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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英雄出湛卢现
五人从地上起身,见到堂内狼藉一片,庄丁倒地不起,又见展昭等人,心中不由生疑。卢方、闵秀秀先是目瞪口呆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下来蒋平就质问展昭:“我说姓展的,你要带走苏虹并无人拦你,可你却在酒里下了药,将我们好好的一个忠义堂,竟变成如此这般模样?”几人拉开架式就要开战。
展昭未语,倒是江宁婆婆走到他们几人面前:“你们这几个孩子也不问问原由,就责怪人家,若不是展昭,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来呢。”五人一怔,江宁婆婆继续道:“这桌案是四老鼠烧的,那牌匾是老三所为,大门不用说你们也能看出是霹雳弹所致,而这屋内的一切就拜老大所赐了,不信你们自己问问那些倒下的庄丁便知。”五人四下问了庄丁之后,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大家四下里忙碌起来,沐秋雨则领着两个孩子说:“他们忙着,珍儿带我们到后院去玩玩,我可是第一次上岛,好多地方还没有去过呢。”珍儿很开心的带着二人朝后面走去。
再来说说展萦尘那边,沐秋雨走后三人依旧扭打其中,苏白借助二人前后优势,上下夹击,不多时,苏虹(敏儿)剑身倒竖贴于腾蛟之上,向后一带,左手在展萦尘腕处一抬,腾蛟借力飞出。白玉堂(莫山)双手一按展萦尘双肩,展萦尘坐于地上,苏虹(敏儿)收剑,白苏二人同坐于展萦尘之后,推掌于展萦尘,功力运于掌上灌输展萦尘体内,一股液体从展萦尘口中流出,展萦尘歪倒下去,苏虹(敏儿)将其扶于床榻之上。白玉堂(莫山)脱下喜袍换回一袭白装,坐于桌前,单手一撑额头,缓缓闭上双眼。苏虹(敏儿)则用沐秋雨留下的记忆棒,打在白玉堂身上,随后两股青烟散去,苏虹的身体也随之消失于屋内,如尘化土般不复存在。
半柱香过后,白玉堂单手一歪,人已惊醒,他站立起身,回头看到床上的展萦尘。白玉堂坐在床边探头看着展萦尘,手在其脸上轻轻拍了两下,轻声叫道:“尘丫头,尘丫头,你没事吧。”
展萦尘眉头轻皱,感到脸边一阵暖流,继而便是一张模糊的老鼠脸在眼前晃动起来,定睛一看原是白玉堂。白玉堂刚要开口,便觉耳边冷风一过,一股热辣浮于面上。白玉堂起身指着刚刚坐起来的展萦尘道:“你个不讲理的丫头,五爷我怕你有事,你倒好,又打我。”
展萦尘推开白玉堂指过来的手,从床上蹦了下来,回道:“谁让你,让你,摸我脸的。”说完头一低向门外走去,白玉堂看着展萦尘的背影,手又在脸上揉了两下,不解道:“刚刚为什么说‘又’呢?”说着,随展萦尘走了出去。
白玉堂走进前厅,看到厅内众人收拾残局,双目不由得充满怒火,手中的剑一紧,跑到卢方身边询问缘由。几人支支吾吾,倒是蒋平见状从地上拾起唯一一坛尚未打翻的酒,打开封口,说:“这可是干娘的好酒啊,幸好还有一坛未倒,不然真是可惜了。”说着往口中便倒,其他三人也凑了过来挣着要吃酒。闵秀秀忙岔开话题道:“五弟,我说你怎么把喜袍换下来了,我的弟妹苏虹也不气你不理她吗?”
白玉堂愣愣的看着她,回道:“我说大嫂,你身体可还安康,我什么时候有的新娘子,还有你说的苏虹是谁?我认识吗?”
展萦尘利剑一指白玉堂,道:“白玉堂,你少装傻了。说,是不是你故意放走了苏虹,还在此假装失意。”
展昭上前用剑拨开腾蛟,对展萦尘低声道:“我了解白兄,他若有意包庇,早已带苏虹远走高飞,不至用此方法,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或许他当真失意了。”
白玉堂见展昭和展萦尘窃窃私语,反而怒道:“丫头,你少在此污蔑你家白爷爷,什么红红绿绿的,我可不认识。倒是我怀疑,这忠义堂是你们毁的。”
展萦尘愤愤不平道:“姓白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干的?”
白玉堂用剑指指展昭等人,说道:“哼,你们开封府的人中少了一个,一定是她们毁了忠义堂就跑了,怕我白爷爷不会放过她。她就是任——炘。”
还未等他人说话,蒋平正灌下的那口酒,脱口而出,正喷在徐庆脸上。徐庆用手把脸上的酒一抹,说道:“四弟,你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和你抢口酒喝,不至如此吧?”
蒋平连连摇头,走到白玉堂旁边,拽着他的衣袖道:“五弟啊,我们好像忘了什么吧?”
白玉堂看看蒋平,还未回复,展昭走了过来对蒋平说:“看蒋兄刚刚的反映,可是知道家妹身在何处?”
蒋平眨着眼睛,“恩恩,啊啊”了半天,却未说出什么。此时卢珍和李丝雨从后面跑过来,卢珍拉着江宁婆婆说:“婆婆,有点心吗?”
冷恋恋问道:“怎么珍儿饿了吗?”
李丝雨摇头说道:“是我家大姑姑,她被人关在后山山洞之中,受了伤,而且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说完瞪了一眼白玉堂和蒋平。
展昭听罢直奔后山方向跑去,展萦尘一指白玉堂道:“好你个白玉堂,扣住我家姐姐,竟然还敢在此信口雌黄,她若有事我就真的平了你们陷空岛。”
江宁婆婆用拐杖敲着地说道:“你个奶娃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冷恋恋瞧瞧五鼠等人,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随他们几人离开。
展昭来到山洞之中,看到沐秋雨正在给展侠颖涂药,展侠颖看到展昭忙用衣袖遮住脸道:“大哥,小妹在此被关一夜,面容想必甚是不堪,炘儿不想看到外人。”
展昭抓住展侠颖的手慢慢移开,说道:“大哥又不是外人,何况炘儿的脸和平时并无两样。倒是你的脚受伤了。”
展侠颖回道:“就是扭到了,不严重,不信我起来给你看看。”说着扶着展昭,欲站起身来,却被沐秋雨按坐在地上,沐秋雨说道:“扭伤不假,只是延误了治疗,现在肿的甚是厉害,恐怕暂时都沾不得地了。”
白玉堂等人也来到洞中,一眼看到地上的牌子和墙上那两行闪闪发光的大字,又听到沐秋雨的话,心中甚是怀疑,说道:“真的伤至如此的话,那墙上的字又是怎么回事,哥哥们还是让我来验验真伪吧。”说罢,画影出鞘,直朝展侠颖面门刺来,展侠颖心下一横,闭上双目,一旁的展昭放开展侠颖,巨阙在手上一转,身体一侧靠在白玉堂的身上,剑尖在画影下面一抬,将画影震开。展昭说道:“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人是你们关的,你们却一再怀疑与她,是何道理。展某一向不喜欢与人一较高下,但若是有人想对我家几位妹妹无理,展某愿意奉陪。”
白玉堂回道:“好啊,我正求之不得。”说罢亮开架式,一条绳索飞过打在画影之上,白玉堂回头看见江宁婆婆道:“娘,你怎么总是向着他们展家的人。”
江宁婆婆眉头一皱说道:“我向来是帮理不帮亲,人家一家人刚刚帮了咱们,你们几个奶娃子就打算这么回报人家吗?”
白玉堂不解道:“帮忙,帮的什么忙?”
江宁婆婆叹了一口气道:“除了你那几个只会惹事的兄长,随便问一个岛上的人,都可以作证,包括我老婆子在内。”
白玉堂看看几位做望天状的哥哥,一时也觉不妥,顿时语塞。展侠颖看着沐秋雨,眼眉一挑,心道:“你刚刚干嘛把我的伤说得如此夸张,我现在想动动都不是了。”
那沐秋雨本就是寄托在镯子上的灵物,与展侠颖早已心意相通,当下一笑回音道:“不这么说,能帮你出这口怨气吗?你就瞧好吧。”
沐秋雨站起身来对白玉堂说:“你们缴了我表姐的剑器,她又怎能刻字于墙上,你仔细看看,那是出自我的降魔之手,是我刚刚刻上去的。”
五鼠等人一同朝墙上望去,只见上面写道:“锦鼠藏身陷空岛,捕者捉至通天窟。”
卢珍问道:“锦鼠是什么意思?”
五鼠咬牙切齿未作回应,倒是李丝雨一旁拍手跳脚道:“哈哈,好一幅对联,横批应该是天经地义吧。”
赵清雪、展萦尘和冷恋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展昭忍笑回头看了一眼展侠颖,展侠颖条件反射的避开目光,一边偷笑着。江宁婆婆白了一眼白玉堂说道:“恩,你们这叫自作自受,还不把佩剑还给任姑娘。”
蒋平摇着扇子说:“这剑不是我缴的,我不知道在那里。”
白玉堂说:“你们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别来问我。”
展侠颖心下明白此刻的白玉堂已经忘记了苏虹,自然与她在一起发生的事情也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得说道:“这纯钧剑乃展家家传之物,不想竟在我手中遗失,我真是愧对义父义母。”
展昭看着满脸委屈的展侠颖,来到她身边,轻轻把她抱起,展侠颖一愣看着展昭,面颊上微微泛着绯红,轻轻的说了声:“我能走。”
展昭侧过脸惬意的一笑,嘴角上的弧度再度泛起,展侠颖躲开他的眼神,头发从展昭脸庞扫过,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展昭突然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随将头转过对白玉堂说:“此事就此为止,展某不想再提,家妹也累了,展某要带她回客房休息。婆婆见谅,恕展昭此刻不便行礼之过。明日展昭带她们离开陷空岛之前,自会再向婆婆告辞。”
江宁婆婆点点头,展昭离去。赵清雪看在眼中,心里却也似翻倒了五味瓶,万般滋味不知该从何说起。展萦尘瞥了一眼白玉堂道:“白老鼠,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去开封府了,否则看我怎么修理你的。哼!”
白玉堂画影收起抱于怀中,脸贴到展萦尘耳边回道:“怕你,我就不是锦毛鼠——白玉堂。”
沐秋雨从白玉堂身边走过幸灾乐祸的瞟了他一眼,心道:“活该,你谁不好惹偏偏惹我表姐,算你倒霉,呵呵。”
白玉堂回瞪她一眼,心想:“任炘、沐秋雨,我白玉堂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丝雨一路上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顺便提到了那位少年,言道:“大姑姑你不知道那个叔叔好厉害的,而且他有一个怪怪的名字。”
展侠颖问道:“他叫什么啊?”
李丝雨摸着头回道:“对了,他好像叫‘咪咪’。”
沐秋雨笑道:“你还真像他们展家的人呢,有着一样的遗传毛病,就是喜欢臆测别人的名字啊,哈哈。”
展萦尘问沐秋雨道:“遗传毛病是什么意思?”(那个朝代还没有遗传这个词哦)
沐秋雨吐吐舌头,展侠颖看了她一眼答道:“没什么,秋雨开玩笑呢,那都是她家乡的土话,很难解释清楚的。”
展萦尘“哦”了一声便没再问,倒是李丝雨很是开心的样子,说道:“总之像就对了,因为我也是展家的人啊。”
展萦尘说:“恩,没错,展家的人你也该回去睡觉了。”一家人开心的欢笑中。
深夜,陷空岛湖边一片寂静,一淡粉色的身影立于湖边好似等待着什么。她回过头问了一句:“秋雨,东西取到了吗?”
身后的人回道:“恩,表姐接着。”说完将一只瓶子抛给她,那人打开瓶子,白烟散去,两位身穿喜袍的灵魂现身,展侠颖对着他们二人说:“今日我在此地超度你们二人,你们可还有什么余愿未了?”
二人摇头道:“你已经为我们二人做的够多了,多谢。”
展侠颖盘地而坐,双手打着手印,口述着《心经》,片刻之后二人化作点点繁星消失不见。沐秋雨看着他们消失后问道:“终于解了你的心事了,下面打算怎么做呢。”
展侠颖回道:“两件事,一是帮我查查那位叫赵清雪的女子,我要知道她的背景,或许她能帮我们一个大忙。”
沐秋雨回道:“这个简单,那另外一件呢。”展侠颖看着她说:“二就是教训你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遗传差点漏了我的底啊。”
沐秋雨心道不好,大喊着:“某人要发飘了。”说完跑了起来,二人在湖边嬉戏着,却没有留意到一袭蓝色的身影在远处注视了他们很久。
清晨,忠义堂内,展昭等人前来告辞,江宁婆婆端坐在正中的红木椅上,说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奶娃子,弄丢了展侠颖姑娘的佩剑,我老婆子从不欠他人的,今日我将这把剑送给你吧。”说着冷恋恋抱来一把宝剑,打开外面的包裹,众人一惊,白玉堂言道:“娘,这剑您可是连儿子都不肯给的,怎么可以给她?”
展侠颖忙道:“婆婆,此等厚礼,炘儿万不敢收。”
展昭也道:“婆婆,此剑可是堪称‘仁道之剑的湛卢剑,怕是家妹断不会夺人所爱。”
江宁婆婆取过宝剑拿到展侠颖身边:“宝剑配英雄,我那不成器的奶娃子是成不了什么英雄了,我看你们展家倒是人才辈出,各个都这么招人喜欢,所以给你们好过给他。”
展侠颖见状也不好推辞,说道:“可是湛卢是一把重剑,更适合男子佩用。”
江宁婆婆道:“送给你,它就是你的了,给谁我老婆子可就不管了。”说完看了看展昭,往回走去,展侠颖会意的说道:“既是如此,那炘儿就借花献佛了,大哥这剑更配你这样的当世英雄,不如......”
沐秋雨插话道:“不如就和展大哥的巨阙交换一下吧。”
展侠颖抿嘴一笑,将托着宝剑的双手抬起,看着展昭的双眸,二人四目相对,深色眸子中映着对方的身影,二人交换宝剑,展昭接剑转身对江宁婆婆说:“多谢,婆婆美意,展昭心领了。”
卢珍从外面抱着两只白色毛茸茸的小东西,跑了进来,冲展昭喊道:“五叔,娘亲养的四只猫,今天一早产下了几只小猫,其中两只是纯白的,好漂亮呢,快来看看。”
展萦尘凑了上去,看着小猫,抚摸着它们绒绒的白毛,白玉堂看着展萦尘的样子,问道:“尘儿,他们好像是一对啊,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说着从卢珍怀里拎了出来,交给展萦尘。展萦尘抱着两只小家伙说道:“那好,他们一只叫‘小白’,一只叫‘小玉’,等他们长大了就给它们两个拜堂。”说完抱着两只小猫向外跑去,白玉堂先是点了点头,突然头一抬似觉有些不对,追了上去,高声喊道:“尘儿,别走,你竟敢骂我五爷是猫?”
展萦尘一边跑一边回头说:“白大哥,说你是猫就算骂你的话,那岂不是,说你是鼠就是夸你了吗?”二人追跑着,院中之人无不哈哈大笑,展侠颖突然问了一句:“恩,什么时候白玉堂管我家妹妹叫尘儿了。”
冷恋恋搭腔道:“不是有人也管我们五弟叫白大哥了吗?哈哈”
忠义堂中再度回荡起大家开心的笑声。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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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片几大恶俗之一的疗伤被我用上了,后面还会有更恶俗的出现。
本来要删掉这段的,可是话说某人喜欢湛卢多过巨阙,还是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