩的几人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爱卿平身。”
      众人起身,包拯将此案终审奏明仁宗,仁宗哀叹一声道:“他毕竟也是朕的皇叔,没想到他竟一时贪心皇权,做出如此之事。包卿此番你等提前一日结案,朕甚至宽慰,大宋有你等这般贤臣定将国泰民安。”
      包拯回道:“微臣愧不敢当,倒是吾皇盛名,固有天佑。”
      “呵呵,包卿你何时也学会这一套了。好了,开封府一干人等听封。”仁宗话落,包拯等人复又跪拜于地,仁宗说道:“此番大破襄阳,朕听闻展护卫一家及陷空岛义士均有功劳,故升展昭为三品云麾将军,御赐陷空岛义士英雄蟒各一件。礼部侍郎有功与朝廷特追封为忠义侯,其女李丝雨封为忠孝郡主。至于展家姐妹,自宋开国以来便无女子为官之道,但念及你们多番协助办案,故赐你们令牌各一。凭此令牌你们可享随时携兵刃入宫之权,受四品俸禄,并可常驻开封府办案。朕如此安排包卿觉得可好?”
      “微臣绝无异议。”包拯口上如此说,心里却想:“哎,她们姐妹终究还是名正言顺的留在了开封府,以后先生的日子可想而知啊。”
      包拯等人回到开封府后,展昭便径直走到展侠颖房门前,不见展侠颖却见沐秋雨一人独自收拾行囊。展昭上前抓住沐秋雨的手臂道:“这是为何,炘儿呢?”
      沐秋雨低头看看展昭的手,展昭方觉不妥,忙松开手。沐秋雨说道:“表姐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
      “那日表姐在冲霄楼上受伤中了毒,我们避开涂善的追兵后,表姐见自己受伤怕延误大人断案,故让我先行回府。不料表姐她祸不单行,遇到了季楚风的追杀,表姐伤重不敌,被逼跳了崖。”
      沐秋雨说完,展昭顿感骨鲠在喉一时说不出话来。沐秋雨继而言道:“我去找了,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是那日我在包裹里找到了这把钥匙,我知它属表姐梳妆台上那只锦盒所有,想来也是她故意留给你的,你打开看看吧。”
      展昭颤抖的接过钥匙,向梳妆台前走去。短短几步之遥却让展昭觉得每一步都迈得那么艰辛,展昭打开锦盒,见里面有一封写有展昭亲启的信件。展昭破封取信,默念信中内容:
      展大人:
      民女曾予诺大人,襄阳城破之日,便是我全盘托出之时。民女与大人同为展姓,名曰侠颖。或许是这名字太过巧合,我无意间做了任姑娘的替身,一做便是两年之久。若说展家皆为侠士,那民女也不过是任姑娘这位侠女的影子。任姑娘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在我看来她是如此完美,而我却终不及她万一,否则也不会轻易被大人识破。初识她与两年之前,二人投缘,相约结伴入京,怎奈途中生变,任姑娘为救我,亡于莫山之手。其临终之时将令妹及盟书托付与我,如今民女也算是幸不辱命,将其余愿了之,自当适时离开。
      这锦盒中另有二物,一为任姑娘的骨灰,民女已代为保管两年,现今也该物归原主。
      二为地契,系民女上次从常州返回,代为置办。民女虽明大人之意,留于开封府中可保青天安危。然则大人现今并非一人,又怎忍妹妹常有寄人篱下之感,故擅作主张替大人置下府衙旁的别院。一来可安置家眷,待他日娶妻可用。二来也便于保护包大人。
      大人既是心系天下之人,民女所赠之物,虽薄但切记随身携带,日后便可知其用途。
      展侠颖别字
      嘉佑四年腊月
      信从展昭手中缓缓飘落,展昭回身问道:“她是在那坠崖的?”而此时沐秋雨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展萦尘站在门外。展萦尘忙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展昭已是无心顾及,只是自顾自的冲出房门,心中暗叹:“在你心中展某真就只是一块木头吗?”
      荒野外,青衫纵过,往日如昔,历历在目……
      ===============================场景二================================
      一缕阳光照射进如同她那身衣衫般洁白无暇的房间,肩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却痛不过她那早已被刺痛的心。
      “一切都结束了,用两天的时间去结束两年来的一个梦。等待是如此之长,而完结却在转瞬之间。如今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但是我真的还能做回原来的我吗?”
      房门推开,一抹淡蓝出现,她慵懒的抬起眼眸,语调平淡的问那抹淡蓝:“见过他了?”
      “恩,我告诉他你失踪了。”
      “不是让你说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可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已然很伤心了,失踪至少还有希望,不是吗?”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没有希望好过无限的等待。”
      “或许在他心中,你就是他该用一生去等待的人。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就这么轻易放弃,或许你会后悔的。”
      “他等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任炘。我可以替她活着,却不能替她去爱。她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只盼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属于他的幸福就足够了。他想做的事就是守着他当年初入庙堂的一份信念,一个承诺。他的幸福就是娶本该属于他的那位妻子,可惜这一切都毁在我手中,我能为他做的就是选一个同样可以给他幸福的女子,作为补偿。”
      “幸福,你确认吗?今天他把我抓的很痛,我确认他的心里已经有你了。”
      “有对我的疑惑,还是对我的……反正那些都不重要了,我注定属于这里,正如他注定属于大宋,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当是场梦吧。”
      “美梦还是噩梦,只有你自己清楚。还好我与你们不同,我从未尝过梦境的滋味,所以我比你活得简单,活得开心。记住我说的话,失踪就意味着还有希望。”
      那抹淡蓝走出房间,房门缓缓关闭,依稀可见她淡然的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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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六章 襄阳破情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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