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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匆忙赶到店里的时候,人大哥已经喝了一壶茶了。
这大哥也不知道咋回事,来店里也不喝酒,陈念云和赵槐通旁敲侧击问他有没有别的需要,他也不说。
从头到尾就一句话:我要见你们老板。
陈念云二人没辙,只好把他安排到楼上一雅间里,命人去府里找我。
我走到门口一看,发现这竟是个熟面孔。
那日开业大典,有三个男子在我身边经过,其中一人一针见血指出纪青儒要诬陷我,我便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正是眼前这人。
看此人穿着打扮不似俗人,脸也算俊俏,甚至稚气尚存。
只是吧,他眼周乌青,双目无神,胡子茬一圈,略显憔悴。
看来这大哥遇到啥糟心事儿了。
“大哥,你哪位啊?”稍微观察了一会儿,我便走进雅间,让陈念云和赵槐通在外面候着。
还没等来回答,那人突然站起身扑到了我怀里,双臂死死环在我的腰上。
我去,吃老娘豆腐,我直接照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好吗!
“臭流氓!你放开我!”
见没反应,我只好向后抓住他的手腕,反方向一拧。
那人吃痛受不住,这才放开我。
亏得老娘跟网上学过几招女子防身术,不然今天要完。
我后退了几步,理了理衣袖,皱眉看向那人,却发现他双眼通红,左脸颊还挂着泪珠。
“呜呜呜皇嫂呜呜……你不认识我了吗?”
皇……皇嫂?
什么情况!
这我小叔子?
可是当天那么多帅哥,我哪记得住啊。
不过那天有个小孩表演节目别别扭扭的,我当时只想着找乐子,也就没太在意。
现在又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他。
看他哭卿卿的样子,老夫的心都要化了。
至于吃豆腐什么的,他一个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哪能和他计较不是?
“那个,你是哪个皇弟,我认不太清。”
“皇嫂,我是十弟肆元啊。”小孩抹了把眼泪,瘪着小嘴回道。
“嗷嗷嗷,十弟啊,没什么大事就回宫吧,外面危险。”
我想这小屁孩应该是没事找事吧,他爹是皇上,都宠着他,谁能欺负得了他啊。
估计孩子在深宫大院里憋坏了,出来透透气罢了。
谁知他闻言哭得更凶了:“呜呜呜呜呜皇嫂救救我啊啊啊啊……”
啧,没完了。
小孩好烦人。
我只好蹲下身子,安抚他:“那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来帮你解决。”
那孩子见我肯帮他,抽泣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了个东西,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块红白颜色的布料,里面包着个什么东西,露在外面的是一个泛着寒光的箭簇。
我一看这东西就察觉不对劲,赶忙将那块布展开。
一块方形的白布,上面用血写着一个“死”字,血腥味充斥鼻尖,只觉恶心。
那布里包着的是一根断剑。
“哪儿来的?”我厉声问他。
“今早醒来,我发现这支箭插在离我脑袋两指的玉枕上,上……上面挂着这个字。”席肆元结结巴巴回答。
这皇城守备森严,这东西明显就是威胁,况且威胁的还是皇子,这事情太大了,我贸然介入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我转身要走,席肆元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皇嫂要去哪里?”
“禀告皇……父皇。”
一时半会还改不了口了。
“万万不可。”席肆元站起身,双臂展开拦在我面前。
“为何?”想不通这小老弟心里想的是什么,出了这么大事不先告诉他爹,明明他爹才是这个世界最牛的人好不好。
“父皇最近为北疆战事操劳,我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给父皇添乱。”
这孩子真傻 ,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国事,你又不是皇上,管那么多干嘛!
反正那孩子拦着我,就是不让我去。
“那你娘呢?”
“我母妃是云康宫宁妃,体弱式微,恐怕无力参与此事。”
你说这爹也不行,娘也不行的,找我干啥啊!
“你皇兄呢?那么多皇兄总有愿意帮你的吧?”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皇宫没人能给他撑腰。
“皇兄……皇兄们都有自己的住处,我不敢前去叨扰。”
“那你来叨扰我干嘛?”
“我……我……”这孩子没话说了。
我就知道他在撒谎。
自己的爹是皇上,就算他再忙,事情一旦公之于众他也得想办法解决,不然有辱皇家声誉。
但是他有捷径不走,反而千里迢迢出宫找我,肯定另有图谋。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连撒谎都这么生硬,能有什么心计呢。
“好吧,”席肆元将作势要走的我拉了回来,“我坦白,我都告诉你。”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一颗晶莹的泪珠恰好在他脸颊滑落。
啊!老夫的母爱又泛滥了。
席肆元将刚才递给我的东西拿回去,又将那断箭给我看:“看这箭身。”
在阳光的照映下,几条金线交织穿插,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隐隐闪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我不解:“这怎么了?”
“这是御箭,是父皇狩猎时用的,我,我怀疑……”
“你怀疑皇上要杀你?”
席肆元慌忙来捂我的嘴,一脸焦急:“嫂嫂不要声张。”
等我点头同意之后,席肆元才拿开手:“我就是担心这个,才逃出宫的,自然也不敢跟母妃和皇兄们说。”小嘴一瘪又要哭。
这就很合理了。
可是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皇上怎么忍心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呢?
我还是有些怀疑,探身询问:“你可有得罪父皇?”
席肆元摇头:“并无。”
没有得罪皇上,皇上却想要他的命,这就太奇怪了。
莫非席肆元得罪了其他人,那人想杀了他,然后嫁祸给皇上?
胆子不至于这么大吧。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帮忙?”
现在信息交易是地下买卖,若是其他强势一点的皇子,耳目众多,或许会知道。但是就席肆元这种一遇事就哭的,可能听都没听说过。
“我今早跑出来,在品香居吃饭,听到邻桌有人说盛安酒馆私下有些势力,我一想盛安酒馆的老板正是嫂嫂,便匆匆赶来了。”
嗯,说得通。
虽然我现在说有点不合时宜,但是席肆元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的样子真的巨可爱!
虽然他很可怜,但是我也不得不告诉他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不是什么黑涩会,不会做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
就像那句话说的,我不生产信息,我只是信息的搬运工。
然鹅,席肆元却说:“嫂嫂,就算给我一个真相也好,起码让我死得明白。”
哎呀妈妈的小可怜啊,真是太委屈了,妈妈抱抱~
反正吧,他可爱,他说的都对,无论如何我都要替他找到真凶,最好是帮他把事情解决了。
又安抚了他一阵,我便交给事情陈念云和赵槐通去办了。
至于席肆元,皇宫他一时半会是不敢回去了,住在酒馆里又怕委屈了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家。
家里总是比外面舒服,也安全。
反正偏院有空房,又派了几个守卫保护他,心里总归是安心些。
当天夜里,我将这事告诉了席司昊。
我想着席司昊位高权重,自然会有很多暗卫啊杀手啊什么的,能帮帮忙也是好的,多个人帮忙就多一份希望嘛。
谁知那席司昊跟犯了病似的,让我别管席肆元的事,而且要我明天把他赶出去。
“他就一孩子,赶出去他还能去哪儿啊?”
席司昊一脸冷冰冰:“我管他?”
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我真是,第一次发现席司昊这么没人性,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他也没挽留我。
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真是,我都这样了他也不知道哄哄,一气之下便说了句:“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十弟的事情我管定了,你爱咋咋地!”
之后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对八起,我是作精。
完蛋了兄弟们,我做梦梦到回现代了。
而且我又做回老本行了——直播。
好家伙,我一打开直播间里面骂声一片啊,因为穿越耽误了好多次直播,直接给我起名叫鸽姐。
有人还扒出了我表白席司昊被拒的监控,发到粉丝群里嘲笑我,关键是粉丝全都反水了,立即粉转黑啊,妈呀咔咔回踩。
反正这觉我睡得不踏实极了。
这该不会是穿回去的征兆吧,提前说好了,我可不乐意啊。
不过幸好醒来看见的不是玻璃吊灯,而是房梁瓦片,安心极了。
席司昊早已不在身边,应该是出去忙了。
窗上的日晷显示现在是辰时,换算成二十四小时应该七点到九点,是时候起床了。
穿好衣服我便直接去偏院找席肆元,这小孩昨日哭成那样,应该是吓得不轻,不知道睡了一晚有没有好点。
但是,我去到偏院并没有发现席肆元的影子,找到昨晚安排的护卫一问才知道,席司昊今天一大早就把人撵出去了。
夺笋啊!
真服了,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老爷们真说到做到啊。
我决定等席司昊回来,一定要找他质问一番。
现在只能派人去寻他,将他尽量保护好。
这一天天真够糟心的。
现在正值夏季,雨水较少,整个中原都处于干热的状态。
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上京城的酒商便会合力举办一次大型酒会,名为“饮酒论坛”会,届时京城酒商都会参与。
据鱼子涵说,这次饮酒论坛名为品酒享乐,实则是皇家挑选皇商的时机。
如今给皇家夜宴提供酒水的是西番进贡的外商,但是最近都在传皇家有意替换掉外商,转用本国的酒商。
皇商直接为皇室提供货物,给的价钱自然是最高的。所以各家酒庄都在提前筹谋这次酒会。
当然,这种事情自然少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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